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跟你聊這個,既然你的腿已經沒事,那我先走瞭。”
靳北哲站起身,身形筆挺,冷冷的。
徐千柔張瞭張嘴,有聲音卡在喉嚨裡,卻不知道怎麼發出聲。
直到看著男人決絕的背影,以及漸漸消失的腳步聲。
她終於控制不住,捂著臉失聲痛哭起來。
外面的人都以為她這四年過得很風光。
其實隻有她自己知道。
這四年,她才是那個替身。
她現在恨透瞭自己的這張臉。
若不是這張臉,北哲不會找一個贗品替代她。
更不會愛上這個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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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迷浪酒吧。
靳北哲包下一整個卡座。
除瞭他,偌大的座位空蕩蕩的。
他面前的茶幾上,擺放瞭十幾瓶高檔酒。
靳言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看著BOSS一口接著一口地悶著酒,不禁皺著眉頭。
明明不久前,BOSS還想事情想得很開心。
怎麼去瞭趟徐千柔那裡,就悶悶不樂瞭呢?
“爺,您這樣把酒混著喝,很容易醉的。”
見靳北哲把紅的、白的、啤的一股腦兒地混在一起,像是要故意把自己喝醉,靳言實在忍不住,出聲勸阻。
可靳北哲充耳不聞。
他搖晃著酒杯,看著幽藍色的燈光下,透明高腳杯裡的液體泛著紅石榴一般的顏色。
苦笑瞭一下,仰起頭便把杯中酒喝幹。
一杯不過癮,又來瞭第二杯、第三杯。
“爺……”
“閉嘴。”
靳北哲微微慍怒,幽暗的眼眸裡裹挾瞭一絲寒意。
周圍DJ打著碟,一群男女縱情聲色。
可靳北哲就像置身事外一般,一心隻想把自己灌醉。
一杯接一杯。
一瓶又一瓶。
終於,他幹不動瞭,往沙發背上一靠,開始說起瞭胡話。
“扶我,回傢。”
靳言趕緊麻溜地去攙扶他。
“媛媛……媛媛……我要媛媛……”
-
天香園裡。
南媛把兩個寶寶哄睡著後,輕手躡腳地下瞭樓。
一樓落地窗邊,喬喬抱著筆記本電腦,正在整理資料。
見南媛下來,她仰起頭招瞭招手:“媛姐,徐千柔舞蹈工作室的資料我都收集好瞭,她的客戶資料也整理好瞭。”
“我看看。”南媛大步走瞭過去,把筆記本電腦接過來,單手捧著。
這四年,靠著徐傢和靳北哲的支持,徐千柔創辦的舞蹈工作室辦得風生水起。
不過徐千柔心腸壞,工作室裡出瞭不少吃人血饅頭的事件。
南媛冷笑瞭一聲。
要虐死徐千柔,第一步,就得把她最驕傲的東西摧毀——那就是舞蹈!
“媛姐,我調查清楚瞭,徐千柔的工作室打算進行A輪融資,她想跟娛樂公司合作,為娛樂公司訓練藝人。
您父親生日宴上會來一名重量級的嘉賓,徐千柔打算利用這個機會引起這位大佬的註意。”
“是麼?”南媛挑瞭挑眉,笑得又媚又邪肆。
連父親的生日宴都要拿來利用談生意,這種事也就徐千柔這種惡女能幹得出來。
“沒事,我給她攪黃瞭。”南媛勾起性感的薄唇,胸有成竹。
“好瞭,時間不早瞭,你去休息吧。”
“唉。”喬喬站起身,伸瞭伸懶腰:“那媛姐,我去洗洗瞭,你也早點睡。”
“恩。”南媛點點頭,又仔細瀏覽瞭一會兒資料。
看得差不多的時候,她合上電腦,起身準備上樓睡覺時,兜裡的手機忽然響瞭。
她拿出手機一看,已經23點瞭。
再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
這麼晚,誰的電話?
她原本不打算接,直接當騒擾電話給掛瞭。
誰知剛掛斷,電話又再次打瞭進來。
“喂?”她淡漠地把電話接起。
那頭靳言語氣討好,帶著一絲絲的央求:“葉小姐,我傢爺喝得大醉,這會兒正在吐血,您能過來看看麼?”
“他吐血關我什麼事?”南媛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生氣。
吐血找白月光去啊,來煩她算怎麼一回事?
真是應瞭那句話:傢裡的花,永遠不如外面的香。
“葉小姐,您是靳傢聘請的私人醫生,您有義務來看看我傢爺吧?”靳言不依不饒。
南媛更生氣瞭:“用這個來脅迫我是吧?行,地址告訴我!我這就去看看靳北哲他到底有沒有吐血吐死!”
靳言:“……”
葉醫生好爆的脾氣。
BOSS跟她有仇麼?
他真的越來越懷疑,葉醫生根本就是太太,所以對BOSS的恨意才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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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南媛驅車來到迷浪酒吧門外。
她剛走進酒吧裡,便吸引來無數目光。
酒吧裡不缺美女,可像她這麼正點的,卻是少有。
她個頭高挑,身材凹凸有致。
一頭酒紅色的大波浪卷非常耀眼,加上她五官深邃,很有混血感。
她走路帶風,禦姐范十足。
加上今天穿的是旗袍,旗袍過於修身,把她的絕美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
她邁步的時候,旗袍開衩的裙邊便一開一合。
那白皙的大長腿若隱若現,半遮半掩,更有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
“我靠!正點!”
“沒看著朝靳少走去的麼?”
“世紀性罕見新聞啊,靳少不是除瞭他傢那個瘸腿白月光,任何異性都不正眼瞧一下麼?”
“誰知道呢,我看啊,他對白月光也就那樣。要是真的愛,早就結婚瞭,為什麼一直拖著呢?”
“有傳言他根本就沒忘記亡妻。”
“男人就是這樣,得到的不知道珍惜,失去瞭才追悔莫及。”
幾名闊少的目光一直打量著南媛,有一句沒一句地議論。
南媛來到寬敞到隻坐瞭靳北哲一人的卡座前,看著爛醉如泥的他,立馬就停在瞭原地。
雙手交疊抱臂,又拽又酷地瞥向靳言:“這就是你說的吐血?”
“抱歉,真的抱歉。葉小姐,我得先下班瞭,爺他就交給你瞭。”靳言嘿嘿笑著。
自己開溜還不算,還招呼保鏢們跟他一起撤。
看著一群黑衣人一哄而散,南媛隻想爆粗口。
靠!
她居然被騙瞭!
“靳北哲!”南媛抬腳,踢瞭踢猶如一灘爛泥的男人。
靳北哲此時已經迷糊瞭。
他睜瞭睜眼,看著眼前耀武揚威的女人。
視線很模糊,很快便出現瞭重影。
重影裡,葉列娜的面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南媛的樣子。
“你終於回來瞭……”
靳北哲晃蕩著偉岸的身軀,踉蹌起身。
不容分說,霸道地將女人拽進自己的懷裡,捧著她的臉,便深吻起來。
現場看到這一幕,頓時炸裂瞭。
“勁爆啊!”
“快,拍下來,發朋友圈啊!”
一群闊少一副看好戲的姿態,紛紛拿出瞭手機。
南媛的嘴巴被親得很痛。
一股濃烈的酒精味充斥著她的鼻息,讓她根本喘不過氣。
男人很霸道,想要撬開她的貝齒。
南媛惱瞭,一把將他往沙發上推,抬起手,用力擦瞭擦自己的嘴巴。
“靳北哲,你想死麼!”
“南媛,我知道是你,你回來瞭,別再離開我瞭,好嗎?”
沙發上摔倒的男人再次站瞭起來,牽起她的手。
“說瞭多少次,我不是你亡妻,你認錯人瞭!”南媛又氣又急,奮力地甩開男人的大手。
靳北哲卻一把將她抱住,按在沙發上:“你是,我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