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五五章 要知足

作者:糖醋於 字數:3167

此時在津門之中,他不用整日提心吊膽,擔心寨子裡的人會來找自己的麻煩,睡得著,吃得下,自然臉色好瞭很多。

除此之外,在徐新元的幫助之下,他也找到瞭一份工作,工資不是很高,工作也不是很累,但是他本身就沒學歷,也沒什麼一技之長,這樣已經很好瞭,他也很滿足。

“希望今後能夠這樣下去。”這是他對平靜生活的渴望。現在他看到瞭一點希望。

“如果苗天川能夠成功,那就更好瞭。”

他還是希望苗天川能夠成功的復仇,殺死苗西河,那樣才是永除後患。

作為回應或者說是相應的報答,他告訴瞭徐新元一點消息,關於“千藥谷”的秘聞。

“以藥物煉身體?”聽到這個說法的時候,徐新元是十分好奇的。

“如何去做?”

這個問題苗承堂就沒有回答,他知道的的確是有限,而且也不能一下子全部說完瞭,否則他將失去利用的價值,到時候就會被丟棄到一旁瞭。

這件事情他曾經隱晦的和苗青源溝通過的,他的意思也是如此,不能將肚子裡知道的東西全部說出來,總要有所保留,所謂的待價而沽,他們不是什麼人才,沒有豐富的學識,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能力,所能依靠的就是肚子裡那點秘密,而這些秘密是不會增加的,說一點便會少一點。

其實,他還是懂一點醫術的,在寨子裡,幾乎每個人都懂這個,另外他還會一門特殊的手段,但是在這個鋼筋混凝土的繁華都市發揮不瞭多大的作用的,這幾天他想過瞭,看看形勢的變化,如果在一兩年之內,寨子裡的人沒有發現他,或者說是直接放棄瞭對他的報復,那麼他就想辦法開一個門頭,行醫看病,重大的疾病他是看不瞭,但是跌打損傷、頭疼感冒的,他還是能治療的。

這天晚上,苗青源約他出來吃飯。

酒喝瞭不少,話也多瞭起來。

“其實,我內心深處也希望苗西河死,而且是慘死!”苗青源道,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表情是猙獰的。

沒有人願意背井離鄉,何況還是那種落魄的方式逃出來,逃出來之後也是提心吊膽的好多年。這些年來,他內心的仇恨也沒有真正隨著時間流逝消散,反倒是隨著時間的積累漸漸的沉積起來,發酵著。有些深夜裡,他半夜之中醒過來,無法入睡,就會想這些事情。

“可惜,也隻是想想罷瞭!”

苗承堂聽後沒有說話,端起桌子上一杯白酒一飲而盡。

“這仇,隻怕是無法親手報瞭,隻能借助外力。”

“外力,苗天川?他可不行。”苗青源搖搖頭。

“一個被通緝的要犯,一個失去瞭底線的瘋子,他會做出瘋狂的事情來,但是瘋狂的事情卻奈何不瞭苗西河,自然是不行。”苗青源道。

“你有什麼好辦法?”

“外力,就在眼前。”

“眼前,你是指徐新元?”苗承堂道。

“他還差些,我是指他身後的勢力。”苗青源道。

“他身後?”

隨即,苗青源想自己所知道的關於徐新元的事情仔細的和苗承堂說瞭一遍。

他雖在山寨之中,很少接觸外面的事情,但是這並不意味這他對這些事情一竅不通,聽瞭苗青源的話,他知道這位徐新元的身後其實是一個大的傢族,非常有權勢的那種。

“如何借助他們的力量?”

“能夠引起他們足夠註意的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足夠的利益,另外一種則是足夠大的威脅。”苗青源道。

“威脅,在和縣發生的事情已經威脅到瞭他的前途瞭,這個威脅還不夠大嗎?至於利益,我們能夠拿出什麼足夠的利益啊?”

“威脅前途,其實和縣那幾起惡性事件的確是對他有很大的影響,但是現在已經不單單是和縣發生瞭,曲山不也發生瞭嗎?不再個案瞭,他現在還年輕的很,再過上幾年,這件事情說不定就沒人記得瞭,所以說那呢,這個威脅還不夠大。”苗青源道。

“不夠大,那還有什麼威脅足夠大,難道是?”苗承堂臉色一變。

“他的命?!”

“嗯,這個威脅足夠瞭。”苗承堂聽後點點頭,同時心裡咯噔一下子。

“可是,他的消息靈通著呢,現在已經確定瞭,那些事情都是苗天川做的,他不過是想要栽贓嫁禍,現在誰還會給他造成足夠的威脅呢?”

“這個需要安排,需要謀劃。”苗青源道。

“青源,你已經有老婆,有孩子瞭,寨子裡也沒有那麼恨你,說句不好聽的話,在苗西河的眼力,你就是可有可無的人物,不像我,他欲除之而後快,你可以繼續這樣生活下去,你想想,如果你考慮著算計他們,如果被他們發現瞭,無論是哪一方的怒火都不是你能夠承受的。”苗承堂道。

“哎,我就是不甘心啊!”苗青源道。

這些年來,他不是看上去的那般平靜。

“我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挺好的,真的,我很羨慕你。”苗承堂。

“報仇是為瞭給死去的人伸冤,可是這不能影響活著的人,你和我,和苗天川不一樣,我們都是光棍一個,瞭無牽掛,我們可以豁出去,可以為瞭復仇瘋魔,但是你不行,你得考慮一下你的傢人。”苗承堂勸道。

他自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現在如果有機會,他一定盡全力去殺死苗西河,永久的解決後患,但是沒有這樣的機會,反倒是出現瞭另外一個機會,一個讓他可以換一種生活,繼續活下去的機會,退而求其次,他想主動抓住這個機會,但是現在,自己對面的這個苗青源突然間又跟自己說起瞭這樣的事情,以他的脾氣性格,能說出來,就說明他已經想瞭很久瞭,這個想法在他看來是很可怕的,這個想法是十分危險的,會打破他退而求其次的希望,因此他決定勸導對方,真實目的不是為瞭對方,主要是為瞭自己。

這是算計自己的恩主啊!

如果這樣做瞭,那後果怎麼樣,他們會怎麼樣?

仔細一想,結果很容易就想得到,且不說這個方案實施起來會有多麼的麻煩。

“呃,我喝多瞭,你就當我說瞭都是醉話。”苗青源道。

“嗯,這件事情千萬不要當著徐新元的面說。”

“我都沒跟傢裡人提起過我曾經的任何事情。”苗青源道。

“喝酒、”

叮的一聲,玻璃在半空之中碰在一起,兩個人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現在這個情況,他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一個寨子裡的人,老相識瞭,而且是在這樣的他鄉,任何一個人出瞭問題,肯定會考慮到另外一個人。

喝酒之後,他們各自回到瞭自己的住處。

一個人有老婆孩子熱炕頭,一個人則是孤零零的住在租賃的房子裡。

說句心裡話,苗承堂現在是真的有些羨慕苗青源瞭,最起碼他在外面有瞭一個傢,傢是心靈停泊的港灣,不像是現在他的,總是覺得自己想是浮萍,不知道漂到什麼地方,在那裡落腳。

“該知足瞭!”

如果易地而處,他現在會是十分的知足,什麼復仇啊,能夠這樣和一傢人在起義,那就是最重要的。

身在福中不知福,

日子這樣一天天的過,

這天上午,山村裡來瞭來瞭兩輛車,其中一輛是罕見的改裝車。

來人是潘傢佑,他將自己的母親從蘇省帶過來瞭,請王耀進行診治。

將老人從車上抬下來,放在輪椅上,然後推著進瞭醫館。

這是一個很幹瘦的老人,面色白,蒼白,眼睛沒有精神。

氣血不暢,本源匱乏。

這個老人的並主要是在雙腿上,她有老寒腿的毛病,而且隨著年齡的增加,這個毛病在不斷的加重,這些年來,潘傢佑一直想辦法給自己的母親治療,名醫見瞭不少,錢花瞭很多,但是效果並不明顯。

“王先生,麻煩您瞭。”

“好說。”

老人的雙腿幹瘦如柴,肌肉萎縮的比較厲害,下肢沒法用力,身體活動的差,氣血循環的也差,導致她整個人的身體處在一個很差的狀態之中,這是一個惡性循環。

“老人的病能治,但是一時半刻治不好,我想呢,分幾步,先給老人補一下氣血,讓她身子骨好些人,然後下針、用藥,讓她能站起來行走,接下來是全身的系統的調理,讓她恢復到這個年齡該有的健康狀態,你看如何?”王耀問道。

“好,我沒意見。”潘傢佑道。

“那就好,如果沒有什麼急事的話,你們現在這裡停留三天的時間,接受治療,三天之後,我有事要去京城,無法繼續給老人治療瞭,開幾服藥,你們帶回去繼續服用,等過完年之後,再帶老人過來接受治療。”王耀道。

“好。”

“那就開始。”

有些事情,王耀先和潘傢佑說明白瞭,主要是給老人治療的過程之中會用到由“靈草”配制而成的藥物,這些藥物的價格是很昂貴的。事情先說明白,潘傢人聽後表示隻要能夠治好老人的病,花多少錢他都願意。

他先給老人喝下瞭“培元湯”,藥,他早就準備好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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