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小島周邊的海水不斷拍擊著岸邊的巖石。帶來陣陣海風。夜晚的櫻花小島隻在島中央留瞭燈。整座島嶼看似沒有一個人。其實在島嶼的周圍。每一個角落都有荷槍實彈的雇傭兵把守著。
寂靜的小島中。海風仍在呼呼地吹。
每個月戰凜跟鬱梓都會有半個月在為各自的事情忙。而餘下的半個月兩人有時候會外出旅遊。更多時候則是在這座櫻花島上“度蜜月”。這樣勞逸結合的生活更有利於身心。
鬱梓入瞭律師事務所的股份。也是一個不小的股東瞭。由於“金牌律師”的名氣早已打響。鬱梓即使兩三個月隻接一件案子也能賺不少錢。陸影的雙腿恢復後回律師事務所繼續做鬱梓的助理。跟獵非過得也十分幸福。
島上的花園別墅漆黑一片。主人房裡正上演著令人臉紅心跳的戲碼。如果不是因為房間裡裝瞭良好的隔音玻璃。恐怕連掛在空中的明月都會羞得躲進雲層中。
一個黑發男人趴在大床上任身上的男人予取予求。兩人的呼吸纏繞在一起。猛烈的律動讓趴著的男人有些難以忍受。纖細的手指將床單都攥皺瞭。男人微微皺著眉。臉頰因為身上男人的猛烈占有而前後摩挲著絲質的黑色床單。“夠瞭……嗚~戰凜……”
“不夠。我的小烈馬。”覆在鬱梓身上的男人露出可惡至極的笑容。“我聽說上周有個新來的律師想約你吃飯。嗯。”戰凜低下身。換瞭一個更刁鉆的角度“折磨”鬱梓。第一時間更新在他的後頸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吻痕。雖是耳鬢廝磨中。語氣卻帶著森冷。
“我、我不是沒答應。嗯~麼。”鬱梓扭頭。躲避著戰凜的吻。鬱梓的聲音中帶瞭委屈。
“你要是答應瞭看我不折騰你整晚。”戰凜吻上鬱梓的臉。兇巴巴地道。
鬱梓臉紅地將腦袋埋進枕頭裡。可惡的禽獸。不是說男人上瞭年紀就會性欲減弱嗎。為什麼戰凜跟從前幾乎沒什麼兩樣。
“哼。上次在天獄的門口。我還不是看到一個女人在向你拋媚眼。”鬱梓沒好氣地道。
“原來我的小烈馬也在吃醋。”戰凜將鬱梓翻過身。抱得更緊。“那不過是無關緊要的女人。我連她的樣子都沒看清。”
鬱梓不說話。手被戰凜圈在他強勁的腰身上。迷離的表情魅惑得令戰凜心頭一跳。妖精。絕對是妖精。二十年前跟現在。幾乎沒有什麼變化。甚至連在床上的表現也一如當初那般青澀羞赧。
世上真的有這樣的人。連時光也無法抹去他們的魅力。
其實戰凜跟鬱梓的樣貌都沒有發生什麼改變。鬱梓每天都有抽出時間健身。而戰凜更是經常挑戰極限運動。即使上瞭些年紀。精力卻依舊跟年輕人一般充沛。時光僅僅是將他們身上的氣質沉淀得更加迷人、成熟。
“啊~”鬱梓聲音沙啞地仰頭輕呼。這時尖銳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戰凜瞥瞭一眼。“是獵非……”
戰凜邊繼續運動邊將電話接通。獵非低沉的聲音透過正在免提狀態的手機傳來:“凜爺。少爺又逃出基地瞭。”
戰凜深邃的黑眸危險地一瞇。不悅地道:“那小子越來越無法無天瞭。基地裡的雇傭兵全是拿來看的嗎。。”
“凜爺。現在基地裡沒有幾個人是少爺的對手……”
戰凜挑眉。瞪瞭正滿臉笑意的鬱梓一眼。“獵非。下次你盡管親自動手。”
“不敢。若是傷瞭少爺……”獵非吶吶道。要是傷瞭戰獄。鬱梓肯定會心疼。鬱梓一心疼凜爺必定會大怒。凜爺一大怒。他的小命很可能就會不保。他獵非還想多活些日子跟陸影待在一起呢。
“最好把他打骨折瞭。”戰凜低吼道。果然沒過兩秒。鬱梓的聲音冒瞭出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戰凜。你說什麼。”
戰凜收斂瞭下火氣。“鬱梓。那小子真是狂妄至極。你看他半年內逃出基地不下於十次。不給他一點教訓……”
“狂妄至極。這不正好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鬱梓冷哼道。
戰凜神色一僵。每次一碰到關於那小子的事情鬱梓就會跟自己杠上。真是豈有此理。
“獵非。那小子又逃去哪兒瞭。”戰凜咬牙切齒地問道。順便給予鬱梓一點小“懲罰”。
獵非無奈。“少爺要見鬱少。現在大概已經在你們島上瞭……”
電話還沒有掛斷。門已經被人暴力地一腳踹開。渾身散發著男性陽剛味道的少年赫然出現在門口。狂妄的聲音也在下一刻響起:“禽獸。你果然又在‘欺負’我爸爸。”
戰凜一手挑起床上的皮帶看也不看便朝門口的方向扔去。另一手拉起被子將鬱梓赤裸的身體蓋得嚴嚴實實。鬱梓想看兒子一眼。卻被戰凜狠狠壓在瞭床上。胸前的紫色水晶硌得他直皺眉。戰凜吻瞭吻鬱梓的額頭。迅速翻身用浴巾裹住自己的身體。陽剛的劍眉挑起。冷冷地瞪著破壞自己“好事”的狂妄小子。
當年小小的嬰兒如今已經長大。雖然才十五歲。身高卻已經超過一米八。五官也漸漸長開瞭。那雙堅毅的閃爍著亮光的深邃雙眸。與他的父親戰凜如出一轍。就連樣貌也跟戰凜有八成相似。戰獄偏頭輕松躲過戰凜朝自己扔過來的高級皮帶。毫不畏懼地與戰凜對視。
“對不起。凜爺。我們沒攔住少爺……”一個雇傭兵隊長低頭站在門外。
戰凜朝他低吼道:“滾。沒用的東西。”
鬱梓抱著被子坐起身。已經有幾個月沒見到兒子瞭。自然十分欣喜。鬱梓帶著一身情欲的氣息喊道:“禦天。”
戰獄其實很喜歡‘赫禦天’這個名字。但隻有鬱梓會這麼叫。別的人都叫他“少爺”。他知道自己還有另一個名字。叫‘戰獄’。但是他還是跟鬱梓親。
“爸爸。這個禽獸是不是又在‘欺負’你。”戰獄囂張至極地指著戰凜的鼻子。口口聲聲罵自己的親生父親是“禽獸”。
鬱梓皺眉。雖然他也很想罵戰凜是“禽獸”。但是……
“禦天。他是你父親……”鬱梓糾結半天。最後勸道。
戰獄冷哼。“那也不能改變他是個‘禽獸’的事實。爸爸。我們又好幾個月沒見瞭……”戰獄變瞭臉色。討好地想靠近鬱梓。卻被圍著浴巾的戰凜一把攔住。“誰欺負你爸爸。我日夜愛他都來不及。”
“哼。誰要你的愛。明明很痛才對吧。我可是看到爸爸眉頭皺得緊緊的……”戰獄不知死活地湊上前。兩張相似度甚高的臉上是同樣的表情。兩雙眼睛交匯之間仿佛摩擦出激烈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