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駿,你別瞪著我,這是上頭的意思,要不是議員黃炎為你求情,你這次是死罪難逃,根本不可能入獄一年。”
“也虧的你是明勁,是國術高手,可以由我們警衛局來判決,如果你是普通人,就必須交法庭判決。”
“你知道嗎,外面多少人要你死?”
“薛傢,熊天英,請瞭幾十個律師,等著判你死罪,好在案件被攔在我們警衛局---”
陳麗說話的時候,也不知薑駿有沒有聽到。
她看著薑駿絕望的眼神,知道一個大男人突然間從功夫高手被廢掉瞭,心裡落差肯定很大。
她突然有點兇不起來,柔聲道:“你別自暴自棄,好好在牢裡生活,保重自己,外面同樣還有人等著你出來。”
“如果你表現好,我會想辦法幫你申請減刑。”
陳麗這是為她妹妹說話,提醒薑駿,外面還有兒子和女人在等他。
薑駿不動聲色,心想,你要知道你妹妹亂說八道的,會不會現在給我兩巴掌。
不過這時他當然不會再得罪陳麗,一定要抱緊這個姐姐的大腿。
“姐姐,我會被關在那?還能不能見傢人?”
“就關在這,你現在在警衛局,會在後山我們自己的監獄,裡面關押的,都是和你一樣,倚仗武功,無視法律的人,不過所有人都被廢瞭功夫,所以你不用怕。”
“想見人的話,我可以安排,從明天早上八點開始,每天可以見五個人。”
“謝謝姐姐。”薑駿連忙道。
“哎。”陳麗搖頭長嘆:“這樣吧,你今天晚上就委屈點,住在這裡,明天我安排你見的人,再坐牢裡。”
陳麗用點小權,讓薑駿少坐一天牢。
其實對薑駿也沒多大用,但晚坐一天,心裡的感覺就不一樣。
第二天一大早,薑駿依次見瞭吳錚,管心,陳琳三個人。
他見這三個人是有目的的。
他其實想見更多的人,但是他知道,現在可能有無數雙眼睛在定著他,所以薑駿身邊暴露在外面的,就是這幾個人,有些人,是不能暴露的。
吳錚告訴他,請瞭林詩容出面,再請瞭議員黃炎。
黃炎以議員擔保,放棄這次的議員選舉,對手趙議員出面,幫薑駿走瞭路子,從死緩判成一年。
因為東寧警衛廳的汪南崇是趙議員的大舅哥。
薑駿聽著,心叫完瞭,老炎這下虧大瞭。
汪南崇看魏局長的面,也肯定不敢判我死刑。
現在正好利用薑駿來打壓政治對手,黃炎這次放棄議員等於白幹瞭。
不過他不好明說,隻能表示對黃炎的感謝。
同時也感覺到愧疚,居然連累瞭黃炎,連議員都放棄瞭。
接著薑駿請吳錚幫忙給劉豹山,夏候霸帶話,示意兩人暫時不要亂來,特別是夏候霸,這人比較講義氣,若是薑駿不說,他來劫獄都有可能。
和管心的交待,主要是咐咐她照顧顧小慧,顧小蒙姐妹。
薑駿說起來也很久沒見她們,非常愧疚。
管心發現薑駿外面還養著兩個小美女,表情也是十分復雜。
不過再怎麼樣,管心現在也不會怪薑駿,答應薑駿一定會照顧她們。
至於陳琳,薑駿主要是謝謝她,要沒有她說話,陳麗也不會這麼關照自己。
這樣三個主要人物見完之後,薑駿手上腳下都帶著沉重的鐐銬,和古代人一樣,慢慢被帶出房間。
走瞭房間後,他才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一座山周圍。
警衛局在這裡有基地和牢房。
沿著這排住房往後,看到一個幽黑的山洞。
山洞邊上的不遠處,鐵絲鐵崗,哨塔高樓,機槍林立。
看守是密不透風,現代火器交叉火力。
“快點,看什麼看。”警衛局一個男的,用力推瞭薑駿一把。
一共有兩個男的負責送薑駿。
薑駿不動聲色,慢慢走進洞中。
外面看著像洞,裡面設計的很好,現代化的裝修,一間間獨立的小房子,唯一不同的是,每幢房子,都有重重的鐵門。
走廊裡有三四個守衛在來回走動,個個都是太陽穴鼓起的高手。
負責送薑駿的把他一路帶進去一百多米,左拐右拐走瞭不少房間。
薑駿默默的在心裡數著,這一百多米走過來,經過瞭二十多個房間,房間都是面對面的,就是一共有四十多個房間,如果每個房間關一個人的話,這裡被廢掉功夫,關在這裡的國術高手就有四十多人。
沒想到小小的東寧市,居然有這麼多練武的被廢瞭。
這些人大部份都是倚著武功為非作歹,也有一部份是反抗警衛局被抓的。
薑駿走進來時,很多房間的窗口都閃出人頭,大傢都在看誰進來瞭。
那些窗口有人頭大小,中間用瞭拇指粗的鋼筋攔起。
這粗的鋼筋,別說明勁,就算暗勁也打不掉,也隻有化勁才行。
“新來的?叫什麼名字?犯的什麼罪。”這時有個看守,走過來攔住薑駿:“關那間?”
“薑駿,殺人殺便衣。”薑駿身後左側的男的道,說完看看四周,突然聲音放低瞭:“關他到天字六號。”
“嘶”薑駿身後右側男子瞪著眼道:“老阮,陳隊不是說關地字八號?”
“你關這麼多幹什麼,我說天字六號就六號。”那老阮拍拍他,示意他別多說。
那男的隻好聳聳肩,也沒再管。
“天字六號,犯人薑駿,殺人殺便衣,大傢歡迎。”守護高聲大叫。
“當當當當當”整個山洞中激烈的響瞭起來,所有房間都有人拿手上的鐐銬在敲拇指粗的鋼筋。
這是他們這裡的傳統,有新人關進來,大傢歡迎下。
“小夥子殺便衣,牛逼,學的那派功夫啊。”
“這麼年輕,明勁中期瞭沒有?”
“有機會切磋一下啊。”
“山狗你和他切個毛,都被廢瞭,廢人一個。”
“可能切磋武學理論啊。”
“哈哈哈。”
監獄中的人紛紛大笑。
薑駿不動聲色,心想這些傢夥居然還能笑的出?看來這裡待遇也不錯。
但是,關到天字六號又是什麼鬼?薑駿隱隱感覺不對勁。
天字六號,在更深的一排。
更下的一排。
他被人帶著走到裡面深處,相當於地底負一層。
這時他抬起頭,看到每個房子上面都有標號。
天字的牢房,一共就十間。
“天字六號,有客到。”看守大聲的叫瞭起來。
然後把薑駿帶到六號前面,薑駿站在門外,抬起頭,透過拇指粗的鋼筋,看到裡面依稀有三個身影在站著,好像還有人睡著地上。
這麼看來,一個房間,未必隻關一個人。
當,鐵門被打開。
“進去吧。”看守推瞭下薑駿,然後笑道:“這裡不比外面的監獄,沒什麼規矩,好好活著就行。”
轟隆,說著把門重重的關上。
薑駿慢慢轉過身,房間有二十個平方左右,一共四個鋪位,左邊靠墻兩個,右邊靠墻兩個。
但是這裡已經住瞭四個人。
三個男子,兩個身材高大,一個瘦骨伶叮,三人抱著拳,站在角落裡看著薑駿。
他們的眼神很冰冷,想在看死人。
另一個男的身體卷縮在地上,居然沒有睡床尚,身上的衣服又破又爛,臟西西的,頭發像鳥剿一樣,不知多少年沒洗,真的有點像囚犯。
而這三人,好像剛關進來沒多久一樣,連衣服都是幹幹凈凈的。
“大傢好。”薑駿試著舉瞭舉手,發現鐐銬很沉,他現在全身沒什麼力,還有點舉不動。
“你就是薑駿。”三人中的瘦小個淡淡的看著他。
“我是薑駿。”薑駿點點頭。
三人相互看瞭眼,也不再說話,沉默不語,然後一人找瞭一張床,睡到上面。
房間裡頓時沒瞭聲音。
薑駿也不說話,左右看看,還有一張床沒人睡啊。
他慢慢走過去,看著睡地上的那人。
“喂,你怎麼不睡床尚。”薑駿伸手把他身體扳過來。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不要打我---”這人驚恐的大叫,手腳顫抖,鐐銬嘩嘩的響。
薑駿定睛一看,也是嚇瞭一跳。
這人看起來有五六十歲,臉上被打的鼻青臉腫,牙齒好像都掉瞭一顆,嘴邊全是血。
他眼神十分驚恐,看到薑駿,像看到鬼一樣,不停的用手抱著頭,搖頭大叫,不要打我。
“不打你,不打你,你睡床尚去吧。”薑駿好心道。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不要打我---”這人好像隻會說這句,翻來覆去就是這句話。
“別管他,他去年腦子被打壞瞭,一輩子就這樣瞭。”對面的房間有人站在門口對著這裡大叫。
薑駿一陣沉默,一陣心寒。
他知道這種地方,根本沒有律法可言。
這裡還好點,外面的監獄,可能比這裡更殘酷。
他輕輕拍瞭拍這人的肩膀,慢慢走向第四張床。
那三人靜靜的看著他,一言不發。
薑駿躺在床尚,閉著眼睛。
呼,表面看起來在睡覺,慢慢運轉是日月吐息,長春內經。
這房間被蓋在山洞裡,四周不見日月。
但是薑駿一運轉,同樣能感覺到四面八方的空氣隱隱流動。
好像有一抹夜光從天而落。
但是這過程很不順暢,應該被地形阻擋,落到一半時,就開始產生阻滯的現像。
可以練,但是進度慢?薑駿心中又驚又喜,看來恢復功夫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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