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個---”薑駿不知怎麼說出口,但肯定知道,如果自己開口,鄭欽理他個吊的。
他隻好硬著頭皮,把丁靜拉瞭拉,示意丁靜到邊上。
丁靜莫名奇妙,直接大聲道:“你說,這裡都是自己人。”
鄭欽嘴角一抽,臉上有點羞憤。
薑駿也是無語,今天這黑鍋看來是背定瞭。
他隻好沉聲道:“鄭連長他們現在在保護一個叫馬代的人,我想讓鄭連長幫我把他引出來。”
“我和打瞭賭,三天之內,要殺馬代,明天上午就是最後的期限。”
“馬代不出來,我殺不瞭他。”
丁靜聽完,眨瞭眨眼,估計心裡有點意外,但是也沒什麼驚訝的表情,她轉過頭,看看鄭欽。
“馬代是秦猛的人,你居然敢動他?”鄭欽卻是臉色大變。
丁靜這時才皺眉:“秦關是軍中大員,手握重兵,就算我哥,也不敢輕易得罪他。”
“我要賭贏瞭,秦猛就是我小弟,你想調那,想升正連,我也可以。”薑駿淡淡的道。
“原來你們賭的這個。”鄭欽眼中精光閃爍,難怪秦猛這麼緊張,把馬代放到912師裡面,重兵守護。
“不過我憑什麼幫你?”鄭欽冷哼:“你玩我的老婆,我還要幫你?天理何在?”
丁靜眉毛一揚,想說點什麼,卻也有點不好開口。
這對男人來說,的確很羞辱人。
“我要輸瞭,我就是秦猛的小弟,秦猛費這麼大勁和我打賭,你應該知道我在他心中有多重要,到時我第一個說不讓你調走,再降你兩級----你說秦猛會不會幫我?”
“----”丁靜。
“你---”鄭欽不可思議的看著薑駿,沒想到世上還有這麼無恥之人。
“想升級還是降級?你自己應該清楚?你幫我瞭,我將來肯定也會幫你,秦猛是我小弟,以秦傢在軍界的地位,就算你調到江南省,也大有作為。”
“我們男兒志在天下,等到他朝權在手,什麼女人會沒有?鄭連長不會不會明白這個簡單的道理吧?”
丁靜聽到薑駿這句話時,眉頭微皺,估計有點不滿意。
但是鄭欽卻是眼前一亮。
今天這帽子,不帶也帶瞭,脫都脫不下。
如果再得罪薑駿,可能永無翻身的機會。
他要和丁靜離婚,身後再也沒有丁傢這棵大樹。
即然這樣,當然要重新找棵大樹。
他低頭沉思,猶豫瞭好一會,終於咬牙:“我怎麼能幫到你?”
薑駿大喜:“很簡單,你回去和馬代說一聲,他不出來,我就殺餘懷恩,他要出來,我與他單挑,以他的功夫,難道還怕我不成?”
“等著。”鄭欽跺腳,最後看瞭眼丁靜,轉身匆匆而去。
丁靜呆呆的看著他離去,數十秒後才反應過來,她回頭看看薑駿,表情十分怪異。
“丁小姐是不是在想,到底今天是你利用瞭我,還是我利用瞭你?”薑駿這時笑道。
“你想多瞭,我今天真的不知道他會回來,我也沒有利用你。”丁靜表情平靜,一本正經。
薑駿看瞭看她眼神,找不到一絲破綻,你根本不知道這女人說的是真還是假。
“到是你,居然稱機利用瞭鄭欽,薑駿,你是不是應該謝謝我?”
“現在談謝還早,等我殺瞭馬代,贏瞭秦猛,再好好謝謝丁小姐。”
“哦,是麼。”丁靜突然轉過身來,她臉上一本正經的女神范瞬息不見,眼神也變的嫵媚起來,她慢慢走向薑駿,裙角有點輕擺:“記著,你欠我的一個人情,我什麼也不要,你一定治好我。”
“----”薑駿一頭冷汗。
他想瞭想,還是咬牙道:“萬一我要治不好呢?”
“你要治不好啊。”丁靜嘻嘻一笑,走到床邊,拿起剛才薑駿扔掉的蕾絲小丁字:“我就告訴我哥,你非禮我。”
“---”薑駿。
沒等薑駿再說什麼,丁靜突然臉色又一變,瞬息再次變的一本正經,她彎腰低頭,當著薑駿的面把小丁字重新穿瞭起來,接著走到邊上,把那套白色孝服也披在外面。
轉過身來時,她臉上居然已經有淚水奪眶而出。
她微微抽泣瞭幾下:“對不起,今天麻煩你瞭,你先走吧,等我父親的後事辦完,我再----再找你------哧--”
說罷轉身大步,一邊哭一邊走出房間。
留下薑駿一個呆呆在的站在房間裡,半天沒回過神來。
我瞭個去啊,她是不是神經分裂啊?有雙重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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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寧市員山軍營。
重重營房,連綿十餘裡。
912師最精銳的步兵團都駐紮在這裡。
馬代坐在一個房間裡,對面是912師警衛營的一個排長。
兩人正在下棋。
馬代有點沒心思,習慣的會看看屋中墻上的大鐘。
秦猛收瞭他的手機,讓他呆三天。
這才兩天多,馬代已經覺的有點熬不住。
原來被關在一個地方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馬代自己覺的都像是坐牢籠。
不過最大的難受還不是這個。
因為他覺的自己可以打敗薑駿,但秦猛不讓他冒險,這才是他的恥辱。
以我的功夫,居然當瞭縮頭烏龜,這要傳瞭出去,我臉面何在?
“將軍”對面的排長突然一個將軍,一招殺死瞭馬代。
“哈哈哈,馬師父,你又在想心事瞭。”
馬代苦笑:“不來瞭,連輸三局。”
排長會心一笑,當然知道馬代為什麼會輸,老是在想心事,能不輸嗎。
“砰砰砰”外面突然有人敲門。
“進來。”
“阮排長,營裡有你電話。”一個實槍荷彈的大兵進來道。
“哦,我馬上來。”阮排長微微而笑:“等我再來。”轉身匆匆而去。
阮排長前腳剛走,大門被人推開。
“鄭連長。”馬代當然認識他,鄭連長也負責保護他,不過今天好像不是他當值。
“馬師父,我替人帶句話,真是不好意思。”鄭欽單刀直入:“有人說,你今天要是不出去,他就殺餘懷恩,你要出去,他就和你單挑,他讓我問你,你是不是武者,是不是怕他?不敢和他一戰。”
鄭欽反正做瞭這件事,索性做漂亮一點,把話說的嚴重點,說什麼也要激馬代出去。
就算秦猛事後知道,也沒法怪他瞭,到時秦猛輸瞭,薑駿贏瞭,大傢都是薑駿的小弟。
秦猛想找他麻煩也不敢啊。
鄭欽肯做這件事,當然是把後果都想清楚瞭。
“你---薑駿的人。”馬代拍案而起,又氣又怒,一張臉氣的通紅。
“馬師傅,我也是被逼傳話的,我可不是薑駿的人。”鄭欽裝可憐。
然後他眼珠一轉:“薑駿是激你出去,你可以不用理他。”
馬代當然知道薑駿在激自己。
但是,薑駿說要去殺餘懷恩?
馬代知道,餘懷恩就在醫院。
薑駿要去殺,肯定會成功。
這小王八蛋,知道我一定會去救師叔,用這招逼我出去。
我出不出?
馬代現在一百個不想出去,不想上薑駿的當。
但是沒辦法啊。
師叔情義,師門大義。
餘懷恩雖然被八極門除名,但是馬代的師叔不假,這是除不掉的。
論單打獨鬥,我還怕這小王八蛋不成。
“嗎的,你帶我出去。”馬代厲聲大喝道:“我去打死他。”
十分鐘不到,一輛軍車開出大營。
馬代換瞭一身軍裝,臉色陰沉。
邊上開車的正是鄭欽:“去哪,馬師父?”
“去省人民醫院,薑駿那小王八蛋,肯定在那等我。”
薑駿是王八蛋沒錯,不過,你可不能贏啊,鄭欽心中想著。
他固然討厭薑駿,但是現在不能讓薑駿輸。
兩人的車子開出來不到十裡,叮叮叮,鄭欽的手機響瞭。
鄭欽臉色微變,低頭看瞭下號碼,他想不接的,但好像是營長的手機。
隻能咬牙接瞭看看。
“我是秦猛,鄭欽,馬代呢?是不是你把他帶出去?馬上回來,立刻,馬上,十分鐘我要見不到他---”
嘟嘟嘟,秦猛說到一半,鄭欽直接就捏瞭電話。
他臉都白瞭。
拼瞭,這下隻能拼瞭,鄭欽咬牙切齒啊。
薑駿要輸,他鄭欽也要完蛋。
隻有薑駿贏瞭,他鄭欽才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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