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大結局(2)全書完

作者:君九月 字數:6755

還有什麼?

眾人好好奇他還會說些什麼。

“我心似明月,

唯愛孤寂夜。

不想南風起。

與卿情緣生。”

居然是七言詩?

不過,尾句不押韻啊。

要是能押韻,那這首詩可就絕瞭!

起初,眾人根本沒聽出這首詩蘊藏的東西。

隻有南媛,聽完就抿嘴笑瞭。

“恩,過關瞭。”她的聲音柔柔的,帶著一絲嬌俏。

“怎麼就答應瞭啊?”有人很莫名。

這時,課代表靳言來給大傢答疑解惑。

“難道大傢沒聽出這是一首藏字詩?”

“藏字詩?”

“隻聽過藏頭和藏尾詩,藏字詩是?”

有記性好的,開始復述這首詩。

可畢竟不是他們原創,所以具體記不清楚。

靳言笑瞭笑,重復道:

“我/心似明月,

唯愛/孤寂夜。

不想南/風起。

與卿情緣/生。”

“第一句第一個字,第二句第二個字,第三句第三個字,第四句第四個字,連起來,讀一遍……”

“我……愛……南……緣……”

“我愛南媛!”

眾人不約而同,齊聲道。

聲音很齊,很洪亮。

靳北哲聞言,驀地就笑瞭起來:“謝謝各位,我也愛南媛。”

我靠!

賓客們這才發現被喂瞭一嘴的狗糧。

再一看新郎官,淺笑盈盈,一副得逞的樣子。

城會玩,真是城會玩啊!

都是華國文字,放在有文化人的身上,那就是浪漫!

“哎呀,進來吧進來吧。”周雙不好意思瞭,拉開門。

門一打開,外面的人便像洪水一般湧入。

“小心門框,要擠壞瞭……”喬喬想阻止。

顧傾朝她笑瞭笑:“沒事,擠壞瞭陪十個!兄弟們,沖啊!”

“!!!”

當他們沖進婚房時,靳北哲停瞭下來。

伴郎和親屬也瞬間剎車,一個個老老實實站著,沒人敢再造次。

畢竟靳北哲是個妻管嚴。

而南媛往婚床上一坐,便自帶氣場。

顧傾也慫瞭,嘿嘿笑著:“接下來是什麼關卡?”

“找婚鞋。”周雙道。

伴郎和親屬們看瞭看房間。

顧傾帶頭,大膽起來:“嫂子,婚鞋沒藏在你身上吧?我們可不敢冒犯?”

“怕什麼?讓新郎搜啊!”

“我幫你們。”阿諾撒開奶奶的手,跑進瞭婚房裡。

小傢夥一身燕尾服,又酷又可愛。

“諾諾,你是哪一邊的呀?”安妮彎下腰,打趣起來。

阿諾努瞭努小鼻子:“我哪邊都不是,就想媽咪早點嫁給爹地!”

說完,小傢夥便雙手抄兜,在婚房裡轉悠起來。

萌萌見狀,也來湊熱鬧,跟著哥哥,像個跟屁蟲。

伴娘們沒阻止,人多找婚鞋,才熱鬧。

“安妮,我懷疑他們一隻都找不到,那就尷尬瞭。”喬喬和安妮比肩挨著,輕聲嘀咕起來。

顧傾像個土匪,翻來翻去,沒找到。

見他們人手不夠,被堵在門外的池諺和熊偉,硬生生闖瞭進來。

“唉?你們怎麼闖進來瞭啊,第一關沒通過,不許進來。”喬喬過去阻攔。

顧傾見狀,一個大步上前,把人攔腰扛瞭起來。

“喬小喬,這個時候,就別添亂瞭!”

“我添什麼亂?顧傾,你放我下來!”

顧傾把人放下來時,喬喬的臉已經紅撲撲的瞭。

她還是第一次被異性這樣扛起來,而且是大庭廣眾之下,怪害臊的。

“沒有啊,姐姐們,到底把婚鞋藏哪裡瞭?”熊偉討好伴娘們。

伴娘們可不買賬,“誰是你姐姐?我們比你小好吧。”

“就是,會不會說話,我們永遠18歲!”

熊偉被伴娘們逗得哭笑不得。

旁邊,靳北哲卻不緊不慢。

他早就觀察到瞭盆栽的異樣,泥土松軟,很明顯被翻動過,並且泥土的顏色,跟周圍的不一樣,明顯更深,更濕潤。

“爹地,鞋子肯定藏在這裡!”阿諾觀察瞭一周,想去刨土,但由於力氣小,隻能找爹地求助。

“不愧是我兒子,聰明!”靳北哲摸瞭摸阿諾的腦袋,很得意。

“你們幾個,來這裡,婚鞋在裡面。”

“在盆栽裡?”

顧傾聞言,和池諺、熊偉、靳言他們過來,開始刨土。

徒手刨,不一會兒,果然挖出塑料袋,把一隻婚鞋找到。

“我靠!福爾摩斯啊!”

“我兒子找到的。”靳北哲昂首挺胸,洋洋自得。

萌萌見狀,不甘示弱,也想幫忙。

可另外一隻婚鞋,實在太難找瞭。

眼看著一群人來來回回轉悠瞭好幾圈,南媛實在坐不住瞭。

“咳咳。”她輕咳瞭一聲,給周雙發暗號。

這個暗號,是放水的意思。

防水防水。

於是周雙把萌萌牽瞭過來:“另外一隻婚鞋,在抽水馬桶的水箱裡。”

萌萌起初不信,跑進洗手間,小丫頭個子矮,手上沒力氣。

她搬動水箱時,靳北哲聽到動靜,跟著走進來。

顧傾幾人也走瞭進來。

搬開水箱後,眾人傻眼瞭。

“我靠!居然把鞋子藏這裡?這是不打算讓我們把新娘接走?”

“人才!”

“找到啦,找到啦!這次是我找到的,媽咪的婚鞋,在馬桶裡!”萌萌高興地嚷嚷。

聽到馬桶,賓客們都滿臉黑線。

這也太惡搞瞭吧?

放馬桶裡,待會新娘怎麼穿?

“不是馬桶,是馬桶的抽水箱。”安妮趕緊解釋。

聽到是抽水箱,眾人這次感覺舒適瞭些。

“安妮,這種餿主意是你想的吧?以後你結婚,把婚鞋找個地洞埋起來,然後鋪上水泥,我覺得不錯。”

“你……”安妮被顧傾懟得牙癢癢:“喬喬,我覺得他不適合你,嘴太臭。”

“關我什麼事啊?”喬喬的臉,頓時就羞紅。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顧傾和喬喬,這兩人有貓膩。

“好啦好啦,婚鞋找到瞭,新郎快給新娘穿上婚鞋吧!”喜娘看瞭看時間,還有10分鐘,就得出發,不然會耽誤吉時。

打打鬧鬧聲,這才停歇。

靳北哲拿著婚鞋,單膝跪瞭下來。

通常這個時候,新郎都要來一段深情告白的。

所以大傢都在期待,靳北哲會對南媛說些什麼。

“我想給大傢講一個故事。”他微微一笑,但是笑容裡,已經泛起瞭淚花。

眾人有些不解,這個時候,講什麼故事?

“有一個男人,他有個白月光,白月光為瞭事業,遠赴國外。男人被拋棄,心裡一直耿耿於懷。

多年後,一次機緣巧合,他遇到瞭一個女孩,一個長得和白月光很像的女孩。

看到女孩,他就想起瞭白月光,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一下子填滿瞭他的心。

他追求女孩,女孩在他的攻勢下,最後跟他步入婚姻的殿堂。

和女孩相處的越久,男人便越加發現,女孩不是白月光,兩人隻是長得差不多,但是性格,喜好,什麼都不同。

他曾經一直懷疑,自己到底愛不愛女孩,是不是女孩頂著白月光的光環,有瞭濾鏡,所以他才會傾心於她?

直到一天,白月光回來,男人很欣喜。白月光說要跟他重新開始,他高興壞瞭。

他感覺,這一次才是真正的失而復得。

可是,一想到傢裡的女孩,他猶豫瞭,他不想傷害女孩,所以打算瞞著。

可紙終究包不住火,女孩發現瞭白月光的存在,發現自己隻不過是個替身。

女孩告訴男人,她懷孕瞭。

男人覺得,自己應該愛的是白月光,不能再讓女孩當替身,這樣對她不公平。

他寫瞭一份離婚協議書,將一半財產分給她,讓她打掉孩子,想讓她去重新尋找新的生活……”

說到這裡,靳北哲哽咽住瞭。

現場鴉雀無聲,大傢連呼吸都慢瞭起來。

因為他們知道,這個故事在述說的,就是南媛和靳北哲的事。

“當時男人真的認為,離婚,不要孩子,讓女孩得到應有的補償,就是最好的結果。”

“可他沒想到,女孩不肯打掉孩子,還被白月光縱火,差點燒死,一屍三命。”

“聽到女孩的死訊,男人真的崩潰瞭,可即便那時,他都沒有明白,自己早就愛上女孩。白月光的存在,一直提醒他,女孩是替身,是替身。

直到幾年後,女孩改頭換面,帶著兩個孩子重新出現在他的視線裡,他才發現,自己愛的是女孩,愛她的性格,愛她的靈魂,與長相無關,不管她變成什麼模樣,他愛的,是她這個人,那一刻他才總算解開瞭心結,原來,跟白月光分道揚鑣後,初戀的那份情愫,早就沒瞭。時過境遷,他變瞭,初戀也變瞭。可明白一切明白的太晚,他知道,想要追回女孩,沒那麼容易,哪怕是追妻火葬場,粉身碎骨,都不一定能讓她回心轉意。”

“六年,我們分開瞭六年,分分合合。”說到這裡,靳北哲不再講故事瞭,而是抬起眼眸,認真地看著面前的人。

“南媛,我愛你,不管你信不信,藍桉已遇釋槐鳥,不愛萬物唯愛你。”

藍桉是一種霸道的植物,周邊不允許任何植物生長,任何動物也沒辦法靠近它。

唯獨是釋槐鳥可以棲息在它上面,和它一起共沐陽光,共迎風雨。

“我真的很高興,我追到瞭你,你也終究原諒瞭我,現在所有的話都是空談,唯有用餘生來證明,老婆,你願意跟我走嗎?”

聽完這麼長篇的告白,在場不少人都紅瞭眼睛。

南轅北轍的故事,在北城早就不是秘密瞭。

可親耳聽到當事人在說這個故事的時候,眾人內心仍舊無法平靜。

幸好,幸好靳北哲認清瞭自己的心。

幸好南媛給瞭他機會。

可這追妻當中的痛,誰又知道呢?

做替身時的苦,又有誰清楚呢?

他們的愛,旁人根本沒辦法去指指點點。

唯有兩個字——祝福。

“我願意。”南媛點瞭點頭,這一聲,發自肺腑。

靳北哲眼角滑落下一滴淚,慢慢給她把婚鞋穿上。

阿諾和萌萌這時來到兩人身邊。

阿諾握住瞭爹地的手,萌萌則是把媽咪護在身後。

兩個小傢夥奶兇奶兇的。

“爹地,我們同意你把媽咪接走,但是我有言在先,以後如果你敢傷害媽咪一根汗毛,我一定對你不客氣!”

“就是,等你老瞭,我拔掉你的管子!”萌萌附和哥哥。

“以前媽咪被欺負,那是因為沒有我們,現在有瞭我們,就是她最強的保護傘。”

“所以爹地,你聽到瞭嗎?”

兩個寶貝又兇又可愛,讓人哭笑不得。

可靳北哲沒笑,很認真地摸瞭摸兩個孩子的腦袋:“放心,以後我欺負你們媽咪瞭,不用你們拔管,我自己拔。”

“那行吧,你把媽咪接走吧。”

兩個小傢夥這才松口。

靳北哲笑瞭笑,忽然把南媛扛瞭起來。

“啊——”南媛驚呼一聲,猝不及防。

靳北哲像個土匪一般,在她的P股上拍瞭一下。

啪的一聲,很響。

“走起!結婚嘍!”

“靳北哲,你這個無賴……”南媛的臉,頓時羞得通紅。

誰知靳北哲一點不知道收斂,在她耳邊輕聲軟語:“恩,很有彈性。”

南媛:“(╯‵□′)╯︵┴─┴”

-

接親儀式很熱鬧,婚車繞瞭北城半圈,最終來到香格裡拉酒店。

結婚儀式會在酒店的禮堂進行,時間定在13點14分,意寓‘一生一世’。

中間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南媛要把龍鳳褂換成婚紗。

並且還要拍照、錄視頻,時間還是挺匆忙的。

酒店房間裡,伴娘們爭分奪秒換衣服。

南媛很貼心,不僅為自己準備瞭四套衣服,給伴娘們,也準備瞭四套。

她每換一套的時候,伴娘們也換。

換好衣服後,就得改妝容。

南媛穿著自己設計的婚紗,坐在梳妝鏡前。

當伴娘們換好衣服走出來時,被鏡子裡的景象驚艷到瞭。

一面墻那麼寬的鏡子裡,南媛坐在最中間。

白紗巨大,裙擺巨寬。

裙子像貝殼一般平鋪在地板上,裙子上面的鉆石,在燈光和鏡子的反光下,不停地閃著耀眼的光芒。

據安妮說,這件婚紗上鑲嵌瞭1314顆鉆石,都是女工純手工縫制的。

婚紗除瞭壕,還有一個最大的亮點,那就是流沙設計!

裙尾上有波光粼粼的東西,分別用金粉、銀粉和珍珠粉做瞭一圈光圈。

在遇到不同顏色的光線,這三個光圈會發生不同的光學反應。

設計衣服,加入瞭物理和化學知識,除瞭南媛,誰還能有這個能耐?

“這套婚紗好美啊!姐,你穿上就跟仙女下凡似的。”

“以後我結婚,師父你能給我設計婚紗麼?”周雙看得垂涎三尺。

安妮立馬搶話:“娜娜可是國際知名設計師,連國外皇室成員邀請,她都得考慮答不答應。要不這樣,我來給你設計?”

“……也行啊。”周雙看著安妮,很給面子。

南媛莞爾一笑,坐到椅子上,讓化妝師給她化妝。

幾人打趣聊天時,房間的門被敲響。

“我去開門。”舒七七趕緊朝房門方向走去。

打開門,眾人朝著門外看瞭一眼。

當看到來人是傅如婷的時候,喬喬的臉,立馬就拉跨下來。

傅如婷知道自己討人嫌,尤其是大婚的日子,她過來,沒被打,就算是萬幸瞭。

她拎著箱子,盡量保持友好的態度。

“南媛,我不是來鬧事的,這東西,我爸讓拿給你的,說是我哥送你的新婚禮物。”

“你哥?他醒瞭?”南媛猛地抬頭,語氣裡,掩飾不住的激動。

傅如婷搖瞭搖頭:“沒醒,箱子我放這裡瞭,密碼是南媛你的生日。”

說完,她把箱子放在門口,沒進來。

放完東西,轉身便走。

安妮和喬喬對傅傢還是有防備的。

所以安妮負責開箱子,生怕裡面藏瞭炸彈。

當她輸入密碼,打開箱子的時候,看到裡面的東西,傻瞭眼。

裡面是一疊疊厚厚的文件,以及一枚U盤。

文件上面,還附加瞭一封信。

信封上寫著:阿媛親啟。

“是什麼東西?拿給我看看。”南媛瞥瞭眼她們,淡淡道。

安妮把箱子合上,拎起來,送到南媛面前。

把信拿出來,交給瞭她。

南媛狐疑地打開信,看著裡面的字跡,一筆一劃,是傅斯延的手寫信。

阿媛:

這封信寫的很匆忙,得知少敏綁架瞭萌萌,我便在趕往的路上寫下瞭這封信。

說真的,得知傅氏沒救後,我整個人很頹廢,忽然感覺身心疲憊。

我一直覺得自己的行為沒什麼不妥,愛就是占有,哪怕你不開心,隻要我得到你,就有信心讓你開心。

直到少敏打電話,說她有辦法讓靳北哲和你放棄對付傅氏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和她,根本就是同類人。

我反感少敏為我做的一切,可能就像你反感我強加給你的一切一樣。

她很偏激,和徐千柔一樣的偏激,我知道,如果不想悲劇重演,解鈴還須系鈴人。

少敏和你的恩怨,從我開始,由我結束。

這裡是我多年的犯罪證據,包括當時我刺激靳老爺子,告訴他靳北哲得瞭重病,沒辦法再接管靳氏,我當時撒瞭謊,說靳北哲的腦瘤,無治愈的可能,這才導致老爺子情緒激動,心臟病突發。

還有,我收買邱董他們,操控靳氏的董事會,將靳北哲踢出局。

惡意操控股市,多年來蠶食、侵吞靳氏資產,這些證據,現在都給你。

一切都是我做的,我現在唯一的期盼就是,你能好好的。

阿媛,我愛你,上天入地,從不後悔認識你,做過這一切。

你的斯延,後會無期。

看到內容的結尾,南媛的眼淚沒忍住。

原來,斯延為她挨那一槍,早就做瞭心理準備?

他知道高少敏帶瞭槍,也是鐵瞭心要用自己的犧牲,去結束跟高少敏的糾纏?

“媛姐,你還好吧?”喬喬見南媛低下頭,眼淚吧嗒吧嗒落下,很心疼地詢問。

南媛搖瞭搖頭,“沒事,把箱子先收起來吧。”

“好。”喬喬聞言,把箱子鎖上。

雖然她們都很好奇,信裡寫瞭什麼,箱子裡又是什麼,可好奇歸好奇,誰都沒有問出口。

“今天你是新娘子,可不能哭。”安妮見狀,抽瞭幾張紙巾,給她擦眼淚。

南媛這才點點頭:“恩,不哭。”

斯延,我原諒你瞭。

如果你能醒過來,我希望,咱們還能做最好的朋友。

南媛在心裡默默道。

箱子她會交給靳北哲,要不要把斯延送去坐牢,她想把決定權交給他。

她沒有勇氣,很矛盾,她希望為她遮風擋雨的丈夫,能替她做一次決定。

-

中午一點時分,南媛被伴娘們簇擁著,來到禮堂門外。

徐正國早就等候多時,看到南媛,略微有些尷尬。

“媛媛……”他張瞭張嘴,欲言又止。

南媛朝他笑瞭笑:“爸,什麼都不用說,都過去瞭。”

“恩。”徐正國點點頭,伸出臂彎:“來,我的好女兒,挽上爸爸的胳膊,我送你進去。”

當婚禮進行曲響起來,厚厚的雙邊門打開的瞬間,南媛驀地就激動起來。

她原本以為,自己結過一次婚,根本不會有太大的波瀾。

但當父親帶著她走上紅毯,走進禮堂,看到賓客們紛紛回頭,朝她遞來祝福的目光時,這一刻,她發現自己根本控制不住情緒。

尤其當父親握著她的手,把她交給靳北哲時,她的眼淚再也繃不住瞭。

“從今以後,我就把我最寶貝的掌上明珠,交給你瞭。你小子敢讓她受一丁點委屈,不管我這把老骨頭多廢,我都要揍你。”

“嶽父大人放心,不會有那一天。如果真有,您打我,絕不還手。”

靳北哲說著,牢牢攥緊南媛的手。

他費勁千辛萬苦才追回來的媳婦兒,怎麼可能讓她受委屈?

兩人在眾人的矚目下,攜手一步步,朝著證婚人走去。

角落裡,傅如婷沒走,跟父親開著視頻,好讓昏迷的哥哥‘親眼’見證這一幕。

證婚人走到瞭兩人中間,先看向靳北哲。

“新郎陸向南,你願意娶身邊的南媛女士為妻嗎?今後不管貧窮或富貴,健康或疾病,都願意愛護她、守護她,直到生命最後一刻,你願意嗎?”

“我願意!”

證婚人點瞭點頭,用同樣的臺詞問南媛:

“新娘南媛,你願意嫁給身邊的陸向南先生為妻嗎?今後不管貧窮或富貴,健康或疾病,都願意愛護他、守護他,直到生命最後一刻,你願意嗎?”

“我願意!”

“很好,那就交換彼此愛的信物吧!”

證婚人說完,便見嘟嘟手捧著首飾盒,從紅毯那一頭走來。

一路上,小傢夥東張西望。

眾人捏瞭一把汗,生怕小傢夥出岔子。

好在有驚無險,小傢夥捧著首飾盒,交給爸爸媽媽,奶聲奶氣:“粑粑、麻麻、新婚快樂!交換戒指!”

這小奶音,把現場觀眾的心都融化瞭。

南媛和靳北哲相視一笑,接過女兒遞來的首飾盒,給彼此戴上戒指。

“契約達成,新郎可以吻新娘瞭!”證婚人道。

聽到要接吻,現場立馬起哄,嗨瞭起來。

“舌吻!舌吻!舌吻!”

“要拉絲那種啊!”

“快快快,錄像!”

“你們……”靳北哲笑盈盈,看著起哄的觀眾。

他一點沒矯情,抱住南媛,便用力吻瞭起來。

撬開她的貝齒,吻得熱烈。

醫院裡,傅老看到這一幕,老臉一紅。

而這時,昏迷不醒的傅斯延,手指突然動瞭動。

視頻裡,傳來證婚人的聲音。

“祝福新人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大傢,幹杯!”

“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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