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他老婆!
居然敢睡他老婆!
靳北哲發瘋瞭一般,每一拳都砸得很重。
傅斯延沒有還手,任憑他撒氣。
兩人一比,靳北哲無禮、兇悍。
傅斯延溫潤、有禮。
靳北哲一下子就成瞭那個蠻不講理的存在。
當他的拳頭即將再次落下,砸向傅斯延的鼻子時,南媛伸出手,狠狠地握住。
“靳北哲,一大早發什麼瘋?”南媛吼道。
靳北哲攥瞭攥拳頭,收回自己的暴力。
他按住南媛的雙肩,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你倆,睡瞭?”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甚至還夾雜著一絲哽咽。
南媛怔忪瞭一下,剛想要解釋。
傅斯延先她一步,不客氣道:“我和娜娜的私生活,沒必要向你匯報吧?”
說畢,把南媛拉走,護在身後。
靳北哲怒視著傅斯延,眼睛如鷹隼盯梢獵物一般,好像下一秒就要展開殺戮。
“娜娜是我的未婚妻,我和她,即便睡瞭,也名正言順!”傅斯延又道。
靳北哲掐著拳頭,指甲陷入掌心。
昨晚他斷裂的指甲那處,受到外力,又開始流血瞭。
鮮血攥在拳頭裡,慢慢沿著手臂滴落。
滴答……落進泥土裡,很快化為烏有。
“靳北哲,你這樣一直騒擾我,真的沒意思!我警告你,下次再敢傷害斯延,我一定跟你沒完!”南媛警告道,怒氣沖沖。
靳北哲見狀,心都快痛到無法呼吸瞭。
曾經,他也是她拼死要維護的人啊。
現在,這個人卻變成瞭傅斯延。
“我隻問你最後一次,你倆,昨晚睡瞭麼?”靳北哲用盡瞭力氣,沉聲問道,每一個字,都咬得很重。
他從來沒這麼卑微過,也從來沒這麼不要臉過。
可現在,為瞭追回南媛,尊嚴他不要瞭,臉也不要瞭。
“睡瞭。”
好半晌的沉默,南媛隻簡單地說出這兩個字。
頓瞭頓,又道:“所以,以後別來纏著我,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斯延,咱們走!”
看著南媛挽著傅斯延離開,靳北哲感覺胸口有什麼東西不停往上竄。
他撫瞭撫心口,一口氣沒喘上來,雙腿發軟,差點暈厥過去。
幸好這時後面開來一輛車,車上跑下來兩名高大的男人,將他攙扶住。
“北哥,玩什麼呢?聽到小姨說你失蹤,我TM的還不信!剛剛那個女人,是誰?”顧傾爆著粗口,扛起靳北哲,將人塞進車裡。
池諺見狀,趕緊在車裡的儲物格翻找:“是不是胃病犯瞭?藥呢?”
“沒事。”靳北哲靠在椅背上,緩瞭一口氣。
見他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顧傾的暴脾氣立馬就上來瞭:“北哥,怎麼回事啊?你這陣子跟丟瞭魂似的,真TM不像你!”
“葉列娜是南媛。”靳北哲低聲道,緩緩睜開瞭眼睛。
顧傾和池諺聞言,面面相覷。
“我靠!”顧傾直接傻眼瞭。
他和池諺是靳北哲的發小,三人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所以靳北哲的所有事,兩人都門清。
“怪不得坊間傳聞你跟徐千柔分手瞭呢。”顧傾摸瞭摸口袋,掏出煙盒,將一根煙塞自己嘴裡:“我搞不懂,當初為瞭徐千柔跟我嫂子分開,現在什麼情況?要吃回頭草瞭?”
“老顧,你少說兩句行麼?”池諺瞪瞭顧傾一眼。
他耐著性子,語氣也極好:“走,先找個地方洗漱洗漱,吃點東西,咱們再慢慢計劃。”
“計劃?計劃什麼?”顧傾挑著眉,問道。
“當然是北哥的追妻計劃。”
“行吧,反正我是不懂,遲來的情深,有卵用?”
“……”
“北哥,你的手……”池諺看到沙發椅上的血跡,嚇瞭一跳。
靳北哲擺瞭擺手,有些筋疲力盡瞭:“閉嘴,離開這。”
“唉。”池諺嘆瞭口氣,挺心疼他的。
這才多久沒見啊,他們北哥脫胎換骨,跟變瞭個人似的。
-
小區花園裡,南媛徐徐跑著。
傅斯延跟在她身邊,感受到她一言不發的冷漠氣場。
“阿媛,對不起。”他輕聲道。
南媛停瞭下來,狐疑地看瞭他一眼。
“剛剛,我不該跟靳北哲撒謊說,咱倆已經發生瞭關系。”
“傻瓜,就為這事道歉?”南媛勾起嘴角,笑瞭笑:“你沒有錯,錯的人是他。”
“恩。”傅斯延點瞭點頭。
雖然南媛這麼安慰他,可他心裡還是不舒服。
從她現在的反應來看,她的心裡,確確實實還有靳北哲,隻是她自己沒發現罷瞭。
“我不想跑瞭,回去吃瞭早點,我就去工作室。”
“好。”
回別墅的路上,南媛有意無意,朝著靳北哲剛才停留的地方看去。
看到那裡空空如也,人已經離開,她的心裡猛地一空。
不知道這種感覺是解脫瞭,還是其他別的。
她深呼瞭口氣,抬眼看向傅斯延:“待會我給你處理下臉上的傷。”
-
因為早上的事,南媛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站在排練室裡,她雙目無神,腦袋一片空白。
忽然,舞者中有一個小女孩,慘叫瞭一聲:“啊——”
聽到這聲叫喚,南媛才猛地回過神。
一看,小女孩直接呈一字馬的形狀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旁邊的舞者全都停下,喬喬見狀,趕緊把音樂關瞭。
“怎麼回事啊?”
南媛疾步走過來,讓大傢別亂動女孩。
她簡單地給女孩檢查瞭一番,“腹股溝韌帶拉傷,趕緊冰敷,然後送醫院。”
聽到南媛這話,舞者們都面面相覷。
“娜姐,這傷嚴重麼?”
“得休息一兩周。”南媛淡淡道:“你們繼續練習,玲玲,你替代芳芳。”
拉傷的女孩叫芳芳,玲玲是替補。
這次商演,南媛為40個女孩爭取到瞭每人3萬的出場費。
這個出場費,對於她們這種群舞來說,真的是天價瞭。
芳芳見自己的機會沒瞭,頓時難受得要死:“室長,我可以的,不用休息這麼久。”
“安心休養。”南媛輕撫瞭一下她的腦袋。
很快,芳芳被送去醫院。
舞蹈室的排練還在繼續。
“喬喬,單獨給芳芳撥5萬塊,從我個人賬戶扣除。”
“啊?好……”喬喬點點頭。
媛姐這也太好瞭吧,明明是芳芳自己不小心弄傷,給工作室帶來瞭困擾。
結果媛姐非但沒責怪,還給對方五萬塊?
一個韌帶拉傷,治療起來根本不需要這麼多錢。
這算是把出場費提前給瞭?
芳芳被抬走時,正好徐千柔來工作室上班。
她一看,給南媛制造麻煩的機會,這不就來瞭麼?
這個芳芳,可是一枚好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