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緩緩前行著,曾毅坐在副駕駛位上皺著眉頭苦思冥想,想來想去就是想不明白這對父女剛才在打什麼啞謎。
既然想不通,為何不直接問問徐芷晴呢?曾毅搖頭自嘲,自己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愚鈍瞭?
“芷晴,剛才你和徐總裁說些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許芷晴聞言轉頭看瞭他一眼,然後神秘一笑,“既然聽不懂就算瞭,反正明天到公司你就會知道的。”
“不說算瞭!神神秘秘。”曾毅把車椅往下按瞭按,雙手抱在胸前閉上眼睛打起盹來。
看到他這幅表情徐芷晴撲哧一笑,心裡明白他是在和自己賭氣,索性也不去管他專心的開起車來。反正這個事情明天上午他就會知道,還是留到那個時候才揭曉答案,算是給他一個驚喜吧!
車在郊區的山路上蜿蜒前行,不久前面出現瞭一片小樹林,鬱鬱蔥蔥的很是茂盛,但徐芷晴看到後卻感覺有些陰森恐怖。如果可能她會選擇避開這片小樹林,但無奈出去的路隻此一條,所以她也隻能硬著頭皮開瞭進去。
進入小樹林前行瞭不到二十米,徐芷晴驚訝的發現有一棵大樹橫貫在道路中間,徹底的堵死自己前進的道路,於是趕忙踩剎車把車停瞭下來。
“曾毅,我們的路被堵死瞭。”
徐芷晴搖瞭搖曾毅的肩膀,臉上已經有瞭一絲不安,因為一小時前開車經過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這顆樹的存在,很顯然這是不久前被人刻意放到路中間的。徐芷晴此刻在想,是不是遇到打劫的瞭?
曾毅聞言睜開瞭眼睛看瞭看前方,叮囑徐芷晴安心呆在車內並鎖好門窗,自己下車準備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曾毅,你小心點!”
曾毅的一隻腳剛伸出車外,身後就傳來瞭徐芷晴關心的叮囑,曾毅轉頭沖她感激一笑,徐芷晴隨即鎖好瞭門窗。
曾毅徑直走到斷樹前觀察起來,幾秒鐘過後又在斷樹的周圍轉瞭一圈,然後重新回到瞭大樹的前面。
此刻他心中已經有瞭答案。這棵碗口粗細的大樹是被人用利刃砍斷,大樹的橫切面非常的平整,這隻有一刀斷樹才能達到的效果,如果不是一刀斷那必定留下切割的痕跡。
這棵樹顯然不是就地取材,應該是從別處搬運過來的,因為這周圍沒有如此粗的數,自己剛才在附近也沒有找到樹的斷樁。
以上兩點加在一起讓曾毅判斷出砍斷這棵樹的人必定身手不凡,能夠一刀斷樹並且移動到這裡,這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辦得到的,那麼他攔截我的去路又是何意?
打劫?有可能!就沖著徐芷晴的座駕自己就具備瞭被打劫的資格,想必此時斷樹的人應該就躲在附近觀察自己吧?
當這個想法一在曾毅的腦海中出現,曾毅立刻繃緊瞭神經,一隻手悄悄探到口袋中的匕首上,全身處於備戰的狀態,以防自己被人偷襲。
藏在不遠處灌木叢中的小犬和土桓見曾毅站立在樹前不動,認為偷襲的機會已到,於是一躍而起,手舉武士刀凌空向曾毅劈去。
“啊!曾毅小心!身後有人!”
車內的徐芷晴看到這個情況立刻驚呼一聲,大聲提醒曾毅小心偷襲,但話音未落就看見曾毅就地一個翻身躲開瞭攻擊。
就在小犬和土桓躍身而起的時候,曾毅就已經聽到瞭身後的動靜,一個側翻向右翻出一米的距離,轉身掏出匕首隨手一揮,銀光直射而出,向著襲擊自己的人額頭而去。定位之準確讓人驚嘆,仿佛他早就計算好瞭角度以及力量。
小犬見一道銀光直撲自己面門,心中暗道不好,慌亂中連忙把頭一偏,匕首堪堪擦著自己的臉頰而過,帶過血花射進身後的樹中直沒刀柄,在自己的臉頰上留下瞭一道血痕。
“八嘎!”
小犬怒吼一聲,伸手擦瞭一把臉上的血跡放進嘴裡舔瞭舔,眼裡露出陰狠,宛如嗜血的殘狼。
扶桑人?小犬的話一出口,曾毅立刻知道瞭他的國籍。隻有那個卑劣的名族才會說這麼惡心的語言。
“呵呵呵。。。。。。。”
小犬一陣桀桀怪笑後把武士刀插在地上,面對曾毅問道:“你就是曾毅?”
小犬的問話在土桓的眼裡無疑是多此一舉,都對他動刀瞭還需要問那麼多嗎?但小犬是另有他意,確認曾毅的身份無非是為瞭緩解一下自己內心的驚恐,剛才的那一匕首如果不是自己閃的快,估計此刻已經變成瞭一具死屍。
“不錯,我就是曾毅,兩位暗中偷襲不知是何用意?”曾毅心中明白,既然問起瞭自己的名字,那必定是專程為自己而來,而不是攔路搶劫。
“殺你!”
土桓冷冷的說瞭兩個字,眼神中露出極度的狂傲,仿佛殺死曾毅對自己來說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他卻不知道小犬剛剛在曾毅的手下從鬼門關轉瞭一圈。
“理由?”曾毅微微皺起瞭眉頭,兩個不認識的扶桑人前來暗殺自己,這其中必定有緣故。
“你得罪瞭不該得罪的人,所以,現在你去死吧!”
土桓說完猛然一刀劈向曾毅,眼神中的狂傲在這一刻也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凌厲的殺機。
曾毅立刻側身躲閃,將全身的力量灌註於雙掌之上,但他隻是不斷招架著沒有主動進攻,他向生擒兩個人,好瞭解他們暗殺自己的真想。
土桓見自己一招沒能取走曾毅的性命,瞬間感覺有點詫異,但手上的攻勢依然未減,武士刀頻頻向曾毅劈去,一旁的小犬也拔出武士刀和土桓一起圍攻起曾毅來。
車內的徐芷晴現在是異常的緊張和擔心,一雙秀目緊緊盯著曾毅一眨不眨,握緊方向盤的雙手早已滲出瞭汗水。此刻她很擔心曾毅的安慰,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兩個人砍殺曾毅,就算是攔路打劫也不至於非要置人於死地啊?
一分鐘後,曾毅覺得可以結束瞭,因為他們的招數基本上自己都已經掌握,再繼續下去無疑等於是浪費時間。
在小犬第N次舉刀向曾毅劈去的時候,曾毅側身一掌擊斷瞭他的手腕,小犬慘叫一聲手中的武士刀哐啷一聲掉落地面,曾毅將手掌繼續向前延伸,伸手鎖住瞭他的脖子。
突如起來的轉變讓小犬驚出一身冷汗,但為時已晚,自己的性命現如今已經掌握在瞭別人的手中。
“如果不想他死的話,你別動!”曾毅冷冷說瞭一聲。
正舉刀劈向曾毅的土桓聞言無力的把手垂下,這才想起藤原一香曾經告訴過自己和小犬,曾毅的身手相當的好。
“說,誰讓你們來的?”
曾毅沒有多餘的廢話,捏住小犬喉結的手指稍微用瞭點力,小犬立刻感覺呼吸有些困難。
“是藤原一香。”
小犬直接給瞭曾毅答案,自己的小命如今捏在別人手中,還有什麼資格討價還價?雖然藤原一香對自己很不錯,自己也一直對她忠心耿耿,但忠心也要看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
“八嘎!”
土桓在聽到小犬透露出藤原一香的名字後立即怒吼一聲,舉起刀就劈瞭過來。
曾毅身形未動,用右腳踏起小犬掉落地面的武士刀的刀柄向上提起,左手穩穩接住向後擲去,武士刀激射而出,前後貫穿瞭土桓的腹部。
土桓手中高舉著刀,眼睛卻死死的盯在自己腹部的武士刀上,一臉的不可置信。兩三秒之後,土桓帶著一臉的不甘直挺挺的向後倒去,因為車內還有一個漂亮的女人自己還沒有享用到。
看到土桓被曾毅擊殺,小犬的身軀微微顫抖起來,眼睛裡充滿瞭驚恐,因為下一個就該臨到自己瞭。
看到他這幅模樣,曾毅在心底鄙視起小犬。扶桑武士?什麼狗屁武士道精神?我呸!
“如此,你可以去死瞭。”
曾毅說完後手指一用力,小犬的喉結處發出啪的一聲脆響,隨後小犬睜大眼睛身體軟軟的滑倒地面,死不瞑目。
看瞭一眼地上的兩具屍體,曾毅眼眸中閃過一抹凌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之!藤原一香,這筆帳我先記下,有時間我會和你徹底清算。
走到斷樹前奮力一腳,斷樹騰空而起,疾射三米之後重重的落在路旁,重新把道路給讓瞭出來。轉身走向法拉利,徐芷晴見他回來便打開瞭車鎖,曾毅拉開車門鉆瞭進去坐下重重的籲瞭口氣。
“曾毅,你沒事吧?”
許芷晴關切的問道,眼神裡充滿瞭擔心。
“沒事,我很好!”
曾毅對她露出一個微笑,但這個笑容很勉強。
“你把他們殺瞭嗎?”
“是的,因為他們要殺我。”
曾毅點頭應道,藤原一香的事情隨即有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眼神中的殺意越發的凌厲起來。
聽到曾毅說把兩人都殺瞭,徐芷晴就立刻心頭一驚,如今再看到曾毅充滿殺意的眼神後心頭的懼意更甚,慌忙把頭低瞭下去。
“曾毅,你的眼神讓我感到害怕。”徐芷晴低著頭小聲的說道。
曾毅聞言揉瞭揉自己的臉龐,恢復到自己一貫的表情,嘴角重新揚起。
“芷晴,對不起!可能是因為剛才打鬥的緣故?對瞭,快點開車回去吧,我肚子都快餓死瞭,今晚吃什麼啊?”
為瞭緩解徐芷晴心中的恐懼,曾毅隻好把話題引到吃飯的問題上。但徐芷晴很顯然不能從恐懼中走出來,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殺人,而且還是自己身邊最熟悉的人出手殺人。
“曾毅,他們為什麼要殺你?你們有仇嗎?其實你教訓他們一頓就好瞭,殺人可是要坐牢的。”
徐芷晴一臉的擔心,但此刻是擔心曾毅會不會被警察抓。因為在徐芷晴的理念裡,不管你殺的是什麼人,殺瞭人那就是犯法,犯法那就要坐牢。
曾毅聞言笑瞭笑,“我不認識他們,我和他們也沒仇。我從不去侵犯別人,但也不允許別人來侵犯我或者是我的傢人朋友。今天如果我不殺他們,躺在地上的人就是我瞭。至於坐牢的事情你不需要擔心,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不會有事的。”
徐芷晴聽完後點瞭點頭。雖然她對武術不懂,但她也能看出剛才那兩個人下手狠毒,刀刀直劈曾毅。至於曾毅對自己保證不會坐牢的事情卻抱瞭很大的懷疑態度。
“好瞭,開車吧!沒事的,睡一覺就什麼都沒瞭。”曾毅出言寬慰著徐芷晴。
“如果真是這樣,那是最好不過的瞭。”徐芷晴說完看瞭他兩眼,隨即發動車子向蘭香園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