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匆匆雙手抱臂,倚靠著墻上,一會看看薑駿,一會看看遠處的阮震山。
她是這裡唯一的女人。
這裡一共關瞭一百八十多個犯人。
這些人曾經全是國術高手,有些人倚仗武功為非作歹,被抓瞭,有些人是得罪瞭勛貴官員被抓瞭。
進來之後,所有人都被破瞭氣海穴,廢瞭一身的功夫。
陸匆匆進來的時候,這裡還有三個女的,一個個比一個漂亮。
現在這三個女犯人的墳頭草都幾米高瞭。
活活被這些男犯人弄死的。
陸匆匆能活下來,就是因為她實在是醜。
不但醜,而且狠。
她以前是殺手,最後一次任務的時候失敗,被人埋伏,抓瞭進來。
她心性冷靜,殘暴兇狠。
她進來的第三天,有個犯人就想弄她。
她假裝順從,直接一口咬瞭那犯人的臭東西。
從此以後,沒有犯人想弄她瞭。
陸匆匆看著薑駿,覺的他想剛來時的自己。
同樣的不屈,同樣的想抗爭。
所以陸匆匆才想幫薑駿。
但是她知道,等一個月甚至半個月,五天之後,薑駿就會徹底絕望,然後接受這個事實。
“接受事實吧,我們已經改為不瞭自己。”陸匆匆瞇起眼睛,長長的嘆道。
薑駿沒理她,此時的薑駿正在全神心進入長春內經中。
叭,叭,叭,隻是十分鐘,他就感覺到體內的骨骼和筋脈都在扭動,變化。
被打斷的骨骼開始重聚,傷到的內臟在恢復,破裂的傷口在愈合,這些感覺讓他覺的很奇妙。
以前他也受過傷,但是從來沒有今天這麼感覺明顯。
看來受的傷越重,恢復的越明顯。
照這樣的速度,用不到半天我就能復原。
但是薑駿開心沒多久,因為放風時間隻有半小時。
半小時很快到瞭。
“時間到。”有人吹響瞭口哨。
人群開始紛紛回去,很多人路過薑駿時都會看他兩眼。
昨天薑駿剛進來,連殺三人,已經在監獄裡有瞭名氣,不少人對他指指點點。
這時陸匆匆快步過來,一把夾起薑駿,就往裡面走。
她把薑駿夾的很高,低著頭,低聲道:“阮震山找瞭袁虎夏豹殺你,這兩人以前是東寧三虎四豹裡的,曾經全是暗勁高手,被人取代之後,關到這裡,你要小心。”
其實剛才阮震山和袁虎夏豹說的沒這麼明顯,但是陸匆匆看瞭出來,所以忍不住提醒瞭下薑駿。
薑駿先是一慚,接著也小聲道:“你認識陳麗嗎?有沒什麼辦法能見到她?”
“陳麗今天可能會來,關鐵人說的。”
“哪個牢房能照到月光?”
“天字不行,要地字,隻有地字一號二號能照到。”
陸匆匆和薑駿簡單交流瞭幾句,已經回到瞭天字六號,她慢慢放下薑駿。
深深的看瞭眼薑駿,搖搖頭,轉身回到自己的牢房裡。
薑駿當時不知道陸匆匆為什麼距離這麼遠能知道阮震山和關鐵人在說什麼,後來才知道,陸匆匆居然會讀唇語。
再說薑駿回到天字六號之後,被陸匆匆扔在地上,等陸匆匆離開,回頭一看,差點氣的暈死。
那糟老頭睡在昨天薑駿睡的床鋪上,面朝外面,瞪著眼睛看著薑駿。
黑牛他們三個在的時候,這糟老頭三天兩頭被打,床都不敢上,現在黑牛三人死瞭,他竟然來占薑駿的床位。
而且薑駿仔細觀察他那眼神,好像還有點鄙視薑駿,似乎在說,你現在不行瞭吧,像廢人瞭,這床鋪歸我瞭。
薑駿也沒功夫理他,剛才半小時還是有點收獲,如果能給他時間,曬一天太陽,就有機會修復傷勢。
現在這每天隻有半小時,起碼要十天以上。
“下午還有沒有放風?”薑駿抬頭問這糟老頭。
糟老頭茫然的看著薑駿,似乎不知道他說什麼。
“下午兩點半,還有半小時。”對面陸匆匆道。
這時房間大門還沒關上,所以薑駿說話,對面也聽到瞭。
不一會兒,開始有人走瞭過來。
把所有的大門一個個關上。
牢房裡,很快變的一片安靜。
薑駿也不著急,閉起眼睛,就這麼躺在地上,一遍一遍,運轉長春內經。
失去瞭日光的照耀,進展十分緩慢。
薑駿琢磨著,要是天天關這裡,連放風時間都沒有,起碼半年以上才能完全恢復。
看來長春內經很依仗日月星辰。
日月吐息的原理,應該就是借著日光月光的力量。
古代的仙俠裡,野獸吸收日月精華,從而化身為妖族。
長春內經就是同理,人類用日月吐息之術,吸收日月的精華,從而提升自己的身體素質和力量,打破人類生命的極限。
可惜啊可惜,我被困在這裡,如龍困淺灘。
大概躺瞭一小時左右,外面再次響起聲音。
這次是吃早飯。
大門再次被打開,陸匆匆快步走瞭進來。
“走,去吃早飯,吃完早飯要勞動,兩小時內這裡沒人,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必死無疑。”
說著一把夾起薑駿,剛走到外面,就見迎面三個人堵在那裡。
“陸匆匆,你這麼喜歡多事?”袁虎捏著自己的拳頭,獰笑著看著陸匆匆。
夏豹不出聲,眼神有點色瞇瞇的打量陸匆匆。
陸匆匆要不是這張臉實在太醜,身材真是好。
曲線玲瓏,凹凸有致,大腿修長,小腰一握,如果從背面看,絕對是九十五分以上的大美女。
可惜啊,夏豹打量之後,最後看到她的醜臉,什麼興致都沒有瞭。
“我帶他去吃飯。”陸匆匆不動聲色的道。
“陸匆匆,你給我過來,我找你有點事。”就在這時,站在夏豹後面的阮震山冷冷的看瞭她一眼。
陸匆匆愣瞭下,再看看薑駿,一咬牙,回頭把薑駿重新放到天字六號:“對不起。”
陸匆匆轉身而去。
薑駿不怪她,知道她也不敢反抗阮震山。
他廢力的想坐起來,但是傷勢恢復的還不夠,身體無論如何努力,都不能坐起來。
砰,房門這時關上,袁虎,夏豹兩人站在薑駿身前。
“薑駿,怨有頭,債有主,咱們都是苦命人,生活所逼,你別怪我們。”袁虎長嘆道。
“你安心去吧,以後清明十五,我們一定給多你燒點。”夏豹也道。
兩人說完,對視一眼,嗖,俱從背後摸出一把竹木的短刀,不由分說,逼殺過來。
“我草。”薑駿看的大驚,這次他和待宰的豬沒什麼區別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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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匆匆跟著阮震山,低眉順眼的,不敢抬頭,表現的很恭馴。
“你和薑駿認識?”阮震山走在前面,淡淡的道。
“不認識。”陸匆匆小聲道,她身上有鐐銬,走的很慢,不時發出當當的聲音,她覺的自己心裡,也一跳一跳的。
卻見阮震山突然回頭,一伸手:“叭”。
一個耳光抽在陸匆匆臉上,抽的陸匆匆撲通一聲一屁股坐到地上。
“不認識你幫他?想和我做對啊?你是不是閑日子太好過瞭?”阮震山大怒,指著她鼻子在罵。
陸匆匆花容失色,捂著臉哭道:“我就是覺的他有點可憐,對不起,我以後不敢瞭,不敢多事瞭。”
陸匆匆叫著,哭著,但是眼神之中,不時掠過怒殺之色。
若不是忌憚阮震山的功夫,她真的敢上去和他拼命。
阮震山死死的盯著陸匆匆。
陸匆匆衣服一年多沒換瞭,臟瞭就洗,洗完再穿。
她衣服好多處破損,下面遮到大腿一半。
突然坐在地上,雙腿外的風光若隱若現,阮震山情不自禁看的咽瞭下口水。
這女人醜是醜,但是這身材真是妙。
“起來。”阮震山繼續往前走。
陸匆匆也連忙站起來跟著。
很快就走到洞口處的一間房子。
這裡算值班室,緊靠著地字一號。
砰,阮震山重重的推開房門,走瞭進去,走到一張桌子前面,伸手嘩啦一下,把桌上的辦公用品全給掃到地上,然後回過頭看向陸匆匆。
陸匆匆臉色通紅,站在原地有兩秒鐘,低下頭,慢慢走過去。
“進來幾年瞭?”阮震山猛的一把將她拉到身前,往桌子上用力一按。
陸匆匆順從的趴在上面,眼中的眼淚已經情不自禁的掉瞭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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