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ster,你想喝茶嗎?”雪裡穿著一身女仆裝,戴著白色蕾絲的“喀秋莎”頭飾,在閣樓口伸著腦袋滿是期待地問道。
北原秀次正坐在閣樓裡溫習功課,聞聲忍不住嘆瞭一口氣——你這個智障說日語夾中文就夠讓人聽不懂瞭,就別再夾上英語瞭,要不是知道你是個學渣,我還以為你在挑釁我。
但他對雪裡生不起氣來,這傢夥就像個小孩子一樣,這麼長時間他已經習慣瞭,回頭無奈道:“雪裡,Master才是主人的意思,Monster是指的怪物。”
雪裡很聽話,馬上道:“好的,秀次,我記住瞭!”
接著她小聲念瞭幾偏“Master”,又滿是期待地問道:“Master,你想喝茶嗎?我去幫你拿!”
北原秀次不想喝茶,但知道雪裡是想吃點心瞭——這傢夥自從買瞭女仆裝,想吃點心瞭就換上跑來問他想不想喝茶。
如果說想,她就跑去讓春菜泡茶準備茶點,順路貪污掉一部分,然後再用嬰兒一般純凈的大眼睛看著他吃,直到他忍不住說一句“你也吃吧”。
如果說不想,她倒也不會鬧,隻是隔幾分鐘就來問一次,一直到他“想喝”為止。
雪裡在騙吃騙喝上還是很有耐心的,北原秀次已經非常瞭解,早就放棄抵抗瞭,隨口道:“想。”
雪裡馬上樂道:“好的,Master,我馬上去給你取。”
接著她腦袋一縮,人就從閣樓口不見瞭,而幾分鐘之後,她臉鼓得像隻倉鼠一樣又拿著托盤跑瞭回來,含糊道:“Master,你的茶和茶點。”
北原秀次連看也沒看,隻是點瞭點頭:“放在那裡吧!”
雪裡把托盤放下瞭,嘴巴快速蠕動瞭一會兒,伸長瞭脖子一咽,又期待道:“Master,嘗嘗這小核桃酥餅,好好吃。”
“你吃吧!”
“好的,Master,我替你先……嘗嘗!”雪裡就穿著女仆服站在書桌旁,一臉嚴肅,真有點忠心耿耿專業女仆的味道,接著就開始往嘴裡塞點心——她自己去找春茶要是要不出來的,隻有借著北原秀次的名義,春菜才會精心準備。
這次的茶點花樣很多,有驢打滾、核桃酥、豌豆糕等七八樣,都是春菜練習廚藝的副產品——她最近在練習糕點制作,暫時還不能公開售賣,隻能供傢裡人吃。
北原秀次是不喜歡吃零食的,但雪裡喜歡,她站在那裡吃得眉開眼笑,不時還自言自語:
“這個好吃!”
“啊咧,這個也好吃!”
“哈哈哈,好吃,好吃,都好吃!”
她正吃得開心,突然耳朵抖瞭抖,連忙抹瞭抹嘴束手站好,北原秀次忍不住看瞭她一眼,接著就回頭望向瞭閣樓口,果然看到冬美慢慢從那裡伸出瞭腦袋。
雪裡老實瞭不少,趕緊往北原秀次身邊湊瞭湊,小聲道:“Master,姐姐來瞭!”
秀次,你要保護我!
冬美聽到瞭,直接從閣樓口爬瞭上來,不高興道:“你叫他什麼?”
“Master啊,我現在是女仆!”雪裡老老實實答道,一臉幹一行愛一行的敬業精神。
“我說過瞭,不準在傢裡搞這一套!”冬美頓時怒瞭,上來就要揪雪裡的耳朵,“整天不學好,說!你從哪裡學瞭這個詞?”
雪裡也不敢躲,老老實實被揪住瞭耳朵,委屈道:“是秀次教我的。”
冬美立刻對北原秀次怒目而視——你這小白臉不能教人學點好嗎?我們雖然是你女朋友,但我們人格之間是平等的,你怎麼能讓你女朋友叫你主人?!
你還是人嗎?
北原秀次眉頭一皺,他可不覺得這是他教雪裡的,十有八九是雪裡不知道從哪裡聽瞭一耳朵就回來賣弄,但張嘴想解釋,一時也找不到話說——混蛋,細想想,這個詞還真是我教的!
不過他從來不怕冬美這個小蘿卜頭,覺得不好解釋也就不解釋瞭,直接道:“雪裡隻是想吃點零食,別這麼上綱上線,而且你也不用特意來抓她,晚飯時讓她少吃一點就好瞭。”
冬美沒松手,反而開始轉圈瞭,怒道:“不是為瞭這件事!”接著她對雪裡怒吼道,“說,你今天在考試時幹瞭什麼好事?!”
雪裡委屈道:“我沒幹什麼啊,姐姐!”
“你沒幹什麼?”冬美更氣瞭,抬著小短腿就要踢她屁股,“你還敢裝蒜?你幹瞭什麼你自己不清楚?”
北原秀次看不下去瞭,連忙伸手一攔:“就算交瞭白卷也不用打她,她學習的事咱們不是商量過瞭……以後我會替她想辦法的。”
雪裡的學習已經沒救瞭,年級前三名一起幫她補習都沒用,再加上交往關系確定,她未來已經有瞭指望,大傢已經默認她不用再追求學習成績——好歹拿過玉龍旗和甲子園,看看將來能不能走特招吧!
再不行,瞭不起就養著她唄,北原秀次已經有心理準備瞭。
冬美一把就打開瞭北原秀次的手,怒道:“不是交白卷的事,她今天考試時掏出瞭一雙筷子,還拿出瞭一把勺子,一直在看著試卷發呆,老師剛才剛給我打過電話!”
北原秀次一怔,轉向雪裡問道:“你考試為什麼要帶筷子?”
雪裡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啊,秀次,我從筆袋裡拿出來的。”接著又向冬美說道,“姐姐,這沒什麼關系吧,反正我本來就是個笨蛋,有筆也不會做,拿什麼不都一樣嗎?”
“一樣?怎麼可能一樣?”冬美照著她肥屁股就是兩腳,扯著她耳朵往樓下走,怒道,“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存心想在學校鬧事?是不是甲子園拿瞭個破爛冠軍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瞭?”
學習成績不行也就算瞭,但在學校胡搞的話,影響實在惡劣,萬一被記個過,冬美是絕對接受不瞭的——她還沒放棄要帶著雪裡一起去上大學的打算,絕對不會允許雪裡的學生履歷有污點!
為此,今天她非要給雪裡一點教訓,也必須給雪裡一點教訓,誰攔著也沒用!
北原秀次也沒打算攔,雪裡不是學習的那塊料,天賦不在那方面,學不好情有可原,但態度有問題就不可原諒瞭,是該受罰。
他就當沒看到雪裡求救的眼神,眼見她被冬美一腳踢下瞭閣樓,轉身又坐回瞭書桌前。
唉,八成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
晚飯時間,北原秀次走到瞭公共活動室,發現雪裡果然扁著嘴跪在屋角,但沒想到夏織夏紗也跪在那裡。
她倆很不服,還在叫冤:
“為什麼要懲罰我們?”
“對,大姐,你不能這麼做,二姐犯瞭錯,憑什麼連我們也要受罰?”
北原秀次向春菜好奇問道:“這是又怎麼瞭?”
春菜低頭向他致意後,靜靜道:“二姐堅持她的筆被人換掉瞭,大姐調查瞭一下,覺得是小四小五幹的,昨天她們和二姐吵過嘴。”
夏織和夏紗聽到瞭,馬上轉頭齊聲叫道:“不是我們!”
冬美大怒,一拍桌子叫得比她們還大聲:“不是你們還能是誰?”
夏織夏紗愣瞭愣,在屋裡瞧瞭一圈,想找個替死鬼出來,但看瞭一圈,還真就她們倆最可疑——確實是她們幹的,她們昨天和雪裡搶遊戲機沒搶過,一怒之下就把雪裡筆袋裡的筆換瞭,要讓老師敲死這個混蛋二姐,算是借刀殺人。
不過她們依舊不服,堅持道:“真不是我們!”
坦白從寬,狗頭打爛;抗拒從嚴,平安無事,反正她們絕對不會承認!
她們在那裡吵吵,北原秀次坐下瞭,春菜給他盛瞭飯,靜靜道:“歐尼桑,你先吃吧!”
北原秀次點瞭點頭,不過還是問道:“那她們呢?”
“二姐和小四小五今天沒飯吃,大姐要處罰她們。”春菜答瞭一句,接著又對冬美道,“大姐,小心胃,你還是先吃飯吧,不要太生氣。”
冬美一想也是,過會兒還要開店呢,不能耽誤瞭賺錢,也不再和夏織夏紗爭吵,見北原秀次已經動瞭筷子,便捧起碗來開始扒飯,不過看小臉上的表情還是很生氣——煩死瞭,這三個傢夥沒一天能讓人省心!
雪裡跪在一邊,看著桌上的料理猛咽口水,但冬美不讓她吃她也不敢吃,隻能在那裡委屈巴巴,不停給北原秀次打眼色——秀次,要講義氣,快幫我向姐姐求情,我想吃飯飯!
北原秀次嘆瞭口氣,隻能裝看不到——他管不瞭傢,求情好求,但萬一小蘿卜頭把這一攤子甩給他,就該換瞭他麻爪瞭。
夏織夏紗就更不爽瞭,看瞭一會兒肚子也餓瞭,氣憤叫道:“我們沒錯,我們要吃飯!”
“不行!”冬美一口就否決瞭,“除非你們認錯,不然就一直沒飯吃!”
什麼,還不止這一頓嗎?夏織夏紗也怒瞭!
“大姐,你不能這麼對待我們!你這是獨裁,我們抗議!”
“對,你這是虐待我們,我們要公正,要自由!”
“沒錯,你根本沒有證據,你處罰我們沒道理!”
“對,沒有證據,你不能處罰我們!”
她們倆在那裡叫起來沒完沒瞭,反正吃不上飯也沒別的事,而冬美越聽越怒,把筷子一拍起身就道:“你們要證據?行,你們等著!”
說完她拉開門便出去瞭,而夏織夏紗驚疑不定,互相用眼色交換信息——咱們留下證據瞭嗎?傢裡有監控?
不可能,傢裡沒那東西,而且咱們戴著手套,連指紋都不會有,她在唬咱們,要頂住!
對,堅持就是勝利!咱們共進退,她拿咱們沒辦法!
她們正在那裡互相鼓勁,準備和冬美這暴君鬥爭到底,沒想到冬美舉著竹劍回來瞭,當頭就是一記唐竹劈來,大叫道:“我讓你們要證據!我讓你們要證據!這是傢又不是裁判所,你們要哪門子證據!你們兩個小滑頭一天不生事就皮癢,你們是不是要氣死我才高興?!”
冬美是練過的,人稱“愛知短腿虎”,一劍劈來快如閃電,夏織措不及防,哎喲一聲就被劈中瞭腦袋,而夏紗爬起身就跑,大叫道:“歐尼醬,大姐打人瞭,你管管她啊!”
冬美回身就追到瞭她身後,揮舞著竹劍殺氣騰騰:“誰也別攔著我,今天我就讓她們知道點好歹!”
“哎喲,好疼!”夏紗夏織要是手持刺槍,左右合擊倒是能和冬美練練,但現在隻有一個,又手無寸鐵,還跪瞭半天腿都麻瞭,現在真是待宰羔羊,剛跑到門口就被冬美一劍打翻。
夏紗也不傻,眼看冬美轉換瞭目標,抱著頭就開始逃,還大叫道:“媽媽啊,你睜開眼看看啊,大姐打我們啊!”
“我就打你們瞭,你們能怎麼樣?”冬美又開始掉過頭來追她,而夏紗在那裡捂著屁股慘叫,“大姐你虐待我們,我們要告你!”
雪裡不管這些,借機趕緊蹭到北原秀次背後,使勁拉他的衣服——秀次,餓餓,飯飯!
北原秀次一共才吃瞭三口飯,一號女朋友就和兩個小姨子打成瞭一團,而二號女朋友眼看就要把他衣服扯下來,想吃他的飯。
本來他猛刷屬性點,是有信心活到一百四十歲的,但現在看看這情況,活到七十就該燒高香!
真倒黴,我當時是怎麼想的,要搬到這裡來住?
…………
夏織夏紗被冬美打瞭個屁滾尿流,當晚不但沒吃成飯,還被扣瞭工資,直接關進房間面壁反省去瞭。
北原秀次也沒當什麼大事,這就是福澤傢的日常,這幫小蘿卜頭就沒有一個安靜的時候,不是大的惹點事,就是小的不安份,冬美脾氣又暴躁,除瞭打就是打,結果傢裡就是亂糟糟的——北原秀次也不敢管,他以前管過傢,除瞭證明隻有冬美能壓住雪裡、夏織和夏紗以外,就是覺得自己一天老瞭一歲。
福澤傢不可一日無虎的,他心軟,還是裝看不見比較好。
當晚正常開店,一切照舊,就鈴木乃希從她的“城堡”裡打瞭個電話過來,說想吃他做的飯,不過馬上就被他掛掉瞭——這妖精這幾天有事,人不在,但電話騷擾沒停。
翌日早上,還是一切正常,他起床後去清體力,而等差不多瞭,正準備沖個澡吃早飯,春菜急急忙忙趕來,遞給瞭他一張紙就說道:“歐尼桑,小四小五離傢出走瞭!”
北原秀次一怔,接過那張紙來一瞧,隻見上面寫道:大姐虐待我們,不公平,我們要自由,不要在傢裡待著瞭,你們不要來找我們!除非大姐願意向我們道歉,並且保證以後不打我們,不扣我們的錢!
他連續看瞭兩遍,向春菜問道:“什麼時候發現的?”
春菜靜靜答道:“今天大姐去叫她們起床的時候。”
“你大姐呢?”
“還在她們房間。”
北原秀次拔腿就走,順便安慰道:“不要擔心,她們不會有事的。”
春菜靜靜跟在他身後,輕聲道:“我更擔心大姐,歐尼桑,小四小五不懂事,要是她們老實一點,大姐不會打她們,甚至她們犯瞭錯要是老實認錯,大姐最多罵她們一頓,也不會打她們——大姐已經為這個傢付出太多瞭,承受瞭太多的壓力,她們根本體會不到!”
北原秀次沒說話,他以前也看冬美這暴躁的小蘿卜頭非常不順眼,把她按在地上打瞭好幾次,但真住進瞭福澤傢,發現這傢裡從老到小,就沒幾個省心的,換瞭一般的人早瘋瞭不知道多少次瞭,她這樣已經算是表現不錯。
不經人事,莫勸人大度啊!
他快步趕到瞭夏織夏紗的房間,發現冬美果然站在裡面出神,小臉上的表情又擔心又沮喪。他趕緊上前摸瞭摸她的頭發,輕聲道:“先別急,她們就是一時賭氣,不會走遠的,我們找一找就好。”
冬美一把打開瞭他的手,但馬上又有些後悔,北原秀次在身邊還是能給她提供極大安全感的,要是沒有他,這個傢早就支離破碎,這一點她心裡很明白。
但她不會說軟話,隻是氣道:“不用找她們,她們餓兩頓就知道哪裡好瞭,到時回來我要揍死她們!”
強硬的話似乎讓她的小臉上恢復瞭一點血色,她越發堅定瞭,握著小拳頭說道,“對,我們去上學,不用管她們!”
北原秀次猶豫瞭一下,搖瞭搖頭,也沒反對——大白天的,夏織夏紗又是兩個小滑頭,身手還不弱,一般成年人想制服她們都不太可能,輕易也出不瞭事,可以再等等看看。
也許等下午這兩個小滑頭就想明白瞭,若無其事就出現在傢裡,那也不是不可能。
他們一起下樓去吃早飯,霧原秋還特意下廚,做瞭點好吃的,但冬美還是有些食不知味,不時就拿著筷子愣神。
雪裡也知道發生什麼事瞭,老老實實把屁股放在腳丫子上跪坐著,端端正正,生怕受到遷怒,但不怎麼擔心夏織夏紗——在附近的話,隻要報她的大名,就算不良團體想動夏織夏紗,也要考慮到雪裡拔刀隊的影響力,要考慮到雪裡這大姐頭會不會事後帶上幾十個小弟幾百個朋友去報復。
而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北原秀次放瞭學,第一時間趕回到瞭傢裡,結果發現夏織夏紗還是沒回來。這不由讓他也開始擔心起來,考慮直接接手這件事瞭——他是對福澤傢有保護義務的,要是莫名其妙丟瞭兩個,等福澤直隆醒來,他不太好交代。
再說瞭,白天治安情況好,兩個小孩子亂跑沒什麼太大問題,但夜裡就不一定瞭,夏織夏紗畢竟年幼,還長得非常嬌媚漂亮,引起某些人的註意還是頗為危險的,至少不能讓人放心。
春菜也沒說什麼,隻是默默準備好瞭晚餐,叫大傢來吃飯。
北原秀次看瞭一眼冬美,想瞭想對雪裡說道:“雪裡,能讓你的小弟和朋友們幫忙找找嗎?”
雪裡是當地“惡霸”,亂七八糟朋友一大堆,讓她朋友們出動,瞬間就能遍佈街頭巷尾,比報警搞不好效率還高。
雪裡看瞭冬美一眼,見冬美低頭在數米粒,沒什麼反應,立刻乖乖應瞭一聲,拿出她的破手機就開始笨拙地群發消息——冬美已經自覺把這件事移交給北原秀次處理瞭,畢竟小事可以她做主,大事還是要北原秀次說瞭算的。
現在兩個妹妹離傢出走,這就是大事。
北原秀次也開始吃飯,同時說道:“今晚停業,我們也去找人。”
冬美還是沒什麼反應,隻是終於開始加快瞭吃飯的速度。
那兩個妹妹是滑頭不假,但萬一真出點事,她死後就無法面對她媽媽瞭,她向媽媽承諾過一定要照顧好這個傢,她無法說話不算數!
…………
夜裡一點,北原秀次、冬美、雪裡和春菜默默回到瞭純味屋,找瞭整整一個晚上,一無所獲,而雪裡的小弟和朋友們也挺盡心盡力的,為瞭回報一直“助人為樂”的雪裡大姐頭,窮搜瞭附近的大街小巷、公園商場,還朋友托朋友,幾乎連名古屋ZS區的老鼠蟑螂都問過瞭,結果根本沒有人見過夏織夏紗。
雪裡都擔心起來,一邊在玄關換鞋,一邊百思不得其解:“沒理由找不到啊,小四小五會不會被人拐賣瞭?”
冬美小臉上全是疲憊,聞言卻立刻道:“那不可能!她們不拐賣別人就不錯瞭,怎麼可能被別人拐賣!”
接著她上去就對著雪裡屁股一腳,怒道:“少說這種喪氣話!”
雪裡不敢吭聲瞭,脫掉鞋就逃向浴室,現在雖然十月,但名古屋天氣還是很熱,她的兩隻大兔子又粘在瞭一起,急需洗澡,而春菜靜靜道:“大姐,歐尼桑,你們休息一下,我去準備些宵夜。”
北原秀次嘆瞭口氣:“我來吧!”
“還是我來吧!”春菜搖瞭搖頭,搶先往廚房去瞭。她希望北原秀次多安慰一下冬美,她這個大姐別看脾氣暴躁,其實抗壓性很差,心理素質一直不怎麼好,現在應該擔心得厲害,隻是本性又好強,面上不露罷瞭。
北原秀次也沒和她搶,隻是帶著冬美去瞭公共活動室,輕輕握著她的小手說道:“沉住氣,我們會找到她們的。”
這裡沒有外人,冬美倒是少見地露出瞭虛弱之態,小小一隻盤腿坐在那裡,低頭望著自己的白色棉襪子,憂傷道:“要是找不到呢?”
“別那麼想,會找到的。”
“但要是萬一呢,要是她們出瞭事呢?”冬美眼圈紅瞭,低聲道,“我隻是想給她們點教訓,讓她們做人正派一點,沒想這樣……她們兩個特別喜歡錢,我媽媽走得又早,沒教過她們,我一直怕她們走上歪路。”
北原秀次又嘆瞭口氣,把冬美半擁在瞭懷裡,低聲道:“我會找到她們的。”
如果找不回夏織夏紗,估計冬美就得有終身心理陰影,說死瞭一半都不過分。
冬美也沒再說什麼,已經在考慮給夏織夏紗道歉瞭,就是人找不到,想道歉也沒法道。
他們兩個人正靠在一起,春菜突然疾步而來,拉開門就說道:“歐尼桑,大姐,找到小四小五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