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聖心經記載,上古蠻族煉體術自成一派,他們是赫赫有名的戰鬥民族,其族人個個都是狂猛無比的勇士,有無窮無盡的氣力,可以生飲魔獸、妖獸之血,兇殘無比。
蠻族認為,人的氣力可以無限增長,肉身可以無限的增強,而且力與強度都是能夠煉出來的,隻要每次以數倍於己身的苦訓不斷的訓練,便能持續增長氣力與肉身強度。
蠻族的人,從六歲起便開始瞭苦訓,訓練之法無比的殘酷,待到成年時,便已經擁有瞭驚人的氣力。
然而,這種法子的弊端也很明顯,相當於以訓練提前透支本元來換取力量,容易短命。
在秦宇修煉之初,秦宇曾修煉過這種功法的一點皮毛,加上鬼谷子藥物治療,拾得秦宇身體素質異於常人數倍。
後續沒有再修煉,一是因為當時的秦宇心智不夠堅定,吃不瞭地獄般的折磨,其二便是世俗界山珍地寶稀少,沒有足夠的藥物補充體能消耗。
沒想到來到女兒國,秦宇失去真元,要繼續修煉蠻族煉體術,而且女兒國還有一個好處,便是擁有世俗界都不曾擁有的藥物。
在女兒國隻需三萬斤的氣力,幾乎便可以通殺范未禁等人。至於擊殺老鬼、國師,就不是煉體術能解決的,那必須是借藥泉,催發真氣以後的事瞭。
他目前也就五千斤左右的氣力,還差六倍,秦宇有把握在一個月內突擊到三萬斤。
而要做到這些,他離不開兩樣東西,一是獸血、煉場,再就是丹藥。想到這,秦宇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還是得去候碩啊。
自從鬥獸場之夜後,候碩把自己關在瞭斷情居,她需要好好的放空、反思自己。
斷情居後山,候碩換上瞭一襲黑色的長裙,站在母親的墳頭,一曲哀思悲曲後,這位女兒國以兇悍、毒辣聞名的女總管流下瞭兩行清淚。
“母親,你說過男人天生骨子裡就賤,女人不管地位再高,在他們眼中都隻是下半身的玩物。這世上從來都沒有所謂的真情,人能靠的隻有自己,所以你隱居在斷情居,終身不出一步,直至孤獨終老。”
候碩抹掉眼淚,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
忘卻悲傷,繼續前行,這是她的宿命。
候碩回到瞭斷情居,遠遠她就看到瞭那個謎一般的男子傲立於風中,白衣如雪,黑發飛揚,如同一把鋒芒畢露的寶劍,無情而又冰冷。
秦宇默默的看著候碩,隻是簡單的眼神交會,候碩便冷漠的從他旁邊走瞭過去。
那一剎那,秦宇竟然有那麼一絲絲的痛楚,是他對候碩的愧疚。
他意識到,這次是真傷到她瞭。
一個已經愛上她的女人,一個純白到如同白紙,一釣就上鉤的傻女人。
“候碩,你在恨我?”秦宇開口瞭。
“恨你,你有資格嗎?你是誰?狗奴才而已!”候碩沒有回頭,冷冷的回瞭一句。
“你真覺的我是個狗奴才?”秦宇搖頭苦笑。
“難道不是,我和女王想方設法的幫你,尤其是牡丹,他把全部的希望押在你身上瞭,你卻讓她當眾難堪,你知道你當時受賜的時候,那樣子真的好像一條哈巴狗。”
候碩終於轉過身,冷視秦宇,花容如冰,忿然道。
“連你也這麼想……也罷!”
秦宇一改往日的放蕩不羈,苦笑瞭一句,轉身而去。
望著風中落寞的身影,候碩心中沒有絲毫泄憤的興奮,反而像是被刀紮瞭一般,火辣辣的疼。
她多麼希望秦宇依然像平時一樣厚顏無恥的狡辯,那樣她會徹底的遺忘這個小人。
可是為什麼,他的眼神會那麼的失落,一如前路漫漫,再無知音,令人神傷。
“站住,姓秦的,你是說我看錯瞭你?”
候碩咬瞭咬牙,還是喊住瞭秦宇。
“是,你以前看錯瞭我,現在又看錯瞭我,將來……”
秦宇很想把這句梟雄經典臺詞講完,但話到嘴邊打住瞭,沒再解釋,堅定的邁開瞭步子。
以前,候碩把他看成是風流不羈的廢物,錯!
現在,她一腔情絲,心生恨意,不明其志,是再錯!
將來,他離開之時,是恨是愛,也許還是錯!
“你的意思是我和女王誤會你瞭,你是在刻意接近國師,尋找機會。”
候碩快步走瞭過來,攔住瞭秦宇。
秦宇看著她水靈靈的大眼睛,平靜道:“我是個棋手,黑白皆在我掌中,沒有誰能掌控我的命運,除瞭你!”
“我?”候碩詫異問道。
“沒錯,我需要你的幫助。也許你會覺的我是在利用你,那麼我接下來的話,你完全可以當做謊言,是的,我是動過騙你、利用你的心思,但我發現在這片骯臟之地,你是唯一一個我不想傷害,唯一一個會讓我心臟跳動、刺痛的女人。”
“碩碩,我……需要你!”
秦宇用力握緊瞭候碩的手,深情款款道。
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就連秦宇自己也糊塗瞭。
他覺的自己這一切都是在秀,在蒙騙一個內心並無城府的傻女人。但直覺又告訴他,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心平靜如水,又是那麼的真誠。
他是自私的,楊子涵是他的至愛,為瞭她秦宇可以不顧生死,所以劍指不老泉進入修煉界是他此行的終極目標。
但候碩那充滿喜悅的眼神,又讓他感受到瞭這生死之地的溫暖,他有種擁抱她,親吻她的沖動。
他已經有瞭楊子涵,趙茹兒,陳夢琪和上官瑩瑩,他以為自己不會再愛上別人。
但是愛情這種東西,誰又說的準,會什麼時候發生,怎麼發生?
候碩眼中淚花在打轉,秦宇那真誠的眼眸,溫柔的話語,就像是一抹陽光,驅散瞭她心中陰霾的天際,是那麼的美妙、動人。
她的心從沒有像現在這般跳的快過!
也許這個男人說的都是謊言,也許他就是一個火坑,但候碩還是決定義無反顧的跳下去。
眼看著秦宇的鼻翼離自己的臉頰越來越近,候碩本能的像被踩瞭尾巴的貓,驚叫跳到瞭一邊,面紅耳赤道:“你,你想幹嘛,我可以幫你,說吧,需要我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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