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小青梅送的定情信物

作者:橘金咖啡 字數:2105

燕述白走到宋九兮面前,低頭將三重雪插回劍鞘裡。

燕述白笑著說:“走吧,我們回傢吧。”

自始至終他沒有看向旁人,漆黑的眸子裡倒映著宋九兮完整的樣子。

“好。”宋九兮點瞭點頭,轉身和燕述白離開。

永嘉先不屑地看瞭一眼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的齊向天,又看瞭一眼身後這些世傢女們,隨後背著手晃晃悠悠地離開瞭。

那些世傢女回過神來,看著燕述白和宋九兮相攜離開的背影,心裡滋味復雜難辨。

當初人人畏懼的,又人人傾慕的血衣將軍,如今卻將一個女子寵上瞭天。

這讓她們心裡多少有點不是滋味。

畢竟誰沒幻想過,那樣冷傲可怕的人會為她們駐留。她們幻想過燕述白的溫柔,如今卻看到這樣的溫柔給瞭一個,她們之前覺得樣樣不如自己的人。

這些世傢女也匆匆離開瞭,下人們將齊向天扶瞭起來,卻聽齊向天嘶嘶地叫疼。

昌靜郡主從屋裡走出來,看著他冷聲說:“齊將軍是忘瞭我們來大衍的目的瞭嗎?要不是要我再提醒你一遍?”

“郡主放心,齊某還是信守承諾的。”齊向天疼得臉色扭曲,這燕述白下手太狠瞭。

昌靜郡主看著他,皺瞭皺眉:“宋九兮不是一般女子,齊將軍最好收起你的心思,不然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到時候你可能都回不去北齊瞭。”

齊向天臉色不怎麼好地道:“本將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不會耽誤郡主的正事的。”

齊向天甩開下人們攙扶的手,咬著牙一瘸一拐地往自己屋裡走。

昌靜郡主心口漸沉,本來一路和齊將軍合作得好好的,但這人如今卻看上瞭宋九兮。

若是旁人就算瞭,但宋九兮的身份卻很難動,就算拋開她這個身份,她本身也不是好惹的。

宋九兮如今已經扒開瞭孝寧公主的身份,雖然說那個蠢貨被人知曉身份是早晚的事,但昌靜郡主還是忍不住憂心,宋九兮會很快查到她身上。

她不希望在她的計劃還沒開始之前,出什麼岔子。

想到這裡她又朝齊向天的屋子走去,她得再警告警告齊向天,不能再去招惹宋九兮和燕述白瞭,在她還沒解決掉這兩人之前。

宋九兮和燕述白不管其他人是什麼心思,這些都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內。

宋九兮本來還想送永嘉回去,但永嘉擺瞭擺手,似乎很嫌棄跟他們夫妻倆在一塊。

宋九兮之前是坐著馬車來的,而燕述白是騎著馬來驛站的,這會他將馬給瞭段昶,和宋九兮一起坐在馬車裡。

燕述白上來就說:“像齊向天這種人,以後不用理他,過段時間他就得回北齊瞭,礙不到我們的眼瞭。”

宋九兮本來就沒把齊向天當回事,於是無所謂地點瞭點頭。

燕述白看宋九兮很快就將這事忘瞭,他眼眸卻暗瞭暗。

剛才他下手專挑齊向天身上最疼的地方去,保證讓齊向天躺上半個月都爬不起來。不過隻是這樣也太便宜他瞭,齊向天敢對宋九兮動心思,燕述白就不會讓他好過。

這些陰暗的心思一閃而過,很快燕述白臉上就恢復瞭正常。

他笑著說:“娘子想不想去別莊住一晚?”

宋九兮好奇地問:“這麼晚瞭為何要去別莊?”

“娘子不是在找我的東西嗎?”燕述白眉尾輕挑,笑意盈眸。“我重要的東西都放在別莊裡瞭。”

宋九兮想起自己偷偷摸摸要找的那把小木劍,她不太好意思地問:“你知道我要找什麼啦?”

燕述白往後一靠,慢悠悠地說:“定情信物。”

宋九兮:“……那時我們才多大啊,怎麼能算是定情信物。”

燕述白說:“我的小青梅送給我的,怎麼不能算?”

宋九兮:“……”

無話可說,但又覺得心裡泛起絲絲縷縷的甜意。從知道這麼多年燕述白保留著那把小木劍,她心口晃蕩的漣漪就沒停下來過。

如今被燕述白一撩,漣漪起瞭風浪,哪怕她非常冷靜地想克制下去,但卻無法做到。

她隻好彎著一雙眼看向燕述白,她自己都不知道這雙眼裡含瞭怎樣的溫柔笑意。

燕述白無法形容自己心口湧蕩的情緒,他湊近在宋九兮唇上親瞭親,然後宋九兮就乖軟地眨瞭眨眼,嬌笑著抿著唇,也不離開。

這副邀請的樣子,燕述白應下瞭。

低頭吻瞭上去。

馬車裡安靜的隻剩下兩人激烈的心跳聲,在耳邊鼓噪著。而馬車外是熙熙攘攘,人來如織的街道。

所有熱鬧的煙火氣透過馬車簾的縫隙裡飄瞭進來,兩人卻沒一個有心思去欣賞。

等到瞭別莊裡,宋九兮從馬車裡跳下來,臉頰還是熱的。

別莊的管傢知道他們來瞭,高興地安排瞭起來。

他們晚膳吃的是別莊裡新鮮的雞和魚,廚子還是之前的廚子,之前宋九兮還想將人挖走,但後來知道別莊裡的廚子是退下來的梟衣衛殘兵。

他的一條腿沒瞭,隻能和傢人住在別莊附近,平時靠幫別莊上下做做飯,來維持生計。

宋九兮就歇瞭將他挖走的想法瞭,隻要她想吃還能來別莊裡吃到。

吃完飯,燕述白就將一個箱子從櫃子裡拿瞭出來。宋九兮看到瞭,立馬猜出來裡面裝的是什麼瞭。

燕述白說:“打開看看。”

宋九兮好奇地走到近前,她其實已經不記得那把小木劍長什麼樣子瞭,畢竟是她當初隨意削出來的,而她五歲的時候,能削出來什麼好的木劍啊。

果然宋九兮打開後,箱子中央躺著一把算得上簡陋和粗糙的木劍,大概比她手臂上一些。木劍上面被刀削得均勻不平,有些地方還能看出手勁力道不夠,留下的不平。

宋九兮看著一路讓她心泛漣漪的木劍,嫌棄地道:“我再給你削一把吧,這把就算瞭。”

燕述白將木劍拿到自己手裡,溫柔地笑道:“那不行,這世上僅此這一把,是來自五歲的兮兮給我的。”

“兮兮”兩字像是燙到瞭宋九兮的耳朵,從脖子到耳骨開始蔓延上緋紅,像是天邊久久徘徊不去的雲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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