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想想吧,為什麼我跟喬晚訂婚,他第二天就拉著你領證?”
阮聽夏冷冷地拍開他的手,冷靜地徹底:“周總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的未婚妻吧,我與宋季凜如何,那是我們夫妻間的事。”
話落,她背脊挺直,毫不猶豫地拉開瞭安全門,轉身離開。
*
離開樂娛後,阮聽夏早上出門時的喜悅徹底消失。
渾身軟趴趴的,好像被人抽光瞭力氣。
周宴琛的話無疑也將阮聽夏跟宋季凜坦誠後,心底埋藏著最後一點隔閡徹底地攤開在她面前。
是啊。
宋季凜這樣的人為什麼喜歡她這麼多年?
她坐上車,回瞭璽悅公館。
失魂落魄的模樣,讓一向喜歡跟她嘮嗑兩句的司機陳叔都多看瞭她幾眼。
然而,回到傢裡,卻收到宋季凜的消息,說是有個應酬要去,讓她自己先吃飯。
阮聽夏沒什麼胃口,拎著簽好的合同去瞭書房。
盯著那束開得嬌艷的瑪格麗特在發呆,神色怔忪。
她有什麼值得宋季凜驕傲的呢?
*
宋季凜回到璽悅公館時,時間已經不早瞭。
他本以為阮聽夏已經睡瞭,便沒有開燈,輕手輕腳地上瞭二樓客廳。
他指骨微曲扯松瞭領結,狹眸隨意一掃,卻被客廳昏黃燈光下那抹纖細的身影吸引瞭註意力。
他瞇瞭瞇眼,嗓音因為喝酒而浸潤瞭沙啞,很是具有磁性:“夏夏?”
他長腿邁開,走瞭過去。
阮聽夏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腿上還抱瞭個可愛的皮卡丘玩偶。
是上次宋季凜去mUSea給她夾的。
她聞聲偏瞭偏頭看他。“嗯。”
隨著身側沙發陷落,一陣香醇的紅酒氣息夾雜著他身上的烏木清香襲來。
“睡不著?”
阮聽夏又“嗯”瞭聲,坐著沒動,任他身上的酒意蔓延至周身。
宋季凜有些慵懶地展開雙臂,渾身松弛下來,眉頭卻因為酒意而蹙緊。
阮聽夏見他抬起左手要去解領帶,她側瞭側身放下皮卡丘站起,從他手裡接過領帶。
纖細柔軟的手指將他領帶松瞭下來,又替他解開瞭襯衣最上方束縛的紐扣。
她指尖輕輕劃過他脖頸處的肌膚。
他凸起的性感喉結忽地滾落瞭下。
宋季凜撩開半闔著的眼眸,抬手將柔軟的人兒抱進懷裡。
阮聽夏坐到他腿上,被他的氣息吹拂地酥癢,感受著身下結實有力的大腿,她輕輕動瞭動。
他的嗓音貼著她細膩的頸側肌膚,喑啞地響起,“別動,抱一會兒。”
阮聽夏手頓瞭頓,松開瞭他的衣領,落在他背後:“怎麼喝這麼多啊?”
他抬瞭下頭,高挺的鼻梁映在昏黃旖旎的燈光裡,他緩緩睜開眼看她:“想早點回來。”
他本是去瞭場慈善晚宴走個過場。
偏偏宴席上太多人想與這位商場的新貴攀談,又是以新婚名義給他敬酒,他不知喝瞭多少杯,才得以抽身。
阮聽夏聞聲一愣,她粉唇抿瞭下,指尖揪住瞭他的襯衣,“你就這麼喜歡我?”
宋季凜闔著眼,抬手揉瞭揉她柔軟的耳尖,“是啊~”
阮聽夏心尖顫瞭顫,眼眸氤氳,“喝這麼多,手疼不疼?”
“有點兒,宋太太心疼?”嗓音散漫如含瞭沙一般。
阮聽夏慢吞吞地“嗯”瞭聲。
室內忽然陷入瞭安靜,兩人交疊的身影忽然迭蕩出曖昧的氛圍。
穿堂風徐徐吹過。
宋季凜黑眸靜靜看著她,他眸裡浸潤著醉意,看得人心一陣悸動地亂跳。
阮聽夏抱在他腰側的手揪瞭揪衣角,喉頭忽然緊瞭下,“好晚瞭…你快去洗澡。”
宋季凜沒有應聲,隻是長腿支起,抬手將人抱起進瞭臥室。
阮聽夏驚呼一聲,短暫的失控讓她心臟一下下跳得極快。
她下意識地將手勾在他側脖間,睡衣的吊帶因這忽如其來的動作滑落在她瑩白的手臂上。
她手裡的領帶“啪嗒”一聲落到地毯上…
溫軟的身體陷入在染著兩人體香的被褥裡,她腳尖忽然繃緊瞭。
阮聽夏吸瞭一口氣,她眼睫毛顫抖著,手臂支瞭下身體想坐起來。
然而,宋季凜醉意朦朧的眼眸靜靜看著她,徐徐抬手將她柔軟的手掌扣住。
指骨穿過她柔軟的指腹,扣緊。
在阮聽夏心底一悸,以為他要做什麼時。
他嘆瞭口氣,“夏夏不高興?”
阮聽夏眼眸氳瞭下,她沉默瞭一會。
在他的註視下咬咬唇開口,“我今天在片場見到周宴琛瞭。”
“嗯?”
“他說是因為你,張筌才給我機會。”
宋季凜沒有一絲猶豫:“不是。”
“是宋太太有本事,劇本是讓許江匿名發過去的。”
阮聽夏怔瞭下,心臟又熱又悶。
沉默瞭一會,她嗓音沙啞——
“你那麼好,為什麼喜歡我?”
兩人的視線相接。
阮聽夏先錯開視線。
她問出口之後,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因為周宴琛的話鉆牛角尖、進瞭死胡同。
問瞭一個熱戀時期非常沒有意義的問題。
她耳尖熱瞭起來,別扭地補充:“你哄我一下也可以,反正我說不過你。”
宋季凜笑瞭,低低的笑聲撩過耳廓。
阮聽夏耳尖發熱,眼眸水潤潤地嗔怒地看瞭他一眼。
“不許笑。”
“好嚴格哦,宋太太~”
阮聽夏臉紅瞭:“……”
宋季凜抱住瞭別扭的女孩子,“一晚上就想這個,傷心成這樣?”
“不行嗎?”
阮聽夏瞪他,“這個問題對女孩子來說很重要的,你嚴肅點。”
宋季凜眸光微閃,指骨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緊瞭緊又松開,他緩緩挑起唇角。
“可能是第一次遇到一個一舉一動都讓我心動的女孩子吧。”
“以前覺得她帶讀的聲音好好聽,板著臉讓我不要遲到的時候好可愛,在運動場給我加油的時候也好可愛,讓我想一直聽夏夏叫我的名字。”
“現在覺得看見她就高興。”
阮聽夏很沒有骨氣的紅瞭臉,“……”
宋季凜低頭看她,又正色地開口:“至於你說的我這麼‘好’。”
“不過是繼承瞭祖輩積攢下來賦予我的附屬品,那不是我的優勢。”
宋季凜停頓瞭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而我的優勢是什麼~”
“隻有夏夏知道~”
阮聽夏:“……”
她總覺得宋季凜這句話是帶著暗示的。
然而,她被他一通直球表白弄得心跳過速,整個人都懵懵的。
她後知後覺地“嗯”瞭一聲。
音落,氣氛忽然陷入瞭曖昧。
她杏眸忽地睜開,入目是宋季凜凌亂領口處露出的冷白肌膚。
這才發現兩人的姿勢有些曖昧,宋季凜曲著一條腿壓在她腿心,她粉色睡裙吊帶還搭在手臂上,半褪不褪。
她忽然有些緊張,吞咽瞭下口水,“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
也許本來沒那個意思,但她話說出口反而讓氣氛愈發曖昧不清…
室內更安靜瞭,隻剩下彼此交融的呼吸聲。
宋季凜黑眸幽邃,手忽然拂上她白皙的手臂,將她曖昧垂落的吊帶緩緩拉回到香肩上。
溫熱微糲的指腹落在她細膩的肌膚上,引起她一陣顫栗。
她呼吸滯住,任由他的手落在她細膩的肩上。
宋季凜修長的大手滑落至她手腕,將她柔軟的掌心摁在瞭胸膛處,嗓音沙啞瞭起來,“那夏夏要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