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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這是什麼狀況?
看到一個白衣帥哥給自己下跪,隋戈心頭著實驚訝瞭一番。
難道是人品爆發?能夠讓這麼帥的傢夥都自慚形穢瞭?
亦或者,是這傢夥有神經病?
隋戈伸出一隻手,搭在瞭那人肩膀上,將其扯瞭起來讓這傢夥下跪沒有成功。
無功不受祿,何況還是接受別人的跪拜。
誰知道這其中是否有什麼陰謀呢。
那人沒有跪下去,卻也沒有堅持,他也不是什麼賤骨頭,喜歡給人下跪磕頭,隻不過是為瞭表示一種誠懇地態度。不過,隋戈抓住他肩膀用的精妙手法,卻讓那人著實驚訝瞭一番。
“這位先生,我都不認識你,哪能接受你如此大禮呢?”隋戈淡淡地問道。
“我是宋立豪。”白衣青年說道,他認為這一句話,足以讓隋戈知道他的來歷瞭。
果然,隋戈一聽“宋立豪”這個名字,立即就明白瞭許多。
宋立豪何人?
傳聞是宋傢的未來繼承人,也是沈君菱父親沈天珀“欽定”的未來女婿,不過後來卻被沈泰崇給否定瞭。饒是如此,隋戈對這個人也並不陌生。至少,沈君菱有一件事情沒有說謊,宋立豪這個傢夥,的確很帥,很有世傢公子的風采。
“媽的,真是不公平!為什麼某傢的情敵,都比某傢更帥呢!”
隋戈在心頭暗罵瞭一聲。
一個楊森,一個宋立豪,居然都比隋戈皮相更好,這讓隋戈當真是忿忿不平。
但是,反過來一想,盡管這兩人的皮相都比他好,但是卻輸給瞭他。
想到這一點,隋戈心裡面就平衡瞭。
可見老天爺對他隋戈還算是不錯的,雖然皮相稍微差瞭那麼一點點,但是人格魅力卻還是在的。
心態平衡瞭之後,隋戈的情緒也就安穩瞭。
“宋立豪”
隋戈說,“你究竟幹瞭什麼事情,要行此大禮來懇求我原諒?”
宋立豪很誠懇地說道:“如果隋先生肯移駕到‘秋水山莊’的話,我會將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您,包括我們宋傢和‘行會’的事情。”
“唔……”
隋戈本來沒什麼興趣,但是聽見“行會”兩個字的時候,卻立時下瞭決心,“好吧。”
“那麼,請上車吧。”宋立豪說道。
秋水山莊,位於華豐鎮的東南方向,是一個很幽靜的私人山莊。
隻是,卻沒想到竟然是宋傢的產業之一。
不過,山莊今天卻顯得格外冷清,偌大的山莊,裡面居然隻有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宋立豪的父親宋天旭。
當宋立豪載著隋戈來到山莊門口的時候,宋天旭竟然親自迎瞭出來。
以宋天旭堂堂先天期的修為親自相迎,倒是給足瞭隋戈面子。
不過,這年頭實力代表一切,宋天旭親自相迎,其實迎接的不是隋戈,而是迎的是隋戈“背後”的勢力,那個在華夏修行者口中傳得沸沸揚揚的“女魔頭”。
隋戈看著宋天旭,說道:“宋先生,我們是否見過面?”
宋天旭微微驚訝,上一次跟隋戈見面,他故意蒙面,並且改變瞭聲線,想不到隋戈一照面,居然就說出瞭跟他見過面的話,這著實讓宋天旭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宋天旭自然不知道,這是因為隋戈開啟瞭靈覺的緣故。不過,因為這一點,倒是讓宋天旭越發覺得隋戈有些高深莫測瞭。
宋天旭似乎知道隋戈會來,所以早就已經在花園的石桌上泡好瞭一壺茶。
“請坐。”宋天旭向隋戈做出瞭一個請的手勢。
當仁不讓。盡管不知道這兩父子有什麼想法,隋戈還是坐在瞭石凳上。
宋天旭這才入座。
宋立豪則是立在一旁,他自然不能跟父親平起平坐。
不過,宋立豪卻有倒茶的資格,他提起茶壺,為隋戈和宋天旭分別倒瞭一杯茶。
霎那間,茶香四溢。
隋戈端起茶杯,先是放在鼻尖前嗅瞭一下,然後品瞭一口,贊道:“不錯,這是雲霧仙綠茶。隻有在靈氣充盈的高山之巔,才能出產此茶。看來,你們宋傢的先祖挑瞭一個好地方呢。”
宋天旭再次驚訝。
隋戈居然連這“雲霧仙綠茶”一口就品瞭出來,要知道這種野草,如今產出極少,隻有他們宋傢所在的茗劍山才有。這種珍貴的野茶,宋傢自然不可能拿去出售,隻將少量的送給瞭一些修行界的朋友。至於俗世當中,就算是跟宋傢有關聯的權貴,也沒有資格品嘗這種野茶。因為宋天旭也是修行世傢,世俗中的人,就算是權力再大,在他們眼中,也不過是稍微大一點的螻蟻而已,自然沒有資格跟他們一起享用這種近乎靈草的珍貴野茶。
決心做墻頭草,對於宋天旭來說,本來就是一個艱難的決定。
但是現在,宋天旭越來越認為自己做出瞭一個明智的決定。
作墻頭草,最要緊就是看對風向。
哪邊風大,就往哪一邊倒。
以前,華夏醫藥行會的派頭大、實力強,宋傢自然隻能倒向行會哪邊;但是現在,行會要讓宋傢成為棄子,宋天旭自然隻能倒向隋戈這一邊瞭。不過,宋天旭本能地希望隋戈這邊的實力能夠更強,否則的話,如果隋戈這邊靠不住,恐怕行會的人立即就會拿他們宋傢開刀瞭。
“隋先生,冒昧瞭。”宋天旭開口說道,“之前宋傢做過一些愚蠢的事情,如果對你的生意造成瞭什麼影響的話,我們感到萬分抱歉。”
“噢?”隋戈故作疑惑,“你所謂的愚蠢事情,是什麼事情?”
“實不相瞞,之前我們宋氏藥業做出的促銷之類的動作,都是針對你的公司。”宋天旭道。
“你們是針對我的?”隋戈驚訝道,“我的公司就那麼一點規模,似乎不值得你們這麼勞師動眾吧。你們宋氏藥業公司,可是財大氣粗呢。”
宋天旭知道,要想得到隋戈的信任和庇護,就必須吐露一些有價值的信息出來才行瞭。
“是行會的人讓我們這麼幹的。”宋天旭道。
隋戈果然表現出瞭濃厚的興趣,說道:“華夏醫藥行會?嘿,那就有些意思瞭呢。我本來還以為是宋立豪先生對我懷恨在心,采取的報復行動呢。”
的確,隋戈能夠感覺到最近宋氏藥業公司的動作是針對隋戈和他的華生藥業公司的。但是,隋戈隻是很簡單地認為,這是宋立豪對他采取的報復行動,亦或者是宋氏藥業公司感覺到瞭威脅,所以提前對華生藥業公司采取瞭打壓措施。
誰知道,這件事情的背後,居然是“行會”推動的。
“行會”果然是無處不在呢。
“我之前的確對隋先生有些懷恨在心的。但是,這隻是私人恩怨,我還不至於昏瞭頭,置傢族的利益不顧。更何況,這幾日我也想明白瞭,應該尊重沈小姐的選擇,我無權幹涉她的選擇,也無權嫉恨你。”宋立豪平聲靜氣地說道。
其實,說句心裡話,宋立豪對隋戈還是非常嫉恨的。隻是,宋立豪也知道,現在他已經沒有資格嫉恨隋戈瞭,因為他甚至都沒有資格隋戈坐在一起喝茶瞭。
這就是差距!
“呵,宋立豪先生真不愧是拿得起放的下的好男兒,看得透徹、說得明白。”隋戈笑道,“不過,我怎麼覺得你心裡面對我還是有嫉恨呢?”
“哪……哪有呢。”宋立豪連忙說道,神情卻有少許慌亂。
“你也不用否認。”隋戈說,“因為換成是我的話,一時間也很難平息心中的怒火。如果宋立豪先生能夠這麼快揭過這一頁,倒是讓我不得不佩服瞭。”
宋立豪不知道如何答話瞭,如果一味地否認的話,反而顯得心中有鬼。
好在宋天旭察覺到瞭宋立豪的尷尬,繼續接過瞭話頭說道:“隋先生難道不想知道‘行會’這麼做的目的嗎?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
隋戈淡淡一笑,喝瞭一口茶,露出高深狀,“‘行會’這幫人,我早就知道瞭他們的存在。隻不過,諒他們也不敢對我有什麼過分的舉動。所以,我也沒有太過關心他們的行動。不過,若是他們真的惹惱瞭我,嘿,那我一定會給他們留下‘深刻印象’的!”
說到後面,隋戈的語氣之中已經充滿瞭殺氣。
宋天旭和宋立豪不禁凜然,下意識地想到瞭裴傢的悲慘遭遇,害怕之餘卻也有些慶幸,沒有徹底跟隋戈交惡,否則也許他們宋傢,就是下一個裴傢瞭。
當然,隋戈目前自然沒有這麼強大的實力,但此時卻不得不擺出這種強大的架勢來。因為越是狂妄、越是囂張,別人就會越是認為你有囂張的本錢。
隋戈現在幹的事情,本來就是扯虎皮拉大旗,如果讓別人知道他的後臺其實並非那麼牢靠的話,恐怕很快隋戈就要麻煩臨頭瞭。
因此,隋戈必須得裝,裝得很強大,裝得很囂張。
而現在,隋戈的這種做法顯然是起瞭作用,至少宋傢父子,已經完全相信瞭隋戈背後的確有一座很大的靠山存在,所以才會如此低聲下氣地來跟隋戈“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