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都見到瞭,那怎麼也要問一句瞭。
林喜悅見她臉上的痕跡像是被打出來的,也有些好奇,“這是怎麼瞭?”
王默往邊上看瞭看,沒有旁人在,這才說道,“三日前在街上遇到兩名混混,傷著瞭,多虧陳將軍路過出手相救,這才讓我幸免於難。”
林喜悅挑瞭挑眉,這小子不聲不響的,又救瞭個人啊?
這兩人還因為他在宮宴上鬧起來,小傑這是要背桃花債不成?
林喜悅道,“你隨我來,我替你上藥。”
她這幾年在養顏的各種藥膏上面花瞭很多心思,做出來好幾款能修復肌膚的養顏膏,王默現在這個樣子正好可以用。
進瞭旁邊一間屋裡,林喜悅叫來一名學徒,命他取來兩樣藥膏,“這個是養肌芙蓉膏,你現在傷痕還在,每日用這個敷面,不出三次便會恢復,之後再用珍珠玉女膏敷面,皮膚會更加白皙滑嫩。”
王默簡直受寵若驚,親自接下瞭,“早就聽聞仁濟堂有養顏的藥膏,是林主事親自調配,隻是數量稀少,是有錢也買不來,今日可真是我有福瞭。”
林喜悅微微一笑,“也是緣分,小姐不必客氣。”
她起身道,“我還有些事,就先走瞭,小姐可以在這裡使用一次,回去便按著法子使用就行瞭。”
王默朝她見禮,“林主事慢走。”
她今日可是心情極好,來仁濟堂治傷,誰知道遇上瞭林喜悅,還得瞭這兩樣好東西。
香菱小聲說道,“奴婢看陳夫人很喜歡小姐呢。”
王默微微一笑,“別多話。”
林喜悅忙完瞭手頭的事才回瞭傢,得知小傑在陳仲謙的書房,她便直接去瞭。
“小子,你是不是又救瞭王默?這事兒有多少人知道?”
小傑回過頭來,“娘,你怎麼知道的?”
“我今日在仁濟堂遇到她瞭,人傢一臉嬌羞,隻怕是早已經對你芳心暗許,你說說你,一個也不想娶,卻兩個都惹上。”
小傑說道,“難不成我不救人?”
那當然不行,林喜悅說道,“我就不信你身邊沒人。”
小傑道,“有人,隻是那些是暗衛,平日裡不出現的,再者,事情緊急,我便出手救人瞭,也做瞭偽裝,誰知她認出瞭我的聲音。”
林喜悅這才點瞭點頭,那這樣也是情有可原,不過她都開始操心這事兒要怎麼解決瞭。
要是王默也是個性子主動的,這兩人在京城鬧起來,最後隻怕是不好收場。
想想就頭疼,林喜悅擺擺手,“我不管瞭,管不瞭,年輕人的事我不明白瞭。”
她坐到陳仲謙身邊,看到瞭桌上的黑絲巾,有些疑惑,“這是什麼東西?”
小傑便將當日的事簡單說瞭說,“這絲巾便是王默從那人身上扯下來的,隻怕那人當時也沒有發現,兩年前我曾在雲安縣見過這個圖騰,我想這絕不是偶然,便讓人去查瞭,已經有瞭一些結果。”
林喜悅也好奇起來,“這其中有什麼聯系?”
“路途遙遠,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有什麼消息瞭,我正說給爹聽,看他是不是有什麼見解。”
林喜悅也看著陳仲謙,“想出什麼來瞭嗎?”
陳仲謙將那絲巾推到小傑面前,“無憑無據的,還能給誰定罪不成,不過這件事可以往下查,我想這其中是有內情。”
小傑點頭,“嗯,我已經在讓人查瞭。”
陳仲謙說是現在什麼都做不瞭,但還是把這件事記在瞭心裡,去找瞭刑部和大理寺的卷宗,大大小小的案件都沒放過,主要找的就是人口失蹤的案件。
底下人找瞭好幾日,查出來一堆案子,陳仲謙發現這幾年京城失蹤的人其實真不少,大多數是年輕女子,還有兩名世傢千金。
這就很有意思瞭,他讓人查的是近五年內的案子,光是這幾年的都有兩名世傢千金記錄在其中,那往前還有沒有呢?是不是還有人沒有上報官府呢?
別看隻是兩名,但這是在京城,又是世傢千金,失蹤兩個人還不是大事嗎?
陳仲謙本來是好奇,查到瞭這些之後卻仿佛看到瞭一團迷霧,知道那後面有瞭不得的事,他真的上瞭心。
回傢之後他便將這件事告訴瞭小傑,讓他的人往這個方向查,能省下不少時間。
陳仲謙又讓人去查那兩位失蹤的世傢千金,傢世都不俗,雖說都是庶出,但在傢裡也是受寵的,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般不會與外面的人有什麼接觸。
小傑那日說起王默差點兒被人擄走的時候就提起過,那兩人聽到王默說出自己的身份,一點兒都沒有猶豫,繼續綁人,顯然是沒有把她的身份放在心上。
“爹,京城是不是有人在綁架年輕女子?”
陳仲謙道,“顯而易見。”
這事兒為什麼沒有引起關註呢?陳仲謙想瞭想,這些失蹤的年輕女子,大多出自平民百姓傢,就算是報案也不算什麼大事,官府隻會按照流程查案,查不出來也沒下文瞭。
這些人口失蹤的案子不是在同一時間密集發生的,而是幾個月一樁,也就不會引人註意。
他懷疑失蹤的世傢千金並不止那兩人,大傢族在意臉面,這兩人是平日裡受寵的,人不見瞭自然是要給官府施壓。
但還有些世傢千金,平日裡沒人關註,就算是失蹤瞭,隻怕也沒人放在心上,甚至怕傷瞭傢族顏面,勒令府中人不要外傳。
若不是這一次小傑碰上王默的事,隻怕他也不會發現,陳仲謙在工部任職,陳仲達和小魚在禮部任職,小傑則是軍中任職,他們都接觸不到刑部案件,不知道這些也正常。
陳仲謙次日又去找瞭刑部尚書梁遂安,不過是閑談幾句,旁敲側擊問瞭些話,但是這事兒目前還沒浮出水面,他也不敢聲張,怕打草驚蛇。
最近他和小傑就忙著查這件事,林喜悅插不上手,忙自己的事就行瞭。
這一日她又去仁濟堂坐瞭坐,與現任的掌櫃宋沅說瞭會兒話,問最近仁濟堂的情況。
如今楊林在北方紮根,仁濟堂的事可不就得她多上心嘛,也不能真的當甩手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