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一章交朋友
劉紹剛一看農人要陳功的手機號,他便想著手機號可不能他,要是給他瞭,以後老是騷擾陳功怎麼辦,便是說瞭一句。
但是陳功卻說道:“沒問題,我把手機號給你,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農人立刻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老式的手機,已經破舊的不成樣子瞭,看著陳功要手機號,劉紹剛見狀,雖然想阻止,可是陳功卻是已經把手機號告訴瞭那個農人瞭。
得瞭陳功的手機號,農人很高興,道:“以後你就是我的厚臺瞭,我有事就打電話給你。”
陳功笑瞭笑道:“好,可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農人聽瞭連忙說道:“我叫孫大樹,不知您叫什麼?”
陳功笑道:“我姓陳。”
孫大樹立刻道:“陳記者,那我以後就打電話給您瞭,不知他是不是記者啊?”
孫大樹扭頭看向瞭劉紹剛,劉紹剛聽瞭,便是感到有些苦笑,這個孫大樹還真把陳功當成記者,當成他傢親戚瞭,現在又來說向自己瞭。
“他啊,他是更大的記者呢,如果以後你有什麼事情找他更合適。”陳功笑瞭笑,看向劉紹剛,故意說道。
孫大樹一聽,便是打量瞭劉紹剛一番,卻是搖搖頭道:“不像,你才是大記者,他不是,我以後還是打給你。”
想不到孫大樹的眼光還是很好的,這都能看出來,劉紹剛也算是服瞭,可是孫大樹這樣講,他可不敢生什麼氣,便是笑笑道:“老鄉,你的眼光不錯。”
孫大樹立刻得意地道:“那是,我的眼光一向不錯。”
陳功看他這樣講,便哈哈大笑起來,這個孫大樹,在憨厚之中還是有些小聰明的,而且還有一些膽量,以後如果他打電話給自己,自己一定要再與他好好聊聊。
孫大樹問道:“你們吃飯瞭沒有,沒有到我傢去吃?”
“我們吃過瞭,你抓緊回傢吃飯吧,幹瞭一天的活,一定是又餓大累瞭。”劉紹剛一聽他邀請去傢裡吃,連忙說道。
孫大樹聽他這話,卻是說道:“不累,不累,和陳記者說瞭一會話,又抽瞭一隻煙,身上一點也不累瞭,當然瞭,我知道你們是大記者,我們傢裡又沒有什麼好吃的,讓你們去瞭,你們也不會吃,你們要吃一定是下館子,是不是?我沒錢請你們下館子。”
“我請你去村委辦公室吃,你去不去?”陳功笑瞭笑對他道。
“去村委辦公室去吃?”孫大樹吃瞭一驚,道:“不去,不去,那是王山海的地方,我去吃什麼,我要是去瞭,一定會和他打一架。”
聽瞭孫大樹的話,陳功又笑瞭起來,想瞭想道:“那我們真去你們傢吃飯,你願意不願意啊?”
“這……願意,這有什麼不願意,你們能到我傢吃飯,這是我的榮幸,我去飯店炒幾個菜,拿回傢來吃。”孫大樹立刻說道。
陳功聽瞭,便說道:“這個不用,到你們傢吃,就吃你們的傢常飯,有什麼吃什麼,好不好?”
孫大樹一聽陳功這樣講,卻是擺手道:“那怎麼能行,你們是客人,怎麼能讓你們吃傢常飯?”
劉紹剛在旁邊聽瞭,心想陳功不會真到人傢吃飯吧,孫大樹估計也隻是客氣客氣,哪會真的讓他們去他傢吃飯?
“為什麼不能去吃傢常飯?我們想到你傢看一看,有什麼我們就吃什麼好吧?”陳功道。
孫大樹一看陳功說的這麼誠懇,便是不好再多說什麼瞭,想瞭想就道:“那你們跟我去傢,但是你們千萬別說你們是記者,免的王山海知道瞭,事後報復我。”
“你這麼怕他啊?”陳功故意逗他說道。
孫大樹忙道:“我才不怕他呢,可是如果讓他知道你們的身份瞭,他可能會花錢再找到你們為他說話,他有的是錢,可以買通好多人呢。”
劉紹剛一聽到這話,忙呵斥道:“怎麼說話呢,什麼買通,我們能讓他買通嗎?”
看到劉紹剛有些兇,孫大樹連忙不敢再說這樣的話,而是改口道:“你們跟我走,他要是知道就知道,不怕他。”
陳功回頭看瞭劉紹剛一眼,道:“紹剛同志,你這話不要說的那麼絕對,你我他收買不瞭,但是可以收買別人不是嗎?”
一看陳功這樣對他講瞭,劉紹剛連忙說是是是,不敢再對孫大樹臉色看瞭。孫大樹就在前面帶路,帶著陳功與劉紹剛去他傢。
孫大樹走在前,陳功與劉紹剛走在後,劉紹剛便悄聲對陳功道瞭一句:“陳書記,真去他傢吃飯?”
陳功也不看他,說道:“這還是說著玩的嗎?難道他傢的飯不能吃嗎?”
劉紹剛連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他們傢肯定沒什麼吃的,如果在他們傢吃飯,那也是增加他們傢的負擔,要不我讓鄉裡的同志立刻去飯店裡炒幾個菜端到他傢裡去吃,這樣還不增加他們傢的負擔,您看怎麼樣?”
“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幹脆帶著他直接下館子得瞭,還去他傢幹什麼呢?去他傢吃飯,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既然要與群眾交朋友,就不要想這想那,當成自己傢親戚就行瞭,你說是吧?你看他願意主動與我們交朋友,比起剛才不理會我們那人,好多瞭吧?你這個縣委書記,既然出身農村,就要多交幾個農村的窮親戚,這樣才能多瞭解情況,不能老是與什麼老板啊,知識分子啊交朋友,也交幾個勞動人民作為朋友才行。”
讓陳功這麼一說,劉紹剛臉上現出瞭窘色,忙道:“陳書記,你說的是,我在這方面做的還不夠,還是不能完全放下架子來做這些事,我有著官僚主義的毛病。”
陳功道:“知道自己有不足就好,雖然你是縣委書記,我是市委書記,那在老百姓心目中官是不小瞭,但是想一想,我們有什麼比他們特殊的地方?不都是老百姓出身,不都是七情六欲嗎?你看他不起,他不過是傢裡窮一些,文化層次低一些,但是其他方面,與我們有什麼不同的?把自己的姿態放低,有些事情就做的從容,把自己放的太高,好多事情就不知如何去做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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