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瞭?”
能讓於慈明用幫這個事,可見事情不小。
於慈明疾步上前,將手中整理好的文件放在舒笑顏面前。
“網上的新聞想必舒小姐也看到瞭,這件事本來季總不會受到影響。但季氏的競爭對手暗中下手引導輿論風向,讓季總和季氏都受到波及。”
“季氏股價已經開始下跌,之前多筆合作項目也開始出現問題。”
舒笑顏愣愣的看著於慈明給她的資料,季氏的股價果然開始下跌瞭!
她原本隻想以此來對付俞婉茴,沒想過會給季景崇帶來麻煩。
舒笑顏心中愧疚不已,急道:“這種時候我能做什麼?”
“希望舒小姐暫時不要和季總離婚,如果您方便的話公開和季總婚姻穩固的消息。”
舒笑顏沉默著沒吭聲,她是做媒體的。
自然也知道輿論帶來的影響有多大,雖然一開始沒想過把季景崇牽扯進來。
但事情已經發生,如果真的因為這件事讓季氏處於危難之中,她心裡過意不去。
幾乎沒有糾結,舒笑顏就點頭答應瞭。
於慈明松瞭口氣,眉間的褶皺終於舒展。
“舒小姐,今天是我私下偷偷來找您。季總那邊並不知情,離婚的事情希望您能親自和季總說。”
“不是他讓你來找我的?”
舒笑顏驚訝的說:“那他現在人在哪裡?”
“這……”
於慈明一臉為難,似乎糾結著要不要開口。
“於特助,你不說我怎麼幫你怎麼幫景崇?”
“舒小姐,這次輿論帶來的影響遠比您想象的還要厲害。俞婉茴一些瘋狂的粉絲甚至還把過錯全都推到季總身上,今天下班的時候誰都沒想到那些瘋狂的粉絲竟然會來攻擊季總……”
舒笑顏聽的心裡一緊:“景崇受傷瞭?那他現在人在哪裡?!”
於慈明沉沉嘆息一聲,說:“我也不知道,因為您執意要和季總離婚一事。季總這幾天心情一直不太好,今天被俞婉茴的瘋狂粉絲攻擊後自己就開車離開瞭,現在我也不知道季總的下落。”
“於特助,你馬上派人去找景崇。俞婉茴那些粉絲,攻擊人的事情既然做得出第一次就做得出第二次。還有,你把這些粉絲攻擊人的證據都收集起來。”
“娛樂圈有句話說得好,粉絲行為正主買單,到時候也讓俞婉茴好好嘗嘗被人攻擊的滋味兒!”
舒笑顏匆忙說完這些,緊接著就要下病床。
許婧見狀連忙攔住她:“你這是做什麼!你身上的傷都還沒完全好!”
“我得去找景崇,許婧,景崇這次完全是被我拖累的,我沒辦法安心在醫院裡躺著。況且我身上的傷口都已經愈合瞭,沒什麼大問題。”
不知道為什麼,許婧心裡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又見舒笑顏著急的厲害,隻能跟著一塊去尋找季景崇的下落。
“許小姐和我一塊吧,路上有個照應。”
剛出醫院大門,於慈明就拉住許婧。
許婧擰眉:“你這話什麼意思,笑顏身上傷還沒完全好你讓她一個人去找季景崇?!”
“許小姐,舒小姐和季總幾年夫妻,舒小姐一定會找到季總,我們在旁邊隻會給兩人添亂。”
於慈明面容冰冷平靜,拉著許婧的手態度卻分外強硬。
許婧幾次掙脫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著急不已的舒笑顏打車走瞭。
這回她總算回過味來,狠狠瞪瞭於慈明一眼,咬牙罵道:“你是故意的吧?季景崇這事兒是不是你們設局騙笑顏的!”
“許小姐想多瞭,我隻是在做我應該做的事。”
“虛偽!”
舒笑顏拿著手機漫無目的的尋找著季景崇的下落,手機也不斷的打著季景崇的電話,但幾次過去都沒有人接聽。
內心的愧疚幾乎將她淹沒,早知道會帶來這樣的影響,她最初就不該這麼做。
電話打瞭幾次,最後終於接瞭。
隻是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卻不是季景崇,而是一個陌生的男聲。
“請問您是手機主人的傢屬嗎?這位先生此時正在我們酒吧,人已經喝醉瞭……”
原來是酒吧的酒保,得到酒吧地址後舒笑顏直接趕瞭過去。
深夜的酒吧充滿著紙醉金迷,昏暗曖昧的環境讓舒笑顏費瞭不少力氣這才找到季景崇。
剛剛靠近,就聞到季景崇身上濃濃的酒氣。
季景崇並未註意到她的到來,仍舊一杯接著一杯喝著酒。
那張俊美無儔的面容佈滿一些零碎細小的傷痕,額頭甚至還有些淤青。
這個時候舒笑顏才註意到,季景崇平常整理的一絲不茍的衣服這會兒也皺吧的不成形。
她心中越發愧疚自責,走過去奪走季景崇手中的酒杯。
“景崇別喝瞭,跟我回去好不好?”
“笑顏?你怎麼會在這裡……”
季景崇似乎醉瞭,眼神迷離無法聚焦。說完不等舒笑顏開口,他就自嘲的說:“你不是笑顏,她根本不關心我……”
像是被拋棄的大狗狗,舒笑顏從中聽到瞭幾分委屈。
心頭剎那間軟的一塌糊塗,舒笑顏拿這樣的季景崇沒有一點辦法。
她溫柔的看著季景崇,安撫著他:“景崇,你睜開眼睛仔細看看,真的是我。我怎麼會不關心你呢,你跟我回傢,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傢慢慢說好不好?”
此時的季景崇像個小孩兒一樣,不管舒笑顏說什麼他都不聽,甚至還把舒笑顏手裡的酒又搶瞭回來然後一飲而盡。
“就算你是,我們也沒什麼……沒什麼好談的瞭!都要離婚瞭,你還管我做什麼……”
“我們不離婚,你跟我回傢,聽話。”
舒笑顏耐著性子哄著季景崇,她想要將季景崇扶起來帶走。
可這時,一雙手忽然放在她的肩頭摁住她。
“和一個醉鬼玩多沒意思,小姐長得這麼好看不如和我們玩玩?”
舒笑顏轉身,一個長相還算不錯,但氣質卻有些猥瑣油膩的男人在她身後。
不僅如此,男人身邊還有幾個人,此時幾乎將她和季景崇團團圍住。
她著急著出來身上隻披瞭一件白色的針織衫,襯著那張蒼白精致的臉顯得更加羸弱引人疼愛。
搭訕的男人見她凝眉不語,伸手就想摸她的臉。
但是下一秒,就被季景崇狠狠抓住手腕:“瞎瞭眼的狗東西,想碰她找死麼!”