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裡。
薑駿茫然的看向四周。
現場除瞭他和夏候霸,東倒西歪倒瞭一地的人。
基本個個都受到重創。
傷的最重的可能是陸匆匆,但是陸匆匆做過殺手,生命力異常的頑強,居然還站起來開瞭槍。
他看向陸匆匆。
陸匆匆正趴在地上,同時也抬頭看瞭眼薑駿,吱牙一笑:“我做殺手習慣瞭,喜歡天天帶著槍。”
這話說完,撲通,一頭栽在地面,也暈厥當場。
“駿哥---我傷不重---先救他們---”袁虎躺在地上,一動不能動,但其實他已經被打癱瘓瞭。
背部尾椎的骨頭全被餘懷恩摔倒,他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下輩子都要躺在床上。
不過他不怕,因為他知道,薑駿能救他們。
“夏候,幫我抬他們進去。”薑駿說瞭一聲,然後發現邊上沒有反應。
“夏候?”薑駿回過頭,就看著夏候霸站在原地,臉上五官全是血,也是一動不動。
薑駿輕輕一推他。
撲通,夏候霸重重的摔倒在地。
夏候霸也暈死過去瞭。
而且是站在暈的。
他全靠著一股氣在戰鬥,餘懷恩一走,夏候霸這股氣也瀉瞭。
“哇撲。”薑駿感覺到心臟一痛,張口又是吐出一口血來。
此時他知道今天很危險,自己心臟可能被打爆瞭,全靠一口真氣在活著。
但是自己不能倒下去,不但不能倒下去,而且還要救他們。
一個都不能死。
他搖搖晃晃走向陸匆匆。
也虧的他現在把第一幅畫練成瞭,體內日月吐息自動運轉,長春內經能修復傷勢,這是他最大的底牌和倚仗。
他迫切希望自己能挺住。
到瞭陸匆匆身邊一看,果然陸匆匆是最危險的。
餘懷恩那鉛球把陸匆匆背後幾根肋骨全打斷瞭,後來才知道其中一根還嵌入瞭陸匆匆的肺中,陸匆匆此時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隨時都會死。
“匆匆,你頂住。”薑駿抬頭看天,明月當頭。
他雙手放在陸匆匆後背傷口處,體內立刻運轉日月吐息,頭頂很快就有月光灑下。
他的真氣開始源源不斷的輸入陸匆匆的體內。
這是修真之氣,生命之氣。
薑駿靠著它,心臟被打的開裂,都能站著,現在不要錢似的輸入陸匆匆體內,完全是為瞭吊住她一口氣。
果然,一分鐘不到。
“唔”陸匆匆猛的吸瞭口氣,再次睜開眼睛。
她的臉色也好看瞭很多。
“匆匆,你怎麼樣,好點沒有?”
“我沒事---死不瞭,我是小強,打不死的小強---”陸匆匆當年做殺手,什麼危險沒有經歷過。
薑駿看她臉色好點,而且後面凹進去的傷口也恢復瞭一點,估計她是不會死瞭。
“頂住,你打個電話叫救護車,我去救他們。”
薑駿轉身看看其他人。
劉豹山也沒生命危險,就是肩膀骨頭被打碎瞭,痛的暈厥。
夏豹和獨眼都是被餘懷恩打在氣海穴上,餘懷恩肯定想,就算打不死他們,也能破他們功夫。
兩人都被破過瞭,然後薑駿幫忙修復。
這穴道可以說是兩人身上最強硬的地方。
因為薑駿幫人治傷時,肯定會遺留一點真氣在體內。
這不是薑駿能控制的,薑駿想多留點都不行,想不留也不行。
這就是水流過地面,流的再幹凈,總會有濕的地方,過段時間才會完全幹燥。
餘懷恩打瞭兩人氣海穴,等於打到兩人防守最強的地方,兩人同樣是昏迷,氣海穴被破。
但薑駿能修復一次,自然能修復第二次。
袁虎殘廢瞭,也沒事,薑駿也有把握。
最後看到夏候霸。
夏候霸呼吸均勻,好像在熟睡,薑駿又不能內視看不到他的怎麼樣。
因為他沒什麼外傷,被餘懷恩打瞭好幾下,外表卻沒什麼傷害,似乎全是內傷。
薑駿怕他有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用灌瞭點真氣過去在他體內走幾圈再說。
然後又去看看陸匆匆,繼續為陸匆匆治療瞭一下。
連續幾輪下來,他覺的自己體內的真氣快消耗殆盡,隻能坐下來慢慢恢復。
撲通,撲通,此時他隱隱能聽到自己強烈的心跳。
他沒有倒下,心臟自然越來越好。
這讓薑駿對將來充滿希望。
將近一個多小時後,醫院的救護車來到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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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多,東寧市人民醫院。
吳錚,薑駿,還有醫院一位姓王的主任醫師正在陸匆匆的病房前。
“陸小姐是個奇跡,肋骨斷裂,嵌在肺裡,體內已經大出血,居然沒有死亡,建議立刻手術,把斷裂的骨頭拿出來---”
“不要拿出來,幫她把骨頭歸位。”薑駿這時道。
“---”吳錚目瞪口呆看著他。
王醫生也呆呆的看著他:“骨頭斷瞭,不拿出來,難道接在裡面?醫學上也沒有這種手術啊。”
有的都是直接換金屬的接上。
“總之她骨頭不能少,你就是用膠水膠,也讓她骨頭歸位,隻要別嵌在肺裡就行。”
“她斷瞭五六根骨頭的。”王醫生苦笑著,看向吳錚,那意思是在說,要不是你介紹來的,我把他當神經病轟出去。
“全部歸位,出瞭事我負責。”薑駿說著,從身後摸出一張卡。
“王醫生,這卡上有一百萬,辛苦你瞭。”吳錚拍拍王醫生。
“---”王醫生。
“王醫生,按薑先生說的做,出瞭事,我負責。”陸匆匆在病床上,微弱的道。
“---”王醫生搖搖頭,心想這兩人都是瘋子吧。
“簽合同,不簽合同,我不做。”王醫生沉聲道。
“當然。”薑駿笑瞭。
然後王醫生發現,不是兩個瘋子,是一群瘋子。
“很遺憾,袁先生尾椎骨斷瞭很多,下半身基本癱瘓,我們隻能手術取出碎骨---”
“他還有其他傷不?”薑駿問。
“沒有,就是會癱瘓。”
“錚哥,幫我辦他出院。”
“----”王醫生。
“按駿哥的說,我要出院。”袁虎大大咧咧道。
“----”王醫生。
“這位獨眼的先生脾臟被打破瞭,有點大出血,建議觀察一下,明天手術。”
“還有傷不?”
“其他還好,暫時沒發現。”
“錚哥,幫我辦出院。”
“----”王醫生。
“聽駿哥的,我要出院。”獨眼馬上道。
王醫生無語的看著這群人。
“劉先生傷勢和袁先生差不多,都是碎骨需要做手術,是不是也出院?”王醫生忍著吐血的心道。
“當然出院。”
一群瘋子,王醫生要不是看在一百萬面子上,真的會把薑駿轟出去。
最後來到夏候霸的病房。
“夏候先生沒什麼事,就是太累睡著瞭。”
“---”輪到薑駿無語。
“他流瞭很多血。”薑駿小心翼翼的問:“你們查清楚沒有?”
“全身檢查過瞭,夏候先生身體很好,很強壯,流點血也是好事。”
“----”薑駿。
“那出院吧。”吳錚也隻能苦笑。
於是袁虎,夏豹,獨眼,陸匆匆,夏候霸,劉豹山六個人送進瞭醫院,檢查一晚之後,五個人被送回瞭別墅。
隻有陸匆匆一個人要留下做手術。
薑駿要不是內視的能力,一會靈一會不靈,連陸匆匆都可以不做手術,直接回去。
看著薑駿帶著一車人離開醫院。
王醫生呆呆的看著吳錚:“老兄你這認識的都是什麼人?”
“他們都是練功夫的人,不怕皮外傷。”吳錚隻好道。
“尼嗎。”王醫生想罵人瞭,這裡面有一個癱瘓瞭,有兩人可能殘疾。
這還叫皮外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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