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七章 我不服 但我怕

作者:糖醋於 字數:2597

“你以後修行的可以到南山上來。”

“不用瞭,我在東山就挺好的。”鐘流川道,他是個知足的人。而且在東山和南山接壤的部分,雖然說是靈氣不如這裡這般濃鬱,但是也是有的,在他看來已經是很不錯瞭。

“隨你。”聽瞭他的話,王耀也未強求。“去山頂上看看吧?”

上瞭山頂之上,涼風習習。

“乎,這山上,真好。”鐘流川感嘆道,“難怪先生願意呆在山上,這裡的確是修行的福地。”

“是啊!”王耀道,他能夠有現在這樣的一身修為和這樣的修行環境是離不開的,這就是為什麼那些修士都願意選擇在靈山福地的原因瞭。

“先生,時候也不早瞭,我先下山去瞭。”

“好。”

鐘流川一個人下瞭山,出瞭藥田下意識的回頭,隻覺得黑夜之中眼前不遠處的樹木在不停的晃動,裡面的東西根本無法看清,整個人一陣眩暈。

“這就是陣法!”他心中大驚,急忙扭頭不看。

嘶,呼,深吸瞭幾口氣方才平復呼吸,將那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驅除。

厲害!

這個陣法,王耀在剛才的時候跟他說過,是山上一層防禦手段,除此之外還有那奇異的花香,剛靠近的時候就感覺到頭暈、惡心、心跳加速,呼吸十分的急促。

“倒是把這件事情給忘記瞭。”王耀當時如此說道,及時的給他喂服瞭一點藥劑,然後這種不適的感覺方才消退。

這便是另外的一層防禦手段。

還有那隻如同獅子一般的土狗,還有一隻大雕,這山上可不是一般人能夠來的。

下瞭山之後,鐘流川回頭望去,隻見身後的路居然變得模糊瞭。

還是陣法!?

看著都是樹木,當中不過是一條小路可以從此上南山,而且其中有獨特的辨認方式,進去的話可能也有可能會迷路的。

“哥,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啊?”

“去瞭一趟山上,和先生說瞭一些話,因此回來的稍微晚瞭一些。”鐘流川道。

“這個時候見先生?”

“是出去的時候偶然碰到的,和他去一趟南山。”

“哥哥去南山瞭?”

“對,去過。”

“上面什麼樣子啊?”鐘安欣十分激動道。

“你怎麼這麼興奮啊?”

“我可是聽村子裡說過,那南山之上有著十分珍貴的藥材,而且山上有些詭異,上去的人很容易受傷的,聽說死瞭幾個瞭,村子裡的人再也不敢上山瞭。”鐘安欣道。

“是嗎,這些東西你是什麼時候聽說的?”

“我是偶然間聽到的,哥哥,山上如何?”

“十分的好,有利於修行,其中也種植著不少珍貴的藥材,因此被先生格外的看重。”鐘流川道。

“這事情你知道便好,不能告訴任何人。”

“我知道瞭,哥哥。”鐘安欣道,“我也能去看看嗎?”

“不能,如果沒有意外我也不會去的。”

南山之中,一盞孤燈。

一直到瞭深夜,王耀方才熄燈休息。

第二天的清晨,他早早的下瞭山,山下還是有人等在醫館的外面。

又是忙碌的一天的,這一天的病人比昨天的時候這是少瞭幾個而已。今天,那來自滇南之地的一傢人也來醫館,那個小女孩恢復的挺好的。

“醫生,你再給他看看?”

“好啊。”王耀仔細的給這個小女孩檢查瞭一遍。

“沒事瞭。”

“那就好,那就好啊!”男子聽後長長的松瞭一口氣。

一天的時間,王耀的中午飯也是沒顧得上吃。

夜裡的時候,王耀用手機看瞭看自己的微博,發現不少人在後面留言。

“王醫生,您的要真是太神瞭,我兒子隻是喝瞭一天的時間就基本上不咳嗽瞭。”

“是啊,我女兒也是。”

“真的假的,你們該不會托吧?”

“你試試就知道瞭,絕對的管用!”

大部分都是感謝和在贊賞,但是也有人說風涼話,惹來的卻是不少人的攻擊。

王耀隻是看看,也未曾回復。

叮鈴鈴,嗡,蘇小雪的電話打瞭過來。

“先生,忙什麼呢?”

“啊,在看微博,今晚上沒有上課嗎?”

“剛剛下課。”

“大哥怎麼樣瞭?”

“已經恢復的不錯瞭,吵吵著要出院呢。”

兩個人聊瞭好一會方才掛掉電話。

京城之中,一處小院之中。

“士達,你覺得怎麼樣啊?”

“好多瞭,媽。”一個感受到年輕人在院裡慢慢的走著。

他的臉色發黃,並無多少的光彩,眼睛也是如此,正是從苗疆“藥王”那裡治療歸來的侯士達,經過“藥王”的一番治療,他總算是保住瞭性命,隻是付出的代價也是不小的,為瞭減輕疼痛,他服下瞭大量的嗎啡,已經形成依賴性,而且身體破壞的非常厲害。這個恢復的過程將會是非常的漫長,而且就算是恢復也可定無法徹底復原瞭。

“媽一定會查出那個害你的人的。”

“哎,我現在能活著就不錯瞭!”侯士達道。

人經歷瞭方才能夠感悟一些東西,經歷瞭這一番的生死劫難,他也後悔瞭,如果不是自己仗著傢中的勢力非要去那島城,非要惹孫傢,何來這一番的劫難,弄得自己生不如死,壽命大減,如果說是他悟的通透瞭,不想報仇瞭,那純粹是自欺欺人,但是他是有些害怕,擔心那個人,那個手段高強的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自己打傷瞭,而且是留下瞭這樣的暗傷,高明的醫生都無法救治,非得“苗疆藥王”出手,如果自己的傢人也受到這樣的傷害那該如何是好。

他是怕瞭!

“媽,您也不要太過執著瞭,這一次劫難讓我想清楚瞭很多的事情。”

“怎麼可能這麼算瞭!?”侯士達的母親聽後不高興瞭,他們傢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欺負,如果就這樣算瞭,那不就是服軟瞭,那讓京城裡的這些人怎麼看?

人啊,有些時候活著很累,就累在瞭那所謂的“面子”上。

丟瞭場子非要找回來,傢底有限非得打腫臉充胖子,皆是為瞭“面子”。

“真的沒必要媽,未必就是孫傢,或許是有人從中作梗,想要漁翁得利,我們這樣糾纏,或許正好種瞭他人的圈套。”侯士達道。

“你真是這樣想的?”

“當然。”侯士達笑著道。

“哎,讓我想想。”

島城,夜風涼爽。

“張君,你可是讓我好找啊,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容易死去的。”

“武藏,你不該這時候來見我的。”一個身形微胖,頭上謝頂的男子站在海邊看著眼前的大海,這個時候看大海其實並無什麼意思,黑漆漆的一片的,隻能夠聽到浪濤拍岸的聲音。

“你不出來,我們之間的交易怎麼辦?”

“自然會有人替我代勞的。”

“他們做事,你放心嗎?”

“正好看看他們是如何想的。”張偉平靜道。

“呵呵,這心思啊,就是太重瞭。”武藏道。

“不重不行啊!”張偉嘆道,他手下的那些個人,哪一個不是手段不凡,心思縝密,稍不留神,說不定就直接被殺死瞭。

“好瞭,我也該走瞭。”

“回去?”

“是,回去。”

“我們商量好的事情你要盡快。”

“我知道。”

武藏走瞭沒過多久,張偉就不停地咳嗽起來,最後直接咳出瞭鮮血,他的身體不停的顫抖著,仿佛一個震動的篩子一般,他用顫抖的手將拿出瞭一個瓶子,然後倒出瞭幾枚藥丸送入瞭口中。過瞭一會功夫,呼吸漸漸的平緩瞭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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