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劉振堂離開洛河,前往昌大市,昌大市與洛河市相鄰,到完洛河,就去瞭昌大市。
陳功與宋開多把劉振堂送走瞭,等到把劉振堂一送走。他就對宋開多道:“宋市長,上訪那個事,我考慮瞭一下,不能賠錢瞭事,要成立調查組調查,否則劉書記問起來,我們也是沒法交代。”
宋開多一聽到他這樣講,便是問道:“怎麼調查?”
陳功道:“讓紀委成立調查組進行調查,查一查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管這個上訪人多麼讓人討厭,強行進入別人的住宅,然後把別人的房子給強拆掉,都是一種違法行為,不能縱容這種情況再次發生。”
宋開多向陳功看去,語氣中帶著不屑,道:“如果這樣的話,以後拆遷工作沒法幹瞭,不來一點強硬的措施,誰願意痛痛快地拆遷?”
陳功聽出他話中的不屑,但是他沒有在意,而是說道:“如果隻顧目的,不擇手段,我們大可以這樣做,但是我們顯然不能不擇手段地去做事,即使進行強拆,也要依法依規進行,采取非正常手段,達到拆遷的目的,即使工作完成瞭,帶來的後果也是不好的,我們不能這麼做。”
宋開多低下頭,陳功的話太冠冕堂皇,書呆子氣非常濃厚,他不好再說下去瞭,既然陳功想這樣處理,就讓他處理是瞭。
“你是書記,你想怎麼處理,你作決定吧,但是後來工作不好開展,不要批評他們工作不努力。”宋開多抬起頭來,目光平靜地看向陳功道。
陳功很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在宋開多看來,如果嚴格依法辦事,工作就不好開展,手腳被束縛住瞭,工作完不成,就不能怪政府工作人員工作不力。但是如果依著這樣的邏輯,老百姓想致富走非法手段可能更快一些,難道就允許老百姓以非法手段致富瞭嗎?很顯然是不可以的,既然老百姓不可以,作為政府部門更不能為瞭目的,而不嚴格遵守法律,這是一條基本的底線。
“如果為瞭把工作做好,便可以胡作非為,那這樣的工作能稱的上工作嗎?宋市長,我們現在在建設法治政府,服務政府,我們的執政思維要有所轉變啊。”陳功在不動聲色間,對宋開多說道。
宋開多一時無語,陳功的話讓他感到兩人不在同一個頻道上說話,雞同鴨講,永遠是講不出什麼東西來的。
“沒錯,你說的沒錯,好瞭,就按你說的辦吧,我有事情先走瞭。”宋開多匆匆而去,沒再與陳功繼續說下去。
看著宋開多匆匆離去的樣子,陳功站在那裡沉思良久,劉振堂雖然讓他繼續與宋開多搭班子,可是兩人的想法理念太不一樣瞭,怎麼能搭的下去?
時間過去一個月,郭仁良接到市勞動局局長打來的電話,告訴他,到局裡來參加局黨組會議。
郭仁良有半個月沒有到勞動局去瞭,今天市勞動局局突然告訴他回局裡開會,他感到有點奇怪,可是他也沒有多想,就答應下來,去市勞動局開會。
郭仁良接完電話,給約他一起吃飯的老板打個電話,告訴他有事情去局裡,等回頭再聯系。
打完電話,郭仁良去瞭市勞動局。到瞭勞動局之後,郭仁良匆匆跑上樓,去瞭自己的辦公室,辦公室裡佈滿瞭灰塵,他便打電話給局辦公室,讓辦公室派人過來幫忙打掃一下。
局辦的主任便安排兩名工作人員給他打掃好衛生,郭仁良在衛生打掃好之後才進來,然後躺在老板椅子上,等著局黨組會議召開。
但是當他剛剛躺下,閉眼要休息的時候,電話響瞭,一看是局長打來的電話,讓他到他的辦公室一趟。
郭仁良隻好起身離去,去瞭局長辦公室。局長的辦公室在上一樓層,他就走上樓層,到瞭樓層之後,向左一拐,沒有幾步遠,便是局長的辦公室瞭。
敲瞭敲門,郭仁良推門而入,一進門,便看到屋裡頭有好幾個人,他一時怔住,但是局長卻向他招手:“郭局,來來來,快進來。”
郭仁良走進瞭辦公室,他走進辦公室,有人就幫他關上瞭辦公室,他回頭看瞭一眼,又掃視瞭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幾個陌生人,眼睛又轉向局長。
“郭局,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同志是市紀委一室的同志,他們找你有點事情。”局長笑著向郭仁良介紹瞭那幾個陌生人。
當局長的口裡說出市紀委一室的名字時,郭仁良目光隨即凝滯,呆呆地看向那幾個陌生人,不知道他們找自己有什麼事。
“郭仁良,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有些事情需要向你瞭解。”有一人站在他的面前,表情平淡地向郭仁良道。
“什麼事?”郭仁良的表情動瞭一下,問道。
“去瞭你就知道瞭。”那人平靜地說道。
“我還要開黨組會呢。”郭仁良看瞭一眼局長。
“不用瞭,跟我們走吧,這個事情重要。”那人手一揮,走過兩名年輕人,站在瞭郭仁良的身後。
郭仁良瞬間明白瞭什麼,問道:“上次的事不是已經調查過瞭嗎,怎麼又找我?”
“不要囉嗦瞭,走吧。”那人推瞭郭仁良一把,兩名年輕人迅速上前扯住瞭郭仁良的胳膊,不容他不走。
郭仁良讓紀委的人簇擁著離開瞭局長辦公室,局長面上的笑容直到郭仁良不見蹤影才消失,回到辦公室,急忙用毛巾擦瞭擦臉。
一切都是按照紀委的要求做的,郭仁良平時不在局裡頭,想找他還真不容易,隻好打電話告訴他,要開局黨組會,郭仁良這才來到局裡頭。
沒有他的協助,紀委的人想找到郭仁良還真不是大好找,現在郭仁良一來,紀委的人就把他帶走瞭。
郭仁良才被調到市勞動局兩個多月,現在紀委的人找他,絕對不是什麼好事,說不定去瞭就回不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