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裕神色忽然怔瞭下,好一會才開口,“邀請函前幾天送到宋傢瞭,我以為你不感興趣。”
所以才沒有單獨跟她說。
大概是猜到瞭她是從薑悅那兒得知的,他補充:“薑悅不是我邀請的。”
宋暮煙神色變瞭下,明白瞭秦裕的意思。
她隨手將冰袋放回一旁置物架上,柔軟的身體有些慵懶地靠在他身上。
恍然間似乎記起某天回老宅的時候聽見她奶奶提起過這件事。
她確實對這種壽辰宴不感興趣,也很少會參加。
更何況,她跟秦裕在談戀愛。
秦裕單獨跟她提的話,跟邀請宋傢,那就是兩回事瞭。
宋暮煙眼眸微閃,視線落在他沾染著她口紅的唇瓣上,嬌媚地笑著,“你想我陪你去嗎?”
秦裕有些意外宋暮煙竟然會感興趣,但他卻高興不起來。
他抿唇,皺起瞭眉頭,一時間沒有說話。
秦傢與宋傢不同。
宋傢雖然是圈裡頂豪,但卻是出瞭名的和睦。
秦傢不及宋傢,但在傢族關系方面卻比宋傢復雜許多。
兄弟姐妹之間一直是明爭暗鬥,表面和睦。
除瞭孫字輩裡排行第二的秦裕,這傢裡還有三個堂兄弟姐妹。
先前秦裕因為不想參與秦傢的爭鬥,留在瞭周氏。
但自從跟宋暮煙在一起,他從周氏離開,回到秦氏加入瞭這場暗湧,為奪權加瞭一個有力的競爭對手。
如今,早已是眼中釘肉中刺。
最近,秦老爺子也有意在他們幾人中物色人選放權。
因此,這個節骨眼上,他並不想這時候把宋暮煙卷進這場權力的鬥爭裡。
秦裕眸光微動:“煙煙,如果下次再把你介紹給他們認識,你還願意嗎?”
宋暮煙懶洋洋地開口,“那要看我心情,看你表現哦~”
秦裕身形一頓,有些無奈,卻也隻能順著宋暮煙的意思應聲。
她這雙手,就是打人打紅瞭,他都心疼得要命,更別說要她因為他卷入這種詭譎多變的爭鬥。
*
宋暮煙這幾天一直窩在雲鋈苑養手傷。
也因為她手受傷瞭,“比較傳統”的秦裕終於宿在雲鋈苑。
秦裕把她整個人養得比從前在宋傢還嬌氣些,她倒是樂得接受。
甚至晚上還樂此不疲地逗弄秦裕,非要把他惹得粗氣連連,發狠一樣親她才罷休。
宋暮煙好像骨子裡就有那麼點惡劣因子。
看見秦裕眼睛發紅的樣子,她就覺得高興。
可惜秦裕沒有如她的願。
她不讓他去客房睡,他就抱瞭兩床被子進來睡覺。
宋暮煙氣壞瞭。
因此,這天一大早。
宋暮煙故意早起瞭些,感覺到身後有細微的動作。
她翻瞭身,柔軟的身軀從自己的被褥裡鉆瞭出去,一下滾進瞭秦裕的被子裡。
宋暮煙身上穿瞭條吊帶的絲綢睡裙,因為睡覺裙擺卷到瞭腰間,嬌軀像是沒有阻隔般貼到他身上。
女孩熟悉的體香湧進懷裡,秦裕的身體幾乎是一瞬間就繃緊瞭。
他喉嚨滾動瞭下,下頜有些緊,下意識地將人往外推。
宋暮煙被他推得後背觸碰到瞭早晨冰涼的空氣,她“噝”瞭一聲,嗓音嬌嬌啞啞的,“好冷~”
說著,又抬手抱住瞭他的腰。
秦裕無法,隻得將她整個人裹回懷裡。
氣氛安靜瞭一會兒,隻剩耳畔逐漸加深的呼吸聲。
宋暮煙蹭瞭蹭他的胸膛,狡黠地笑,“秦裕,你抵/到我瞭。”
說完,她幽幽地抬眼看他。
秦裕:“……”
看著他耳根慢慢地紅瞭起來,喉頭吞咽著滾動。
宋暮煙滿意地挽唇笑瞭。
“秦裕~”
秦裕垂眸,嗓音微微嘶啞,“…嗯?”
宋暮煙抬起指腹抵瞭抵他的胸膛,嫵媚地笑,“你的身體可比嘴巴老實多瞭。”
她拖著尾音,“假正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