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媛揚瞭揚眉,拍瞭拍手。
她朝模特走去,耳語瞭一番。
模特走著貓步,去瞭後臺。
不一會兒,她把裙子換瞭下來。
捧著裙子,手裡還拿瞭一把剪刀,遞給南媛。
卡卡這時走上臺,和模特一左一右,把裙子拎瞭起來。
當南媛拿起剪刀,朝裙子一刀下去的時候,全場都驚住瞭。
瞬間,鴉雀無聲。
居然……直接把時裝周上的原版裙子……剪瞭?
卡卡一臉的心疼,心在滴血。
這條原版裙子,他們原本預定的價格是199萬!
這剪破的,不是裙子,而是白花花的鈔票呀。
媒體看到這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瘋狂拿攝像機拍攝。
大屏幕上,鏡頭對準瞭南媛的剪刀。
刺啦……
裙子是斜著從下往上剪的。
剪完後,模特和卡卡一人拽著裙子的一邊,把它攤開。
大屏幕上,立馬出現瞭讓人震撼的一幕!
被剪開的裙子,形成瞭一幅畫。
這幅畫,正好就是梵高的‘星空’!
“我去!”
“靠啊,這是衣服麼?這就是藝術啊!把梵高的畫穿在身上,這麼大膽前衛的思想,絕!”
“我就說,看到這個設計的第一眼,我就覺得像梵高的畫。”
評委設計師們議論紛紛。
觀眾們外行看熱鬧,除瞭感嘆南媛的巧奪天工,已經不知道說什麼瞭。
南媛把剪刀放到一邊,剔瞭眼身邊的cheery:“這套服裝的設計理念,偏西式,偏現代。
你給它加瞭水袖,其實很違和。
至於顏色,你也做瞭調整,為瞭《霸王別姬》那支舞,把衣服改成瞭紅黑色調。
你的設計,組不成星空這個概念。”
“……這並不能說明你沒抄襲,我的原設計是有不足,你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做瞭調整!”到瞭真要丟人現眼的時候,cheery忽然沒皮沒臉起來。
設計沒有防偽標簽!沒有!
隻要她一口咬定她是原創,那南媛就洗不白!
“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南媛雙手交疊抱臂。
她打瞭個響指。
大屏幕出現瞭視頻通話。
安妮出現在鏡頭裡,沒心沒肺,非常開心,跟大傢打招呼。
“哈嘍啊,各位。我現在在cheery工作室的門口,大傢跟著我進去看好戲哈。”
說完,她按瞭一下門鈴。
工作室裡有人來開門,看到安妮,有些莫名。
“您是?”
“我是徐小姐的助手,她想跟cheery再借一下那套裙子,就是《舞出奇跡》她穿過的那件。”
“可是cheery出差瞭,要借裙子的話,不如等她回來?”
“不好意思啊,這事還是蠻著急的,節目組那邊臨時通知徐小姐進復活賽瞭,你懂的,哪裡跌倒,哪裡爬起,她想再跳一次這支舞。”
“可是……”工作人員還是猶豫。
“我把身份證壓你這,你放心,出瞭問題我擔責。”安妮說著,把自己的身份證拿出來,塞給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猶豫再三,點點頭:“那您這在拍什麼?”
“哦,給cheery姐看呢,放心,打過招呼的。”安妮說道。
工作人員這才徹底卸下防備:“行,那你把單子填一下,我去給你拿衣服。”
“恩呢。”安妮接過單子,一板一眼,認認真真地填寫信息。
“OK。”從工作室出來後,安妮直接找瞭塊空地。
把裙子放在地上。
她從包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美工刀,跟剛才南媛的手法一樣。
斜著從下到上,用剪刀把裙子剪開。
平鋪開的剎那,現場再次炸裂。
裙子上,赫然出現瞭OL的英文字樣。
“娜娜,你看可以瞭嗎?”
南媛打瞭OK的手勢,鏡頭便定格在這一幕。
“cheery,你不算太笨,知道改顏色,但是改得不徹底,隻是把我的藍色,直接換成瞭你的紅色,所以最後,設計上還是會留下我的防偽標簽——OL,也就是oldlady的縮寫。”
南媛說完這些,卡卡打瞭個響指。
大屏幕出現瞭雙屏。
左邊是南媛那件被剪開的裙子。
右邊則是安妮剪開的那條。
眾人一看,原來左邊的也有OL字樣,隻是顏色太淺,起初沒發現。
“現場有穿過我設計的觀眾麼?可以如法炮制,按照我這個剪裁方法,也能出現這個防偽標簽。”
“我想請問cheery你,你的設計,怎麼會出現我的標簽?”
南媛嘴角上掛著冷酷的笑意,眼睛裡寒光乍現。
cheery哆嗦起來,攥著拳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我……我……”
她還能解釋什麼?
“可笑,連為自己辯護的臺詞都沒事先準備好?”南媛冷嗤一聲,眼裡充滿瞭鄙夷。
卡卡按捺不住瞭,打開手機,投屏。
“各位看一下,這是lady給我發手稿的時間,早於徐千柔表演的時間。”
看聊天記錄,確實早瞭一個星期。
“我真沒想到,丟進垃圾桶的垃圾,你都撿?還厚顏無恥地據為己有?”南媛步步緊逼。
cheery徹底扛不住瞭。
前面是南媛,身後是觀眾。
她聽到觀眾議論她的聲音,餘光瞥到他們在戳她的脊梁骨,指指點點。
“我,我以為是誰不要的垃圾,覺得丟瞭可惜,想廢物利用……”cheery支支吾吾道。
“呵呵,是麼?廢物利用,那我真要感謝你。”南媛夾槍帶棒,語氣嘲諷。
她的目光從cheery身上轉移過來,言歸正傳:“好瞭,自證清白瞭,感謝各位來參加巴寶莉這次的時裝秀,占用大傢寶貴的時間,抱歉。”
秀散場後,一堆人圍到南媛身邊,求簽名,求合照。
包括之前瞧不起她的那些評委設計師,也都湊瞭過來。
南媛不計前嫌,和每一個人合照,給他們簽名。
相比南媛的風光無限,cheery就像過街老鼠。
素質不高的,甚至往她身上扔空礦泉水瓶。
“南千柔,走那麼急做什麼?”
退場時,南媛找到徐千柔,喊住對方。
徐千柔的心態已經徹底崩瞭,整個人嫉妒到扭曲,發狂。
“我告訴你,cheery抄襲的事,我不知情!”
“恩哼。”南媛揚瞭揚眉,雙手交疊在身前:“你就不好奇,為什麼在你穿著贗品上臺表演時,我沒當場拆穿?”
“為什麼?”徐千柔順勢接過她的話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