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一名穿黑色沖鋒衣的人,拖著一個大皮箱,來到漁港。
她剛要上一艘漁船,這時,四面八方竄出來一群黑衣人。
黑衣人手裡都拿瞭槍,一起對準她。
漁民們早就被打發走瞭,現在整個漁港,全都是殺手。
“索,知不知道,背叛傅爺的下場?你掌握瞭他太多秘密,真以為能逃得掉?”
“哦?”南媛輕笑瞭一聲,把鴨舌帽和口罩摘下。
“掌握瞭太多秘密?都是什麼秘密?”
“怎麼是你?不好!”頭目一看是南媛,便知道中計瞭。
真正的索,估計這會兒已經跑路瞭吧?
“帶我去見傅斯延吧,不然你們不好交代。”
城南的一處私人莊園。
南媛跟著傅斯延的手下,來到這裡。
當莊園的雙邊鐵門被開啟時,南媛便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懾到瞭。
道路兩旁,種瞭一排榴蓮樹。
一路上,都是榴蓮的味道。
北城位置已經到瞭北緯40°,根本不適合種植熱帶水果。
所以這些榴蓮樹的樹根,每一棵都用瞭高科技保溫。
車子徐徐前進,便來到瞭一棟別墅前。
別墅全都用竹子做的,復古味道很濃。
南媛走進別墅,便看到傅斯延盤膝而坐,正在泡茶。
屋子裡古色古香,茶香四溢。
“這裡喜歡麼?”傅斯延慢慢品著茶,鏡片遮擋他那雙犀利的眸子。
南媛沒說話。
他是真傻還是裝傻?
“你指使索刪除爺爺病房前的視頻,我已經看到瞭,爺爺立遺囑的時候,你趕到,對爺爺說瞭什麼,刺激到瞭他老人傢,他老人於是臨時改瞭遺囑,讓靳北理做瞭接班人。而爺爺因為這個刺激,病情復發,搶救無效身亡。”
“傅斯延,我猜的沒錯吧?是你間接害死爺爺的,你是殺人兇手!”
聽到‘殺人兇手’四個字,傅斯延的手,很明顯顫抖瞭一下。
“無憑無據,光靠那段視頻,說不瞭什麼。”他淡淡道。
南媛看著他,看瞭好久。
從上到下打量,發現自己居然不認識他瞭。
現在的他,讓她覺得陌生。
“我不會讓爺爺就這麼冤死的,傅斯延,一命償一命!”
“所以,你想我死?”傅斯延抬起瞭眼眸,嘴角上噙出一抹笑意。
“好,我成全你。”說完,他招呼手下,把他珍藏的一把手術刀拿瞭過來。
“那就用這把刀,殺瞭我吧。”
他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看淡生死。
南媛看著這把刀,遲疑住瞭。
“這把手術刀,是當年你送給我的,還記得嗎?”
“是我送你的,但我送你的初衷,是讓你用手術刀救人,而不是殺人!”
“回不去瞭。”傅斯延掀起嘴角,譏笑瞭一聲。
他一直擔心自己的惡行被南媛發現。
擔心她有朝一日,跟他站到對立面,來質問他。
“我有索這個人證,不止索,當時立遺囑的時候,私人律師也在。你可以用錢收買他,為你守口如瓶,難道我就不能如法炮制?”
傅斯延笑瞭笑:“我信,有錢能使鬼推磨。”
他算無遺策,隻是沒料到,索居然會背叛他。
滋——滋——滋——
就在氣氛快要凝固的時候,傅斯延的手機響瞭。
他拿起來一看,是助理打來的。
“總裁,大事不妙,有人放出消息,把咱們這次期貨交易的事,都抖落瞭出去,現在傅氏的股價大跳水!”
有人?
這個人,想必是靳北哲吧?
“總裁,董事局召開緊急會議,您快來一趟吧。”
“我這邊有事,待會說。”
說完,他把電話掛斷,看向南媛:“很好,靳北哲這次贏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打算在傅氏股價跌停的時候,來個抄底。很快,傅氏就會改姓。”
“你不是恨我,恨不得我死麼?來,捅這裡。”
傅斯延指著自己的胸口。
南媛咬瞭咬牙,拿起手術刀。
可最終,還是把刀子往垃圾桶一扔:“為瞭你這種人,背負殺人罪,不值當!傅斯延,你不去自首的話,咱們就法庭見!”
“法庭見?什麼罪名?”傅斯延冷笑瞭一聲:“有人證又怎麼樣?物證呢?鎮靜劑合理合規,再說瞭,給老爺子註射鎮定劑的,是他的主治醫生,從頭到尾,我都清白。”
“是麼?”南媛哂笑瞭一下,氣得咬牙。
“那咱們沒什麼好說的,徐氏這次的危機,你求我父親也沒有用,因為接下來,我會聯合靳北哲,一起對你進行制裁!”
南媛話音落下,傅斯延的手機又響瞭。
還是助理打來的。
他接瞭起來,聲音有些不耐煩:“總裁,董事會這邊爭執起來,少數服從多數,說要解雇您,您快來一趟公司吧。”
“知道瞭。”傅斯延掛斷電話,從蒲團上站起來。
“我不會認輸的,哪怕我還有一口氣,都要跟靳北哲死磕到底!把你搶回來!”
南媛聽到這話,一點都不感動,冷笑瞭一聲:“傅斯延,你太可笑瞭,口口聲聲說為瞭我,你真的為瞭我?你總拿我當借口,讓我覺得很惡心!”
她說完這話,手機也響瞭。
但打電話過來的,卻是一個陌生號碼。
她把電話掐斷。
過瞭一會兒,顧傾打來電話。
“喂?”
“嫂子,大事不妙!萌萌被人綁架瞭!對方不要錢,隻要你跟北哥過去!對方強調,不準你倆帶人,所以這會兒北哥單槍匹馬過去瞭!”
聽到孩子被綁架,南媛的魂都沒瞭,雙腳發軟,連站都站不住。
“地點在哪裡?!”
“城東的一個廢棄輪胎廠,嫂子,我和池諺安排瞭人接應,到時候我們會開直升機過去支援。”
“好,保持聯系!”
南媛掛斷電話,直接沖出別墅。
她看瞭眼外面停著的車,對身後的男人低吼:“車鑰匙,給我!”
“發生什麼事瞭?”傅斯延頓時也焦急起來。
南媛看著他,起初很激動,緩瞭一會兒,平靜下來:“是你搞的鬼吧?你綁架瞭萌萌?想用萌萌做要挾,讓我和靳北哲放過傅氏?”
“你在說什麼?”傅斯延皺著眉:“我是萌萌的幹爹,我怎麼會拿孩子做要挾?”
“還狡辯?我現在已經不知道你哪句話真,哪句話假,車鑰匙給我!”
“我跟你一起去!”
“綁匪說瞭,隻讓我和靳北哲過去,快!車鑰匙給我!”
見南媛這麼急,傅斯延也跟著心急起來。
他吩咐手下,把車鑰匙給她。
南媛便一個人開著車,把車子加速到一百多馬,如離弦的箭一般,消失在瞭夜色中。
傅斯延見狀,立馬給助理打電話,質問他萌萌的事。
助理一臉懵:“總裁,沒有您的吩咐,我哪敢亂做決定?您還是趕緊來一趟公司吧,這邊要打起來瞭。”
“跟他們說,他們的把柄都在我手裡,不想一起死,就盡管鬧!我現在有重要的事,明早再說!”
助理很鬱悶,重要的事?
還有什麼事,比傅氏還重要啊?
-
半個小時後,南媛驅車來到廢棄輪胎廠。
廠外破破爛爛,到處都是廢棄的輪胎。
“萌萌?靳北哲?”
她朝著廠內走去,一邊喊著女兒和丈夫的名字。
就在這時,廠子的大門打開,從裡面照出一道刺眼的光。
探照燈啪地打在她臉上,差點讓她瞎掉。
“葉列娜,你來瞭?”
從裡面,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等南媛走進去,尋著聲音一看,面前站著一個女人,留著一頭利落的短發,穿瞭一身黑色的皮衣。
她的周圍,站瞭一排黑衣人。
“想見女兒的話,那就得老老實實聽我的。”
“原來是你。”南媛看著面前的女人,苦笑著搖搖頭。
“為什麼綁架萌萌?”
“跟我進來,咱們坐下聊。”高少敏不疾不徐,轉身朝工廠裡面走去。
南媛警惕地看瞭看四周,跟瞭上去。
高少敏推開門,一間小屋裡,擺瞭兩把椅子。
靳北哲正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
見南媛來瞭,他趕緊起身,拉起她的手,把她護在自己懷裡:“你怎麼來瞭?顧傾怎麼跟你說的?不是讓你別來麼?”
“萌萌是我女兒,她有危險,我能不來?”南媛抬眸看瞭男人一眼,在他的手指上輕輕點瞭點。
兩人都懂摩爾斯密碼。
南媛此刻發出的信號是:周圍,可支援。
靳北哲捏瞭捏她的手指,表示接收到瞭她的訊息。
“好瞭,我們夫妻二人已經到瞭,說吧,什麼交換條件?”
靳北哲開門見山,冷冷道。
高少敏也不想浪費時間,雙手往褲兜裡一別,說道:“條件很簡單,我知道你打算抄底傅氏,現在就停手。”
“不抄底,傅氏沒人兜底,那隻能宣佈破產瞭。”
“笑話!當我高傢不存在?我自然會給傅氏兜底,這一點,就不需要你操心瞭!現在、立刻,吩咐你的人去辦,我隻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十分鐘一到,你不照辦,那我就隻能先砍瞭那孩子一隻手。”
“你敢?!”南媛憤怒瞭,低吼起來。
高少敏不為所動:“我有什麼不敢的?我都不能生育瞭,葉列娜,這一切都拜你所賜!你覺得,我對你的孩子,會心慈手軟?”
南媛想爭辯,靳北哲阻攔住瞭她。
拿起手機,給靳言打電話,“讓投資部停手,傅氏的抄底計劃,暫停。”
下達完命令後,他看向高少敏:“可以瞭?把孩子放瞭!”
高少敏不回應,朝身後的保鏢招手:“去,讓我們的人抄底,五分鐘內,完成。”
漫長的五分鐘,高少敏沒閑著。
看著面前恩愛無比的兩人,她心裡嫉妒死瞭。
憑什麼她離瞭婚,葉列娜還可以如此幸福?
有兒有女有疼愛自己的前夫,還有一份讓所有女人都羨慕的事業。
這簡直就是人生贏傢。
而自己呢,婚姻沒瞭,就連做母親的資格,也沒瞭。
“你倆想見女兒是吧?放心,我再惡毒,也不會把氣撒到一個小孩身上。這樣,要不你倆表示表示?葉列娜,要不這樣,我這裡的保鏢,你隨便挑一個,當著大傢的面,你倆親熱親熱,我就放瞭萌萌,怎麼樣?”
“高少敏,你在找死,知道麼?”這一次,靳北哲忍不住瞭。
綁架他女兒,他已經夠容忍瞭。
現在還想侮辱他老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靳少,別激動啊,女兒不想要啦?就是親熱一下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瞧瞧你,這醋壇子打翻的,真酸。”
高少敏戲謔一笑,目光落在南媛身上:“娜娜,你覺得呢,我向你保證,這是最後一個要求。”
“我答應你,但是,在這之前,我要見萌萌!”
“也行啊,讓女兒親眼看見她媽媽多不要臉,我感覺這個童年教育很不錯。”高少敏有些得意忘形,拍瞭拍手:“來人,把那個小女孩帶過來。”
不多時,兩名保鏢便把萌萌帶瞭過來。
小丫頭成長瞭不少。
要是以前遇到這種場合,她早就哭得稀裡嘩啦瞭。
可這會兒,她很鎮定,看到南媛和靳北哲以後,很懂事:“爹地媽咪,我沒事,他們沒有虐待我,我現在很好。”
聽到這話,南媛的鼻子發酸。
她死死攥緊拳頭,咬著牙。
這個時候,不能激動,等她確保萌萌安全瞭,再讓高少敏下地獄不遲!
“來吧娜娜,我的好閨蜜,讓我親眼看看,你平時都是怎麼勾搭男人的……”高少敏眼睛放光,說這話的時候,拿出手機,準備錄視頻。
南媛還沒上前,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輛車子闖瞭進來。
車前燈把黑漆漆的廠子照得很亮。
傅斯延從車裡走下來,幾乎是一個箭步,沖到高少敏面前,揚起手,一把扼住瞭她的脖子。
保鏢們見狀,紛紛舉起槍,對著傅斯延。
高少敏被掐的臉色發白,但還是用盡全力,命令保鏢們:“不、準、開、槍!”
“斯延,你要掐死我嗎?我做這一切,都是為瞭你。”
“命令你的人,放瞭萌萌!”傅斯延手上的青筋暴起,呵斥道。
高少敏扯瞭扯嘴角:“好啊,你求我,你求我,我就放人。”
“你知道的,我最討厭被威脅!”傅斯延非但不就范,反而更加用力。
隻見高少敏細嫩的脖子被掐得變形,她難受到說不出話,手一直在他身上拍打。
最後,實在受不瞭瞭,才艱難地發聲:“……放,放瞭小女孩。”
保鏢們見狀,猶豫瞭片刻,最終還是松開瞭萌萌。
萌萌便一下子朝南媛懷裡跑去。
南媛也奮不顧身,抱住女兒,把女兒抱瞭起來。
靳北哲見狀,走過來,把女兒從她懷裡抱走:“我來。”
“放瞭他們一傢三口!”傅斯延又道,仍舊是命令的語氣。
高少敏張著嘴,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死瞭。
她難受地點點頭。
傅斯延這才松開瞭一些力道,等待她下達指令。
“我放……斯延,我做這一切都是為瞭你,為什麼你一點都不感動?反倒幫他們?你不是不想靳北哲和南媛在一起麼?我可以幫你拆散他們,現在就是最佳時機!”
“我說過,我的事,我自己解決,不需要外人插手!高少敏,我說過多少次,不準再招惹南媛,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傅斯延的眼裡,帶著狠意,像是要殺人一般。
高少敏譏笑瞭一聲,“我放人……我放……那你也放開我……”
“讓他們走,誰都不準攔!”她揚聲吼瞭起來。
保鏢們聞言,都紛紛後退。
“讓他們把槍放下。”
“你們,把槍放下!”
待保鏢們把槍都放下後,傅斯延挾持著高少敏,這才看向南媛。
“你們走吧,我和高少敏之間的事,我倆自己解決。快走!以免我改主意!”
南媛沒有猶豫,看瞭靳北哲一眼,兩人很有默契,一起轉身離開。
就在他們快要走到廠子大門的時候,傅斯延放松瞭警惕。
高少敏冷笑一聲,從自己腰際拔出一把槍。
當她舉起槍的時候,傅斯延反應過來,立馬想去搶槍。
可高少敏一個側身躲避,對準南媛的後背,便扣動瞭扳機。
說時遲那時快,傅斯延一邊吼著:“阿媛,小心!”
同時,用自己的胸膛,去攔截子彈。
砰——
一聲槍響,靳北哲下意識地拽住南媛往外跑。
南媛回頭時,便看到傅斯延倒下來。
“阿媛,別回頭……快跑……”傅斯延躺倒在地,看著南媛離去的方向,用盡全身力氣,說道。
南媛懵瞭,她沒想到傅斯延會替她擋子彈。
子彈正好打中他的心臟,鮮血不停地狂噴。
南媛停瞭下來,可靳北哲不讓,拉著她繼續往前。
“傅斯延受傷瞭!”
“回去就是羊入虎口,放心,高少敏那麼愛他,肯定不會讓他死的!”
這一槍,高少敏徹底懵瞭。
她看著倒在自己腳下的男人,瘋瞭一般,將他抱住。
“斯延,我不是故意的,我想打死葉列娜,我的目標不是你,不是你啊。”
“阿媛……你總說我拿你當借口,總說靳北哲為你死瞭三次……”
傅斯延虛弱地說著,視線盯著廠子的出口,看著外面的月光,揚唇一笑。
“我愛你,深入骨髓,你可曾知道?”傅斯延笑著笑著,一行眼淚便從眼角滑落下來。
他是醫生,很清楚自己的情況。
子彈正中心臟,他活不瞭瞭。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在這一刻,他的腦海裡,像是幻燈片一般,回放他和南媛的過往。
六年前,他在手術臺上遇見她。
看見滿身是血的她,當時的他很震撼。
尤其得知,她肚子裡還懷著孩子的時候,他更加佩服這個女人瞭。
要是一般人,估計早死瞭。
可她意志堅定,非常頑強。
由於懷孕,不能打麻藥,所以每次的植皮手術,她都隻能硬生生地扛著。
但是每一次,她都沒有吭聲,一句痛都沒喊。
那時他就在想,自己能不能成為這個女人的保護神?
一次次的手術,一次次的相處。
他把她整容成瞭他夢想中情人的樣子。
那時的他以為,他們會一輩子。
在她康復後,兩人關系突飛猛進。
他無微不至地照顧孕期裡的她,陪她生下孩子,照顧她月子。
四年時間,默默守護,從來沒有抱怨。
後來,她說要回國復仇,他便毫無不猶豫,辭掉當時的工作,提前回國,為她打點一切。
他願意做她和孩子的守護神,他想和她共度白頭。
可什麼時候開始,一切都變瞭呢?
她開始原諒那個傷害她那麼深的男人。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嫉妒、憎恨,各種負面的情緒讓他失去瞭心智。
他開始謀劃、滿腹心計,不折手段,隻為得到她。
她拒絕瞭他的求婚,他不再像以前一樣欣然接受,而是萌生強取豪奪的念頭。
他甚至為瞭打敗靳北哲,故意去激怒靳老爺子,害老爺子心臟病突發,忽然離世。
當南媛來質問他的罪行時,他口口聲聲否認,那醜陋的嘴臉,別說南媛瞭,他自己也不喜歡。
“打120,打120啊!斯延,你有聽到我說話麼?你別睡,別睡!”
傅斯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他覺得好累,他就想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
顧傾帶著人,很快闖入工廠。
不多時,警車、救護車一並趕到。
高少康抵達時,發現妹妹全身是血,跪坐在地。
警察走過去,將她雙手銬住。
她整個人失魂落魄,像一具行屍一般。
高少康走過去,心裡難受極瞭。
“少敏,一步錯、步步錯,為什麼你還執迷不悟呢?”
高少敏聞言,抬起頭,“哥哥,你幫我救活斯延,你去找南媛,她不是神醫麼?她不是心外科的神話麼?求求你,讓她救斯延,我殺瞭斯延,我殺瞭斯延,他流瞭好多血。”
“我會的,你放心。”高少康心情很復雜:“妹妹,好好改造吧,犯瞭錯,就要承擔責任。”
看著高少敏被警車帶走,高少康整個人很悵惘。
她愛他,他愛她,她愛他。
這樣復雜的感情遊戲,最終讓多少人迷失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