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也跟著著急,她不擔心禮物的問題,而是自己哥哥怎麼下臺。
張凱和李助相互對視,彼此的臉上都露出凝重的表情。
獨龍崗到京城,真的沒什麼危險,根據扈成的話,張凱兩人似乎已經有瞭答案。
長嘆一口氣,張凱擺手道:“算瞭,獨龍崗的禮物早在兩天前就到瞭!”
聞言,扈成急忙道:“真的嗎?我怎麼沒見到!”
扈三娘也急忙看著張凱,他天天都在國師府,根本沒聽說任何關於獨龍崗的事情啊。
李助微微一笑,看著扈成道:“這禮物嗎?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近在眼前?!”扈成愣住瞭,四下看瞭看,他還是沒明白。
然而扈三娘到底聰明,看瞭看扈成,猛然間抬頭看著張凱道:“你是說,李應的禮物是我哥哥?”
張凱苦笑,要不然呢?
考慮到所有的情況,獨龍崗送的禮物早就應該到瞭。但是到目前為止,除瞭扈成這個人,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而且張凱稍作思考就明白李應什麼意思瞭。
獨龍崗原本是三莊分立,如今,祝傢莊退瞭。整個獨龍崗,現在不過是李傢莊和扈傢莊在相互支撐。
可李應的野心不止於此,他要的是整個獨龍崗,而不是和扈傢共同擁有的獨龍崗。
原本三傢保持平衡,祝傢有三兄弟,扈傢有這個三娘操持大局。
如今,扈三娘不在,祝傢全部離開瞭獨龍崗。說到底,整個獨龍崗是什麼形勢隻有他李應說瞭算。
可畢竟還有扈成,雖然能力比不上扈三娘,但是起碼來說,這是扈傢莊的接班人。
所以李應設計讓扈成離開,隻要他一走,整個扈傢就算名存實亡瞭啊!
所有的權利和歸屬完全隻剩下李應一個人瞭。
說完這些,張凱看著扈三娘,後者也正用差異的眼神看著他。
“不,不可能吧?我父親還在,哪怕是李應再怎麼想吞並我們,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吧?”
這正是張凱所擔心的問題,李應現在權利熏心,很有可能做出極端的事情也說不定。
張凱隻希望李應不要做太絕,要不然還真不好辦。
就在此時,下人回稟,說有獨龍崗來人求見扈三娘。
後者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有沒有搞錯?獨龍崗來人,找我?”
張凱心中咯噔一下,難道自己猜錯瞭?李應真的隻是沒把禮物及時從來嗎?
時間不長,來找扈三娘的人進來瞭。是個女娃兒,一進門看到扈三娘就痛哭起來。
“小姐,我終於找到您瞭!”
三娘一看,原來是傢中的一個貼身丫鬟。伸手扶住她,扈三娘急忙道:“別哭,告訴我你怎麼來瞭,還有,李應讓我哥哥先來,可禮物為何遲遲不到?”
聽到這個,那丫鬟哭訴道:“小姐不知,少爺剛走的第二天,老爺突然起瞭一場大病。全莊上下忙活瞭兩三天,就在少爺離開的第四天,老爺就去世瞭!”
聽到這個,扈三娘隻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差點栽倒。
張凱上前一步扶住她,忍不住回頭看瞭眼李助。
扈成一把將那個丫鬟拉瞭過去,瞪著眼道:“你說什麼?我父親他...”
丫鬟點頭,並且言明道,她也覺得不對勁。太公死後,李應突然宣佈獨龍崗以後就名正言順瞭。
沒有什麼李傢扈傢,以後全部隻叫獨龍崗。而且命人把守各個出口,不允許任何人輕易離開。
好在這個丫鬟自己從小路跑瞭出來,一路打聽著,最終才來到國師府。
扈三娘泣不成聲,她父親死瞭,這個打擊有點太突然瞭。
扈成呆呆的不知所措,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李助走瞭過來,嘆瞭口氣道:“我們都忽略瞭李應的決心,初時以為他隻是想支走扈成,沒想到,他比我們想象中的要更狠!”
張凱點頭,懷裡的扈三娘猛然抬頭道:“什麼意思?你是說,是李應害瞭我父親!?”
張凱點頭,絕對有這個可能。要不然,這一系列的問題未免也太巧瞭。
扈成臉色慘白,站起身道:“不行,我要回去看看!”
說完,扭頭就走。
張凱皺眉道:“站住!”
扈成根本沒有理會張凱的話,還是想立馬回去。
門口處慶忌堵瞭過去,看著扈成道:“回去!”
扈成滿臉鐵青,咬牙道:“你讓開!”
慶忌理都不理他,扈成急瞭,伸手就打算去揪慶忌。後者一伸手,握住瞭扈成的手腕兒。然後另一隻手抓住扈成的衣服,直接就舉瞭起來。
“過去!”
說著,一把就將扈成扔瞭回來。孟奔伸手揪住,兩隻手一拉,任憑扈成怎麼掙紮都走不掉瞭。
“不行,我也要回去,他李應憑什麼?我要去找他要個說法!”
扈三娘掙脫張凱的手臂,朝著門口就跑瞭過去。
“攔住她!”
張凱一聲令下,慶忌哭著臉隻好伸手瞭。
扈三娘臉色慘白,呵斥道:“走開!”
說著,伸手朝慶忌的身上推去。後者也沒辦法瞭,對待扈成他可以粗魯,但是扈三娘,他可下不去手。
背著手,慶忌硬抗瞭扈三娘兩拳。張凱也生氣瞭,大聲道:“把她拉進房間,不清醒就別讓出來!”
慶忌急忙伸手去拉,扈三娘扭頭罵道:“張三你個混蛋,我爹死瞭,難道我就不能回去看看嗎?”
不能!不過這兩個字張凱沒說出來罷瞭。
這件事情到現在為止已經很明顯瞭,李應為瞭獨霸獨龍崗,所以設計讓扈成離開。
隻要這個接班人離開扈傢莊,那麼他李應才有機會獨占。
獨龍崗,隻有一傢獨大才能叫獨龍。三傢都在,那還叫什麼獨龍?
李應的目的達到瞭,現在的獨龍崗已經是他李傢的天下。如果扈成和扈三娘回去,也絕對不會活著走進獨龍崗。
到時候,除瞭給李應制造機會除掉他們,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扈三娘被拉進瞭房間裡,出瞭這種事,隻能潘穎他們去照顧瞭。
好好的一場聚會,因為這件事開始變得沉悶。
李助看瞭看四下,低聲道:“這才是李應說的大禮。哼,好大的胃口!”
張凱扭頭,看著眾人強顏歡笑道:“各位,都高興點,明天就要過年瞭!”
慶忌揉著胸口,眾多兄弟也都看著他。
“主公,您就別忍著瞭,說吧,兄弟們就等你一句話瞭!”
孟奔開口瞭,身邊的武松道:“對,一句話的事兒,說吧!”
張凱笑瞭笑,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狠辣起來。
“好,既然這樣,李應也就不用活著瞭!”
一句話,在場的所有兄弟都笑瞭。
大哥說瞭,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