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是在庫娜殺人般的眼神下,完成瞭一億美金的巨額轉賬,當庫娜按下確認鍵的那一刻,林峰甚至能夠感覺到前者,那呼吸的急促,可想而知,前者達到瞭何種暴怒的程度。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林浩。”
林峰將衛星電話揣進瞭口袋,抬起頭來,看瞭前者一眼,微微一笑,開口道。
“錢已轉賬,把電話給我。”
見到林峰那一臉燦爛的微笑,庫娜氣不打一處來,冷冷道,不過,對於林峰,庫娜卻是多瞭一份猜疑,一億美金,這是一個多麼龐大的天文數字,然而,前者說開口就開口,而最讓庫娜吃驚的是,當一億美金的巨額數目轉入前者賬號的那一剎,林峰的眼神,是那樣的淡定,沒有一絲的波瀾。
原本,在庫娜想來,林峰一定會激動的失控,甚至失聲尖叫,或者表現出其它一些亢奮的行為,可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在林峰的身上。
“這個你放心,我林浩的人品在這,不會抵賴的。”
聞言,林峰把胸脯拍的嘭嘭響,然而,那揣進口袋的右手,卻始終沒有抽出來的意思。
見狀,庫娜的心,不由一緊,庫娜之所以按下那一億美金的確認鍵,歸根結底,還是林峰手中的電話,然而,此刻,林峰的樣子,似乎並不打算將電話給她。
“那還不把電話給我!”
庫娜壓低著聲音怒吼道,氣的咬牙切齒。
“當初我們談的,隻是傳個消息,並沒有提及電話的事情,所以,兩者之間,沒有關系,我呢,也沒有必要將電話給你,倒是你,趕緊說,不然等會有人過來,我可得要離開的。”
說出這話,林峰那是一副理直氣壯,甚至還站在那裡,催促著庫娜。
“你,你,你這是耍賴!”
聞言,庫娜一臉的憤怒,指著林峰,真恨不得,要把林峰大卸八塊,當初之所以提出傳個消息,是因為庫娜壓根就沒有想到在林峰的身上,會帶有電話,準確說,是衛星電話,然而,此刻,林峰卻是以此為話柄,跟她較起勁來。
“實話告訴你,這衛星電話,是私人專屬,不予外借,另外,有話趕緊說,否則,沒時間瞭。”
林峰開口,目光掃向四周,正如其所說,他在這裡逗留的時間過久,已經引起瞭別人的註意,此刻,不遠處,就有著兩個大兵,正在往這邊走來。
“希望你能信守承諾。”
說著,庫娜趕緊將一張小紙條塞給瞭林峰,因為,這個時候,她也註意到瞭那兩個,正在往這邊走來的大兵,而這兩人,正是每天給她傳話的那兩個大兵。
“你,在這邊幹什麼?”
大兵上前,向著林峰質問道。
“報告長官,這個人說,說……”
林峰大聲回答道,不過,後面幾字,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說,說,說瞭半天也沒說出來。
“到底說什麼,快說!”
大兵是沙庫拉的親衛,深得沙庫拉信任,庫娜被擄,正是由他倆指揮行動,如今,在他倆的肩膀上,可還擔當著一個重任,那就是要讓庫娜妥協,接受沙庫拉將軍的意見,將庫傢的一切政黨勢力,劃於沙庫拉將軍,這樣,沙庫拉將軍就可以憑此,建立屬於自己的政黨,最終,奪取國傢政權。
“不敢說!”
林峰弱弱的回答道,誠惶誠恐,面前兩人的軍銜,比卡裡還要來的高,顯然,在軍中有著一定的身份及話語權。
“要你說就說,哪裡來這麼多的廢話。”
一大兵顯然是有些兒不耐煩瞭,怒吼道。
“她,她說,她要我傳話給沙庫拉將軍,說,讓沙庫拉將軍抹幹凈脖子,等著給自己收屍。”
說完,林峰退後瞭一小步,這一步子看似無意,卻是林峰有意而為,面前的兩人,煞氣很重,非常的暴虐,也就是說,這樣的人,殺起人來,那是說殺就殺,所以,林峰要做好準備,而這個細微的小動作,足以在對方動殺心之前,讓林峰瞬間出手,一擊斃殺。
“混蛋!”
果然,林峰的聲音剛一落下,其中一個大兵,一聲大吼,就要拔槍,好在被身邊一人給按住瞭,不過,兩人並不知道,就在剛才,他倆已經是在那鬼門關給溜達瞭一圈,現在他們之所以還能夠站著,全靠自己救瞭自己。
“你走吧,以後沒事別到這間牢房門口來。”
大兵下令道,聞言,林峰這才是微微點頭,轉身離開瞭這裡,向著另外一邊走去。
此時,庫娜又恢復瞭冷峻之態,坐在那裡,不再言語。
如今,庫娜所有的希望,都壓在林峰的身上,準確說,這是一場賭博,不過,現在也隻能相信林峰,希望他真的能夠把這個消息傳出去。
林峰離開後,徑直向著通道的盡頭而去,因為在那個方向,林峰似乎聽到瞭一個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如果林峰沒有聽錯,應該就是佤鮑沒錯。
牢房內,此刻,佤鮑已經暈闕瞭過去,每隔兩小時,兵士就對其審訊一次,當然,審訊的過程,就是暴打,打暈瞭,弄醒再打,周而復始,如此往復,別說佤鮑已經一把年紀,就算是找一個年輕壯漢,也禁不住這般的折磨。
“你說這老頭是何必,折騰來折騰去,招瞭不就是,害得我們一起遭罪。”
一壯漢兵士,嘀咕著,伸手提起身旁的一桶冰水,對準佤鮑的腦袋,就是潑瞭上前,不過,話又說回來,面前這個老頭,還挺倔,不管怎麼打,就是不開口,一時間,倒是讓他們兩個審訊的人,給糾結瞭起來。
面前的人,乃是沙庫拉將軍欽點要嚴加審訊的人,但又不能弄出人命,為此,倆人也不敢真的痛下暗手,故此,才會出現眼前的一幕。
“嗚,咳咳!”
冰水當頭沖下,佤鮑在暈闕中,冷不丁的一陣抽搐,隨即,緩緩睜開瞭雙眸,在佤鮑的自我意識中,此刻的他,是那樣的無力,聳拉著的腦袋如有千斤之重,怎麼抬,也抬不起來。
“說還是不說?”
一根皮鞭,舞動著美麗的身影,啪!的一聲,自佤鮑的胸前響起,皮鞭抽過,原本已經破碎不成樣的衣衫,此刻,更是如雪花般紛紛落下,而最讓人感覺到猙獰的,還是那胸前,在皮鞭下所泛起的皮肉,鮮血淋漓,煞是恐怖。
“癡心妄想,去告訴沙庫拉,佤幫族人,願與佤幫共存亡。”
佤鮑咳出一口鮮血,卯足所有的力氣,嘶吼道,不過就在這時,佤鮑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瞭一道身影,這道身影,就在門口處,是那樣的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