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是個醫生,而且醫術還挺厲害的呢!”那個中年女子道。
“我的頭疼都一年多瞭,來醫院也看不出原因來,也看過幾個中醫,開瞭藥都沒有什麼作用的,那個王醫生開瞭一個療程的藥,吃瞭之後就好瞭。”中年女子道。
“是嗎,那個醫生看起來好年輕啊!?”
“是,開始的時候也懷疑啊,可是親身經歷過之後就信瞭!”這個中年女子怎麼看都像是個托。
王耀剛出婦產樓就聽到有人在喊自己,循聲望去發現是潘軍。
“你怎麼來瞭?”
“我小妗子在這裡生孩子,我和我媽過來看看,今天值班?”
“嗯,值班,對瞭,有件事情我還想問問你呢。”
“什麼事啊?”
“李茂雙的舅舅在這裡住院你知道吧?”
“我知道,今天上我還去看過,怎麼瞭。”
“我猜就是你!”潘軍一副恍然的樣子。
“我說呢,就他們那幫傢夥,還在治療癌癥方面取得瞭卓有成效的進展,騙鬼呢,有那個本事還在這裡貓著!”
什麼情況?
王耀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經過潘軍解釋之後才知道,李茂雙舅舅住的那個科室發現這個癌癥晚期的患者居然有瞭神奇的好轉,而且不是回光返照的那種,都十分的驚訝,經過這幾天跟蹤觀察之後,還以為他們的治療方案對這瞭這個疾病有著相當的效果,正準備給院裡打報告進行推廣呢!
“讓他們扯淡去吧!”
“哎,不是,你真能治療癌癥啊?!”潘軍驚訝道。
這在他看來可是吊炸天的事情。
畢竟這個疾病現在可是世界性的醫學難題,還沒有完全的無副作用的治療手段,而且一些癌癥隻有在早起治療才能夠保證有較高的後其存活率。這真是要解決瞭這個問題是不是得那個什麼大獎啊!?
“你覺得呢?”王耀笑著道。
“可是我可聽說他的病情在好轉啊?”
“是好轉,可是並未治愈。”王耀道.
“晚期,能夠好轉,這就是奇跡瞭!”潘軍道。
“走,去我辦公室坐坐?”
“不瞭,對瞭,你什麼時候有空,和你去看看你的那位表叔。”
“我今天當班,得下午瞭。”
“下午我得接我的小妗子出院,明天?”
“成,明天。”
下午還要再來,王耀決定中午就不回去瞭,去瞭王明寶那裡。
人還在車上的時候就聽到電話不停的響,拿起來一看是來自秦州的電話。
“龍雲飛?”
他一看就猜出來瞭對方是誰。
“你好。”
“你好王醫生。”
“有事?”
“我發瞭個圖片,你有空的時候看看。”電話的那頭,聲音沙啞無力。
數千裡之外,龍雲飛坐在輪椅上,似乎蒼老瞭十歲,眼神也渾濁瞭。
這段時間,他幾乎是動用瞭自己所能夠用的所有關系,這才辦成瞭這件事情,至於什麼時候實施,那就得看縣裡的安排瞭,他卻是無法掌控瞭。
“圖片?”
王耀在到瞭王明寶的門頭之後打開瞭對方發過來的圖片,不止一張。
是規劃圖,一條路。
山村通向縣城的路。
除瞭這個之外還有那個縣的相關部門下達的文件。
“還真辦到瞭?”王耀笑著道。
其實他這是逼對方。
“也差不多瞭。”
天道尚且留一線,做人絕不能太過絕瞭。
“三天之內,來海曲。”王耀給他回瞭一條短信。
呼,
受到短信之後,龍雲飛長長的舒瞭口氣。
“終於有希望瞭!”
這段時間對他而言實在是折磨,生活一片灰暗,他所做的那些事情,所做的努力,都是為瞭一件事情,恢復健康,能夠重新站起來,丈量這方土地。
“海曲,應該是有機場的吧?”
他立即打電話,托人購買飛機票。隻是沒有去海曲的,隻有去島城的,他隻能再轉車去海曲。
“對不起,老師,我還有其它的事情,不能陪您一起過去瞭。”
這段時間,他不隻是遭受著病痛的折磨,還看清瞭人間的冷暖。
眼看著自己無法站立,在工作單位的權利也被轉移,畢竟,沒有哪一個單位會願意任用一個生活近乎無法自理的人做一個重要部門的領導人,除非他的確有著非常超凡的能力。
權利沒瞭,那些平日喜歡圍在他身旁的人也散瞭,甚至連虛情假意的關心都沒瞭。
一時間,門可羅雀。
這就是現實。
赤裸裸的。
“算瞭!”
他最開始的時候還想過,等自己一旦重新掌權,這些人一個都不在重用,但是漸漸地,他這種想法也消弭瞭,這些日子來,他除瞭奔波這條路的事情之外,還重新拾起瞭放下瞭很多年的書籍,鉆研自己曾經熱愛過的學問,他甚至去過瞭那個山村,仔細的圍著那裡轉瞭轉,看到那些天真的孩子們。
這條路,他半是為自己,半是為瞭那些孩子。
心,變瞭。
“龍主任,我陪您去。”
“謝謝瞭。”
關鍵的時候,除瞭自己的傢人,還難得有人不離不棄。
“您太客氣瞭。”
連山縣城。
“中午去哪吃飯啊?”
“老地方吧。”
“成。”
哥們兩個人,要瞭兩個菜,一個湯。
“再點兩個吧?”
“兩個人,吃不瞭那麼多。”
吃著飯,說說話,然後又去王明寶的店裡待瞭一會,他母親的電話就打瞭過來。
開車去瞭縣醫院,忙前忙後的,然後開車將小妗子送到瞭傢裡。
忙完這些已經是下午三點多瞭。
而後他們母子回瞭傢。
“你小舅又當著我的面抱怨呢。”張秀英在車上道。
“又怎麼瞭?”
“他們廠子已經三個多月沒發工資瞭。”
“這麼久?”
“哎,兩個孩子,你小妗子又不上班,夠他累的。”
“他有什麼想法?”
“想自己搞個小工廠。”
“自己?”
“對。”
“他有錢嗎?”
“和人合夥,他負責技術。”
王耀聽後沒再多說什麼。
回到傢裡,吃過晚飯之後他復又上瞭山。明日還要去趟城裡,去看那一位癱在床上的老人。
正看醫書的時候接到瞭陳英的電話,說是明天回去,下午的飛機。
“我送你吧。”
“不麻煩瞭。”陳英道。
“不麻煩,就這麼定瞭。”
在京城的時候,陳英對他生活招待的挺周全的,而且也是對他發自內心的尊重,這些他都感受到,也記在心裡。
次日清晨,準備好藥物之後,王耀便先開車去瞭連山縣城,和潘軍匯合之後就去瞭他的親戚傢中。
房屋裡,一股中藥的味道。
七十多歲的老人在為自己的老伴熬藥,看到王耀他們來瞭急忙上前招呼。
“嬸。”
“來,屋裡坐。”
老人拿出瞭過節的時候兒子從外面的帶回來的好茶招待他們,這都是他們兩個老人舍不得喝的。
“來喝茶。”
“謝謝。”王耀急忙起身。
讓這麼一位老人給自己一個後輩晚生倒茶總覺得不太合適。
“先給老人看病吧?”
“好。”
老人還是那個樣子,躺在床上,但是看臉色好瞭一些。
“藥在用?”
“一直用著呢,老頭子說這些天來身體暖和瞭很多。”
“嗯,那就好,不要停。”
王耀拿出來瞭自己帶來的藥劑。
“以通絡散為引,輔以其它的諸般藥材,藥性也是為瞭通絡祛瘀。”
“來,把這藥喝下去。”
喂老人服藥之後,他復又為他推宮過穴,助推藥力的擴散,同時以少量的“內息”溫潤老人的臟腑。
等過瞭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王耀開始十分小心的給老人按摩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