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出現岔路,其實也可以解釋。
原因有可能是自己等人一直往前走,一直以為這隻是一條路,結果洞壁的隱秘角落又出現一個洞,但是沒有人發現。
所以,原路返回的時候,就有可能出現另一條陌生的路。
可顯然,現在這唯一的解釋也說不通瞭。
眼前這兩條岔路,竟然根本就不是自己等人走過的路。
林青山瞪大雙眼,喃喃道:“不可能啊,我們從上邊下來之後,是一直順著一條路走的啊。即使原路返回,也是轉過身就按照原路走啊。怎麼會走到這一條,我們根本沒走過的路上來呢”
“等等,我現在試試雷達。”
老牛緊張的說瞭一聲,急忙招呼那個戰士將雷達送過來。
滿臉汗水的蹲在地上,老牛快速的打開瞭開關,在所有人的註視之下,卻見老牛忽然驚呼一聲,滿臉見瞭鬼的神色。
“怎麼瞭”
李尋發問。
牛教授不可思議的指著電腦說:“錯瞭,全錯瞭,我們我們根本就沒有原路返回。”
“啊怎麼沒有原路返回啊,就隻有一條路而已,我們轉身就跑。”
“不是原路返回是啥”
“一路上根本就沒有任何其他的洞口瞭,就順著一條路走,一直走到現在才出現岔路,怎麼會沒有原路返回呢”
“這不可能啊,要是一個人錯過瞭真正的路。我們這麼多人,怎麼可能全都錯瞭呢。”
“”
所有人都開始驚慌的說瞭起來。
雖然一個個都在喊著說不可能,可是心裡卻深知,恐怕真如老牛說的那般瞭。
喊叫,否定,是為瞭期待那一絲老牛出現錯誤的可能。
這一刻,李尋也緊張瞭起來,莫說別人,就連他自己,也根本就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這已經超出常人理解范疇瞭,李尋聽都沒聽說過世界哪個地方,竟然會有如此詭異的地下結構空間。
老牛指著屏幕說:“到處都是岔路,到處都是分叉的山洞。還記得我在洞口的時候曾探過,那時候我說這地下就是一片蛛網麼而我們現在,差不多就在蛛網的中心瞭。不,我也不確定是不是中心,反正,我們的周圍,四面八方,全部都是分叉路。”
眾人大嘩,全都是分叉路這不可能,大傢是原路返回的,怎麼還偏偏給深入瞭呢
李尋也覺得不可能,皺眉道:“儀器會出現故障麼”
老牛愣瞭愣,看著李尋說:“我其實也希望是儀器出錯瞭。”
許倩雲用酒精擦拭著身上的傷口,她後背也被咬瞭幾口,但是因為自己是女人,卻不好意思在眾人面前脫衣服消毒。
這時,最焦急的就是她瞭,別人都已經對傷口處理過瞭,就她沒有。
她還期盼著回瞭地面,找個沒人的地方趕緊處理傷口呢。那些老鼠不一般,有可能會感染的,有的甚至有可能攜帶病毒。
但是在這洞中,許倩雲卻根本就不敢亂跑,如果像老牛說的那樣,這簡直就是迷魂\洞啊,一旦走丟,那可就死定瞭。
趁著牛教授幾人在那裡分析討論情況,許倩雲走到李尋跟前,低聲的哀求道:“你能不能陪我去個沒人的地方。”
“怎麼瞭”
“我身上有傷,這裡人多”
許倩雲委婉的說瞭一聲,眼裡噙著淚水。
李尋愣瞭愣,點頭道:“行。”
言罷,抓著許倩雲的袖子,將她往老鼠洞的方向帶去。現在是不敢隨意進入岔路,隻得沿著原路返回瞭。
走瞭幾十米之後,李尋轉過身說:“我擋著,你趕緊吧。”
許倩雲連忙走到李尋身後,脫掉衣服,迅速的給自己處理起瞭傷口。
這時,李尋忽然一手伸進兜裡,將探出瞭小腦袋的小寶往裡邊一按,嘀咕一聲:“別鬧。”
小寶吶吶的又縮瞭回去,許倩雲察覺到動靜,想明白之後,頓時滿臉羞紅。
這時,蹲在地上的許倩雲忽的感覺地面的石階好像有什麼不對,處理完傷勢之後,她戴上夜視儀看瞭看。
猛然瞪大瞭雙眼。
“李尋,這是什麼”
許倩雲驚呼一聲。
這一聲太大瞭,不僅僅讓李尋回過頭來,也驚動瞭前方正在討論的眾人。
“啥是什麼”
“哪裡”
“什麼東西”
“發現瞭什麼嗎”
“”
所有人全都快速趕瞭過來,走到許倩雲跟前,卻見許倩雲和李尋兩人都蹲在地上研究著一個石階。不由得納悶的看去,隻見那石階之上有一個凸起,凸起的部位不高,但那凸起的平面上卻畫著一個符號,非常的隱秘。
許倩雲初時以為這是個機關,但她用手去按那個凸起,卻發現這凸起是被刻意雕琢出來的,並非什麼機關。
不由得更是納悶瞭:“這是什麼符號啊為什麼要刻畫在這個凸起的石塊上呢”
李尋也皺起瞭眉頭,隻見這個凸起之上,又被刻畫瞭一個凹陷進去的符號。這符號猶如外星文字,寥寥幾筆,但任憑你絕世聰明,也猜不出這是啥意思。
老許提瞭提褲子,蹲下身來觀察片刻,自顧說道:“別的石階上沒有,為啥偏偏這個上邊有呢”
老牛也蹲下身來,伸手摩挲著那凸起與凹陷,喃喃說:“這是哪個國傢的文字啊”
隨後,站起身來又道:“來來來,群策群力,大傢都來看看,看有人認識不。”
接著,一幫子老專傢開始輪流上場,仔細辨認。但卻都遺憾的搖頭閃到瞭一邊,這個文字太怪瞭,怪的無法形容,無法描述。就像根本不是人類文明中出現過的一樣。
就連博覽群書的小寶看瞭,也隻能失望的搖頭。
這就奇怪瞭,如果沒人認識這個符號是什麼字,還解釋的通。但是,沒人認識這個符號的模樣,像是哪一個國傢的語言,這就有些怪異瞭。
舉個例子,一排英文字母擺在你面前,你可能不認識那個單詞是什麼意思,但是你看見字母,卻一定知道這和英文有關。
同樣的道理,隻要是文字,那它就有追溯的根源。在場這麼多專傢,雖然是學生物的,可是那也是見多識廣之輩。全國各個少數名族的語言,和世界各地的文字,都可以追溯到根源,雖然不認識,但看見文字,卻還是能猜到是哪一種語言。
但這個符號不行,根本看不出名堂來。
有人說:“該不會,它本身就不是個字吧”
這時,卻又有一個人說:“我認識這是契丹文。”
說話的是張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