“拿下!”楚無鋒怒吼瞭一聲,在白狼幫總部要是拿一個女人無可奈何,那以後他還要混下去嗎!
眾小弟一聽,當即就要往前沖。
熊子伸出雙手攔住瞭眾人,放松瞭一下脖子道,“我來。”
“是,熊爺!”眾人後退形成包圍圈,把熊子和竹葉青圍在瞭中間。
竹葉青眼中精光一閃,一枚簪子就朝熊子的方向射去,而她本人卻是向門口的方向急退。
熊子手掌擋在瞭簪子射來的方向。
原黑熊幫的二爺大驚,他以前可是親眼見過竹葉青靠著一根簪子輕易擊穿木板,簡直比弓弩還牛。
這熊子竟敢用手去擋,這手怕是要廢瞭!
“叮!”
當簪子碰到熊子的手掌之時,發出瞭類似鐵器撞擊到硬物的聲音,隨後就從熊子的手掌上落到地面上。
沒事!!!
二爺錯愕,竹葉青眼中更是閃過一絲難以置信,但她也清楚這不是探索原因的時候。
她距離門口隻有一步之遙,她乘著這個機會,迅速的劫持瞭白狼幫的一個手下。
“你們別過來,不然我殺瞭他!”
熊子一臉惱怒之色,這女人真是卑鄙,竟然用聲東擊西的招數,但就算他明白過來也已經太遲瞭,他絲毫不懷疑竹葉青會殺瞭自己兄弟。
竹葉青一步步的向門口退去。
“哼!”楚無鋒冷哼一聲,怒道,“你們真是丟我白狼幫的臉。”
說罷,手中幾根銀針便朝竹葉青激射而去,竹葉青瞳孔一縮,手還沒來得及動,銀針便紮在她的手臂上。
她的手不自覺的動瞭一下,在人質的脖子上劃拉出一個大口子。
頓時,血如泉湧,噴薄而出。
靠得近的人都被噴瞭一身鮮紅。
竹葉青發現事情沒有按照她預料的發展,而是嚴重脫軌瞭!
她把人質推向沖過來的人,轉身而逃。
“追!”白狼幫眾人蜂擁而出,朝竹葉青追去。
誰都沒想到竹葉青敢在白狼幫總部殺人,就連平時在白狼幫負責跑腿的小弟都忍不住抄瞭傢夥殺出去。
整個大廳之中,隻剩寶爺和楚無鋒兩人。
楚無鋒走到‘死人’旁邊,拍瞭拍他的臉道,“劉銘別裝瞭,起來吧!”
劉銘咧嘴一笑,隨後跳瞭起來道,“峰爺,你怎麼知道她一定會抓我做人質的?”
“我一直以為你小子隻有偷拍技術好,沒想到你演技也不錯!”楚無鋒豎起瞭大拇指。
“你們竟然是演的?”寶爺在一旁楞瞭半天,才想明白,三人原來是串謀的。
“這場戲,隻有在場的三個人知道,連竹葉青都不清楚。”楚無鋒笑道。
“這就更奇怪瞭,竹葉青不知道你演戲,那你們肯定不是串謀好的,那你怎麼知道她一定會抓我做人質?”劉銘聽完楚無鋒的話,更加疑惑瞭。
“我猜的。”楚無鋒露出瞭一口大白牙,隨後繼續跟兩人吩咐道,“寶爺你去阻止眾人別和火鳳凰火拼,帶著他們去砸火鳳凰幾個場子就好。”
“而劉銘你,收拾一下之後,去南路七巷102號找一戶正在做白事的人傢,跟他談下葬的事,清楚瞭嗎?”
“明白。”劉銘點頭,他雖然不清楚楚無鋒的整個大計劃是什麼,但楚無鋒昨晚就已經和他說過屬於他這一部分的細節,他現在要去做的就是說服那傢人,讓他把屍體借給白狼幫下葬。
“好,分頭行事吧,我要去看看樂溪那傻丫頭怎麼樣瞭,真是不經嚇,不就‘死瞭’一個人嘛。”楚無鋒無奈的搖頭,準備走入後堂。
寶爺走到門口,突然想到一件事,又折瞭回來問楚無鋒道,“峰爺,前面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楚無鋒自然知道寶爺是指,他莫名其妙去摸竹葉青的事。
但他故意裝傻道,“你占瞭別人便宜就想賴我頭上?”
“我不是這個意思。”寶爺趕緊解釋道。
“那你什麼意思?”楚無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寶爺趕緊往後退瞭幾步道,“峰爺,我先去辦事瞭。”
說完,急沖沖的就往外走去。
而今日在白狼幫發生的事,也一字不落的流入東南王李霸下的耳中,當然後面劉銘詐死復活的事,楚無鋒自然不可能讓東南王知道。
李霸下聽完,滿意的點瞭點頭,“哼,這個女人氣數早就盡瞭,我看誰敢幫她!”
“霸爺,這事有點奇怪。”李霸下手下第一軍師,諸葛白皺眉道。
“何解?”
“霸爺你想,楚無鋒在海市的三大勢力中,明顯是弱勢,而他肯定也能猜到,當霸爺吞並瞭火鳳凰之後,下一個要對付的人就是他,他又怎麼會放棄這唯一一次反抗的機會,而選擇對友方出手,你不覺得奇怪嗎?”諸葛白解釋道。
李霸下聽完點點頭,“確實如此,那依諸葛高見呢?”
“我猜他們玩詐死這一招,明日我們派人去查探一下。”諸葛白附在李霸下耳邊低聲說道。
“好,就這麼定瞭。”李霸下聽完拍瞭一下大腿,對於諸葛白的主意相當滿意。
隔天,青山上。
白狼幫的眾人以及死者的傢屬全部都站在瞭一個新的墓碑前。
畢竟,白狼幫是地下組織,很多事不能在明面上辦,就連瞻仰兄弟儀容這種事,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做。
像幫派火拼死人這種事,誰都不願意挑到警察那邊去,不管事是誰挑的,到時候都沒有好果子吃,所以地下勢力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不管誰傢死瞭人,都隻能內部解決。
再加上他們這些人,本來就是幹著刀口舔血的活兒,死人也是常態,一般都是兄弟來送最後一程之後,就會草草入葬,那什麼停靈之類的根本與他們無關。
一群和尚坐在地上念著超度亡魂的經文,而白狼幫的兄弟卻是走著西式的風格,一個個上前給棺材中送上一枝花,再看上兄弟一眼。
其實,誰也不認識棺材中的人,白狼幫的人以為是舊熊幫的兄弟,舊熊幫的人以為是白狼幫的兄弟,所以誰都隻是看瞭一眼,放下花走人。
幫中的人除瞭有點兔死狐悲的傷感外,還真談不上傷心,好在傢屬在一旁卻哭得極其淒慘,現場還是有那麼一點氣氛在的。
瞻仰儀容的流程很快就走完一圈瞭,旁邊一個和尚站起來高喊瞭一聲,“蓋棺!”
“且慢!”
不遠處傳來瞭一聲喝,眾人回頭望去,是東南王的人來瞭。
“峰爺。”諸葛白帶著眾人走到楚無鋒面前,抱拳道,“霸爺聽說瞭白狼幫的事,但他今天不方便過來,特命我代他來吊唁。”
“霸爺有心瞭。”楚無鋒微微點瞭點頭,臉上滿是沉重之色。
諸葛白吩咐幾個小弟把花圈放在瞭墳墓的兩邊,隨後又從白狼幫的小弟手中接過白菊花,走上前去。
他走到棺木前,把花輕輕的放入瞭棺材之中,手卻迅速的在屍體的脖子上摸瞭一把,隨即眸中的疑惑更甚瞭。
但很快就被他壓瞭下去,隨後,輕嘆瞭一聲道,“兄弟,一路走好。”
楚無鋒把諸葛白的一舉一動全都收進瞭眼中,但他也沒催諸葛白,任由他看個夠。
昨天的戲楚無鋒就沒想過能瞞得住李霸下身邊的第一軍師,昨天是戲,那今天我就給你上真料。
要的就是真真假假,任誰都猜不到!
吊唁完之後,東南王的人很快就告辭瞭。
寶爺看瞭楚無鋒一眼,剛想說話,卻被楚無鋒抬手制止瞭。
楚無鋒註意到白狼幫的小弟中,有好幾道目光朝他這邊看瞭過來。
時辰一到,蓋棺,下葬,弄完一切,已經是傍晚時分瞭。
一回到白狼幫,楚無鋒立刻收到瞭好幾個小弟來報,他們好幾傢酒吧和網吧都給查封瞭。
楚無鋒怒拍桌子道,“好你個臭婊子,竟敢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寶爺!”
寶爺立刻應道,“我知道怎麼做瞭!”
“不給我掃完那臭婊子的酒吧你們就別回來!”楚無鋒手中的茶杯,應聲而碎。
“是!”
當夜,火鳳凰的酒吧被各種查身份證,打架,掃蕩,弄得沒有一傢能正常營業。
而這一次,同樣的也在第一時間落入李霸下的耳中。
李霸下邊聽著手下的匯報,邊聽著小曲。
“諸葛怎麼看?“李霸下提起小碳爐燒開的泉水倒入紫砂茶壺之中,感慨瞭句,“還是這種碳爐燒出來的泉水最有味道。”
“霸爺好心境,這招坐山觀虎鬥實在是高!”諸葛白捋瞭一把花白的山羊胡,誇贊道。
李霸下用洗茶的水把杯子都燙瞭一遍,隨後又給茶註入瞭新泉水,蓋上茶盅的蓋子,倒瞭三杯茶。
“請!”
諸葛白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看來,諸葛的內功又有所成,厲害!”李霸下見諸葛白居然把一杯水溫高達九十度的水一口氣就給倒進口中,就知道他的內功已經進入瞭一個新的階段。
“霸爺謬贊瞭。”諸葛白抱拳謝道,隨後又講起今天發生的事,“今天我摸過屍體的脖子,人確實是死瞭。”
“死瞭?這就奇怪瞭,如果他們隻是演戲給我看,沒必要真對底下的人下手吧?”李霸下擰著眉頭,額上出現瞭許多濃得解不開的皺紋。
諸葛白摸瞭摸山羊胡,嘆道,“我還是低估這楚無鋒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