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侄子沒有娶妻,楚欣然又是成年人瞭而且馬上就大學畢業,他們年齡相當兩個人也很般配,我想問問你們,她到底哪裡不要臉瞭。又哪裡比你們下賤瞭。”
冷冰冰走過來,把楚欣然摟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情緒,但是一雙透著銳利目光的眼眸看著梁雁翎和梁美婷姑侄倆,這一番話把她們頓時弄得啞口無言。
“身為名門之秀,居然姑侄兩個聯合起來欺負一個小女生,你們也不嫌寒磣。要是不怕丟人的話,我冷冰冰這張原本就舍掉的臉面也不要瞭,大不瞭大傢一起丟人,”
冷冰冰這一番話,讓梁傢的兩姑侄更加沒有話說。過瞭許久,梁雁翎才狠狠地瞪瞭眼冷冰冰,“咱們走著瞧,”然後帶著梁美婷離開瞭這裡。
“欣然,沒事瞭。”冷冰冰安慰楚欣然,用手帕給她擦拭著濕瞭的頭發,“下次你再見到這兩姑侄,不用客氣,直接巴掌給她招呼過去,”
冷冰冰一邊說著還一邊做著動作,楚欣然被她逗笑瞭,“我沒事的,不過是說瞭兩句不太好聽的話而已,我還沒有想象的那麼不堪一擊。”
“你沒事就好,咱們去那邊吧,離她們遠一點兒。”冷冰冰不想讓瞭楚欣然在與梁美婷和梁雁翎有碰面的機會,把她帶去另一邊。
楚欣然沒看到,當她們轉身離開的時候,冷夜寒也向梁美婷的方向走去。
……
梁雁翎被熟人給招呼過去瞭,梁美婷一個人很生氣的坐在一個無人的桌子前,把手裡的就被重重地摔在上面,氣鼓囊囊的哼道:“楚欣然,真是氣死我瞭,”
“要是覺得生氣的話,以後就不要再去招惹她。”冷夜寒坐在梁美婷對面的椅子上。
見冷夜寒主動坐在自己對面,梁美婷臉上先是喜形於色,但是一聽他說的那番話和口氣還有這個態度,自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你是……為瞭楚欣然才來主動和我說話的麼。”
“不然你以為呢。”冷夜寒冷眸瞥瞭眼梁美婷,他沒時間和梁二小姐糾纏,話題單刀直入,“梁美婷,你不要以為我不言語,就等於不知道新聞事件是誰搞的手腳。我警告你,如果你膽敢再做出針對並且傷害楚欣然事,我絕對不會像上次那樣輕易的放過你。”
“冷夜寒……你你……你幹嘛呀。,”梁美婷被冷夜寒說的支支吾吾。
見梁美婷一臉不服氣的神色,冷夜寒一把攥住梁美婷的手腕把她拉至身前,“梁振生行商這麼多年,你覺得梁傢真的是幹幹凈凈沒有任何行差踏錯的麼。”
“你……”梁美婷眼底帶著懼色,緊緊地盯著冷夜寒。
“說白瞭,你爸爸也有很多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所以你再去騷擾楚欣然的話,我不保準下一個登上電視新聞的就是你們梁傢的事,如果你不想自傢事情唄公佈於眾,最好給我消停一些,”冷夜寒威脅的話說完,推開梁美婷起身離開瞭這裡。
“冷夜寒,你混蛋,”梁美婷面子裡子瞬間都丟掉瞭,她氣得跺著腳大哭起來。
楚欣然看著走遠的冷夜寒,她有些怨恨自己為神馬這個時候想去洗手間。而且梁美婷所處的位置就在楚欣然要去洗手間的正中央。不然的話,她也不會看到剛才的那一幕。
不過讓楚欣然怨恨的不是別的,而是她抑制不住的好心泛濫,本性純良的她竟然會莫名其妙的對梁美婷產生同情感,而且這種感覺不是一次兩次瞭。
“楚欣然,你是不是瘋瞭。經歷瞭這麼多次,你還不長記性是不是。”楚欣然一邊在心裡罵自己,一邊腳步不受控制的向梁美婷走去。
“那個……梁二小姐……”楚欣然小心翼翼的叫瞭聲梁美婷。
又聽到楚欣然的聲音,梁美婷貝齒咬著嘴唇一臉怒意的抬起頭瞪向楚欣然,“你又回來幹嘛。看我狼狽樣的是不是。,”
“我……不是……”楚欣然搖頭,她真沒有這個意思。
“現在你看到瞭。你滿意瞭嗎。”梁美婷的眼睛裡似乎可以噴出火,完全不顧形象的沖著楚欣然大吼道:“滾,你給我滾得越遠越好,滾啊,”
梁美婷發飆瞭,楚欣然覺得她繼續站在這裡不太好,而且也太引人註目瞭。況且一個女人要是為愛癲狂起來,走上什麼樣的極端是否會傷害人誰也不知道,於是她提起裙擺跑走瞭。
楚欣然跑到一個安全隱蔽的地方躲在瞭後面,一手撫著心口平復心緒,“梁二小姐,真是火山爆發之勢啊,這個冷夜寒也太不近人情瞭。”
自言自語說著這話時,楚欣然很沒有良心的嘴角彎起瞭一抹笑意,通過聽到冷夜寒說的那些話,她真的可以相信那天冷夜寒突然間的表白瞭。
……
深夜凌晨,霍傢。
此次沙灘舞會,也給霍傢送瞭邀請函,但是霍庭恩和謝雨朵都沒有出席。
霍庭恩是因為有應酬不能去,而且他本身也不太想去,最主要的是不知道這種發送邀請函的沙灘舞會楚欣然也會去,謝雨朵自然是隨霍庭恩瞭,丈夫不去她也不會一個人去舞會。
霍庭恩回到霍傢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半瞭。今天的應酬項目有些多,讓一向不會在應酬時多喝酒的霍庭恩喝得醉醺醺回傢。
見霍庭恩回來,一直等著他還沒有睡的謝雨朵連忙迎過去,一臉關心的扶住瞭有些搖搖晃晃的霍庭恩,“庭恩,怎麼喝瞭這麼多酒回來。”
“我……呃唔……”霍庭恩醉眼迷離的擺瞭擺手,他現在感覺很不舒服,一把推開謝雨朵直接踉蹌著奔進洗手間。
“庭恩……”謝雨朵守在洗手間門口,她知道這時候進去霍庭恩一定會不高興,心裡也清楚他會喝成今天這樣,無非是想憑借自己的實力與人脈關系,盡早擺脫霍海東的控制。
不大一會兒,霍庭恩洗過臉從洗手間走出來。
“我去給你放洗澡水,”謝雨朵不敢遲疑,快步走進浴室把溫水放開。
謝雨朵覺得霍庭恩這時候應該泡泡澡放行一下醒醒酒,然後再好好的睡一覺就會沒事瞭。可是當謝雨朵走出房間,卻發現霍庭恩已經倒在沙發上睡著瞭。
看著睡得沉沉的霍庭恩,謝雨朵一臉無奈的輕輕嘆瞭口氣,“不行,不能讓庭恩就這樣睡著,這麼睡的話他會著涼感冒的。”
……
第二天清晨,霍庭恩終於從醉酒狀態清醒瞭過來。睜開酸澀微腫的眼睛,他第一眼就看到瞭身子坐在地上頭和胳膊趴在床上的謝雨朵。
霍庭恩撐起身靠床而坐,床頭櫃上擺瞭一小瓶用來醒酒的酸梅汁,他伸手拿過來擰開喝掉,整個人感覺好瞭許多。
不過直到此時霍庭恩才終於發現,他身上的西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掉換上瞭柔軟的睡衣,而且霍庭恩的記憶中隱約記得昨天是倒在沙發上睡著的,怎麼早上醒來是在床上。
放下酸梅汁瓶子,霍庭恩低頭看著睡得很沉的謝雨朵,心裡自然明白瞭到底是怎麼回事。
除瞭謝雨朵,誰會費勁巴拉還吃力不討好的把霍庭恩扶上床,不僅給他換瞭睡衣還用毛巾擦幹凈瞭身子,防止他酒後出冷汗會感冒。結果做完這些,謝雨朵卻不敢與霍庭恩一同睡在床上,而是坐在他床邊的地上看著心愛的男人就這麼睡著。
心裡想到這些,霍庭恩的心不禁一緊,他看著謝雨朵的同時也想起瞭楚欣然。霍庭恩的手用力攥緊蓋在身上的蠶絲被,他突然覺得自己很混蛋,為什麼不能在心疼楚欣然時也一樣好好的對待嫁給自己的女人。
其實,霍庭恩早就知道楚欣然心中沒有他,卻還要一直強求這份緣分。這種執拗的心理和感情和謝雨朵很像,隻是霍庭恩始終誤解她的動機更不願多看謝雨朵一眼。
有那麼一種感覺很奇怪也很突然,在霍庭恩心裡面悄然滋生,他不知不覺的伸出手,就差那麼一點點兒碰到謝雨朵時,又猶豫著把手縮瞭回來。
“你也不過是傢族利益的一顆棋子,我竟然還對你做瞭那麼多不該做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要改變這顆心,變得對你也好一些呢。謝雨朵……”
……
天氣晴好,坐在街頭感受著吹風拂面、看著春草樹枝發芽,這種感覺讓人很愜意。
梁美琪手裡拿著棉花糖,偷瞟瞭眼坐在身邊的羅逸東,嘴角彎起含羞的微笑,“我都這麼大的人瞭,你還給我買棉花糖,真讓人感到不好意思。”
羅逸東看瞭眼梁美琪,笑得十分自然好看,“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種感覺你小時候好像沒吃過這個。畢竟你是一個走淑女路線的人,對於自己一定會要求嚴苛。”
“這個你都知道。真厲害,”梁美琪的眼中,羅逸東不論做什麼都是完美的。
這段時間的交往,羅逸東已經完全敞開心扉不再排斥梁美琪的靠近,而且他的接近也不再帶有某種對於梁美琪來說不公平的想法,兩個人完全心靠心的順理成章一般走在瞭一起。
不過即使這樣,羅逸東還是沒有完全把自身的秘密講給梁美琪聽,比如他是隱藏在黑暗中最貴的賞金獵人這種事。
保守這個秘密是自然不能松懈的,不過羅逸東也很在意自己的這個身份會對梁美琪造成什麼不必要的困擾與麻煩。有時候有些事,的確是知道的越少才會越安全,這也是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