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喜悅有些好奇,“她說我打她,沒人信嗎?萬一我真的打瞭她呢?”
王氏擺手,一副你在說什麼笑話的模樣,“怎麼可能啊,你就是再厲害也不會動手打她啊,她那麼厲害的性子,你要是打瞭她不得往外說啊?那仲謙還能科考?你怎麼能那麼傻,肯定是她瞎說的啊,為瞭敗壞你們的名聲,真是什麼都說得出來呢。”
林喜悅:我就是那麼傻瞭,不過當時真的沒想那麼多。
王氏又說,“估摸著是你爺爺動的手,以前他們就總是吵架,動手也不是第一次瞭,估計是不好說,再加上恨你們花錢在這裡修房子,所以才在外面編排你們,大傢都懂的。”
林喜悅心虛,“這樣啊,哈哈哈哈。”
她沒想到真如陳仲謙說的一樣,吳氏明明說的是實話,竟然沒有一個人相信,果然是這事兒太離譜瞭嗎?誰都不肯相信以前處處受氣的林喜悅敢動手打長輩,可她就是打瞭啊。
“對瞭,你今日到我傢來就是跟我說這件事的嗎?”
林喜悅一說,王氏也正經起來瞭,還帶瞭點羞怯,“那個,我來找你的確是有事,我傢相公回來瞭,你上次說我的身子沒問題,我就想問問你,能不能替他看看啊?你要是不方便也就算瞭,我就覺得你能治,所以才來找你的。”
她就是很信任林喜悅,之前林喜悅治好瞭吳麻子的腿傷,村裡好些人都驚訝得不得瞭,隻有王氏一個人覺得是很正常的,喜悅就是很厲害啊。
但是林喜悅是女子,男女授受不親,她也不確定林喜悅願不願意給她相公看診,所以今日還上門來問問。
林喜悅說道,“好啊,不過這些日子傢裡有事不好走開,你可以帶上你相公到我傢來,明日就來吧。”
王氏點頭,“那就謝謝你瞭,明日我就帶他來,你說我的身子沒問題,這是真的吧?”
“從脈象說來是沒問題,稍微有點虛,適當地補一補就好瞭,不過有些內在的問題把脈也不一定看得出來,先看看你丈夫再說,要是他也沒有問題,我再想想是不是別的原因。”
如果是患有多囊卵巢綜合征,又或者是輸卵管堵塞,把脈肯定是難以分辨,但是就是不好懷孕。
王氏聽瞭之後很開心,又說瞭會兒話就回傢去瞭。
她相公李力常年在外面做工,一個月能回來幾天,再來就是農忙的時候會在傢,其他時候都是她和劉氏在傢裡,李傢的地不多,要是不出去掙錢日子就緊巴巴的。
晚上吃飯王氏就提瞭這件事,“喜悅說可以幫你看看,明日我們就去吧。”
李力有些不高興,“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有問題?你說讓我去看大夫也就罷瞭,竟然還是讓一個女人看,這實在是太丟人瞭。”
劉氏幫著王氏說話,“你就聽你媳婦兒的,喜悅挺厲害的呢,以前在陳傢她沒有顯露出來,前些日子吳麻子讓豹子給咬瞭,流瞭好多血,鄰村的李大夫都沒辦法止血,就是人傢喜悅用自己的法子給止住的,現在吳麻子都好得差不多瞭,這事兒你問問就知道的。”
“你們兩個成親也好幾年瞭,一直也沒孩子,總要多想想辦法的,人傢喜悅也不是多嘴的人,就算是你有什麼問題,咱們抓藥治病就行瞭,也不會傳得人人都知道。”
李力沒法子,嘆瞭口氣,隻能是聽瞭老娘和媳婦兒的話,第二天跟著王氏去瞭林喜悅傢。
因為知道他們要來,林喜悅就沒有進山,一直都在傢等著,他們來瞭就招呼他們坐下。
陳仲謙在院子裡跑步,這會兒累得大汗淋漓的,自己回屋換衣裳去瞭。
李力坐在石桌邊,臉色一直都不太好看,總覺得今日不應該來呢,怎麼看林喜悅都不像個會看病的啊。
不過都已經坐在這裡瞭,他也不好走,坐著讓林喜悅把瞭脈,林喜悅又面不改色地問瞭一些隱私的問題,聽得李力和王氏面紅耳赤的,但還是說瞭。
“你的身子也沒有太大的問題,按理來說你們兩人是可以正常受孕的,不過也不排除一些特別的情況,比如說無精癥。”
這樣的詞匯他們夫妻兩個都聽不懂,林喜悅就解釋道,“男子之精和女子之精交匯,這樣的情況下才有可能會受孕,但是有些男子先天性無精或者是又少又弱,就無法受孕。”
“我隻是將我的想法說出來,也許不是這樣的,從脈象看來你們兩人都沒有太大的問題,也許是時機未到,可以繼續嘗試。”
現在沒有各種檢驗手段,很多結論都隻能是猜測,但是這些情況都是有可能存在的。
李力雖然聽不懂無精癥是什麼意思,但是又少又弱不難理解啊,林喜悅是說他不行,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哼!
“行瞭,今日多謝你,我們就先回去瞭。”他肯定是不信林喜悅說的,這像什麼樣子啊,今日果然是不應該來。
李力先走一步,王氏忙說道,“喜悅,今日謝謝你瞭啊,我相公他說話不中聽,你別往心裡去,你說的話我會記著的。”
林喜悅攤手,“我隻是說出我的判斷,你們可以選擇信或者不信,我也不一定就是對的,這是你們夫妻二人的事,我又怎麼會往心裡去?快回去吧。”
等王氏也走瞭,陳仲謙這才開門從屋裡出來,手上還拿瞭一條佈巾在擦汗,“你也太直接瞭。”
林喜悅回頭看他,“你一個讀書人還聽墻角呢?竟然在屋裡躲著不出來。”
“我要是出來瞭,你當著我的面說那些話,人傢能氣得把院子砸瞭,就算你是那麼想的,也不能直說,多傷人面子。”陳仲謙站在李力的立場上想瞭下,的確是有點沒面子啊。
林喜悅無奈,“我不過是實話實說,多一些可能,總好過自己在那裡胡亂猜測,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麼好面子?”
陳仲謙清瞭清嗓子,“男人的尊嚴。”
“那……”林喜悅起瞭壞心,湊近他說道,“那我要是也這麼說你,你是不是也要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