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七章 角鬥之前

作者:杜老豬 字數:2077

秦宇與王漢達這場決鬥,像海嘯一般在女兒國引起轟動,而國王和國師兩大人物的出現,更是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

此刻,在某個高級看臺上,范未禁和宋河再次做到一起,喝著香茶,評頭論足。

“真沒想到,姓秦的小子這麼一鬧,連國師都驚動瞭,隻可惜他今晚註定要血灑鬥場,難逃一死啊。”

“宋老弟,看來你這次眼光不怎麼樣啊!”范未禁找瞭個話題,向一旁的宋河打瞭個哈哈道。

“范老哥的意思是,秦宇不是王漢達對手嘍?”宋河笑著反問道。

“嗯,準確的說,是見不到王漢達,要想跟白銀鬥士對決,他至少要打敗每一關的守擂主。首先取得鬥士資格的第一關,他要對付的是豺狼,那可是女兒國的第一兇獸,由使者親自喂養,看守東島大門的獸王。”

“青銅關對照的是周逵,不提也罷。但黑鐵級別的擂主是李光,隻怕這一關,他就過不瞭吧。”范未禁喝瞭口茶,緩緩道。

宋河聞言面色微變,豺狼是東島看門獸,平日裡是不可能拿出來打擂的,足見老鬼是鐵瞭心要殺秦宇。

至於李光,更是不錯的好手,他外號靈貓,速度奇快,力道雖然不如王漢達,卻正好是秦宇這種速度見長的克星。

這兩關,確實不太好過,不過知道,他除瞭相信秦宇,已經再無他路,唯有硬著頭皮走下去瞭。

“范老哥,不如咱倆打個賭怎麼樣?”

“你想賭什麼?”范未禁爽快道。

“下個月的聖酒,誰輸瞭就乖乖把聖酒給對方,你覺的如何?”宋河道。

成為鬥王之後,每個月國師都會賞賜一壇聖酒,喝瞭以後會增長氣力,活血養身,一壇聖酒,往往可以激發一個奴隸潛在的潛能,多培養一個得力手下,是二人拉攏奴隸的“神器。”

“好,我跟你賭瞭。”范未禁毫不遲疑決定瞭在他看來,秦宇今晚是必死無疑瞭。

與此同時,候碩領著秦羿進瞭鬥獸場的偏門,來自東西兩島的黑白護衛在搜查瞭秦宇周身,確定沒帶任何武器後,示意可以入內。

“秦宇,晚上這一戰兇險萬分,你進去後好好準備,放心吧,有白衛在,他們不敢耍手腳的。”候碩心中莫名一緊,叮囑道。

“等我出來,我給你做最好吃的鮮花餅。”秦宇笑瞭笑,昂首走瞭進去。

候碩咬著牙花子,心塞的厲害,眼眶莫名一陣泛酸,目送秦宇消失在通道後,這才返身快步往看臺去瞭。

秦宇進瞭狹長陰森的甬道,鼻翼間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耳際時不時傳來野獸兇殘的怒吼聲,一種令人恐懼的死亡瞬間席卷瞭過來。

待出瞭通道,裡邊有一間小屋,兩個衛士在秦宇胸口上掛瞭一個數字4號標牌,往裡邊一推,關上瞭大門。

秦宇盤腿坐在漆黑的小屋中,隱約可以聽到鬥獸場上傳來的鐘鼓之聲,知道鬥獸即將開始瞭。

約莫等瞭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漫長無比,以至於秦羿渾身的血液都快涼瞭。

“4號,輪到你上場瞭。”

兩個護衛走瞭進來,左右押著秦宇,穿行過通道。

驟然間,眼前一陣刺眼的亮光,四周傳來無比嘈雜的尖叫聲。

秦宇瞇著眼四下打量,看臺上坐滿瞭奴隸,見瞭他無比的狂熱,紛紛拍打著座椅,口中發出一陣陣尖叫。

秦宇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興奮的笑意,他很少有這種生死相拼的感覺,他甚至有些享受。

場地裡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兩個護衛在收拾地上散亂的器官,其中還有一顆血淋淋的人頭,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鬼遭瞭難。

抬手望去,候碩坐在二層與胡靜、玉蘭幾人在商量著什麼,一層沙虎等人捏著拳頭,在瘋狂的為他吶喊,隻是那微弱的吶喊聲,很快就被四周嘈雜的諷笑給淹沒瞭。

秦宇微微一笑,平靜的邁著步子,走到瞭最中間。

今晚的輝煌時刻註定是屬於他的,他要那些冷眼與嘲笑,全都化作妒忌、恨與敬!

這是強者的舞臺,重走一遭,依然刺激!

“女王駕到!”

隨著門口侍衛的大喝聲,隻見在白衛簇擁下,牡丹盈盈而來,今晚的牡丹一襲高領白色寬袍羽衣,裙擺拖地,頭戴皇冠,那美艷的臉頰光芒萬丈,頗具王者傲氣之風。

“參加女王!”

白衛以及半數衛士同時起身相敬,奴隸們則全部跪地相拜。

雖然范未禁和宋河這些人並不受女王管制,但在這種莊嚴場合,尊卑是必須分的。

牡丹在萬眾矚目下,在三層最中間的位置坐瞭下來,微微抬手,眾人起身。

她剛坐下,門口再傳來一陣更高亢的報號聲:“護國國師,殷正到!”

隻見一個帶著金色鬼面面罩,渾身包裹在鬥篷風衣的男子雙手攏在袖子裡,緩步而來。

這位女兒國真正的執掌者走的很慢,那滿身的黑,仿佛與夜色渾然天成,隻要多看上一眼,就會有一種令人的死亡子寒,透遍全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恐懼。

唰唰!

除瞭牡丹以外,全場所有人同時起身,包括候碩在內。

原因很簡單,殷正是女兒國的救世主,又身居高位,即便是女王派系,也不敢公開得罪。

面對滿場的起立,牡丹臉上的寒霜更盛瞭兩分,女兒國王不如國師的局面,終究還是擺到瞭明面上。

殷正走到牡丹跟前,微微點頭行禮道:“王,許久不見。”

“是啊,國師這派頭是越來越大瞭,請坐。”牡丹淡淡道。

殷正在一旁坐瞭下來,對身邊的老鬼道:“可以開始瞭。”

老鬼親自走到一旁的大鼓旁,掄起系著紅綢子的鼓槌,砰砰狂錘瞭起來。

在鼓點聲中,衛士同時放下瞭所有可以通往一層看臺的洞門,看臺與擂臺相隔足足有一丈多高,奴隸沒有內勁,身無外物,除非長上一雙翅膀,否則是絕不可能離開擂臺的。

一入擂臺,人命由己,不由天,唯有血戰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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