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他就是死,也會將小媳婦安全地送出去

作者:酒六 字數:2120

季南烽騎著自行車來接親。

一下車,就灑瞭一沓的紅包,成功破開院門,來到瞭新娘的屋外。

女人們把守著大門,要求新郎作一首洞房詩。

“我就是一粗人,哪裡會作詩。”季南烽試圖用紅包打開門,但是被守門的女人們給扔瞭出來。

“我們的新娘子長得那麼好看,當然要嫁個能文能武的,你要是做不瞭詩,我們可要當場換新郎瞭。”

王強嚇得趕緊搗瞭搗季南烽,小聲嘀咕著,“你就隨便作詩,什麼摸啊睡啊隨便來,太含蓄過不瞭關。”

他已經打聽過瞭,如果新郎不能讓女人們滿意,真有臨場換新郎的。

可別小瞧瞭這些女人的能耐,這些個女人掌管著營地裡男人的褲腰帶,有的還不止一條。枕頭風一吹,威力驚人。

季南烽一連做瞭三首詩都不過關,賀昆也急瞭。

“哥,你這都提前洞房瞭,咋比我這個光棍還不如呢?就寫寫洞房感想,什麼摸啊,撞啊全給弄上。”

苗建業給季南烽弄瞭個小抄,上面是之前的新郎寫的洞房詩。

季南烽掃瞭一眼:我不要房,我隻要床,你給我個入口,我給你一根竹竿子,半身浪蕩,玩命瘋狂……

這算哪門子詩,簡直粗俗不堪。

季南烽推開苗建業的手,一連念瞭三首洞房詩皆不過關。

問,就是聽不懂。

一點都不色/氣。

“李豐,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我替你做新郎瞭。”那些等著搶新娘的老光棍摩拳擦掌,“我昨晚就準備好瞭三首洞房詩。”

季南烽一拳將老光棍揍趴下,沒等老光棍回過神來,鐵拳瘋狂地落瞭下來。

“老子好不容易娶到都媳婦,你算什麼東西,竟然也敢肖想。”

等鬧親的人反應過來,老光棍已經被季南烽揍得奄奄一息,眾人忙將季南烽拉開,“大喜的日子不能見血,不吉利啊……”

借著此事眾人也明白瞭李豐三十歲才娶瞭媳婦,稀罕得緊,就是嘴上占點兒小便宜也是容不下。不過眾人也是敢怒不敢言,誰讓李傢幾兄弟各個年輕能打。

等人將老光棍抬走,季南烽才就著王強端來的水洗瞭手,手上沾瞭血。

季南烽洗完手後,又恢復瞭往常的神色,“剛剛,為大傢展示瞭我能武,算過吧?”

鬧親的人能說什麼,不答應生怕就怕季南烽又拎著人動粗。

秋娘有意活絡氣氛,“李豐兄弟為瞭早點見新娘子,竟然還自己出題瞭,洞房詩可不能再賴皮瞭。”

鬧親的人紛紛應和,笑話季南烽天沒黑就著急洞房。

場面又恢復瞭熱鬧,眾人紛紛催促季南烽來個露/骨的洞房詩。

季南烽心知如果再不配合,搞砸瞭婚宴就前功盡棄瞭。

依照他們的計劃,借著婚宴將男人們灌醉後劈暈,將人捆瞭等支援的人來押走。

但是,明早要劫車,男人們極可能不會多喝……那就隻剩下一場硬戰要打瞭。

算上混入的十二名綠軍/裝,他們這邊的才十六人。

十六人對上百餘人,再加上六十多個女人,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但是,他們必須得做,因為明天一早他們劫火車,火車上的人不打算留活口。

他已經做好瞭最壞的打算,就連阮棠也托付給秋娘……

但是隻要有一線希望,他還不想死。他還沒睡夠阮棠,他怎麼能死?!

他深吸一口氣。

“洞房夜裡解衣,一解,再解。

兩身光光依偎,一顫,再顫。

狂風暴雨一夜,一戰,再戰。

黑夜白天激戰,床倒,床爛。”

苗建業用力鼓掌,“好詩,好詩啊!這堪稱洞房詩的范本!牛逼瞭啊,我的烽。”

苗建業朝著季南烽擠眉弄眼,不愧是讀過幾年書的,騷起來可真沒他們這種粗人的份兒。就連洞房詩做得也真帶勁。

賀昆差點兒將手給拍爛瞭,他季哥可真夠野的。他小嫂子要被帶壞瞭。

讀過書的都說季南烽作詩作得好,其他沒讀過書的隻記得最後一句,床都做倒瞭,床都做爛瞭,這詩牛逼啊。

季南烽終於被允瞭進房,一進屋,就看到阮棠穿著大紅的嫁衣,鳳冠霞帔,一抬頭,滿頭叮當清脆,盈盈笑意地看著他。

雙眸,似嗔還怨。

一顰一蹙,媚骨天成。

秋娘在一旁捂著嘴道:“新娘子是害羞瞭,新郎官能文能武,將我們新娘迷暈瞭。”

季南烽目光幽沉地緊鎖著一身紅的阮棠,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當初他們的婚禮還是太過簡單,委屈瞭阮棠。

“新郎官,要不,你來蓋上紅蓋頭?”

季南烽接過紅蓋頭,摩挲著紅蓋頭上繡著的交頸的鴛鴦,輕輕地蓋上瞭。

“等我,親自來揭開。”

季南烽打橫將阮棠抱起,大步出瞭屋子,放上自行車後座。

“坐好瞭。”

依照風俗,季南烽要載著阮棠在村子裡騎幾圈,昭告大傢,他們結婚瞭。

秋風吹起瞭紅蓋頭,露出瞭新娘姣好的側顏。眾人紛紛感慨長成這樣,難怪李豐會惦記瞭那麼多年不肯將就。

季南烽帶著阮棠轉瞭一圈,回瞭堂屋拜瞭堂後,就抱著她回瞭新房。

“等我回來。”

季南烽給阮棠的手裡塞瞭一包點心,“我可能得晚點回來。”

阮棠才吃瞭一小塊點心,季南烽就回來瞭。

“媳婦,我可能需要你幫忙。”

季南烽喪喪地蹲在地上,頭擱在阮棠的腿上。

紅蓋頭晃動,阮棠低下瞭頭,看向趴在她腿上的季南烽。

她見季南烽多是意氣風發,似乎這世上鮮少有季南烽搞不定的事情。可這一次,她明顯感受到瞭季南烽的焦躁不安,甚至是暴戾。

“要我做什麼?”

風吹起瞭紅蓋頭,阮棠雖然壓得快,但是不少人都見著瞭阮棠的側顏,現在外頭的人借著酒勁兒鬧著要跟新娘子喝一杯。

現在,他們不肯再喝酒,後面的計劃就很難再持續。

“掀蓋頭吧。”

“我的酒量不錯,怎麼也能喝趴三五個。”

季南烽心裡軟瞭一片,虔誠地吻上瞭阮棠的手背。“得妻如此,夫復何求。”他就是死,也會將他的小媳婦完好無缺地送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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