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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不記得瞭……”
“我們是怎麼跑到床上去的？”
“我不記得瞭……”
“昨晚沒發生什麼吧？”
“我不記得瞭……”
“……”
對話發生在攝制組離開，周霖喚醒任菲菲之後。
任菲菲把身體裹在被子裡，可她的春光卻依然晃蕩在周霖的眼前，如同一片白色的雪，美好純凈，令人懷念。
周霖隻記得自己唱瞭《你把我灌醉》，然後被罰瞭一杯酒，喝完之後發生瞭什麼他連一丁點的印象都沒有瞭。
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脫掉衣服的，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上床的，更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跟任菲菲滾在一個被窩裡的，至於昨天晚上發沒發生什麼男女之間的事情，他也半點沒有印象瞭。
而任菲菲也是一樣的迷茫。
“咳……”周霖幹咳一聲，“那個……那個……任老師，你的那個……那個身體有沒有什麼感覺？”
任菲菲眨瞭眨眼睛，一時沒明白周霖什麼意思：“什麼感覺？我就是頭有點暈。”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是說你看看，我們昨晚是不是做瞭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周霖有兩世的心態，可不是普通的十八歲青澀少年，對這種事還是很有經驗的。
任菲菲的臉一下子就紅瞭。
雖然她從來沒經歷過，可她今年都二十四歲瞭，是一個什麼都該懂的年紀。
隻是這種事沒有經驗，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樣的感覺。
“我……我不知道。”任菲菲慌裡慌張的道。
她依稀記起昨天自己想要把周霖灌醉的，至於灌醉之後究竟要怎樣她其實也沒想清楚。
可沒想到的是，周霖醉的什麼都不知道瞭，她居然也醉的什麼都不知道瞭，莫名其妙的就跟周霖躺在一個被窩裡。竟然還一絲不掛被周霖看瞭一個精光！
如果昨晚發生瞭什麼，任菲菲真的欲哭無淚瞭。這可是她的第一次啊，在她的青春期當中曾經很多次帶有幻夢帶有恐懼帶著心慌慌的感覺去幻想去猜測第一次會是個什麼樣的情形，和自己經歷人生至美的人會是什麼樣子。是否有堅實的手臂和溫暖的胸膛，是否有溫言軟語和炙熱的身軀。
那麼多幻想那麼多期待的時刻，要是就這麼糊裡糊塗的丟掉瞭，那可要哭死人的！
兩人沉默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周霖猶豫道：“要不……你去浴室檢查一下？”
任菲菲點瞭點頭。
周霖走到外間，站在門口才發現客廳裡面丟滿瞭空空的啤酒罐。三十六罐啤酒被喝的幹幹凈凈，這酒量也是沒誰瞭。
隻是，喝酒真的太誤事瞭。周霖揉著太陽穴，暗想若是自己昨天晚上做瞭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以後可怎麼跟任菲菲相處啊？
他正胡思亂想著，任菲菲的聲音在門裡響起。
“周霖……”
“嗯？”周霖問：“什麼事？”
“我……我的衣服好像在外面。你能幫我拿進來嗎？”任菲菲找來找去，隻找到一條貼身的秋褲。
上身的衣服不知道被她丟到哪裡去瞭，找瞭半天無果，又不能裹著被子出去。隻能請周霖幫忙。
周霖找瞭半天，在沙發的角落裡果然發現瞭一件貼身灰色秋衣和一件胸衣，也不知道任菲菲是什麼時候丟在這邊的。
衣服上還殘留著一抹淡淡的香氣，而且周霖驚訝的發現胸衣的尺碼比他想象的要大些。
“找到瞭，我給你送進去。”周霖道。
“謝謝。”任菲菲道。
周霖走進去，就見任菲菲上半身裹在被子裡，下面露出兩條穿著秋褲的雙腿。
是的，就是最普通的那種秋褲。雖然前世的秋褲幾乎成為瞭土氣的代名詞，可在今生1999年還沒有那麼前衛的時尚觀念，而且十一月的平京真的很冷。不穿秋褲會凍死人的。
再說隻要是美女胚子，別說秋褲瞭，就算是更土氣的款式也能穿出名模的感覺來。
秋褲緊貼著任菲菲苗條纖細的長腿，線條柔順如水。蜷曲的縮在白被單上，竟然有一種動人心魄的另類美感。
周霖瞄瞭一眼，有點口幹舌燥，趕緊把衣服放在床邊道：“我放下瞭。”
等周霖出去，任菲菲紅著臉抓過衣服手忙腳亂的穿上。等她穿好才想起周霖剛剛用手抓過這些衣服，那手掌上殘留的溫度直接貼緊肌膚。真是羞死人瞭。
穿戴好之後，任菲菲才跑到浴室裡去檢查自己的身體。
周霖等瞭好半天，煩躁的很想找根煙抽抽。
忽然，浴室的門打開，任菲菲頭發濕漉漉的走出來。
“任老師……怎……怎麼樣？”周霖有點緊張的問。
任菲菲搖搖頭道：“好像……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周霖松瞭一口氣道：“那就好。幸好我沒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來。”
任菲菲卻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失落。
還好沒糊裡糊塗丟失那麼重要的東西。
可如果是被周霖拿去，好像也挺好的……呸呸呸，這麼想太放蕩瞭！
小小風波過去之後，兩人抓緊時間洗漱裝扮，等趕到樓下餐廳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鐘瞭。
周霖饑腸轆轆，到瞭餐廳就點瞭一份幹炒牛河，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攝影機在一旁拍著，匡志佳問：“周老師，第一場拿到冠軍，對第二場是不是很有信心？”
周霖邊搖頭邊吃掉口中的牛肉道：“信心有一點。不過第一場之後，我覺得大傢的實力都差不多，尤其是今天的第二場，要拿出新的作品來，對每個人都是一個考驗。再加上這一場會淘汰掉一個歌手，我想大傢都會拿出百分百實力的。”
“那你預測一下第二場的冠軍好嗎？”匡志佳問。
周霖想瞭想道：“田珍珍。”
“為什麼是田珍珍呢，她上一場的表現不是很好。”即使不是為瞭節目效果，匡志佳也對周霖這個答案很好奇。
“直覺！”周霖指瞭指自己的腦袋笑道。
吃過飯，周霖和任菲菲趕往平音劇場進行排練。
李洪，劉松和魏曉明幾個樂手一見到周霖和任菲菲就豎起大拇指。
“昨天唱的真棒！”李洪道。
劉松也道：“冠軍給你們實至名歸啊。”
魏曉明感慨的道：“這幾年用長笛伴奏的越來越少瞭，我還以為我要失業瞭。昨天這首歌一出來，我覺得我明年的工作量一定少不瞭。”
大傢哈哈的都笑瞭。
接下來的排練還算順利，任菲菲並沒有因為喝酒和熬夜而影響到嗓子的發揮，《歷歷萬鄉》一遍完成。
等她唱完，周霖才發現跟自己一起在後面伴奏的樂手們都濕瞭眼眶。
對這些有故事的人來說，這首歌就像是一顆子彈，穩穩的擊中他們的胸膛，打的他們措不及防，淚沾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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