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2日中午11點28分,周霖的升學宴正式開始。
也不知周爸從哪裡找來一個司儀,聲情並茂的在臺上回憶瞭一番周霖刻苦學習的經歷,聽的臺下熟知周霖品性的同學們全都偷著樂起來。
許蕓月也忍不住打趣厚著臉皮坐在她身邊的周霖道:“看不出來你這麼用功啊。”
“他這麼說,大傢肯定以為我是個笨蛋。”周霖也是無語。
“為什麼啊,刻苦用功考上大學是好事啊。”許蕓月不解。
周霖聳聳肩膀道:“你難道不覺得遊手好閑就能考上大學才證明這個人是天才嗎。我這麼用功才考個松江大學,不是笨蛋是什麼?”
許蕓月被他逗的直樂。
周霖的同學對此早就習以為常瞭,反倒是隔壁桌的人看著眼熱。
音樂人們都在琢磨著,莫非那個漂亮女孩是周霖的女朋友?若是有機會的話,可以跟她拉拉關系,說不定就能吹上枕頭風。
唯有兩個人看到這一幕心情不好。
一個是夏妲,一個是任菲菲老師。
顧娟娟在桌子底下抓住夏妲的手,低聲耳語道:“別氣餒,姐妹們會支持你的!”
任菲菲則是有些顧影自憐的想,我是不是年紀有點大瞭?
司儀講瞭五六分鐘,又請周爸周媽上臺。
周媽不善言辭,就由周爸致辭,他從口袋裡掏出個皺巴巴的早就準備好的發言稿,還有點緊張。
周霖樂瞭,帶頭鼓掌起來,宴會廳裡頓時掌聲雷鳴。
周爸說完,司儀高聲道:“現在我們有請今天的主角,我們的才子周霖登場,向諸位賓客表達感謝!”
周霖起身,在身旁一群同學朋友的歡呼聲中走上臺。
他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簡單的感謝瞭一番就道:“今天周傢略備薄酒,請諸位開懷暢飲,希望大傢都能吃好喝好,開開心心!”
升學宴的儀式很簡單,司儀隨即宣佈開席,服務生流水價的送上繽紛菜式,供賓客享用。
周霖回到許蕓月身邊坐下,卻見大傢的神情都不太高興。
“怎麼瞭,我在臺上發揮的不好嗎?”周霖奇怪的問道。
“你說的挺好的。”許蕓月說的有些勉強。
周霖微瞇起眼睛來,看向臉色陰沉的李元道:“元子,出什麼事瞭?”
李元一聲沒吭。
周霖又喚瞭一聲,他才把手機丟過來道:“你自己看吧。”
李元的手機qq上打開著他們高中班級的群,裡面剛剛發佈瞭一條視頻。
周霖點開視頻,就看到松江本地頗有點名氣的兩個歌手李晶和劉鵬正在男女對唱著一首情歌,下面有很多人叫好。
畫面拍攝瞭半分鐘左右,忽然一轉,對準瞭李煒的臉。
李煒對著鏡頭笑道:“沒來的同學們,你們羨慕不羨慕?現在再過來可就晚瞭,等會我們還要跟李晶和劉鵬合影呢!”
旁邊隱約還能聽到有人在嘲諷。
“周霖咋想的,敢跟班長搶人,也不看看他那邊都有什麼。”
“李元周凱他們還真夠哥們,這麼精彩的演出不看,跑那邊去瞭。”
……
“就為這個生氣?”周霖看完瞭一笑。
“能不氣嗎。他不就是考上個水木大學嗎,有什麼瞭不起的,就真以為高人一等瞭!別說什麼李晶劉鵬瞭,就算他把張學華請來,我都不稀得去!”李元惱道。
周凱也道:“我也咽不下這口氣。誰也不希望辦宴席的日子撞車,可撞上瞭又有什麼辦法。誰愛去哪就去哪,李煒他何必這麼炫耀呢,非得所有人都去他那邊,周霖這邊全都空著才算他厲害?”
其他幾個同學沒說什麼,垂頭喪氣的樣子卻是怎麼都掩飾不瞭的。
就連許蕓月也怏怏不樂。
是啊,誰樂意被人看扁呢。
周霖嘆瞭口氣,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
重生一回,有些事情周霖看的很輕,有些事情看的很重。
別人辱我,謗我,完全可以一笑而過,不去理他。
可若是有人侮辱許蕓月,有人欺負李元,有人蔑視這些同學的感情,又該如何呢?
周霖不願張揚,不意味著他不能張揚。
我就張揚一把又能如何呢?
他這麼想著,轉過頭去對旁邊桌喊道:“白姐,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那桌姓白的女人隻有一個,就是白樺。
白樺很不安。
她剛進來的時候自我感覺還挺良好的,可當這桌又來瞭其他客人之後,她就跟白楠一起六神無主瞭。
他們知道周霖的拍賣會來瞭不少人,卻沒想到升學宴也會來這麼多人,而且每一個都是行業內知名的音樂人。
這些音樂人還帶瞭歌手來,如果歌手都是衛海之類的新人也就算瞭,居然連張學華和林素蓮都來瞭!
這也太誇張瞭!
張學華啊!林素蓮啊!一場商業演出都是幾十萬上百萬的大歌星,他們那麼忙居然還跑來參加周霖的升學宴?
如果不是他們知道周霖寫歌瞭得,真會懷疑周霖是不是某個行業大佬的私生子!
白樺現如今的確挺紅,可在這些位音樂人眼中卻隻是個二線小咖,隨意跟她聊兩句也就算瞭,更多時間都是在互相交流。
聽到他們言語中不斷表達出對周霖的重視,白樺感覺自己太唐突瞭。
禮金應該更豐厚一點才對,態度應該更謙卑一點才對,要是周霖不原諒哥哥,我可怎麼是好?
就在白樺最煎熬最忐忑的時候,周霖居然喊她幫忙。
白樺簡直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瞭一根稻草,興奮的道:“周老師,你說。”
周霖就道:“這裡有不少你的粉絲,拜托你唱兩首歌可以嗎?”
如果這句話是從別的什麼人嘴裡說出來,白樺一定嗆回去。
老娘這麼紅,跑你升學宴上唱歌助興?你以為你是誰?
可說這話的人是周霖,她非但沒有任何的不開心,反而打心眼裡感激。
“周老師,我會好好唱的!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她居然眾目睽睽之下給周霖鞠瞭一個躬,然後摘掉瞭墨鏡,走向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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