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回京瞭,元晉自然是舍不得和小朵分開,這一次相處瞭幾日,兩個人都很開心。
雖然有陳仲謙盯著呢,元晉隻要考進,立馬就會收獲一雙白眼,但隻要在一起,看著她笑,這就是開心的。
皇帝已經知道元晉的心意,早在京城的時候他就已經說明白瞭,等他們一傢回到京城,他就要娶小朵為妻,大皇子妃隻能是她一個人。
太後那邊還是皇帝出面去說的呢,要不然得一直給他找皇子妃,煩都要煩死。
這一次來,皇帝雖然沒有提,但是也一直在觀察小朵,這畢竟是以後的兒媳婦,雖然是仲謙的女兒,但是他也要看看是不是能當得起。
這幾日看下來,他對小朵的印象和對林喜悅的差不多,落落大方,也不怯場,就是女醫的身份隻怕要受一些阻礙。
皇帝倒是不在意這一點,若她不是女醫,當初還救不瞭元晉的命,這是他的恩人。
但若真是讓她做皇子妃,這身份就會惹得朝中大臣反對瞭,堂堂皇子妃,也許是未來的國母,怎麼能是女醫呢?那是看過無數男子的身子的,在外拋頭露面多年,實在是不合適。
見元晉那麼喜歡,皇帝這會兒就開始為難瞭,這要是將來成不瞭,那該怎麼辦?
沈明月這一次來可是學瞭不少東西,每日都跟著林喜悅轉悠,要不然就跟著小朵,小朵還帶她去瞭仁濟堂。
這就要回去瞭,她真是不想走啊,但是不能不聽話。
來的時候她娘就說瞭,要是乖的話,下次還能來,要是任性胡來,以後就再也別想離開京城瞭。
為瞭長遠計,她自然是會乖乖地跟著回去,她娘可是說到做到的人。
再說瞭,她還得回去看看沈明珠和沈明玉的反應,這次她們倆是知道她跟著大皇子出門的,不知道嫉妒成啥樣瞭,這不得回去欣賞一下?
“小朵,我就先回去瞭,以後我再來看你,不過有可能我還沒來,你們就回京城瞭,陳大人任期不是沒多久瞭嗎?”
小朵說道,“還不知道呢,不過我永遠歡迎你來,回去好好看書哦,下次見面我娘還會考你的。”
沈明月點頭,“那是當然瞭,我肯定不會讓師父失望的。”
幾人上瞭馬車,小朵隻是沖著元晉揮瞭揮手,元晉微微一笑,沖她點頭,這就算是道別瞭。
等馬車離開瞭,小朵還在笑,小傑和小柔捂著嘴笑個不停。
林喜悅一人頭上給瞭一下,然後道,“小傑,還不去上學啊?先生說就你最愛遲到,這個月遲到超過三次,就不許吃零嘴瞭。”
小傑立馬苦著臉,“下個月開始不行嗎?”
“不行,就這個月,趕緊去。”
小傑還是不動彈,林喜悅瞪著他,“不怕是不是?”
“不是不怕,是已經晚瞭。”
“什麼?”
他笑著吐吐舌頭,“我已經遲到四次瞭,娘親不要打我。”
說完扭頭就跑,林喜悅追都追不上,隻能咬咬牙,“這孩子,越大越調皮,以後得上房揭瓦瞭。”
小柔乖巧地說道,“娘親,我不會的,我可乖瞭。”
林喜悅看瞭她一眼,“行瞭吧,你是爬不上去。”
小柔委屈,不要戳穿人傢嘛。
兩個小的跑走瞭,陳仲謙直接去瞭府衙,林喜悅則是笑看著小朵,打趣道,“行瞭,人都已經走遠瞭,還看啊。”
小朵道,“娘,您也這麼喜歡打趣我。”
林喜悅笑著說,“因為你有趣啊,以後又不是見不到瞭,趕緊進屋去。”
小朵點點頭,小聲說道,“其實我是在為我自己高興,因為我之前在想,是不是我太沖動瞭,其實我對他並沒有那樣的心意,可是這一次見面,我知道我是高興的,我知道瞭自己的心意。”
林喜悅能體會到那種心情,笑著說,“那很好啊,確定自己的心意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嗯。”小朵說道,“謝謝娘一直在我身邊提點我,不管是從醫,還是自己的感情。”
“我是你娘啊。”林喜悅笑著摸摸她的頭,“傻丫頭。”
當父母的啊,那不就是一輩子都操心,沒孩子之前說自己什麼都不管,我還是我。
可孩子真的出現瞭,從前說的話便忘記瞭大半,隻想讓孩子好好的。
這些日子因為傢裡有位貴客,陳仲謙倒是沒怎麼關註宋天河在做什麼。
等他想起這事兒來,就叫瞭劉青垚來問,劉青垚可是一直盯著宋傢的。
他那麼想查清當年的案子,如今可以盯著宋傢,他高興該來不及呢,一點兒也不會覺得辛苦。
結果得到的答案是,宋天河最近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事,上次賠瞭錢之後,他一直在周轉,最近焦頭爛額的,很忙。
陳仲謙沒說話,劉青垚道,“大人,可是有什麼事嗎?”
陳仲謙搖瞭搖頭,“沒事,就是覺得他太安靜瞭,損失那麼多錢,真的就不著急?”
劉青垚道,“他挺著急的啊,到處籌錢,聽說有幾傢店都被他關瞭,要不然這錢沒這麼快還上,梁傢的貨價值三千多兩,光是梁傢他就賠瞭三萬兩銀子。”
“這一回貨船著火,宋傢損失瞭十萬兩以上,還燒瞭三條船,要不然他也不會關掉幾傢店啊。”
在劉青垚看來,宋天河已經夠著急瞭,似乎除瞭關店沒別的法子。
但陳仲謙覺得他還不夠著急,十萬兩對宋傢來說雖然不至於破產,但突然之間損失這麼多,還是會有不小影響的,宋天河的表現實在太淡定瞭。
他也沒有多說什麼,閑下來的時候把宋傢的產業鏈又梳理瞭一下。
宋傢最掙錢的就是礦和漕運,如今這兩個生意都受瞭影響,宋天河這麼淡定實在是不應該,他現在應該是很著急地找人幫忙才對。
隻關掉瞭幾傢店,這實在不算什麼,難不成宋天河還有別的產業?
他又讓劉青垚去盯著宋天河,盯緊一些,任何事都要向他匯報。
又等瞭半個月左右,宋天河那裡沒什麼動靜,但是劉青垚說,“師兄說,宋傢的礦好像是在動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