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
劉衛芳再提那個生子密洞時,神色坦然。
生怕阮棠記不住,還特意畫瞭個地圖塞給阮棠。
回到傢後,阮棠就將地圖塞到瞭枕頭底下,還怕季南烽發現,塞瞭又塞。
季南烽一進門就看到阮棠拱著臀,曲線凹起。“鬼鬼祟祟藏什麼呢?”
阮棠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故作淡然地將紙遞到季南烽的面前,“劉衛芳聽說我明天你要上山,就給我畫瞭一張藏寶圖。”
季南烽往紙上瞥瞭一眼,“這不是鬼畫符嗎?算哪門子的藏寶圖?”
阮棠鎮定都將紙收好,“你不懂。”
因為要上山,季南烽需要養精蓄銳,難得地沒有纏著阮棠要親親抱抱。
一覺好眠,季南烽起來後就開始準備獵具,阮棠準備幹糧,等人到齊後就上山瞭。
餘成茂退伍早,他沒少上山來打點野物改善夥食,所以這回就由他帶路。
三人身手都不錯,入山三小時就獵到瞭兩隻野雞一隻野兔。
已經中午,阮棠提議她和孟瓊英找個安全的地方先把這三隻野物烤瞭充充饑。
賀昆頭一個贊同。
在餘成茂的帶領下,幾人找到瞭一處小溪坑,將野物處理後,將內臟埋進瞭土裡,生怕引來瞭大型野物。
男人烤肉,阮棠和孟瓊英將帶來的幹糧熱一熱。
阮棠帶瞭一個砂鍋,將她帶來的海鮮幹活一股腦兒全丟瞭進去。
孟瓊英也帶瞭一些豆油餅,阮棠將餅子撕碎瞭放在鋁制飯盒裡,等海鮮湯滾瞭後澆上一碗。鮮香混著豆香,眉頭都要鮮掉。
阮棠啃瞭一隻雞腿和一隻兔腿,又喝瞭一碗海鮮湯,舒服地喟嘆出聲。
其他幾人也是如此,大傢都揉著肚子癱在瞭原地。
季南烽看瞭一眼天色,踢瞭賀昆一腳。“將骨頭都埋到地下去。”
“啊,為什麼是我?”
季南烽:“就你一早上一隻雞毛也沒獵到,下次還想跟著出來,幹活麻溜點。”
賀昆隻能認命將骨頭埋瞭,砂鍋洗瞭。
走走停停又是三小時,被敲打過後的賀昆格外地給力,一行人收獲瞭三隻野雞三隻野兔。
正想打道回府時,天下雨瞭。
雨還越下越大,看不清前路。
季南烽牽著阮棠的手往山下走,走著走著就與前面的人走散瞭。
“別怕。”
季南烽感受到阮棠的手抖瞭一下,忙出聲安撫。
其實,阮棠不是怕的,她是因為看到瞭劉衛芳說的三個老樹樁就在她的旁邊。
三個老樹樁是並排的,往左邊走個五十米,就能看到一個灌木叢,穿過灌木叢往西北方向走五十米左右,就能看到一個被灌木叢包圍的隱秘的小山洞。
“我知道哪兒有躲雨的地方。”
阮棠按照劉衛芳說的,將季南烽帶到瞭山洞前。
撥開綠藤條,就看到瞭山洞口。
山洞約莫隻有一人高,季南烽站直都成問題。他弓著身子進入山洞後,就發現裡面堆著不少的幹柴火。
“看來胡建設上山時沒少在這兒躲雨。”
季南烽將木柴點上火,讓阮棠將濕衣服脫瞭下來烤烤幹。
阮棠看著季南烽脫下衣服後,將衣服掛在樹枝上烤著……
許是緊張,許是冷,阮棠的身體忍不住顫抖著。
季南烽心疼壞瞭,脫下瞭濕透的衣服和褲子後,將阮棠圈在瞭懷裡哄著。
“是我不好,都沒註意變天瞭,是不是凍壞瞭?”
季南烽小聲地哄著阮棠將外面的襯衫脫瞭,又將濕透瞭褲子脫瞭。
她脫下襯衫,隻留瞭一件小衫和小褲褲貼身穿著,
白色小衫已經濕透,透明似的緊緊地貼在她的胸口,小褲褲似是開瞭小差,半裹著臀……
季南烽瞳眸忽變幽暗,一眨眼就斂下所有的清欲。
阮棠又冷又怕,他不能再嚇到她。
阮棠縮在季南烽的懷裡,等著季南烽癡纏她。
誰想等得她都快睡著,季南烽依舊老老實實地抱著她給她取暖!
這個不解風情的木頭!!!
該出手時,手斷瞭喂!!!
阮棠已經在心裡咆哮,難不成這種事要她主動?
阮棠深吸一口氣,不急不急,雨沒停,衣服沒幹,還有時間可以隱晦地提醒季南烽。
“咳,沒想到這能讓你說中瞭,真獵瞭八九個野物。”
接下來,季南烽是不是該要求她兌現承諾,撒撒雄鷹瞭?
“你要是不嫌累,等下一個休息日,我們再來也可以。”
“那就這樣說定瞭!”這一次多半是黃瞭,好歹把下一次給預定瞭。
阮棠蹭著季南烽的下巴,小獸一般輕輕觸碰著,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著:“老公~你真好~”
外頭天色已暗,季南烽隻當阮棠在深山裡怕瞭,依賴在他的懷裡尋求安全感,心下更是心疼讓阮棠無端遭瞭這一場罪。
季南烽安撫地拍著阮棠的後背,疼惜地輕吻著阮棠的眼,哄著她:“閉上眼睛,瞇一會兒吧。這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等衣服幹瞭咱們就下山。”
季南烽的動作很輕柔,不管阮棠如何在她的腿上不安地蹭著還是摟著他的蜂腰畫圈圈,他不動如山。
沒多久,阮棠在季南烽的輕哄下,慢慢地闔上瞭眼。
等阮棠再一次睜開眼睛,季南烽已經背著她正在下山。
在山上走瞭一天,阮棠這一覺睡得很沉。
阮棠一動,季南烽就發覺瞭。
“醒瞭?”
阮棠掙紮著要下來,季南烽尋瞭一處平坦的落腳點,小心地將阮棠放瞭下來。
兩人走瞭一小時才下山,剛到山腳下就見到瞭賀昆。
賀昆一個人沒有拖累,早早地冒雨跑下瞭山,等他洗瞭個熱水澡又換上瞭季南烽的幹衣服,也沒見其他人回來,這才不放心地打著手電筒來尋人。
季南烽問:“餘成茂夫妻倆還沒下山?”
賀昆點頭,“我們要不上山找找,會不會迷路瞭?”
季南烽搖頭:“你都能出來,他一個從小在山裡混的人會出不來?多半是找到瞭躲雨的地方。”
幾人在山腳下等瞭一小會,就等來瞭餘成茂兩人。
隻不過,兩人不是走著下山的,孟瓊英被餘成茂緊緊地抱在瞭懷裡,還是公主抱!
孟瓊英的脖頸處還有新鮮出爐的紅印子。
“禽獸。”
“禽獸。”
季南烽和賀昆異口同聲地罵道。
阮棠嫉妒地都要原地裂開瞭,她差點兒沒忍住將孟瓊英給搖醒,她這蓄意謀劃瞭一天一夜,到底沒人傢命好。
難道是因為人傢是新婚燕爾,他們老夫老妻,已經提不起勁兒來瞭?
不過,他們好像也就比孟瓊英兩人結婚早幾個月啊。
餘成茂輕咳瞭一聲,“我們跟你們走散瞭後,找到瞭一個樹洞,就躲著躲雨瞭……”
孤男寡女,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眼神都能拉成瞭絲。
後面的事情,懂的都懂。
孟瓊英到底是下鄉的知青,體力有限,撐著爬瞭一天的山早已經累到極限,又被餘成茂折騰瞭那般許久,早已經昏睡瞭過去。
餘成茂與三人打瞭招呼就先回傢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