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哲陪著兒子玩瞭幾局遊戲,忽然就覺得全身難受起來。
全身燥熱,感覺有股熱氣從胸腔裡竄上來。
嗓子滾燙,吞咽的時候,都能感覺到熱氣。
他把遊戲機放下,摸瞭摸兒子的腦袋:“諾諾,時間不早瞭,睡覺吧。”
“恩?”阿諾覺得奇怪。
渣爹就陪他玩瞭十幾分鐘遊戲,怎麼狀態突然變瞭?
他把Switch收拾好,佯裝乖巧地躺進被窩裡,悄悄觀察靳北哲的反應。
他發現渣爹的臉好紅,而且表情有些痛苦。
“爹地,你身體不舒服嗎?”阿諾問道,一雙大眼睛睜得又圓又大。
“沒事,有點發燒,我去拿點冰退燒。”靳北哲強顏歡笑,來到床畔,吻瞭兒子的腦袋一下:“快睡吧。”
阿諾蹙瞭蹙眉。
渣爹確實有點上火瞭,而且火氣似乎不小……
待靳北哲離開後,他趕緊拿起自己的兒童手機,給南媛打電話。
“媽咪,渣爹他說自己發燒瞭,你要不要過來看一看?”
-
靳北哲走出房間後,下樓來到餐廳的冰箱前。
拉開冰箱,拿瞭一瓶冰水出來。
正準備擰開蓋子喝水的時候,腰際忽然被一雙手圈住。
背脊上,女人的臉靠著他,即便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她面頰上的溫度。
被女人綿軟的身體觸碰,靳北哲驀地就緊張起來。
全身肌肉緊繃,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全身的血液像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驅使著,讓他無法控制。
“向南,你喜歡孩子對不對?咱倆也生一個,好嗎?”
女人的聲音在他耳後響起,軟軟的、柔柔的。
靳北哲緊捏瞭一下拳頭,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緩瞭片刻,他粗魯地把那雙環住他的手掰開。
聲音冷沉,殺意十足:“滾!”
夏晚晴嚇瞭一跳,全身發顫。
她都這麼主動瞭,為什麼向南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是說藥效……
想到這裡,她垂眸一瞟。
千柔果然沒騙她,這藥起效果瞭。
靳北哲大口大口地喝水,冰涼的水透心涼,涼得他心顫。
“向南,你現在身體很難受吧?如果你不想跟我生孩子,那我做措施,你不能憋著,會出事的……”
夏晚晴說著,就要上前。
聽到她這番話,靳北哲瞬間明白過來。
冷森森的黑眸死死盯著她,抬起腳,便朝她踹去:“你算計我?剛剛那杯牛奶,你加瞭什麼?”
他低吼道,聲音很有穿透力。
夏晚晴撞到餐桌上,後腰疼得像要斷裂一般。
她痛苦地皺眉,艱難地開口:“向南,我都卑微到這種程度瞭……你連碰都不願意碰我?”
“你是誰?也配?”靳北哲摸著自己的手機,給顧傾打電話。
這種歪門邪道的解藥,他這個兄弟估計知道。
“喂?北哥,這麼晚找我什麼事?是不是想通瞭,要來我這住幾天,讓我照顧你?”
“別廢話,你現在立刻馬上,來靳傢一趟。”
“……好,北哥你等著啊。”
南媛和顧傾是同時抵達靳傢的。
兩人正準備敲門,夏晚晴已經提前把門打開。
“怎麼回事呀?”顧傾大步邁瞭進去,便看到客廳裡一片狼藉。
他順著地上的水漬,來到瞭通往花園的洗手間。
發現靳北哲正把自己泡在浴缸裡,水裡放瞭不少冰袋。
“我滴乖乖?什麼情況?”
南媛旋即跟瞭過來,看到這一幕,也嚇瞭一跳。
阿諾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特別擔心是因為他背上的傷口發炎,所以才會有發熱現象。
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麼回事。
“夏晚晴,給我下瞭……,老顧,你有辦法解決嗎?”
靳北哲靠在浴缸裡,難受到閉著眼睛。
“我去?”顧傾驚得跳腳:“那個夏晚晴看著斯斯文文,怎麼會用這麼卑劣的手段啊?莫非,她還沒得到你的猛男之身?”
“顧、傾!什麼時候瞭,還開玩笑?”靳北哲氣惱地睜開眼睛,低吼道。
一睜眼,不僅看到瞭顧傾,還看到瞭南媛!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北哥,我自證清白,不是我叫她來的。”
“諾諾給我打的電話,說你身體不舒服。”南媛蛾眉緊蹙,一時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顧傾眼珠子一轉,嘿嘿笑起來:“這不是現成的解藥?不過,這間洗手間有點窄,你倆還是找個寬敞的房間吧?”
南媛:“……”
靳北哲氣得想打人。
夏晚晴對他做的齷齪事,最後要讓南媛來收拾爛攤子?
“顧傾,你再去給我拿些冰來……”他艱難道。
顧傾‘嘶’瞭一聲,摸瞭摸鼻子:“北哥,你小心猝死,我跟你講,這類藥憋久瞭對身體不好。”
“顧傾,你出去吧。”一直沉默不語的南媛,忽然開口。
顧傾眼睛一亮,打瞭個手勢:“OK,我去給你們把風。”
南媛待人出去後,南媛直接將門反鎖。
大步走到浴缸前,蹲瞭下來:“我來幫你解決。”
-
夏晚晴一直在餐廳裡等著,聽到洗手間關門的聲音,她忍不住掉下瞭眼淚。
她後悔聽徐千柔的話,做瞭這麼不堪的事。
今晚過後,她怕是再也沒辦法繼續待在向南身邊瞭吧?
“嘖嘖,怎麼還流貓尿瞭?”
顧傾雙手交疊抱臂,走到夏晚晴面前。
夏晚晴立馬抽紙巾擦眼淚。
她不說話,顧傾卻叭叭個不停:“你想做我嫂子?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我跟你直說瞭吧,我和池諺,隻認南媛這一個嫂子。你真以為有我姑撐腰,就有恃無恐瞭?你還不知道吧?我姑連洗手都不舍得摘的手鏈,是南媛剛嫁進靳傢時送的。她偏愛南媛的時候,你TM還在紐約醫院給病人端屎倒尿呢!”
夏晚晴聽到這番話,絕望地抽泣起來。
她在這段感情裡,毫無勝算,還沒正式開始,就結束瞭。
“你放心,我明天一早就去向夫人辭行。”
“這就對瞭,早點知難而退,還能留點體面。”顧傾輕哼道。
“不過,你的陰招幫瞭北哥和南媛,他倆分開瞭兩年,今晚估計得把浴缸搞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