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先生,我們現在就開始行動吧?”陳越問道。
“好。”
林霧微微點頭,又恍若不經意地忽然說道:“對瞭,你覺得張橋還活著嗎?”
陳越怔瞭一下,說道:“我相信張橋小兄弟吉人自有天相,他這麼有正義感的人,怎麼能就這樣死去?”
林霧沒有說什麼,隻是輕聲道:“可是,從報告來看,張橋去見白玉侯之前,曾經說過這次行動十拿九穩瞭,他在指南屋已經和八指平起平坐,深得南郡伯的看重,一切都很順利,按理說他見過白玉侯之後,應該很快就會回來,怎麼這麼久還沒消息?”
“或許是碰到瞭什麼麻煩?”陳越嘆瞭口氣,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林霧點瞭點頭,說道:“關鍵是,這麼順利的行動,到底是哪裡出瞭叉子,才會導致張橋失敗呢?”
陳越微微皺眉,說道:“難不成是白玉侯查到瞭張橋的來歷?”
林霧緩緩站起身,對陳越說道:“陳理事長,其實我知道是哪裡出瞭岔子,你願意幫我查查嗎?”
陳越不由得一驚,勉強維持住臉色,點頭道:“當然瞭。”
“很好,你真是一位盡職盡責的好理事長啊。”
林霧嘆息一聲。
陳越隱約感覺有點不對勁。
下一刻
他眼中的林霧已經消失不見,與此同時,他的雙手雙腳也都傳來瞭一陣撕裂般的劇痛。
陳越慘叫一聲,軟倒在地上,他低頭一看,赫然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已經被完全折斷瞭,斷裂的骨頭茬子甚至從肌肉中刺瞭出來!
“啊啊啊啊!!你做什麼!!”陳越慘叫著,難以置信地望著林霧,眼神中又是震驚又是恐懼。
那三名臥底也都難以置信地望著這一幕,完全傻眼瞭。
這個林霧,居然敢對理事長動手?
“我做什麼?”
林霧嗤笑一聲,也沒理會他,又立刻轉頭看向那三個臥底,冷聲問道:“還有誰在玩雙面臥底這一套?”
那三個臥底都是臉色一變,似乎明白瞭什麼,雙面臥底?
不用他們回答,林霧已經知曉瞭他們心中的答案,身形閃爍瞭一下,無聲無息的,隻是剎那間,其中那個女臥底‘齊靜’的美麗頭顱已經化為碎渣,身體也被分成瞭幾截,她的鬼魂立刻從身軀裡飄瞭出來,一臉恐懼地望著林霧。
“看來你們兩個沒什麼問題。”
林霧瞥瞭一眼另外兩個臥底,然後又一把掐住瞭齊靜靈魂的脖子,冷聲問道:“你們通知過南郡伯嗎?”
齊靜的靈魂不住地顫抖著,仿佛感受到瞭即將魂飛魄散的危機,恐懼無比地喊道:“沒有!理事長是打算在你去見南郡伯之後再通知他!求你饒瞭我,我也是被逼迫的啊!”
林霧沒理會她的求饒,又問道:“張橋就是被你們兩個雙面臥底害死的吧?”
“你……你怎麼知道?”
齊靜恐懼地望著林霧,慘白的臉上滿是悔恨,“難道上面已經查出來瞭?”
“多行不義必自斃。”林霧冷笑一聲,手中一用力,她脆弱的靈魂便瞬間魂飛魄散瞭。
在他的讀心之下,無論是什麼謊言都藏不住,這個女人不過是南郡伯的姘頭而已,你情我願,何來被逼迫一說?
這時
“去死吧!”
陳越的身上忽然飄出瞭一道虛幻的人影,赫然是他的勾魂使形態,手中握著一把黑色的五四手槍,一臉驚怒恐懼地朝著林霧開出瞭一槍。
砰!
他這一槍的子彈速度比池山河的必殺之槍的子彈,還要快一點。
然而,池山河是判官,而陳越不過是一個無常。
所以,即便林霧已經提前察覺到瞭他的心思,但依然是連躲都懶得躲,隻是抬起瞭右手,伸出瞭食指,輕輕一點
“嘭!”
絢麗的爆炸火光瞬間籠罩住瞭林霧,將他完全吞沒,原來這子彈的特殊之處是會爆炸。
不過,有一種定律叫做有煙無傷,就像是真香定律一樣。
這精神性質的執念造物並不會影響到現實,所以連會議桌上的紙張都沒能掀起來。
火光消散後,林霧更是絲毫無損,冷冷地註視著陳越,問道:“就這樣嗎?”
“不……不可能……”陳越震驚無比地望著林霧。
就算是封伯級僵屍,在他這一槍之下,也不可能沒事的,就算沒有魂飛魄散,起碼也會靈魂受創,飄起一抹青煙吧?
“去死!”
陳越難以置信地怒吼一聲,連續開瞭三槍,然而三次巨大的爆炸火光之後,林霧依然沒有絲毫變化,眼神依然冷峻。
“你……你……”
陳越忽然雙膝一軟,跪在地上,滿臉都是絕望之色,既沒有向林霧求饒,也沒有悔恨的表情。
求饒?
他所犯下的罪孽,無論怎麼求饒都是必死無疑。
至於悔恨?
他當初這麼選擇的時候,就想過這一天瞭,但他不會後悔。
“看來你已經想通瞭。”
林霧淡淡道:“難怪張橋這麼順利就成瞭指南屋的最高層,難怪他去見白玉侯之後就消失無蹤瞭,原來指南屋竟然有你這個最大的臥底,怪不得亡委會抓不到白玉侯,有你這種叛徒,這件事也不奇怪瞭。”
之前提起張橋的時候,他就讀到瞭陳越的心思,發現張橋竟然已經被這個陳越和南郡伯殺害瞭!
“呵呵……”陳越嘲弄地冷笑一聲,“叛徒?叛徒又怎麼樣?”
“理、理事長……”
“怎麼會……”
旁邊的兩個臥底都傻住瞭,難以置信地望著陳越,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我為亡委會做過多少貢獻?可是亡委會又是怎麼對我的?”
陳越仿佛完全變瞭個人一樣,眼神閃爍著怨毒和恨意,不住冷笑地道:“我不過是離開傢裡幾天時間,回來就發現我的妻子已經死瞭,她還懷著我的孩子!亡委會所謂的保護就是這樣嗎?嗯?”
林霧沉默地望著他。
“是,為瞭這份職責,我早就做好瞭犧牲的準備,也已經做好瞭傢人犧牲的準備。”
陳越神色陰冷,咬牙道:“但我妻子已經變成瞭鬼魂,我不過是希望會裡為我妻子準備一副品質好點的僵屍之軀,讓她能夠繼續陪我,可是我去總部苦苦哀求,好不容易申請到名額之後,會裡卻滅掉瞭我妻子的靈魂?!”
旁邊的一個臥底成員忍不住說道:“理事長,嫂子是厲鬼,已經失去瞭理智,我們嘗試過讓她進入僵屍之軀,但她被怨念蒙蔽瞭心智,不願意進入,還因為找不到兇手,殺害瞭七名和兇手類似的無辜之人,所以上面沒辦法瞭,才命令我們消滅她。”
“一些普通人而已!就算是死光瞭,又關我屁事!!”
陳越狀若瘋狂地大吼著,歇斯底裡的聲音在會議室內回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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