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有要求瞭,行動自然很快,許素月帶著一隊專業人士火速趕往龍山縣。不過這一次,許素月一行並沒有驚動龍山縣的官員。而是直接趕往黃坪鄉。
許素月一行總共有五臺車,一臺中巴車,四臺越野車。都是漢鼎集團自然生產的汽車。不過為瞭不那麼引人註目,車的徽標都換成瞭其他常見國產車的徽標。看起來就是一個雜牌車車隊。但是懂行的人一聽汽車的行進過程中制造出來的動靜,就可以知道這些車可不是普通貨。當然,如果坐在車內,更是能夠體驗到車的舒適度,就算與那些豪華進口車比起來,也不會遜色,反而會更加出色。
“許總,咱們這一次這麼興師動眾的,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來幹什麼啊?”許素月帶瞭一隊年輕人,其中的一個叫吳俊峰的最閑不住。
“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都註意瞭,這一件事情一定要註意保密。馬上就要到地方瞭。我先跟各位說一說要註意的地方。董事長大傢都見過的。現在董事長在當地做調研。不暫時不希望暴露他的真實身份。所以大傢就算見到瞭董事長,也不能表現出任何異常。董事長現在的身份是支醫。名字叫做何川。”許素月知道秦川這一次下鄉,就是不想太過紮眼。想平平靜靜地過平凡生活。
吳俊峰很是奇怪:“秦總也真是的。好好的董事長不當,卻跑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支農來瞭。還不如給當地捐一點錢呢。修條像樣的路。這樣不是更有意義麼?”
“你小子懂什麼?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貧困縣年年扶貧,卻年年窮。需要扶持地不僅是貧困,更是人的精神。龍山縣是省裡安排給我們集團的幫扶對象。秦總雖然接瞭任務,卻並不打算走走過場,用捐錢來代替扶貧。再者說。這樣的窮地方,就散我們集團捐瞭錢,最後能夠到老百姓手中去麼?就算能分到老百姓手中。這麼多的貧困農民,每傢又能分到多少呢?就算漢鼎公司冤大頭。賺多一點,每個人能夠分到數千上萬的。等這些錢花完瞭,他們又還是回到原來的生活中去。窮縣依然還是窮縣。秦總自然是不能容忍這種情況的發生。作為醫生,秦總給人看病的時候,總是會努力找到病根。現在扶貧,自然也要找到窮的根源。然後開出治病良方。我們這一次來,正是準備下藥。不過我們現在下的這個藥,隻能是藥引。”許素月對情況非常瞭解。
許素月一行的安保由漢鼎集團的護衛隊負責。這一次,竟然出動瞭詹雲華與吳玉強兩個隊長。可見漢鼎集團對於這一次的龍山之行的重視程度。
雖然許素月一行非常低調,但是她們卻忽視瞭一點。就算她們再低調,這麼一個車隊,到瞭黃坪鄉依然顯得十分紮眼。
巧的是,這幾天去黃坪鄉打獵的幾個縣裡的公子哥的車隊,正好載著慢車的豐碩獵獲準備回縣裡。
“胡少,這一次真是可惜瞭,那頭野豬本來已經被打傷瞭。竟然被它給跑瞭。本來已經打到瞭它的要害,必死無疑的。不過這頭豬的豬肉我們是吃不到瞭。可惜瞭,如果我們多待一天,讓武文澤去村子裡弄一條獵狗過去。肯定是能夠找得到瞭。現在,怕是熬爛在山裡瞭。”說話的是龍山縣農業局局長許慶的公子許東亮。
胡少是常務副縣長的公子胡沛倫,他的架子擺得很高,不太將幾個狐朋狗黨放在眼裡,冷冷地說道:“這鳥不拉屎的窮溝溝裡,洗個熱水澡都不容易。再待幾天,都快成野人瞭。再說,出來玩,心情是最重要的。別說是野豬肉。就算是老虎肉,我們要是想吃。會是難事麼?”
“那是,那是。胡少說得沒錯。出來玩。就是要跟著感覺走。這個武鄉長倒是也挺上道,不知道當初是怎麼被貶到黃坪鄉來瞭的?”公安局副局長朱傑的兒子朱鵬飛也是忙著拍胡沛倫的馬屁。不過,他還得瞭黃坪鄉武文澤的好處,有意無意地試探著。武文澤能不能脫離苦海,有常務副縣長胡嶸一句話就足夠瞭。
胡沛倫卻不屑地說道:“貶到黃坪鄉來的人,不外乎兩種情況。一是得罪瞭不該得罪的人。二是站隊的時候站錯瞭地方。武文澤他是第二種情況。當初他是賈中清的秘書的時候,調子比我爸還高。結果,賈中清倒瞭臺,他這個秘書自然也不會有人敢用瞭。混政壇的人都有這樣的忌諱。就算賈中清倒臺與他武文澤無關,也沒有人敢用武文澤瞭,誰願意惹一身的騷?再說武文澤當初春風得意,誰也沒放在他眼裡。得罪瞭不少人,賈中清不幹凈,他武文澤自然也不會一塵不染。不過他運氣還算不錯。紀委沒看上他這麼一條小魚。當時也不想講問題擴大化。所以他僥幸逃脫一劫。不過依然逃不過往日記恨他的人的保護。結果,他被流放到黃坪鄉。想從這裡離開,簡直是白日做夢。”
“胡公子不準備幫他?”許東亮不解地問道。之前他可是看到胡公子與武文澤稱兄道弟的。以為胡沛倫會幫武文澤一把。
“我幫他幹嘛?他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系?他在黃坪鄉不走,以後我們過來的時候,還有人順便照料一下。”胡沛倫就是喜歡這種運籌帷幄的感覺。
“那是,那是,還是胡公子想得周到。”許東亮連連豎起大拇指,不停地贊嘆。
實際上,這些公子哥對胡沛倫有瞭一絲警惕。經常在官場這個大染管裡耳濡目染,還是能夠學到一點東西的。今天胡公子能夠這麼對待武文澤,誰知道他將來不會這樣對付自己呢?
幾個人來鄉下就開著兩臺車,為瞭方便聊天,這一臺車上除瞭一名司機之外,幾個公子哥全部集中到這一臺車上。
兩臺車都是進口車,性能自然是不錯的。
嘎!
幾個公子哥被這突然的剎車。差點沒飛瞭出去。
“怎麼開車的?這樣的地方你搞急剎,萬一從這裡翻下去瞭,我們還有人麼?”胡沛倫腦袋撞在前排座位上。被撞得頭暈目眩。
“胡少,真是對不起。這鄉裡的路。路面上盡是泥土,剛才過去瞭一個車隊,灰塵全部給揚瞭起來。根本就看不見路瞭。為瞭安全,我隻能急剎車瞭。”司機緊張得要死。
“老肖,你做得沒錯。不過我今天不打算會縣城瞭。我們回黃坪鄉去。追上前面的那個車隊。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麼膽大包天的傢夥,在打我們的主意。”胡沛倫似乎又發現瞭一樣非常刺激的事情。
兩臺越野車,一臺寶馬x6,一臺路虎。找瞭一個寬一點的地方轉過身來。加足馬力猛然向前追瞭過去。剛剛沉降下來的灰塵。立即被揚瞭起來。
“老肖,看你的瞭,一定要追上那個車隊。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在哥的一畝三分地上,竟然比哥還要囂張!”胡沛倫重重地前排的座椅上拍瞭一掌。
“看來今天又有新鮮曲目瞭。”許東亮等人並不覺這樣做有什麼不對,反而倍感刺激。
與幾個公子哥擦身而過的車隊,自然便是許素月的車隊。許素月的車隊開的並不快。幸好有秦川提供的導航資料。整個車隊的車都是保持自動行駛狀態。車速本來就限制很慢。與胡沛倫等人的兩臺車相遇的時候,車隊還特意將速度減慢瞭許多。但是這路上灰塵本來就多,難免會揚瞭起來。而對方的兩臺車比漢鼎的五臺車聲勢還要浩大。好在漢鼎車隊是汽車在自動行駛,灰塵對汽車的行駛沒有任何問題。因為汽車的行駛定位依靠的不是視覺。而是衛星定位系統。
但是,令許素月一行沒有想到的是,即便是這樣。依然讓龍山縣的公子哥們惦記上瞭。
一慢一快,沒過多久,車隊便已經出現在胡沛倫等人的視線之中。
“快看,他們還沒有走遠。這些都是一些什麼車啊?怎麼好像看都沒看過。”許東亮自詡為車神,不管是國內國外的車,隻要是網上找得到圖片的,他都能夠認得出來。但是這個車隊的車型號,他竟然沒能夠一眼看得出來。
“近一點看不就認得出來瞭麼?”胡沛倫讓老肖開快一點。
當幾個公子哥乘坐的路虎開到差點離漢鼎車隊一個車位的時候,終於看清瞭漢鼎車隊的幾臺越野車的徽標。
“咦。竟然是萬裡牌的汽車。我怎麼沒看見過萬裡竟然有這種型號的越野車呢?就這流線。跟進口車比起來,也差不瞭多少瞭。還有著車的油漆的亮度。比起進口車也毫不遜色。整整四臺車,全是同一型號的。萬裡上一次的展覽裡面也沒有這種款式啊!”許東亮更加糊塗瞭。
“幾臺破車而已。弄不好。幾臺車加起來,還不到我們這一臺車的金額。”胡沛倫不屑地說道。
“是有這個可能的。不過這車總是好怪異的。”許東亮還是有些疑惑。
“行行,別把你老子破案的那一套也帶到這裡來瞭。老子還想快樂的玩耍呢。”胡沛倫有些不耐煩。
兩臺越野車的突然靠近,早就引起瞭詹雲華與吳玉強領銜的護衛隊的註意。
“兩臺越野車有問題。之前與我們擦身而過,現在氣勢洶洶的追過來,肯定是對我們的車隊意圖不軌。不管他們是惡意還是善意。我們護衛隊的唯一準則,就是以保護專傢車輛為主要目的。”詹雲華向護衛隊的頻道說道。
鄭素月等人都坐在那裡閉目養神。這個時候汽車的行駛依然非常的平穩,所以並沒有驚動。但是車內原本看起來像是睡著瞭一般的劉萌萌與蒲禮陽猛然睜開瞭眼睛,但是並沒有立即展開行動,而是不動神色的開始戒備起來。隻要隊長副隊長一聲令下。他們將會立即行動。
“隊長,要不要我斷後?”塗金浩問道。
“行,你去擋住那兩臺車。絕對不能讓他們沖擊3號車。”詹雲華答應瞭徐金浩的請求。
吳玉強連忙叮囑道:“別太過火瞭。我們現在有任務在身,最好別惹麻煩。”
“吳隊,這一次就算我們不想惹事,我估計最後還是躲不開麻煩。我看著兩臺車就是沖我們來的。剛剛和我們擦身而過。我記得那邊全是山道,根本就沒有村落。所以他們肯定是調轉車頭瞭追著我們來的。我們就是再克制,最後還是要和他們交鋒。”徐金浩說道。
“別囉嗦。一號車繼續領路,二號車讓三號車進入二號位。你們進入三號位。護送三號車按照原計劃去目的地。四號五號車協同應付這兩臺越野車。”詹雲華重新佈置瞭車隊。
被對方車隊的兩臺車擋住瞭去路,胡沛倫非常不耐煩。
“超他們!老肖!”胡沛倫火氣越來越大。
“胡少,不好超啊。路太窄,他們占到瞭裡邊,我們貿然從外道超過去,被他們擠一下,極有可能翻下去。而且,他們兩臺車有意無意地在打配合。對我們非常不利。”老肖皺起瞭眉頭,但是他卻有些害怕胡公子。
胡沛倫很是惱怒,不過他也是惜命的人,聽老肖這麼一說,他倒是不敢逼老肖玩命超車瞭。
“撞上去。我就不信我們一臺路虎還撞不夠萬裡牌汽車瞭。”胡沛倫怎麼可能咽得下這一口氣?
“老肖,你就撞吧。我們這路虎車最能撞,對方的車撞壞瞭,你還擔心他們問我們要賠償麼?”許東亮冷笑道。
朱鵬飛也笑瞭起來:“我們兄弟幾個在龍山縣裡,還真是從來沒怕過誰!老肖,你盡管撞。出瞭什麼事情,自然有我們幾個擔著。”
“朱少,話雖這麼說,在這樣的地方追尾,弄不好就是車毀人亡。胡縣長特別囑咐過我,碰到什麼事情,安全第一。所以,這一次我不能聽你們的。”老肖搖搖頭。這群公子哥真不好伺候。雖然說他們都說不用自己去擔責任。但是真要是出瞭什麼事情,他們肯定是全力撇清關系。所以今天這樣的事情,老肖卻不肯答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