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光頭真想殺我。
薑駿已經感覺到覺心的殺意。
覺心從第一招開始就沒停過,連綿不斷,不停的換招,招式還越來越狠。
他暗勁後期,比起薑駿的暗勁初期,無論耐力,速度,力量,都遙遙領先。
他就是想用這些優勢,盡快確立勝勢。
他甚至不想給薑駿喘氣和說話的機會。
他的目的就是一個――――殺薑駿。
殺人者,人恒殺之,大和尚你想殺我,那就怪不得我瞭。
薑駿也被打出真火。
他連連防守,疲於應付,畢竟他學功夫的時間還短,招式也不多,翻來覆去就是那麼幾招。
打的越長,對他越不利。
這樣下去,必輸無疑。
要速戰速決。
薑駿的腦海中飛快的盤旋起來。
論真實的功夫,他現在肯定不如大和尚,但是論身上的技能,大和尚就遠遠不如他瞭。
不過這大和尚很穩,比餘懷恩還穩,穩紮穩打,步步進逼,慢慢在消耗薑駿的體能和力量。
他根本不急於求勝。
餘懷恩找到薑駿時,恨不能一招就殺瞭薑駿,那怕以身犯險都可以。
但是這大和尚不會,他像一隻貓,在玩弄著老鼠,慢慢的玩,很有耐心的在玩。
這種敵人,往往是比較難纏的。
即然他很穩,我就逼他犯急。
“大和尚,你很厲害,我承認不是你的對手,今天太晚瞭,我不和你玩瞭。”薑駿突然哈哈大笑,借著一招和他對撞之際,砰,身體正好後退,噔噔噔,雙方都是退瞭幾步,薑駿還沒退完,半路轉身,墊步,嗖,就要越過前面的小河。
他身後有條小河,處於公園之中,右邊是橋,越過小河就接近瞭對面的住宅小區。
“想跑。”覺心一看薑駿想跑,當然要緊追不舍,他也猛的發力,同樣的墊步,兩人身影幾乎同時躍起。
刷,空中兩條身影,一前一後往前竄去。
薑駿的身影先到對岸,大概沖的太急,身體一個踉蹌,往前一撲,差點摔瞭一個狗吃屎。
“哈哈”覺心咧開嘴就想大笑。
你以為什麼人都能墊步墊這麼遠?
他飛快接近薑駿,人在半空,嗖,雙手如龍,惡狠狠對著薑駿雙腰就扣。
這下被扣到,就算不掉塊肉,也要斷根骨。
卻在這時,薑駿猛的轉身。
“看暗器。”
一甩手,嘩啦,滿天黑影鋪天蓋地而來。
“我草。”覺心是大爆粗口。
他看著薑駿撲到地上,沒想到薑駿從地上抓瞭一把泥。
薑駿這招還是上次打餘懷恩的時候學來的。
高手打架,就怕撒石灰麼。
他早就在想撒一把瞭,不過剛剛在河對岸交手的地方是水泥地,現在終於跳到有泥灰的地方,當然毫不客氣,先扔一把再說。
要說這滿天泥灰當然沒什麼殺傷力。
但是有恐嚇力啊。
無論什麼高手,突然被人迎面這麼一撒,往往隻有兩個條件反射。
要麼退讓,要麼閉眼。
覺心一心想殺薑駿,牙齒一咬,閉起眼睛,嗖,依然抓瞭過去。
好機會,薑駿就等他閉眼睛,身後一抄,一把短刀到瞭手上。
正如他之前對申公豹所說,他現在走在大街上都怕被人打黑槍,所以天天身上帶著把刀。
“呼”薑駿一個深呼吸,全身運轉日月吐息,閃光一閃,一刀捅瞭過去。
兩人幾乎時打到對方。
覺心的少林龍爪手,左右開弓,先抓到薑駿的雙腰上,暗勁同時發作。
卡察,他幾乎聽到薑駿骨頭斷裂的聲音。
但沒等他睜開眼睛,就覺的心口一痛。
撲哧,睜開眼的同時,就看到薑駿一刀捅在自己心臟上。
“我草---”覺心這才知道上當瞭。
薑駿這是以本傷人,以命搏命。
但是他是空手,薑駿卻動瞭刀。
“你----無恥---”覺心咬著牙,瞪著薑駿,明明想雙手再用力,直接捏死薑駿才好,卻偏偏發現,手上的力量正在越來越少。
突然間,他感覺自己力氣全瀉,終於雙手抓不住薑駿的腿,松手。
噔噔噔,身體後退,一步步退到河邊。
哧,薑駿收刀,覺心心口鮮血像箭噴出。
撲通一聲,覺心掉進瞭河裡。
他倒下去的時候,基本已經死掉瞭。
薑駿一刀捅破瞭他的心臟。
“我去。”薑駿看著他掉到河裡之後,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哇,低頭也是吐出一口血。
覺心必竟是暗勁後期,最後一擊,雙手同時發動暗勁。
薑駿要不是日月吐息護身,肉身又比較強,雙腰處的腎臟直接就被打成粉碎。
盡管如此,他也是受到重創。
但他的生命力比覺心強多瞭。
他緩緩收起刀,低頭看瞭看雙腰處。
兩邊的衣服都被抓爛瞭。
腰部一片青紫,雖然沒有皮肉掉下,但是骨頭可能斷裂。
微微一動,就是全身都痛。
“呼”薑駿深深一個呼吸,體內日月吐息瘋狂運轉,同時抬頭,看看四周。
現在還在公園裡,四周也沒有人。
殺的好。
薑駿微微休息片刻,不敢久留,連忙起身,跌跌撞撞,一路扶著樹,橋,離開瞭公園。
離開公園到瞭路邊,看著來往的車輛,薑駿總算可以定定神。
他看瞭看手表,晚上九點半不到。
回別墅吧,今天受瞭重傷,傢裡安全一點。
手機打開滴滴,叫瞭一個順風車。
大概等瞭不到三分鐘,轟,一輛紅色跑車停在他身前。
窗戶一放下,雙方都是一愣。
“是你。”
“薑駿。”
薑駿哭笑不得,跑順風車的居然是衛小藝這個小浪貨。
“我說衛總,你跑什麼順風車?”薑駿古怪的看著她。
“我看看有沒有年輕的帥哥,有機會就泡兩個,嘻嘻。”衛小藝嘻皮笑臉的笑,然後道:“你怎麼很早走瞭,方若男的生日蛋糕都沒吃吧。”
“沒有,我有事---嘶---”
“你又和人打架瞭,受傷瞭,沒事吧。”衛小藝連忙下車,扶著薑駿上瞭車。
“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送我回傢。”薑駿搖頭。
衛小藝一愣,接著很快開起車來。
“你怎麼這麼早回瞭?”薑駿知道她和方若男是閨蜜,按道理會玩到很晚。
“方威今天去瞭就走,方若男心情不好,大傢也很知趣,很早就散瞭。”
“方威可能有事。”薑駿長嘆。
“他重男輕女,大傢都知道。”衛小藝搖頭苦笑。
薑駿不知說什麼好,正想轉移話題。
“為什麼好久都不找我?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得到之後,就不珍惜瞭?”衛小藝突然道。
“---”大姐,你到處玩男人,我們就當是炮友一場好瞭,薑駿無語的看著她。
“你一定以為我到處玩男人,其實我---哎,算瞭,跟你說也不信。”
“你說,我信。”
“除瞭我死去的老公,我就你一個男人,你信不信?”衛小藝略有羞澀的看瞭眼薑駿。
“---”我信你個鬼的,薑駿當然不信。
“我就知道你不信。”衛小藝語氣有點失落。
汽車裡漸漸安靜下來。
亦不知過瞭多久。
“咳咳”薑駿輕輕咳瞭幾下,嘴角邊露出一絲血跡。
衛小藝的眼神透露著一絲絲關心。
“真不用去醫院?”
“我睡一覺就好瞭。”薑駿閉目養神,感受日月吐息的運轉。
隻有這樣,他才覺的能加快恢復。
衛小藝不再說話,汽車靜靜的在行駛著。
好一會功夫,汽車慢慢停瞭下來。
“到瞭?”薑駿睜開眼,卻發現是一個不認識的小區。
“這是哪?”
“過段時間我回英島瞭。”衛小藝幽幽的道:“今天睡我傢吧,我幫你包下傷口。”
“---”看著衛小藝幽幽的表情,薑駿有點不忍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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