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顧彥喜的斷腿被接上,並打上石膏,腦袋也纏上瞭繃帶,活像從金字塔裡走出來的木乃伊。
在警察做瞭筆錄之後,顧菁華和馬元禮終於走進病房。一見到姐姐,顧彥喜的眼淚就下來瞭,委屈的哽咽道:“姐,姐你得救我呀。”
“救你?我恨不得現在就殺瞭你。”顧菁華恨恨道,“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人是誰?殺人王楚凡,王東就是被他弄死的,連我現在坐的這個位子,都要他點頭才行。川省的省級大梟竇雨桐,就是他小老婆,人傢一句話,我們姐倆的腦袋都得搬傢。”
顧彥喜驚愕得張大嘴巴,他以為楚凡是某個官二代呢,可沒想到,他竟然就是那個赫赫有名的殺人王。這下完瞭,怎麼惹上這個煞星?
轉過頭,顧彥喜就看見馬元禮瞭,頓時怒火中燒,一把抓住馬元禮的衣襟,憤怒道:“馬元禮,你特麼真夠意思,不但不幫我,還落井下石。你給我等著,我要是倒黴,你也別想好過。哼!”
“老弟,我特麼是救你呀。”馬元禮忿忿的說道,“你也不想想,我動手,道,“如果你忙不過來,我明天讓蘇媛再給你配兩個助理,幹嘛把自己累成這樣?身體不要瞭?”
“不要你管!”郝佳忍不住掉下眼淚,卻極力克制自己,不讓自己哭出來。
其實,她心裡是有些委屈的,雖然楚凡救瞭她的妹妹,可為什麼要用那種方式來回報他呢?那一晚的經歷,讓她刻骨銘心、痛不欲生。身體上的痛苦她還可以忍受,可她實在無法忍受的是,這種事是當著蘇媛她們好幾個女人的面完成的。
她是個成熟女人,也曾經幻想過自己的另一半長什麼樣子,不需要他有多麼英俊瀟灑,不需要什麼海誓山盟,也不需要什麼鮮花、鉆戒,隻要兩個人相濡以沫,平平淡淡的就好。
別看她在穿著方面很大膽,可骨子裡,她是一個非常傳統的女人。夫妻間的床笫之事,她想一想都覺得臉紅,卻要在那種情況下,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來進行。雖然大傢都是女人,可郝佳還是無法接受,隻是,當時楚凡危在旦夕,她實在沒有辦法,才不得不咬牙承受下來。
在回來的這些天裡,她吃什麼都沒有胃口,晚上還睡不著覺,白天更是沒有精神,就好像生瞭場病似的。蘇媛曾經不止一次開導她,可她卻鐵瞭心,要和楚凡劃清界限,對此,蘇媛也沒有辦法。
直到今天,顧彥喜找到公司,對郝佳表白,可郝佳卻把自己所在辦公室裡,根本不予回應。蘇媛就知道,她心裡肯定還是放不下楚凡,所以,給楚凡發瞭條短信。
“唉!”
楚凡嘆息一聲,上前把她擁入懷中,輕撫她的秀發:“你這又是何苦呢?我們大傢開開心心的在一起,難道不好嗎?”
“對不起,我暫時還無法接受。”郝佳推開楚凡,深吸口氣,“你讓我冷靜一下,好好想想,好嗎?”
“行,我不強迫你非得馬上做出選擇,但你現在的狀態,我真的很心疼。”楚凡拍瞭拍她的肩膀,“坐下來,我幫你按按頭部,至少能緩解你的睡眠狀況。”
郝佳有些遲疑:“隻是……按頭?”
“廢話,難不成你要躺床上,讓我給你來一次全身按摩呀?我倒是無所謂,就怕你不敢。”
“咳咳,開始吧。”郝佳才不會上當呢,激將法對我沒用。
當楚凡的手放在她頭上,輕輕按摩的時候,郝佳就感覺一絲絲沁涼,沿著頭部迅速傳遍全身,隨即渾身舒暢,一股暖流從腳底迅速升到頭頂,就好像泡瞭個熱水澡似的,頓時出瞭身細汗。
不知不覺,郝佳全身放松,困意襲來,很快就沉沉睡瞭過去……
這是她從燕京市回來之後,唯一睡得踏實,睡得最香的一覺。也不知睡瞭多久,當她迷迷糊糊的醒來,睜開眼才發現,屋內一片漆黑,看瞭眼窗戶,窗簾沒拉,可以清楚看到外面的燈火闌珊。
怎麼……黑天瞭?
郝佳抓瞭抓頭,努力回想之前的事情,突然想起來瞭,中午的時候,楚凡來過,還給她按摩頭部,就是那時候,自己睡著的。
天吶,他不會趁機對自己做什麼瞭吧?
郝佳急忙掀開被子,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睡衣,可文胸卻不見瞭。
啊!
郝佳驚呼一聲,緊緊裹住被子,臉蛋好像著瞭火似的,紅到瞭耳根。用腳趾頭也能猜到,一定是楚凡,趁她睡著瞭,給他換瞭睡衣,並摘掉瞭她的文胸。
這麼看來,自己豈不是被他看光光瞭?他怎麼可以這樣?
就在她羞窘得無地自容的時候,房門突然打開,楚凡開進走瞭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