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此刻正在木屋內修煉,他通過不停的吸聚黑晶石裡的陰寒之氣,利用乾坤大挪移,轉化為真元,道明日即便得不到坤陰珠,他也有一戰之力。
他不敢把所有希望放在候碩身上,萬一候碩暴露,他也要確保自己將後者平安帶出。
秦宇很清楚,在這種時刻,每多一分實力就要多一分保命的幾率,當然,如果到瞭最後關頭,他可以施展絕對領域,也算有瞭另外一道護身符。
不過在女兒國這個鬼地方,盡量不要暴露絕對領域,要知道,這個地方弱肉強食,誰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修真界大能暗中盯梢。
不過,這時候,顯然殷正、老鬼比他要緊張慌亂百倍,誰能沉得住氣,才能笑到最後。
“秦大哥,二號樓來人瞭。”這時,雲輕煙提著果籃走瞭進來,小聲道。
“二號樓?我出去見見他吧。”秦宇乍然以為是宋河派人來有急事。
秦宇走瞭出去,見到瞭鐵牛,他認識這個人,是宋河手下的得力幹將,隻是秦宇與宋河多是地下聯系,他與鐵牛並無往來。
“秦爺,有件事需要你立即回二號樓處理,宋爺死瞭,兇手當場被吳先生與胡總管抓住瞭,他們不知道如何處理,想請你定奪。”鐵牛板著臉道。
“宋河死瞭?”秦宇心頭大駭,一陣悲痛,不過他神色依舊淡然如水,“既然是二號樓的人,與我有何相幹,胡總管自行處理就好。”
宋河是何等人物,在這種時候突然死瞭,必定是有人大做文章,秦宇雖然悲痛萬分,依然得三思而後行。
“秦爺還是去一趟吧,看看也好。”鐵牛加重瞭語氣。
秦宇沉思片刻,道:“嗯,那走吧!”
到瞭二號樓,當看到地上慘死的宋河,秦宇渾身熱血在激蕩怒吼,他無法想象就在昨天還跟他把酒言歡,暢談回歸美夢的宋河,就這麼慘死瞭。
兇手砸碎瞭他的腦袋,宋河雙眼睜的滾圓,顯然是死不瞑目,痛苦不已。
宋河在女兒國雖然貴為鬥王,但從不仗勢欺人,是位絕對的好人。
秦宇不敢相信,這位執意要見證他光明、榮耀的老友,會死的如此慘,如此窩囊,如此不甘。
就在這時,秦宇看到瞭瑟瑟發抖的王爽。
“秦先生,這個人殺瞭宋河,據我所知他是你的人。我和吳先生素來知道你是個光明磊落的人,正好兇手抓住瞭,我們想瞭想,還是交給你來處理比較好。”胡靜笑道。
吳用在一旁陰陽怪氣道:“是啊,可憐的宋老啊,你說多好的一個人啊,竟然還有人敢對他老人傢下如此毒手,真是狠啊。”
“閉上你的鳥嘴!”
秦宇冷喝瞭一聲,蹲下身伸手蒙上瞭宋河的雙眼,用力一拂,目中綻放著濃烈的殺機道:“宋大哥,我向你保證害你的人見不著明天末日的太陽!”
吳用等人仿佛被一陣刺骨寒風刮過,不自覺的打瞭個寒顫,無人敢看秦宇那霸殺、凜冽的眼神。
胡靜慌忙道:“秦宇,當時看到王爽殺人的可不止我們一個,人呢,我們就交給你,不上報國師瞭。”
“嗚嗚!”
王爽拼命的搖著頭,似乎想要辯解,然而他已經無法祈求秦宇的原諒,為自己犯下的錯誤求的寬恕,更無法詛咒這對該死的狗男女。
秦宇充血的瞳孔,猛地轉向王爽,從牙縫裡蹦出冷冽的字眼:“你這頭該死的蠢豬!”
“啪!”他抬手一掌劈在瞭王爽的頭顱上,拍碎瞭他的天靈。
“嗚……嗚!”
王爽身軀緩緩軟瞭下去,雙眼瞪的滾圓,死死的盯著胡靜,充滿瞭仇恨、悔恨、纏綿。
“秦爺,幹的漂亮,像這樣的蠢貨,早就該下地獄瞭。晚上有空,小靜在別院設酒相待,到時候還請先生一定要賞臉。”
胡靜詭計得逞笑道。
秦宇冷哼道:“好,我一定到!”
“那我們不見不散。”
胡靜打瞭個寒顫,發出一聲嬌笑與吳用自行去瞭。
“把宋爺的屍體燒瞭,骨灰交給我。”秦宇對鐵牛吩咐道。
鐵牛猶豫瞭一下,面對秦宇咄咄逼人的目光,仍是老老實實的點頭道:“是,秦爺。”
秦宇拍瞭拍他的肩膀,嘴角浮現出一絲詭異的邪笑,出門兒去。
直到秦宇遠去,鐵牛才倒抽瞭一口涼氣回過神來,他這會兒算是知道瞭,為什麼宋河會對秦宇畢恭畢敬瞭,這個年輕人深不可測,實在太可怕瞭,仿佛他的目光能看透一切。
秦宇走出二號樓,心情無比的沉重,他的腦海裡浮現出宋河從第一次給他站臺,到昨夜的把酒暢談,這個仁慈的傢夥就這麼死在瞭王爽的手上。
他很清楚,這是胡靜與吳用做的局,背後是老鬼撐腰,目的是為瞭掐死他出海的另一道護身符,龜老。
宋河死瞭,除瞭他沒人能請動龜老,如此一來,老鬼的地位就更重要瞭。
而王爽則是兇手無疑,這頭蠢豬必定是被胡靜蒙騙瞭心智,當瞭叛徒。
隻有王爽才能給宋河下毒,令他沒有防備,隻是秦宇沒想到,王爽如此喪心病狂,下手如此狠毒。
到瞭這一刻,所有的勢力,所有的關系幾乎都是明著來瞭。
胡靜二人擺瞭這一道,與秦宇是徹底把面皮撕破瞭,而晚上相約,可以算是一場約戰。
秦宇當然不會畏懼,他不介意在災日來臨前的夜晚,提前送走一些人渣。
夜幕降臨!
殷正抱著他的珠子,躺在大椅上做著回傢歸鄉,再動江山奪取佳人的美夢。
他隻希望長夜快點過去,擁抱明天的朝陽,以求新生。到瞭此刻,島上的是是非非,紛紛擾擾,誰生誰死一切都與他無關瞭。
老鬼與殷正的想法完全不同,他手裡也有一顆自以為真的坤陰珠,但他的生性比較保守、謹慎,最後一個黑夜瞭,他決不能白白浪費。
高崖的風有些冷,望著遠處漆黑的潮水,老鬼心中的宏圖偉業之火燃燒的愈發旺盛瞭。
司馬傢沉寂瞭千年,一直以旁觀者的姿態俯瞰著整個武道界,見證瞭那些強者的起起落落。千年來攢的資源足夠瞭,沒有人知道司馬傢富可敵國,擁有無窮的財富與政治、武道資源。
他們必須要統一華夏,然後進軍修真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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