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名喚金花婆婆,是島上的上任國師,也是牡丹的老師,自從殷正上島後,在鬥法中月光婆婆慘敗,便讓出瞭國師之位。
“太好瞭,隻要有希望就好,我已經受夠瞭島上這種骯臟到想吐的空氣瞭。”牡丹拍案喜道。
“其實,殷正並非不可戰勝。他之所以苦心積慮,從俗世騙來奴隸,以鬥獸選拔人才為己所用,正是因為他心虛。”
“其中不乏一些高手,如若他們得到藥泉沐浴,解除女兒國對真氣的禁制,對上殷正,勝負難料,所以他也是極為冒險,這是一個機會。不過他將藥泉完全掌控到自己手裡,又設下絕世陣法,外人即便找到,也難以進去。”金華婆婆道。
“唉,要是母後在就好瞭。”
牡丹嘆息一聲,她的思緒飛回到瞭十八年前,她那會兒還不是女王,隻是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
那年起瞭一場天火,地底噴出瞭可毀天滅地的火焰,濃煙、灰燼漫空,整個女兒國陷入瞭滅絕危機。
她的母親,上一任女王向蒼天禱告、祈求,終於等來瞭,島上的上百年來的第一個男人。
他就是殷正。
誰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從哪來的,他就像是突然某一天,就出現在瞭眾人的視線裡。
殷正上島後,以大神通在天火之口,設大陣,孤身作法,三天三夜後,天火停息,海晏河清,女兒國也得以死裡逃生。
此後,女王為瞭表示挽救亡國之恩,愈拜為國師。
由於殷正是男身,遭到瞭以月光婆為首的女派強烈反對,最終殷正與月光婆鬥法,月光婆慘敗,殷正光明正大成為瞭國師。
殷正當上國師不到一年,牡丹的母親就離奇而亡,牡丹繼位後,殷正便開始瞭在東島長達近二十年的攝政。
牡丹一直懷疑母親的死是繆正的陰謀,要知道女兒國有不老泉,也叫藥泉,喝瞭可孕育生靈,更可治療百病,女兒國的女子過瞭六十歲,便會由遷到東島,開始服用藥泉水。
不敢說真的長生不老,但八十歲的女人保持著四十歲的肌體、容貌,活到兩百歲是很常見的事。
而她的母親正值盛年,卻莫名其妙的長睡不醒,遭遇死劫,著實令人費解。
母親一死,殷正便占據東島後,把藥泉掌控為私用不說,更把年紀過瞭六十的女子充當為祭天之物,每年的正月初一,都會把這些女人趕入當年的天火洞窟,以殘存的天火燒殺。
所以,在這島上,除瞭月光婆以外,到瞭六十歲,便是死日。
殷正自以為是女兒國的救世主,但在牡丹看來,女兒國或許當初被天火所焚,消失於人世間,也比現在被弄的烏煙瘴氣要好。
牡丹正陷入回憶沉思,護衛走瞭進來拱手拜道:“王,玉蘭總管到瞭,說有要事求見。”
“傳她進來。”牡丹道。
玉蘭三步並兩步,走瞭進來,也顧不上行禮,開門見山道:“王,我有要事稟報。”
“玉蘭,如果我沒記錯,你有事應該向候碩匯報,再由她知會我。”牡丹陰沉著臉道。
她私下也聽到過玉蘭與奴隸之間的風言風語,是以,並不是很待見。
玉蘭見女王對她態度冷淡,有些失落的撇瞭撇嘴道:“是,隻是事情實在太過緊急,來不及向總管匯報瞭。”
“說吧。”牡丹抬手道。
“新來的一批奴隸中,有個叫秦宇的今天早上跟二號館的喬三私鬥,當場打死瞭喬三。”
“這個喬三是白銀鬥士,並且是今晚鬥獸場的晉級熱門人選,王,你看怎麼處理這個秦宇?”
玉蘭自然不會替秦宇說什麼好話,直接以殺人犯匯報。
“這個秦宇我認識,是個刺頭,真沒想到他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殺瞭喬三。”
“女兒國的鬥士不過區區數十人,老鬼對白銀鬥士看的很重,殺瞭白銀鬥士,東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玉蘭,沒什麼好說的,直接殺瞭,提他的頭交給老鬼。”牡丹面色凝重道。
她在第一次迎新會上見過秦宇,這人當場懟瞭胡靜,有點骨氣,不過,在沒有找到月光婆預言的天機者之前,牡丹絕不會因為他這一點骨氣,現在就公然與東島對著幹。
“是,我現在就去刑房,取他人頭。”玉蘭大喜道。
剛要走,候碩闖瞭進來,遠遠就嬌喝道:“玉總管,用不著這麼心急吧。”
玉蘭一見候碩,臉色微變,擠出一絲笑意道:“總管來瞭。”
“王,這個秦宇不能殺。”候碩朗聲道。
“候碩,我知道你很看重這個人,但他殺的是白銀鬥士,而且,為瞭一個奴隸跟東島過不去,對你的名聲不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牡丹道。
“王,你錯瞭。我看重秦宇是不假,但也要講理才行。真相是喬三挑釁秦宇,因為本事不及,受瞭挫折,當眾飲恨自殺。這事一號樓、二號樓的人都瞧見瞭,是真是假,一問便知。”候碩狠狠地瞪瞭一眼玉蘭道。
“玉總管,到底是自殺的,還是當場打死的,你能不能給個明確說法?”牡丹蹙眉問道。
“可能是我太心急瞭,沒弄清楚。”玉蘭心虛道。
“你當然弄不清楚,因為是周逵請喬三出的手。還有,我很好奇,一號、二號館的早餐時間從來都是錯開的,他們是怎麼聚在食堂的,玉總管是不是該解釋一下?”候碩冷聲問道。
“很,很可能是手下人看錯瞭時辰,早去瞭那麼一會兒。”玉蘭低頭道。
“好瞭,事情已經發生瞭,你們別在這爭執瞭,說說怎麼處理吧。”牡丹打斷二人對質。
“王,白銀鬥士身份就擺在那,甭管是自殺、還是秦宇殺的,這事都是因為秦宇而起,隻有殺瞭他,才能給東島一個交代。”
“而且,我已經得到瞭消息,老鬼使者正在來的路上,王需要作出決定瞭。”
玉蘭一心想除掉秦宇,是絕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王,秦宇不能殺。”
“奴隸私鬥是允許的,喬三是自殺的,與他何幹?”
“再說瞭,這事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見證人,有他的證言,便是東島也得稍加考慮。”候碩狠狠瞪著玉蘭道。
“誰?”
“鬥王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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