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駿他們的車停的有點遠,薑駿走過幾塊田後,越過一條山路,這才來到別墅前。
但他沒有立刻進去。
別墅大門右前方有一片小樹林,小樹林一邊靠路,一邊靠別墅。
薑駿就在小樹林邊上,遠遠的看著別墅大門,這時他距離大門,大概還有二十米左右,再往前十米,基本就進入別墅攝像頭范圍內。
他沿著別墅轉瞭一圈,重新回到大門處,後回頭看看遠處的袁虎和劉豹山,隔空向他們揮瞭下手,這才大搖大擺的走到大門口。
門口並沒關上,薑駿輕輕一拉,大鐵門就自動開瞭。
院子裡靜悄悄的。
停著三輛車。
房子裡到處亮著燈。
薑駿左右看瞭看,也沒走進去,就站在院子裡:“申公豹,我來收錢瞭。”
叫瞭沒多久,砰,房門開瞭,七八個人一湧而出。
清一色的大漢,虎眼瞪著薑駿。
不過之前薑駿來過一趟,大傢都認得他,倒也不敢說什麼。
“都進去。”這時裡面有人說話瞭,接著申公豹走瞭出來,看到薑駿,嘿嘿一笑,臉上的表情有點春風得意的樣子。
他揮揮手,手下人紛紛重新回到房子裡。
“駿哥,進來坐坐唄。”申公豹笑道。
“我就不進去瞭,你錢準備好沒有?”薑駿也笑道。
申公豹微笑不語,等瞭幾秒後,踏步走瞭出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就在這時,他身後一聲佛號,一個光頭大和尚。
不過這大和尚穿著很奇怪,他沒像覺心一樣穿僧侶服裝,他上身穿瞭一件單西裝,下身是條牛仔褲,腳上套瞭雙安踏運動鞋。
要不是他念瞭聲佛號,薑駿都要以為他是個光頭,而不是和尚。
“高手。”薑駿看到的第一眼,心中一個格登,這人不比覺心差。
不過還好,不到化勁,薑駿看著這人走出來,腦海中也是在不停的徘徊。
“駿哥,我給你介紹。”申公豹這時洋洋得意:“這位是我少林的師弟覺延平,以前在帝國總統府特情隊,退役後加入東寧省警衛廳,現在是行動三處的處長。”
申公豹真的從少林請來瞭人,而且人這很牛逼,閱歷背景比一般的少林弟子猛多少。
覺延平今年三十六歲,二十五歲出少林,加入總統特情隊,也就是等於總統保鏢。
做到三十歲退役,立刻加入警衛總局,五年前被派到東寧省警衛廳,任行動三處的處長。
大傢都知道,警衛廳的存在就是為瞭對付天下間會國術的犯罪分子。
這在申公豹看來,簡直就是薑駿這種人的克星,是他的救星。
他派風火去瞭少林找師父慧真,慧真是出傢人,不方便下山,就為他介紹瞭這個覺延平。
覺延平不但是少林出身,而且現在是執法者,正是薑駿這種人的克星。
他同樣是暗勁後期,距離化勁也僅一步之遙。
但是論打鬥經驗,殺人的次數,遠非覺心這種在少林長大的可比。
薑駿想殺覺心一樣的殺他,那就難瞭。
覺延平雙眼像鷹一樣打量著薑駿:“薑駿,我知道你是什麼人,別以為有林詩容在後面撐腰,就無法無天。”
“你現在算什麼,上門搶劫?開口就搶三億?古代的大盜馬賊,都沒你這麼狂的。”
“你看清楚,現在是法制社會,不是你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的,別以為練瞭點功夫就無法無天,有我們警衛廳在一天,你是條龍也得給我盤著。”
覺延平大聲教訓著薑駿,說到最後,他聲音更加的高昂:“跪下吧,向申公豹道歉,把欠條都拿出來。”
申公豹眼睛笑的瞇成一條線,這幾天所受的鬱悶之氣,頓時煙消雲散。
舒坦啊,真是舒坦。
他得意洋洋看著薑駿,等著薑駿向他跪下。
薑駿會跪嗎?
他覺的一定會跪。
因為他找來的是警衛廳的人。
警衛廳就是天下各門各派的克星,代表帝國,監察天下各大門派,別說小小的薑駿在這裡,就算少林的掌門在這裡,面對警衛廳身份的覺延平,也要老老實實。
警衛廳代表的是帝國法律,帝國權威。
誰要敢和警衛廳鬥,簡直就和古代的造反沒有區別。
你可以無視覺延平,但是不能無視覺延平身後的無比強大的國傢機器。
申公豹心情通快的站在別墅臺階上,居高臨下看著薑駿,等著薑駿向他跪下。
薑駿紋絲不動,靜靜的看著覺延平。
大概看瞭有數秒鐘,突然咧嘴一笑:“我要不跪呢?”
哈哈,申公豹笑瞭,老子就等你這句話,不然還不好搞你呢。
覺延平臉色一沉:“你要不肯跪,就和我回警衛廳。”
“憑什麼?我犯瞭那條罪?”薑駿大聲道:“我登記在警衛局,沒用國術打過人。”
“有沒有打過,你自己知道。”覺延平冷笑:“現在覺心被你殺瞭,我帶你回去調查,沒什麼毛病。”
“你哪隻眼看到我殺覺心?”薑駿當然不肯認。
“我兩隻眼都看瞭。”覺延平淡淡的道:“我說你殺的,就是你殺的,就算不是你殺的,也會變成你殺的。”
哈哈哈,申公豹聽的好爽,薑駿你個王八蛋,你咄咄逼人,逼我出錢的時候,是不是也有這麼爽。
薑駿臉色也沉瞭下去:“覺處長,你這是不講道理瞭,擺明栽我的贓。”
申公豹哈哈大笑,終於憋不住瞭:“草你娘的薑駿,你上次拿槍對著我的時候,和我講道理瞭嗎?”
覺延平也笑瞭,笑的很詭異:“是又怎麼樣?我需要和你講道理嗎?”
這個覺延平,真是比薑駿還狂。
沒辦法,他身份擺在那,警衛廳的處長,比許諸還高級。
被薑駿打死的許諸都遠遠不如他。
當天那許諸,也是這麼狂的。
不過現在許諸的墳頭草,也好幾米高瞭。
薑駿真是忍不住長嘆:“覺處長,你可是信佛的哎。”
“所以我讓你跪下,放下屠刀,回頭是岸,佛祖還會給你機會。”覺延平大笑道:“我要是不信佛----”
他頓瞭頓,表情也猙獰起來:“早就幫覺心報仇,直接打死你瞭。”
薑駿沉默瞭幾秒,抬頭道:“是不是隻要我跪下,還瞭欠條,警衛廳以後,就不再找我麻煩。”
申公豹聽的狂喜啊,薑駿你個慫貨,當天不是很狂麼,現在慫瞭?呸,他差點一口口水吐到薑駿身前。
覺延平不動聲色點點頭:“覺心死瞭,我肯定要找個兇手,你認瞭就行,我不抓你,以後乖乖聽我的話,我保你在東寧能有一席之地。”
這個覺延平很陰險啊,要薑駿認瞭殺人,拿瞭薑駿的把柄,然後控制薑駿,以後做他的走狗。
“聽起來,好像也不錯。”薑駿笑瞭。
“那你還不跪下。”覺延平冷冷的看著他。
薑駿似乎皺眉沉思瞭一下,最後一咬牙。
“豹爺,我錯瞭,你大人不計小人過,給我一次機會。”薑駿低眉順眼,往前一步,雙腿一軟,雙手往地上一撐,就往下跪。
覺延平頓時臉上露出笑意,餘光得意的看瞭下申公豹,這意思是,看到沒有,我一出馬,薑駿還不是像狗一樣聽話,他敢和警衛廳鬥嗎?
申公豹更是笑的肩膀都抖瞭起來,槽你娘的薑駿,你也有今天。
覺延平正等著薑駿跪下去。
不料薑駿雙手往地上一撐的時候,哧啦,左手在地上抓瞭一把泥土,嗖,對著他臉上就甩瞭上去。
薑駿進來的時候就怕遇到高手,所以沒進房子,站在外面院子裡,就是因為草地上能抓泥沙。
這下作的手段把申公豹和覺延平都看呆瞭。
兩人都是國術高手,申公豹不說吧,覺延平一生大小數十仗,對敵無數,不管遇到什麼人,從來沒見到暗勁高手,在地上抓瞭泥土就撒臉的。
覺延平他要敢這麼做,傳瞭出去,少林的臉面都丟光瞭,他還抬的起頭。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薑駿這暗勁高手,完全沒這個顧忌,上來就是一招‘老狗撒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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