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餘一出手,薑駿覺的他最少也是化勁後期。
林詩容也就在化勁初期中期左右,老餘的實力比林詩容還強一籌。
之前他在熊天英兄弟面前露瞭一手,把硬幣捏變瞭形,熊天英兄弟也是嚇傻瞭,以為那是握鐵成泥,罡勁高手。
其實捏一枚硬幣難度並不是很大,帝國的一元硬幣和世界上大多數國傢一樣,用瞭銅和鎳制成。
銅含量75%,鎳含量25%,兩種金屬都是中等硬度的金屬,遠遠不如鐵。
真正的握鐵成泥這個典故,是當年有國術高手把體育用的鉛球,一把捏成爛泥。
之後評定一個人是不是罡勁,就以握鉛球來判定。
鉛球外面包的鑄鐵至少相當於幾千個硬幣。
所以捏瞭一個硬幣真不能算握鐵成泥。
熊天英兄弟沒什麼見識,當時被嚇瞭一跳。
但薑駿一看老餘出手,就知道這人也就是化勁後期。
如果到瞭罡勁,老餘不用撲過來,罡勁外放,十步之外都能殺人。
說時遲那時快,老餘一腳跺地,身如利箭,用的正是八極門的‘喜鵲登梅尖’。
老餘的身影就像一隻喜鵲,一步凳到薑駿身前。
因為速度太快,他的衣服在半空獵獵作響,像一面大旗迎面飄揚。
薑駿的臉上都能感覺到勁風撲面而來,吹在臉上像刀一樣。
人還沒到,那股凌厲的勁風都能震懾人的心神。
雙方在瞬息都清楚的看到瞭對方的臉。
老餘獰笑,眼中殺機如山,但他看著薑駿一動不動,心中也有點意外。
是嚇呆瞭,還是根本來不及反應?
就在這時,他看到薑駿手往後一抄,從身後摸出一樣東西,“錚。”手指一頂,推出一根金屬栓。
嗖,薑駿迎著他,飛快往前一遞,正好遞到頭頂處。
此時老餘已經到瞭薑駿身前,右掌迎空而下。
一招“猛虎硬爬山”,就要打暴薑駿的頭。
但薑駿突然舉起手中的東西,老餘看的大驚失色。
“手雷”
沒錯,薑駿突然拿出來的,是一枚軍用手雷,而且已經拔瞭安全栓。
嘶,老餘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老餘當然不怕死,但是他身後還有薛問神等人。
這下把他是嚇的魂飛天外,考慮都來不及,嗖,手掌化拍為抓,一把抓在這手雷上面,左腳著地的同時,又是往地面一跺,嗖,他來的快去和更快,一個墊步竄到瞭別墅的大門口。
外面有個遊泳池,他松手的同時五指發力,崩,那手雷被他一下沒入到水池中。
“轟”
遊泳池水花四濺,手雷在遊泳池裡爆炸瞭。
手雷爆炸彈同時,嗖,他一步回到大廳。
這老餘的速度真是又快又急。
從他奪瞭薑駿的手雷,到出去扔掉,然後進來,前後動作連成一氣,快似閃電,手雷在外爆炸,他同時回到大廳。
這手雷也就兩秒鐘左右的延時爆炸,也就是說在兩秒鐘內,完成瞭奪雷,出去,扔掉,再回來,一系列的動作。
最後往薑駿和薛問神中間一站,依然防著薑駿去殺薛問神。
但見薑駿還是站在原地,一動沒動。
不過薑駿心中也有點震驚,的確是一個境界一個距離。
老餘這化勁真是厲害,速度讓薑駿目不暇接。
如果薑駿沒晉升暗勁,可能連手雷都來不拉栓,就被老餘給制住瞭。
與此同時,老餘也很鬱悶。
剛才要沒薑駿這手雷,他有把握在電光火石間殺薑駿幾次。
當然瞭,他也可能被手雷炸。
現在薑駿在他面前拿出手雷,逼的他跳出大廳,讓他惱羞成怒。
不等他再次發作,“住手”就在這時,薛問神發話瞭。
薛問神不發話都不行。
薑駿來拼命瞭。
帶著手雷還是小。
這時的薑駿已經掀起瞭自己的外衣。
他站在原地,雙手撐腰,把衣服撐起。
薛問神,薛向樓等人驚恐的看到,薑駿腰上,綁的全是炸藥。
這是要同歸於盡的節奏?
薛傢傢大業大,傢裡不知有多少人在,這要被薑駿炸瞭,真的是得不償失。
老餘也是一動不動,死死的盯著薑駿腰上的炸藥。
他這麼多年見過的猛人無數,這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綁著炸彈來薛傢。
這真是不要命瞭?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老餘心中暗暗長嘆。
看薑駿這付架勢,就知道今天恐怕殺不瞭薑駿,而且這種人讓他活下去,活的越長,對薛傢的威脅越大。
老餘想到這裡,一個轉身,嗖,退到薛問神身邊,他抬頭看瞭眼薛問神,那眼神幾乎在和薛問神說:“薛先生,這個薑駿今天一定要死,今天不殺他,以後會是個大麻煩。”
薛問神回看瞭他一眼,暗暗搖頭,也似乎在回他:“今天怎麼殺,他是個瘋子,要和我們同歸於盡。”
老餘一看薛問神這眼神,就知道今天殺不成薑駿瞭,頓時心中十分的失落。
“早就聽說餘師傅功夫厲害,薑駿也隻好防著一手,薛先生,你別介意,我今天不是想來和你同歸於盡的,我還年輕,還想多年幾年,我隻是來和你談判的。”
“我們薛傢,沒什麼和你談的。”薛向樓大怒,薛傢與你不共戴天。
薛向樓是年輕氣盛,薛問神可不想薛傢被夷為平地。
他伸手阻止薛向樓,冷冷的看向薑駿:“你想說什麼?殺瞭我兒子,你還想和我談和?”
“誰說我要和你談和的?”薑駿淡淡的道:“我來是想勸你一下,江湖上行走,禍不及傢人。”
“以後有什麼你們就沖我來,你們守規矩,我當然不會亂來,不然的話,我什麼事都做的出,別說夷平你們薛傢,皇朝控股我也敢炸,我孤傢寡人,爛命一條,誰碰我身邊的人,我連他祖宗十八代都要殺。”
薛傢諸人沉默不語。
薛問神靜靜的盯著薑駿,足足有半分鐘後,猛的呼瞭口氣:“好,薑駿,今天我答應你,以後我們薛傢,隻殺你,決不碰你身邊的女人。”薛問神隻說女人,也是知道有男的會幫薑駿。
“上次,你也說好好管教薛三少的。”薑駿不所為動。
“我薛問神對天發誓,怨有頭債有主,決不亂殺無辜,如有違背,薛傢上下不得好死。”薛問神也真是果斷,毫不猶豫,發下重誓。
“薛生先記住你的話,我隨時等你們來。”薑駿這時滿意一笑,意味深長的看眼老餘,轉身,慢慢退出別墅。
老餘看著薑駿離開,一咬牙:“薛先生,我去。”
他這意思,等薑駿離開,他追上去,哪怕和薑駿同歸於盡,一起炸死也好,總算報答瞭薛傢的恩情。
“老餘不要。”薛問神立馬叫住他:“不值得,他爛泥一條,你是我薛傢的定海神針。”
“就是就是。”薛向樓也連忙道:“別急別急,他不可能天天把炸藥綁在身上,我們有的是機會殺他。”
“君子報仇,尚且十年不晚。”薛問神搖頭:“我不信薛傢百年傢族,權傾東寧,殺不瞭一個小小的薑駿?”
他剛才雖然被逼妥協,發下毒誓,但同時也為薛傢爭取瞭安寧。
以後薑駿必然不會屠殺薛傢其他的子弟。
雖然妥協有點丟臉,但是對於薑駿和薛傢,都是雙贏局面。
以後大傢明刀暗槍,針峰相對都好,雙方的傢人不會受傷瞭。
所以這次被薑駿逼著談判,也算一件好事。
隻是薛傢之前一下死瞭三個人,大傢心裡很不服氣而已。
這時邊上的向贏突然皺眉道:“我怎麼感覺他的背影,好像在哪見過瞭?”
眾人莫名奇妙,不知道向贏說的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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