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到底是親兄弟。”
王耀和兩位叔叔的感情實在是一般的不能在一般,小時候,他主要是在姥爺傢長大的,他的爺爺、奶奶就沒怎麼看他,自然也很少和他的幾個叔叔接觸,談不上有什麼親情,平日裡他們也很少來村子裡看望父親,來的話一般是借錢,隻是有這層血緣關系罷瞭。
“讓他在這裡繼續幹著吧,我讓人敲打一下。”田遠圖道。
“行,麻煩你瞭。”
“嗨,多大點事啊。”田遠圖笑著道,這點事情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但是王耀心裡覺得過意不去。
“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飯?”
“行啊。”田遠圖道。
這一下午王耀也沒回去,而是在連山縣城見瞭幾個朋友,到晚上的時候又約著他們一起吃瞭個飯,當他回到傢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瞭。
回瞭傢,跟傢人打瞭聲招呼。
“怎麼樣啊?”王豐華問道,他心裡一直掛牽著這個事情呢。
“嗯,抽煙、喝酒、賭博。”王耀沉吟瞭片刻之後直接說瞭事情。
“還賭博?”
“嗯,還有和幾個女同事關系曖昧。”
啪,王豐華聽後直接將水杯擲在瞭桌子上,十分氣憤。
“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真是不知道自己姓什麼瞭,那一萬塊錢就不該借給他!”王耀的母親忍不住嘟囔道。
王豐華也不說話,就在那一個勁的抽煙,說實話,他對自己的這個弟弟是十分的失望的,這麼個時候,正是當打之年,該打拼的時候,卻沾染上瞭這麼些個壞習慣。
哎,他無奈的嘆瞭口氣。
“爸,您也別太擔心瞭,我讓跟田大哥說過瞭,讓他找個機會好好敲打一下我三叔。”王耀道。
再怎麼不爭氣,再怎麼氣人也是自傢的親戚不是,氣話該說的說,但是總不能真的放手不管瞭吧。
“行。”王豐華沉悶瞭半天吐出瞭這麼一個字來。
在傢裡呆瞭一會之後,王耀便一個人上瞭南山。
冬夜,野外,今夜無風,萬籟俱靜。
冷,很冷。
王耀一步數丈,不一會的功夫之後便到瞭南山之上,山上明燈一盞。誦經聲一直想到瞭半夜。
次日清晨,王耀起的很早。
他在藥田之中選瞭一塊空地,當清晨陽光照進瞭藥田的時候,那株“亢木”也種瞭下去,這株樹木高約兩尺,拇指一般粗細,樹幹呈青紫色,樹葉為紫色,葉片兩面有細細的銀毫。
土狗在一旁搖著尾巴,看瞭一會,然後上前仔細的嗅瞭嗅。
“三鮮,這叫亢木,上品靈草。”王耀指著這株“亢木”對土狗道。
到目前為止,這是整片藥田之中最為珍貴的一味藥瞭,當然它的成長及至就結果還需要非常漫長的一段時間,十年不過是長一尺而已。
“你可要好好看好它噢。”
汪汪,土狗聽後吼叫瞭兩聲,表示沒問題。
數千裡之外的滇南和縣,
“這個人有些像我們寨子裡的一個人,這是他的照片。”苗青風找到瞭楊冠峰給他看瞭一個人的照片。
“這個人現在在哪裡?”盧秀峰一看那個人的照片立即問道。
“不知道。”
“不知道?”
“他在十六年前就離開瞭寨子瞭。”苗青風道。
他是在得到瞭苗西河的指示之後主動找到瞭的他們將這個人的照片和消息告訴瞭他們。
“他叫什麼名字?”
“苗天川。”
“十六年前為什麼離開瞭啊,和你們族長不對付啊?”盧秀峰問的很直白。
“對,很不對付,他對族長有著很大的敵意。”苗青風道。
“原因呢?”
“這其中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十六年前我不過是一個少年,不怎麼知道這些個事情的,要想知道詳細的事情經過還得去問族長。”苗青風道。
“這樣,你抽空問問,我們想要知道其中的緣由。”楊冠峰道。
“好,我問問他。”苗青風道。
“這個苗天川擅長用毒嗎?”
“擅長,族長說他在方面是很有天賦的。”苗青風道。
“嗯,知道瞭,謝謝你瞭。”
“您客氣瞭,這是我應該做的。”
將這個消息告訴對方之後苗青風他們便離開瞭。
“怎麼,懷疑這個苗天川?”盧秀峰笑著問道。
“第一次去的時候,他們找出瞭一個苗青山做替罪羊,結果是就在快要抓住對方時候被他跑瞭,我們兩個人還中瞭毒,在床上躺瞭好幾天,這一次有弄出來這麼一個人,在十六年前就離開瞭寨子,現在不知道人在哪裡,甚至是生是死都不知道,這又是一個沒影的人,你說我們上哪裡去找去啊?”楊冠峰道。
“你的意思這就是他們憑空找出來的一個人。”
“也不一定,說不定真的是他們寨子裡的人,說不定還真的和苗西河有矛盾。”
“這不就結瞭,栽贓嫁禍啊,這不就是他們的目的嗎?”盧秀峰笑著道。
“嗯,這個人,為什麼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這麼巧嗎?”
“嘶,那怎麼辦呢?”
“問問啊。”
“問誰啊?”
“你說呢!”
“哎,我怎麼把這茬忘瞭,那個寨子裡還有一位呢。”盧秀峰直接給那個從未謀面,甚至沒有通過話的人發瞭一條短信,上面隻有三個字-苗天川。
“好瞭,等消息吧。”
“哎,你說這個人會是誰啊?”
“你在那個千藥谷一共認識幾個人啊?”
“嗯,苗西河、苗青風、苗長虹、還有那個……”盧秀峰道。
“哎,那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做飯還非常好吃的那個姑娘叫什麼來著?”
“你行瞭。”楊冠峰笑著擺擺手。
“哎,回短信瞭。”這不過一會的功夫,對方這短信還真就回過來瞭。
“還真是十六年前就離開瞭寨子裡,而且是真的和苗西河的關系相當不好,他的父母可能是被苗西河害死的。”
“呀,照這麼說那這豈不是又牽扯到瞭一個人命案子瞭,不是這個千藥谷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楊冠峰道。
“我看啊,我們搞不好又得進死胡同,這好不容易有個線索,眼看著就要斷瞭。”盧秀峰道。
此時,數百裡之外的“千藥谷”之中。
“族長。”
“準備好瞭?”
“準備好瞭。”
“那就開始吧。”
“是。”
黑夜之中,一處木樓之內,燈火晃眼。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小河,想好瞭?”
“想好瞭,我這條命是族長給的,我願意。”這個年輕人道。
“那好,開始吧。”
黑夜之中,“千藥谷”的外面
一個人,在叢林之中穿行,他徑直來到瞭那座山的腳下,結果發現曾經進去過的山洞被封死瞭,山石徹底的封死瞭。
“封死瞭?”他四處轉瞭一圈,結果沒有發現合適的入口。
“行啊,苗西河這動作可是夠快的啊!”他輕嘆瞭一口氣。
“可不是,再不快估計就被你發現什麼瞭。”一個人的聲音從山腳的一個角落裡傳瞭出來。
“苗乘風?”
“苗天川,你居然還活著?”角落之中的樹影之下走出來瞭一個男子。
“大仇未報,我可舍不得死啊!”苗天川道。
“嘖嘖嘖,既然上次逃過瞭,你就該找個地方好好的呆著,還敢回來?”那位苗乘風道。
“有什麼不敢的呀?”
“好,外面發生的事也和你有關系吧?”
“什麼事啊?”
“見瞭族長再說吧。”
兩道人影在黑夜之中一錯而過。
“嗯,行啊,這些年功夫倒是沒落下。”
噗噗,黑暗之中火光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