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靜曉得個中利害關系,起身就要去迎春樓,但還等她出門,哐當一聲,朱顏領著護衛沖瞭進來,身後跟著王宮數十個衛士,手中的毒箭、弩機對準瞭胡靜。
胡靜眉頭一皺,問道:“朱統領,你這是什麼意思?”
朱顏指著那些手持毒筒的奴隸,冷笑問道:“胡靜,這些你怎麼解釋?”
“這……”被當場逮瞭個正著,胡靜也是百口莫辯。
這要是平日裡,壓根兒就不是一回事,老鬼與國師兩座山壓在牡丹頭上,王宮裡玩不出花樣,但現在不同瞭,很多事都是明著來瞭,誰的拳頭硬,誰就有發言權。
胡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狡辯道:“朱統領,這些可都是吳先生的人。我是是奉鬼使的令保衛明天災日的祭祀,給他們差撥裝備,你有意見嗎?”
“你說的是那個叫吳用的奴隸吧,他的屍體現在就放在外面。至於你說是奉瞭老鬼的令,簡單,回頭讓他來領你就是。來人,抓走!”
朱顏手一揮,數十個衛士上前就拿人,在女兒國私自為奴隸調配兵器,是大罪。
朱顏帶來的人,都是王宮裡的禁衛,氣勢逼人,又奉的是王令,抓起人來毫不含糊,而胡靜理虧,尤其是一聽吳用死瞭,心氣更是衰瞭,哪裡敢反抗,當場被全被逮瞭。
隻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此刻朱顏是候碩所扮。
“帶走!”
朱顏一揮手,衛士們押著胡靜等人出瞭別院,正巧看到秦宇與梅娘有說有笑的走瞭出來,身後的護衛用擔架抬著兩具白佈遮蓋的屍體。
“等等,能讓我看看嗎?”胡靜顫聲問道。
梅娘皮笑肉不笑道,“喲,胡總管啊,你想看吳先生吧,還是別看瞭,太慘瞭,我怕你這美人兒受不瞭啊。”
“打開。”胡靜咬著貝齒,低吼道。
秦宇手指一勾,衛士掀開瞭白佈,胡靜一看可不正是吳用,腦袋開瞭花,眼珠子都快鼓爆瞭,瞪的跟球一樣,死的極其慘烈。
胡靜隻覺眼前一黑,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暈瞭過去。
“完瞭,全完瞭……”
胡靜第一反應是自己的王位美夢泡湯瞭,吳用可是老鬼的心腹,更是她的智囊,剛才還與她有說有笑的,沒找到這才多大會兒,居然翹辮子瞭。
毫無疑問,這一場鬥爭中,秦宇再一次勝出,韓雪晴與吳用全都成瞭他的掌下亡魂。
“少廢話,快走吧。”
禁衛不耐煩瞭,粗暴的推著胡靜往前就走。
胡靜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她的天,她的地這一刻全塌瞭,王者美夢也徹底破碎瞭。
秦宇看瞭一眼朱顏,兩人交換瞭一個眼神,一前一後進瞭旁邊的一個小房間。
一見面,兩人便是一通激烈的熱吻。
熱吻過後,秦宇問道:“碩碩,你沒暴露吧。”
偽裝成朱顏的候碩點瞭點頭道:“到目前為止,牡丹還沒起疑心,今天我來,也是她同意的。牡丹雖然討厭你,但同樣也惡心胡靜,早就想找機會整她瞭。一聽說,她要設計害你,索性借這個機會一鍋端瞭這幫人。你殺瞭吳用,她肯定會很高興。”
秦宇握著候碩的手,叮囑道:“那就好,記住瞭,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如果事情苗頭不對,一定要保命為主。”
候碩道:“嗯,放心吧,我們三人就像影子一樣,我模仿朱顏,她發現不瞭的。另外,我查探到,坤陰珠確實是在海棠宮,隻是到現在為止,我都還沒見到過珠子,牡丹這一點還是比較警惕的。”
“別急,就剩最後一個晚上瞭,胡靜吳用死瞭,牡丹的警惕肯定會下降。候碩一定要小心,實在拿不到珠子別勉強,牡丹是王,她不會像你一樣念及舊情。”秦宇再次凝重吩咐道。
“嗯,我會的,你也小心點。”
候碩與秦宇再次擁吻,戀戀不舍的告別瞭。
老鬼在自己行宮擺上瞭一桌好菜,少有的打開瞭一罐封壇老酒,聞著酒香味,他瞇著眼望著窗外的明月,老臉上浮現出一絲久違的笑意。
他已經很久沒喝酒瞭,但今夜無疑是值得的。
他在等待著吳用帶來好消息,秦宇一死,坤陰珠在手,牡丹便不足為慮,他剩下的唯一對手就是殷正瞭。
作為華夏武道界隱藏的第一大傢族族長,他曾是何等的高傲、貴氣?
然而為瞭這一天,他當瞭二十年的狗,心中的怨氣比天高,比海深,就算殷正不殺他,他也會動手。
此刻,月上中天,已到瞭子時,酒菜都涼瞭,門外響起瞭沙沙的腳步聲。
老鬼兩耳一動,大喜喝問道:“是小用嗎?”
那人沒有作聲,待到近處,借著月色,老鬼才發現門外冷峻的青年,豁然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人。
秦宇一出現,就代表著吳用已經涼瞭。
“司馬先生,吳用來不瞭瞭,這桌酒菜,還是我陪你喝吧。”秦宇踏著月光走瞭進來,雲淡風輕的坐在老鬼面前。
“來來來,明天咱們就能離開這該死的地方瞭,我原本還想和吳用慶祝一番,不過秦帥來的正好,快快入座。”
老鬼是何等人,已然心中有數,吳用怕是死瞭,當即熱情起身招待秦宇。
秦宇也不客氣,飲瞭一杯酒後,悵然嘆道:“是啊,當初大司馬托付我來找你,如今這杯酒下去,我也能交差瞭。”
老鬼也是悵然若失道:“日月如梭,說真的,要走瞭,還是有點不舍啊。到瞭咱們的世界,再想找這樣的凈土,難瞭哦。”
秦宇笑道:“其實我很想問你,二十年瞭,不後悔嗎?”
“後悔,當然後悔!但沒辦法,那會兒心高氣盛,一心想著壯大司馬傢族,一時沖動來到瞭這。老實說,沒有秦帥你到這來攪動這攤渾水,隻怕再等二十年,我也盼不到夢想成真的一刻。經過這麼多坎坎坷坷,我的雄心壯志也逐漸磨滅瞭,人嘛,要懂得知足,若能安然歸去,我也就心滿意足瞭。”
“說的好,人要知足。比如吳用,他就不知道知足,妄圖霸占我的女人,所以,我一時沖動殺瞭他。我想司馬先生不會怪我吧?”秦宇放下酒杯,直視老鬼的雙眼,森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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