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
林霧先把李璐瑤送回瞭公寓，送她上樓的時候，趁著把佈娃娃放在車上，趕緊給她解釋瞭一下。
不過，李璐瑤似乎並不是很在意，反而感覺他解釋的樣子有點傻，撲哧一笑，在他臉上親瞭一口，就回屋去瞭。
回到車上之後，裴佳寧習慣性地飄瞭過來，繼續舒服地掛在林霧的身上，瞇著眼睛睡覺覺。
林霧被她掛瞭好一會兒，早就不覺得虛弱瞭，反而有點精神奕奕的，估計已經‘吃飽’瞭，這個僵屍身體也開始潛移默化地蛻變瞭。
車子開起來沒一會兒，放在駕駛臺上的佈娃娃內，忽然飄出來一道虛幻的身影。
楊婉卉坐在駕駛座上，一隻手托著腮，靜靜地打量著林霧，朦朧美的俏臉上有著一絲疑惑和忐忑。
“怎麼瞭？”林霧喝瞭口水，隨口問道。
楊婉卉猶豫瞭一下，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道：“鬼魂，也可以……那什麼嗎？”
“噗……”
林霧差點把水噴出來，無語地瞥瞭她一眼，怎麼忽然就開車瞭？
他打量瞭一下楊婉卉，說道：“據說鬼隻要有念想，就能化為現實，你心裡想被摸到，就能被摸到瞭，同樣的道理，你心裡想被……咳，想被那什麼，就可以被那什麼瞭吧。”
楊婉卉哦瞭一聲，有點苦惱道：“可是我不想。”
不想被曰？
林霧摸摸鼻子，有點想說一句：那你有口福瞭。
不過這有點污，人傢都快消散瞭，還這麼調戲有點過分，所以他還是收斂瞭一點，說道：“那你就陪我聊天吧，聊一宿，記得和我背靠背。”
“啊？”楊婉卉有點摸不著頭腦，疑惑道：“就這個？”
林霧翻個白眼，“難道你想被我那什麼？還是想？”
“西天取經是什麼？”楊婉卉好奇道。
“就是……就是……”林霧‘就是’瞭一會兒，這才說道：“喏，就是我現在的表現。”
“啊？”楊婉卉微微一怔，“你現在什麼表現？你怎麼說個話吞吞吐吐的？”
“沒錯，西天取經就是吞吞吐吐。”林霧給她比瞭個大拇指。
楊婉卉先是一愣，隨即俏臉刷的紅瞭，不由得沒好氣地瞪瞭他一眼。
林霧擔心她氣得現在就魂飛魄散，連忙咳嗽一聲說道：“咳，我開玩笑調節一下氣氛而已，你別當真啦。”
楊婉卉卻是目不轉睛地註視瞭他一會兒，忽然低下臻首，咬著嘴唇說道：“反正我也快消散瞭，在我走之前，我……我可以試試你說的那個……那個吞吞吐吐……”
林霧幹笑一聲，腦子一蒙，下意識地回瞭一句：“你慢用。”
楊婉卉不由得一呆，咬著銀牙白瞭他一眼，刷的鉆回瞭佈娃娃中，有點不敢見他瞭。
裴佳寧忽然從林霧的懷裡抬起小腦袋，困惑地眨巴著大眼睛，慢吞吞地問道：“……吃……什……麼？”
“棒棒糖。”林霧咳嗽一聲。
“……我……也……想……次……”裴佳寧一臉委屈地癟著嘴巴，“……次……不……鳥……”
“乖，以後給你吃。”林霧忍不住笑瞭，使勁揉瞭揉她的小腦袋。
“……嗯……”裴佳寧笑得瞇起瞭眼睛，繼續趴在他懷裡睡覺覺。
林霧心裡忍不住有些感慨，以前還覺得佳寧吞吞吐吐的太累，現在忽然覺得吞吞吐吐的還挺舒服的。
不行，這樣會教壞小孩子的。
林霧連忙搖搖頭，拿出手機，準備給蕭秦打過去，看看她在不在。
不一會兒，通話接通瞭。
“喂？”
手機那邊傳來蕭秦的聲音：“幹嘛？有事快說，我吃雞呢。”
這個傢夥最近沉迷刺激戰場啊……林霧翻瞭個白眼，故意用某種惡心的語氣說道：“你就知道吃雞吃雞吃雞，你還要不要陪我睡覺覺瞭？”
蕭秦在那邊嘔瞭一聲，沒好氣道：“不睡，滾！”
“那就出來吃**。”林霧笑瞭，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下意識就喜歡調戲蕭秦，總感覺她特別親近，賊喜歡欺負她。
“你每次不調戲我會死是吧？”蕭秦無奈道。
“我已經死瞭，很遺憾。”林霧呵呵笑道：“你不是說等我死瞭，就給我嘿嘿嘿嗎？”
蕭秦微微一怔，問道：“你死瞭？”
“唉，一言難盡。”林霧嘆瞭口氣，看瞭一眼手機上的導航，說道：“我快到傢瞭，你在電梯等我，我有件事找你幫忙。”
“好吧，等會兒見。”蕭秦微微點點頭。
十幾分鐘後，林霧開著車進瞭自己的小區，將車停好之後，順手把掛在脖子上的裴佳寧拽下來，摸摸她的腦袋，又對放在駕駛臺上的佈娃娃說瞭聲：“我先上去一趟，等會兒再下來找你。”
下瞭車，關上車門，林霧便轉身走進單元樓，走進瞭電梯中。
電梯門剛合上，電梯內就出現瞭一個十六七歲的清秀少女，臉上有著一點嬰兒肥，自然是蕭秦。
“你怎麼又用邢婉兒的樣子？”
林霧伸手掐瞭一下蕭秦的臉蛋，“有本事給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不給你看。”蕭秦隨手拍掉他的手，又打量瞭一下他，忽然臉色一變，驚詫道：“你居然變成僵屍瞭？”
“被鏡中妖把靈魂拉出去瞭，因為我的靈魂裡藏著很可怕的陰氣，靈魂離體就爆發出來瞭，一回到身體裡，我的身體就屍變瞭。”林霧無奈道。
蕭秦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並沒有說話，眼神閃爍著思索的光芒。
林霧伸手在她眼前晃瞭晃，問道：“喂，想什麼呢？”
蕭秦微微搖頭，註視著林霧，認真地說道：“你早點適應這個僵屍身體吧，等你適應之後，我有驚喜給你。”
“驚喜？”林霧疑惑道：“什麼驚喜？”
“到時候你就知道瞭。”蕭秦搖搖頭，又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林霧也不追問，直接說道：“你幫我找邢婉兒幫個忙，讓她幫我消除一個鬼魂的記憶。”
蕭秦不由得一怔，狐疑道：“你怎麼知道邢婉兒可以消除記憶？”
“佳寧的記憶裡知道的。”林霧隨意解釋瞭一句，又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楊科的記憶也被消除瞭一部分，也是邢婉兒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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