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爺就回去吧,我傢夫人月份大瞭,不宜見外人,現在都在傢中好好休養呢。”
徐伯都已經拒絕他好幾次瞭,沒想到他還會提著禮物上門。
心裡感慨,現在倒知道來討好處瞭,先前怎麼不見你行動呢?
李老爺說道,“可是知縣夫人的意思?你個老仆不要亂傳話。”
徐伯點點頭,“自然是夫人的意思,我傢大人也說瞭,不讓外人來打擾夫人休息,李老爺有天大的事,也等夫人順利生產之後再來。”
說完之後,不等李老爺說話,直接把大門給關上瞭。
李老爺氣不打一處來,一個不知名姓的老仆也敢對他不敬,當真是膽大包天。
管傢說道,“老爺,我們這就回去嗎?”
李老爺瞪瞭他一眼,“備上禮物是做什麼的?人都沒見著,回去做什麼?去縣衙。”
“是。”
昨日他已經去過縣衙瞭,陳仲謙也沒有見他,所以他才想著來傢裡,誰知道還是一樣的結果。
這麼賺錢的買賣,李老爺可不想放棄,就算是跟周傢合夥做也好啊。
周傢又有人脈,捎帶著他就能賺個盆滿缽滿。
再說,他不願意把這雲安縣第一大戶的地位讓出去,把這個買賣拿下,才能彰顯李傢的地位。
李老爺又去瞭縣衙,文伯說道,“大人,李老爺又來瞭。”
陳仲謙點瞭點頭,“讓他先等著,手頭的事情還沒忙完。”
李老爺聽到這話高興瞭一下,這話的意思就是說要見他瞭。
等著就等著吧,雖然心裡有些不爽,但也別無他法。
誰叫人傢現在做著面條買賣呢?是他要來求人,求人的姿態自然要拿出來。
等陳仲謙忙完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李老爺的一杯茶都已經喝到瞭沒顏色。
終於見到瞭人,李老爺笑意盈盈地說道,“知縣大人為瞭雲安縣百姓操勞,我先替大傢謝過大人瞭。”
陳仲謙笑瞭笑,“李傢不愧是雲安縣第一大戶,李老爺開口就要替全縣百姓謝本官,當真是一縣的表率。”
李老爺連連擺手,“不敢不敢,這雲安縣還是應該聽大人的,我李傢哪裡敢當第一,一切都應該聽大人安排。”
陳仲謙說道,“我這人沒什麼能耐,就是記性不錯,我怎麼記得以前李傢的三少爺還說過,這雲安縣李傢就是規矩,衙門審案都得問過李傢的意思呢。”
李老爺忙說道,“犬子年幼,還不懂事,望大人見諒,竟然在外口出狂言,回去我便好好收拾他。”
他又笑瞭笑,“說起來我還沒好好謝過知縣夫人,若不是夫人寬宏大量,願意替犬子治傷,他現在還癱在床上呢。”
陳仲謙說道,“本官怎麼記得是仁濟堂的劉大夫去給三少爺治的傷?”
不等李老爺開口,他又說道,“說起來李傢三少爺受傷,還是因為本官當初打瞭他,李老爺三番兩次上衙門來找本官,莫不是要為自己的兒子討個公道?”
李老爺趕忙說道,“不不不,沒有這個意思,這事兒早就已經過去瞭,再說當時就是犬子不對,怎麼能動手打人呢?好在沒有傷到大人傢的小公子。”
陳仲謙十分疑惑,“那本官可想不出來瞭,最近還有什麼事對不住李老爺嗎?”
李老爺笑瞭笑,“沒有對不住,就是對那面條生意有些興趣,大人也知道,李傢經營米面生意,對這個十分熟悉。”
“我知道大人是好意,想要為雲安縣百姓謀出路,我日思夜想,終於想明白瞭大人的苦心,十分感動,也想為雲安縣出一分力,這面條生意,李傢也可以幫忙的啊。”
陳仲謙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哦?李老爺也對這樁買賣有興趣?”
李老爺點點頭,“自然有興趣,也不圖賺多少錢,就是想著為百姓出力,為大人分憂。”
“那本官先謝過李老爺瞭。”他喝瞭口茶,“可是周傢為瞭感謝本官的夫人治好瞭趙傢小少爺的病,已經說瞭這事兒由他們負責,如今經營得也很好,實在不好變動啊。”
李老爺說道,“在雲安縣還不是大人說瞭算,這張買賣做得順利,也是大人從中幫忙,周傢總要賣大人一個面子的。”
陳仲謙站起來說,“本官倒覺得如今這樣就挺好,衙門事多,生意上的事本官哪裡有空操心?李老爺要真是感興趣就去找周掌櫃商量,那是周傢留在這裡的人,他說話比本官管用。”
李老爺還想說,陳仲謙幾次打岔,讓他把話給憋回去瞭。
到瞭外面,管傢問道,“老爺,現在應該怎麼辦?”
李老爺微微瞇起眼睛,“自然是聽他的,去找那個周掌櫃商量商量,看他到底能不能做主。”
他冷哼瞭聲,“我好言好語地跟他說,他要是不給面子,那就別怪我不客氣瞭。”
李傢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雖然財力不敵周傢,但是周傢的勢力又不在這裡。
要是生意做不成,暗中給他們添堵還是可以的,就不信拿他們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反正先禮後兵,好好商量不成,那就來硬的,誰也別想好過。
那邊陳仲謙回到傢,把這事兒告訴瞭林喜悅。
林喜悅往躺椅上一靠,笑著問他,“你覺得周傢會同意嗎?”
陳仲謙點瞭點頭,“會。”
“對周傢來說不過是損失一點利潤,但是就能換得李傢幫襯,這自然是好事,隻是不能那麼輕易答應,要不然李老爺覺得來得容易,如何能盡心?”
林喜悅笑著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小鬼難纏,李老爺這樣的,你不給他錢賺,又要在他眼皮子底下賺大錢,他肯定不會答應。”
還不如就跟他合夥做生意,當然瞭,還是周傢主導,隻是分一部分利潤給李傢,讓李傢不要鬧騰。
陳仲謙在她旁邊坐下,伸手摸瞭摸她的肚子,“今日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很難受?”
林喜悅搖瞭搖頭,“能有多難受,就是肚子大瞭不方便行走,躺著又覺得有些憋氣。”
陳仲謙心疼她,生孩子實在是太辛苦,這份辛苦都是她在承受,他能分擔的太有限瞭。
林喜悅知道他又在擔心,笑著安慰他,“沒事兒,生瞭就好瞭,一直平順順的,孩子很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