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就差以生命起誓,《行房地點指南》真的是從阮母給她的。
可是季南烽偏偏不信,阮棠急瞭,她急瞭。
她急得開門就喊阮母來一趟。
阮母一聽這急吼吼地聲音,還以為出事瞭,蹬蹬蹬地就上瞭樓。
這回,輪到季南烽急瞭,伸手要去抓阮棠,可阮棠死死地扒拉著門。
“祖宗,我信瞭,信瞭還不行嗎?”
季南烽勾著阮棠的細腰,一根一根摳著她抓在看門框上的手指頭。
“哼,晚瞭!”阮棠如無尾熊一樣地扒拉著門框,“媽,媽——”
眼瞧著阮母已經上瞭二樓,季南烽急瞭,他真著急瞭。
他們小夫妻之間打情罵俏,偷看那種書,怎麼好讓傢中的長輩知道?!
季南烽一咬牙,手襲上瞭阮棠的柔軟,下意識地捏瞭一把,阮棠都驚瞭,她媽都上樓來瞭好吧?
要不是她的前面貼著門框,她媽應該早看到瞭。
“什麼事,叫得那麼急?”
阮母一步一步走近,可季南烽的手還搭在她的前面,壓根就沒有松開的意思!
阮棠松手就去拍季南烽的手,雙手一離開門框,人就被季南烽被抱瞭起來……
抱著人,轉身,踢上門,一氣呵成。
阮母剛走到門口,那門貼著她的臉關上瞭。
阮母貼著門聽著裡面的動靜,什麼也沒聽到,想起關門前阮棠被季南烽擄走,搖頭嘆道:“年輕人可真會玩……”
下瞭樓,季奶奶詢問阮母阮棠咋瞭,阮母與季奶奶嘀嘀咕咕密語幾個來回後,開始互道恭喜要添丁瞭。
未免影響兩人造人,阮母還特意以買衣服為名將季小弟和高沁帶瞭出去,季奶奶也跟著一道兒去瞭。
臨出門前,阮母還去兩人的房間打瞭一聲招呼,“我們去逛街瞭,晚飯就在國營飯店解決,你們自己餓瞭找點吃的。”
二樓的房裡。
阮棠被季南烽壓在身下,聽到砰得一聲關門聲,心口一緊,嗓子有些幹,視線停留在阮棠的幹涸的唇上。
喉結上下滑動,嘴邊的情話說出來竟然變成瞭:“渴嗎?”
他知道阮棠累瞭,所以在阮棠緩過來前並不想再折騰她。
阮棠舔瞭舔唇,“渴。”
季南烽起身就要去倒水,阮棠伸手勾住瞭季南烽的脖子,眼波流轉:“可我不想離開你。”
超高強度的集中精力,讓阮棠的大腦皮層過度興奮,她抑制不住地想要靠近季南烽,想要跟他說話。
季南烽被阮棠磨得沒辦法,托著她的臀就往樓下去。
阮棠的腦袋擱在季南烽的肩上,小動作不停地撩撥著季南烽。
季南烽抱著她去瞭廚房,單手倒瞭一杯水,哄著阮棠喝水。
“你喂我。”
季南烽寵溺地搖頭,隻能將搪瓷杯放在阮棠的嘴邊喂她喝水。
“不是這樣。”
季南烽皺眉,“不是這樣,是哪樣?用勺子?”
阮棠低頭喝瞭一口水,啄住季南烽喋喋不休的嘴,吻瞭上去。
水,在兩人之間流轉。
阮棠嘗瞭甜頭就想退,季南烽一把將她放在灶臺上,扣著她的後腦勺加深瞭這個吻。
一吻罷。
阮棠靠著季南烽的胸膛,大口地喘息。
季南烽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阮棠的後背,粗糲的掌心隔著薄薄的一層佈,撫得她渾身緊繃,屏息等著季南烽的下一步動作。
“還渴嗎?要不要再喝點水?”
她主動獻吻勾他,偏季南烽還想著喝水,喝喝喝!
阮棠惱得小腳亂踢,滿臉漲紅:“季南烽,你混蛋!”
季南烽輕輕地勾起瞭嘴角,掩下眼裡的笑意,一把擒住阮棠亂踢的小腳,欺身將阮棠困在瞭懷裡。
“真不累?”
“不累,我就不客氣地享用瞭?”
阮棠還未點頭,就被季南烽給翻過瞭身,天旋地轉之間,她隻瞥到瞭季南烽得逞的笑容。
“看來我失信瞭,第一次解鎖《行房地點指南》的竟然是廚房。”
青天白日,灶臺的窗戶對出去就是一棵大棗樹,阮棠又驚又怕,生怕一個人影竄到他們的院子裡。
季南烽也是被刺激得不輕,恨不得將阮棠揉進瞭骨血裡。
一直到天黑,阮棠的聲音都喊啞瞭,季南烽才放過瞭她,抱著人回屋。
這一回,不用季南烽輕哄,阮棠翻瞭個身就沉沉睡去,還打起瞭小呼嚕。
季南烽憐愛地捏瞭捏阮棠的小鼻子,她都沒醒,看來是真的累狠瞭。
季南烽懂這種感覺,他十八歲入伍,操練瞭一年後第一次上戰場時,熬瞭兩天一夜擊殺瞭兩個敵人,回來後明明累到極致,卻興奮得難以入睡。他繞著空地跑瞭十圈,直到跑不動瞭癱在床上才睡著。
他想,阮棠應該也是這樣。
處於興奮狀態下的阮棠,格外地好說話,不管什麼要求都願意配合。
這種滋味,格外不錯。
季南烽將被子給阮棠蓋好後,就下樓去收拾一地狼藉。
等到阮母一行人大包小包地回來,就發現屋裡靜悄悄的。
阮棠累極瞭,一覺睡到瞭第二天早上,吃瞭早飯後,就打算去換阮父來休息。
季南烽送阮棠去醫院,在一樓的住院部見到瞭賀昆和衛初晨。
賀昆能出現在這裡,是得瞭賀老首長的叮囑,代表他來探望衛首長。
賀首長與衛首長曾並肩作戰過,都是一個圈子的,賀昆當然認識衛初晨。隻是衛初晨比賀昆年長十餘歲,兩人都有自己的小圈子。
寒暄瞭一通,賀昆正愁沒話說,就見阮棠和季南烽來瞭。
“嫂子,這裡!”
衛初晨轉頭望過去,就見阮棠和一個男人朝著這邊走過來。
衛初晨已經聽賀昆顯擺過瞭,阮棠的男人是他兄弟,所以阮棠是他嫂子。他嫂子一定會看在他的份上,給衛首長好好治病的。
能跟賀昆這個混不吝的稱兄道弟,這樣的男人配不上阮棠。
衛初晨看著季南烽一步一步走近,他的眉頭也越鎖越深。像,實在是太像瞭。
“衛三哥,這就是我好兄弟季南烽。”
衛初晨皺眉:“你也姓季?”
季南烽看向衛初晨,“怎麼,我不能姓季?”
衛初晨搖頭,強壓下瞭心頭的疑惑。“是我失態瞭,你跟我一個世叔長得太像瞭,那人也姓季。”
阮棠也有些疑惑,“上一回,協二的宗玫院長上回也這麼說,說她的親傢與我的愛人眉眼間有幾分相似,也姓季。”
“宗院長的女兒嫁給瞭季叔的兒子,兩傢是親傢。連她都這麼說,那已經是像極瞭。”衛初晨頓瞭頓,“季兄弟,你有親戚在京市嗎?”
季南烽搖頭,“可能八百年前是一傢,所以才那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